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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张状纸，你究竟摸到没有？”申唤心急到嗓子眼，指着马六道。

“我杀了恶犬，心也急呐！听着西头那边杀声震天，心下着实担心三垛主寡不敌众，会葬身冠府，我不能不顾兄弟伙之性命。再言仁义江湖，赤诚朋友的处世之道，是我飞天鼠人生必须恪守的信条，我思‘甘蔗没有两头甜’，若继续待在冠府寻地契，可能三垛主将死在敌手乱刀之下，那我飞天鼠还是人吗？”马六缓了一口气，又道，“大人，小的能不能为了地契，置朋友的命不顾？”

“两权相轻取其重，你对的，惜朋友之命，无错！”申涣被逼无奈，只得这般答道。

“好，看得出大人也真是怀仁义之心的好官家哦！”奉承话一讲，随接上言，“于是提刀就走，奔西边去救三垛主――”

“嗨，马好汉，你没再寻那状纸，就去搭救辜好汉呐，哎！”申涣断下话头心中颇失望道罢，一摇头，刻间还希望的眼神，瞬间沒有了光亮。

“大人！尔等官家的性命是不是就在那纸上？”

“这还用问，倘若那状纸到了府尹手中、上奏到玄宗那里，什么道本官贪赃枉法，勾结绿林，什么祸害一方，巧取豪夺……其中不说全部，只要一桩罪案敲定，本官入大牢刑拷于堂或披枷推于市口斩首，任何一罪都担待不起啊！”申涣一脸愁云飞渡，眉头紧锁，甚焦虑道

“大人，这个如我之想，我飞天鼠，也就在刚拔脚跑出几步远去，忽心中就有忖度――”

“怎么，你又返转于去书房，仍去找那状纸？”申涣心中一喜，兴奋而问道。

“那时际，我忖之纸上所上告官家、尤其我等的申大人，心上自是‘护主心切’，更思之自我等有幸高攀得尊上官以来，这申大人为丁拐帮的‘生意’，暗中花了多少心血，保驾护航，提供了多少帮助，对丁拐帮的发展壮大可谓是恩同再造，比铁杆盟友还铁，万一上官……现申大人遭冠府书状上告……其必将遇滔天大祸……万一大人真遭祸殃……时我不敢再往下想……眼下，我马六岂能做忘恩负义，见难不帮，见险不救的小人……得再走一遭，寻得状纸在手为高……但三垛主那厢也得救呀！万一错过了最佳救人时机……左右思来好无措……我只好在心中默祷告，希上苍有眼，望三垛主多支撑一会儿，只多对仗一会……待我速进书房时，一阵摸索，这东西到底在哪儿？哎，我只好无可奈何从房中出来――”

“没找着！”申涣一听其口气，心一下就又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一脸错愕神情道。

“哈哈、哈哈……”马六一阵大笑道，“大人啊，天无绝人之路，贵人自有天相，吉星高照，祥云临降，借得云中漏月之光，时我提脚之际，倏见便靴之底沾一纸，取下借朦胧之亮，把细一瞧，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恰是那张厉害非凡的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