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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_第84章 命之赌约

  • 作者:蝶碎玉莹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17 05:19:19
  • 完书字数:8732

“蝶儿,自从见到你笑容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我派人赶走你身边出现的所有男孩,不管他们是否对你表示过好感。每天接到关于你的生活点滴的报告,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当我用报复的名义找上了你,强要了你的那一刻,我的心不再空了。蝶儿,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早一点领悟到,我爱你。可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我,除了报复,强索,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靠近你。”司徒瑞宏的一番话震惊了全场,谁能想像得到,一个站在世界顶端,叱咤风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居然爱得这么卑微而浓烈。

震惊的不止是地场的人,更包括倪慕蝶。她一直以为他自己一开始就只有恨,她不知道他所谓的爱是否在演戏。

因为天真愚钝的她玩不起,也不会玩那种高智商的游戏。在失忆时候所感受的一切,总像梦一样不真。

呆滞的表情,呆滞的目光一寸寸往上移,落在那泓她始终看不透的黑湖里。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里面如此清澈,干净,没有一丝杂质,因为里面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就是她。

倪慕蝶震惊和置疑令司徒瑞宏倍感受伤,比他现在身上所承受的伤痛还要痛上千万倍。

“蝶儿,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迟钝和自私。我是故意在你失忆时假装成你的丈夫,可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身份才能离你最近。蝶儿,你知道吗?每天看着你在我怀中醒来,那一刻的美妙,我愿意换任何代价去换。”说到这里疯狂痴呆的笑一点点褪色,浓得化不开的忧愁占据双眸,更是深深震撼着倪慕蝶的心。

“我错了,我没有顾虑你的感受。我太自私,趁人之危。我以为可以把握住这短暂的美好,呵……”他没有再说下去,可其话里的悲哀凄凉,比任何话都更震撼灵魂。

倪慕蝶依然痴痴握着刀柄,因为她已经呆若木鸡,不知该做何反应了。她亲手杀了最爱自己,也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手指灼热的温度使她稍稍回神,司徒瑞宏唇边依然噙着那抹温柔淡然的笑:“蝶儿,别自责,这是我欠你的。”

这一句令原就摇摇欲坠的心扉彻底土崩瓦解,遍地断垣残壁,尘埃满天,她的世界一片战火纷飞。

倪慕蝶终于崩溃大喊:“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爹地和齐妈妈?为什么要伤害轩恒和晋阳哥哥?司徒瑞宏,你真的好自私,自私得真残忍。你说你爱我,可是,你一刀又一刀凌迟着我,你知道吗?”

她的指责字字含血带恨,司徒瑞宏无言以对。原来,自己在她心目中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赤血着双眼,里面流淌着太多太多复杂。一想到杀父之仇,这一点小小的情爱又算得了什么?

她可以忘记他伤害了自己最亲最爱的人还和他恩恩爱爱生活在一起吗?不,她做不到,就良心上,她过不了那道坎。

“这一刀你是欠我的,别怪我。”惨白脸上的绝然,所有人都绷紧心弦。

信迪再也顾不得许多,朝台上的倪慕蝶大吼道:“司徒先生没有杀你的父亲和齐云霞,他们是被山田横泽绑架了,我们一直在找他们的消息。”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解释,以他的功夫杀了倪慕蝶不是一件难事。

问题是,他看得出司徒瑞宏根本不想反抗,或者说,他已经觉察到倪慕蝶的杀意而放纵她这么做。

否则,就算十个倪慕蝶也无法将他伤得这么重。但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司徒瑞宏为什么要这么做?!

倪慕蝶转头向信迪凄然一笑:“你觉得我会相信小静用命说的事实,还是你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总相信自己的眼睛吧。”挣开袁伯亦的挟制,几个箭步拉下白纱幕布。

映入眼帘的沐晋阳,陈芳若和陈轩恒,他们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了布条,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

倪慕蝶大惊失色:“晋阳哥哥,芳芳,轩恒,你们怎么会在这?”惊怒的眸望向司徒瑞宏,里面闪着淬毒的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司徒瑞宏,这就是所谓的没有伤害,你所谓的爱的方式?哈哈……哈哈……你真是个宇宙无敌的恶魔。”

面对倪慕蝶声声指控,司徒瑞宏没有辩驳,始终唇边含笑,仿佛在看到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并给予她最大的包容。

司徒瑞宏可以沉默,信迪不行,拿出刀在倪慕蝶心神俱碎的目光下,快速割掉他们身上的绳子。

“他们是司徒先生请来观礼的佳宾,我们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怕他们的出现破坏了婚礼。”向来沉稳冷静的信迪不由得赤红了双目,里面有恨更有悔。

造成今天的局面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不是他露出破绽让倪慕蝶有机可趁,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或者,他应该杀了她。就算司徒瑞宏恨他也好,怪他也罢,起码他会好好活着,不是吗?

信迪的话字字句句撞击着她的心扉,激起惊恐又不解的涟漪。一顿一顿转身,从眼神询问司徒瑞宏:为什么?

血如水滴,流入她掌心,灼痛着灵魂。

黑眸开始涣散,上面飘浮着一层前所未有的迷雾。然,他唇边的笑不减分毫:“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你一定很希望得到好友的祝福。蝶儿,原谅我,用了这么粗暴的方式请他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司徒瑞宏的话投下一枚枚炸弹,漫天升起的蘑菇云,一朵又一朵,她的世界一片混乱。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神秘的白纱幕布后居然坐着她的至交好友,她以为被司徒瑞宏陷害得身败名裂,无处躲藏的人。

纵然在万分惊愕中,他的举动仍深深震撼并感动了她。

是的,因为在乎,所以他不敢让她看到他们的到来;因为在乎,就算犯险他也要让她的婚礼少一些遗憾。

在他眼中的自己还是那个失忆的倪慕蝶,渴望亲情,友情的孤独女孩。他将她的点滴心事都看得这么透彻,并默默安排了一切。

于是,她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三个人成了被绑架的贵宾。天啊,这份疯狂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情意?

她连灵魂都在颤抖。

“倪小姐,就算司徒先生过去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事,那也是李爱佳的错。他所承受的一切非常人可以想像,你放了他吧,我求你。”铮铮铁汉,面对生死,毫不惧色,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信迪,居然当众给倪慕蝶跪下。

因为他知道即使能救了司徒瑞宏的命,若倪慕蝶不在,他也等于死人。

信迪的下跪终于使司徒瑞宏将始终停留在倪慕蝶身上的目光引到他身上,瞬间,眼中的柔情与宠溺消退得一干二净。

微皱着眉,沉声命令:“信迪,你起来。”失血过多他的声音不自觉染上几分疲惫和虚弱,却丝毫未减那份权威与霸气。

刚硬的目光流淌着前所未有的痛苦和自责,生活于枪林弹雨中,他们的生命与地狱只有一线之隔。

每次出任务或有危险信迪总是冲在最面前,他不怕死,却怕司徒瑞宏死。他不知道没有了司徒瑞宏的日子,世界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自小他就是一个人人看不起的小杂种,黑发头黄皮肤使他在一大堆白人中显得那么突兀,成了异类。

有记忆起,他身上的伤从没好过,旧伤刚愈合又添新伤,就这样周而复始。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所以,人人都可以欺负他,没有人会为他说一句话。

长期被压迫的生活养成了他懦弱的个性,他没有朋友,因为他总是蜷缩在肮脏的角落里,只求他们没看到他,不要随便欺凌他。

甚至有一天司徒瑞宏站在他面前,阳光照在他身上宛如天降神祗,他只对他说一句话:“你是想永远躲在臭水沟里当一个人人都可以欺负的老鼠,还是和我一起闯起一片天?”

自那以后,他成了司徒瑞宏身边最得力的助力。有事,他冲在最前面,他努力学习各种技能,知识……

终于,有一天那群总是欺负他的人渣跪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他饶了他们。

那一刻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拥有了尊严,是司徒瑞宏给了他全新的生命。也许,就从那一秒,他对司徒瑞宏的崇拜转化成了爱恋。

当然,在如今开放的思想下同性恋并不稀奇,很多国家的法律都允许同性恋结婚。

可是,他的爱只能深埋。因为他了解司徒瑞宏,他是个十分正常的男人。一旦被他发现了自己对他不同寻常的感情后,他不敢想像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因为懂得,所以惊恐。

在十年间司徒瑞宏受的伤不计其数,每一次他都毫不在乎,挺了过来。可是,今天的不同。

那种将要永远失去他的感觉很强烈,强烈得他只顾害怕连伪装的力气都没有了。

柔阴的脸上不再避讳,呈现出他一直深埋的痛苦与忏悔:“司徒先生,对不起,是我昨晚带倪小姐去见了李爱佳,她才会这么快恢复记忆的。”不用别人动手,自责已将他碎尸万段了。

“我知道。”短短的三个字,震惊的不单单是信迪还有倪慕蝶。“信迪,你没有错,你一直是我最得力的助力,亦是‘阎组织’最佳的接班人人选。”

若不是本能支撑着信迪早就瘫软在地,原来,他一直都知道,知道自己对他畸形。只是,他尊重他,所以不点破。还让他成为‘阎组织’的接班人。

司徒瑞宏的这一番话的震撼力丝毫不亚于倪慕蝶的那一刀,呆滞的目光与台上流着血却淡然从容的男人对视。

只一刻,不需要言语,所有的话尽在那一瞬间。

信迪笑了,笑自己还是太蠢了,他居然不知道司徒瑞宏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他不点破,只是一种敬重。

是的,他尊重他的人格,他的性取向,同性恋并不可耻。悲哀的是心中那份抛不开,丢不下的自卑。

“司徒先生……”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敬重的称呼,他愿意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包括一切的一切。

倪慕蝶的震惊不亚于信迪,娇艳的唇已经褪去最后一点颜色,腊白如纸:“你知道?你知道我已经恢复记忆了?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还……”让我杀你。

冷意淡去,温暖的春风自眸底漾起,美丽的涟漪,心的悸动。温润的眼没有一丝后悔,有的只是若有似无的自嘲:“我在赌,赌一场赢算的感情。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没有把握下进行的一场豪赌。但是,蝶儿,我不后悔。”痛楚漫过眼底深深刺着倪慕蝶的心。

“你是怎么发现的?”她自认为伪装得十分完美,她连信迪都骗过了,不是吗?

“你那么单纯,就像一张白纸,只要细心没什么看不出来的。”她昨晚的表现堪称完美,只是,她的笑容染上一丝忧伤。

尽避很浅很淡,他还是看到了。其实,所谓的演技先要自欺欺人。她很投入,却有一秒闪神了。

司徒瑞宏轻描淡写的话落在倪慕蝶耳里却是重若千斤,那么沉。“你真的没有杀我爹地和齐妈妈?”

这是她第一次正面问他,虽说有那么一丝丝疑惑,她还是相信了小静的话。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复杂,她只知道一切都晚了,她错了。

自始至终司徒瑞宏都用一双柔得仿佛可以掐出水来的眼睛看着她,那么专注而眷恋,刚毅的唇微启:“没有。”

倪慕蝶后退了几步,他的血染红了白纱,怵目惊心。她的脸惨白铁青,无一丝丝血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心中有十万个问题,但他还可以回答自己几个呢?惊恐,慌乱,迷茫,彷徨……她究竟做了什么?

身体已经摇摇欲坠,眼中的美丽人儿渐渐幻化,重叠。唇边的笑容加深:“也许是太自私了,我想等真正救出他们给你一个惊喜,以赎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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