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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_第31章 惹不起

  • 作者:蝶碎玉莹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17 05:18:45
  • 完书字数:10062

“是,司徒先生!”态度更加谦恭有礼,他不应该对司徒瑞宏的任何一个决定提出自己的想法。

只是,最近他对倪慕蝶的行为超出了计划,线似乎一直掌握在他们手上,有些时候却脱出了既定的轨迹。

鹰眸如电,沉静之中蕴含着深不可测的狂潮,表面无波无痕,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怪兽随时窜出,将人生生撕成碎片。

跟了司徒瑞宏十年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他无法了解他真正的想法。

淡漠的声音打破这静寂:“你去找钟心如谈谈。”利眸望着那盏幽暗的灯,晦涩的红似凝固的血液。

“司徒先生是怀疑钟管家?”钟心如曾是“阎组织”里一名很优秀的特工与杀人,就因为她出色的表现与能力才被选为“阎影园”的管家。

这几年来她一直做得不错,里里外外管理得很好,井然有序。虽说管家与特工不同,更注重塑造“阎影园”的形象。

钟心如也发挥了自己的才干,将这个角色扮演得很好。让“阎影园”成为G城的标志,哪怕司徒瑞宏一年都不回来住一天。

信迪的问话引来司徒瑞宏的侧目,唇角轻扯,露出讥讽的弧度:“若没有钟心如的允许保镖会让蝶儿出倪家大门吗?”

“是,司徒先生。”

手术室紧闭的门终于开了,瞟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整整过去三个小时了。

司徒瑞宏眉头紧锁,身上已然干掉的血渍使他看起来有几分狼狈,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场。

医生摘下口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凝重地问:“谁是倪慕蝶的家属?”

司徒瑞宏没有迟疑举步上前:“我是。”简短的两个字,一旁的信迪紧了紧眉头。

“病人头部有轻微脑震荡,腿上骨折,还有几处轻微的擦伤。最严重的是,她出血不止,我们血库的O型血不足,若不及时输血恐怕有生命危险。”身为医生见惯了各种生死,语气虽凝重焦急,却并不恐慌。

然而他的话砸在司徒瑞宏心头闷闷的痛漫延开来,心的一角龟裂开来,冰化的声音一滴又一滴。

“抽我的,我是O型血。”卷起袖子,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

医生微紧的眉心一松:“太好了,请跟护士先去验一下血。还有一件事,病人已有一个月的身孕,她撞击的部位在腹部,孩子在送来的途中已经流掉了。”

利眸射出森寒的光如森严里的野狼,闪着嗜血的绿。医生被他不同寻常悲痛的目光吓白了脸,这么俊美优雅的男人竟有那么危险的眼神。

饶是见惯家属悲痛愤恨的医生,亦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反应。本能地道歉:“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最初的惊讶后一股陌生的痛自胸臆间漫开,似有无数流星砸落,每一颗都落在他心最柔软的地方,从未有过的愤怒令他想撕裂一切来平复。

黑如深渊的眸剧烈紧缩着,握紧的拳头毫无预警狠狠朝医生挥出,撞向他身后的墙。

巨大的声响仿佛整幢楼都抖了抖,其中夹杂着骨骼碎裂的清脆,还有医生惊恐的呼叫。

冷肃的灯光笼罩上一层死亡的阴影,腥红的血印在雪白墙壁上,怵目惊心。

信迪刚毅冷静的脸上掠过深深的惊恐,快步上前:“司徒先生,你没事吧?”血自指缝间滑落,一滴又一滴。

狰狞的面孔蜿蜒的弧度如古老的图腾,诡异而充满恐怖气息。

医生已经吓得腿软,顺着墙壁跌坐在地上。若是刚刚那一拳打在他身上,不死也要断几根肋骨。

司徒瑞宏半弯着身子,受伤的手紧紧抵着墙,灯影迤逦出高大的尊贵,不再如神祗不可侵犯。

瞬息之间,他由天神变成凡人,冷寂的眼里一丝痛楚流转,明明很轻很浅,却深深震撼了一旁的信迪。

跟随司徒瑞宏已经十年,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往往宛如天上星星数也数不清。

金钱的交易,利益的权衡,各取所需,成人的游戏主控权永远在司徒瑞宏手上。

信迪知道那些女人只是司徒瑞宏排遣寂寞和压力的工具不俱任何意义,随时可以丢充,任意可以送人,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可是,他对倪慕蝶的关注程度远远超出了预期。这一点令他惴惴不安,总觉得司徒瑞宏哪里改变了,却不出原因。

此时此刻司徒瑞宏疯狂的行为更是令信迪十分担忧,看来,倪慕蝶这个人留不得。

悄然涌现的杀气无声无息,无影无形。

一边欲扶着司徒瑞宏,一边冲已然吓呆的医生喝道:“还不快帮司徒先生看看伤势,若有什么差池,你们医院所有的人将一生找不到工作。”狠厉的话与威胁不同,而是言出必行的誓言。

司徒瑞宏不舒地皱了皱眉头,微微侧过头,信迪眼底的杀气使他更拧紧了剑眉。

“是,是,是,请跟我走。”医生浑身哆嗦,年轻有为的他瞬间变成垂暮老人,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毕恭毕敬。

司徒先生,G城姓司徒的只有一人。他不怀疑他有能力瞬间让一家医院消失,更相信如果他有个意外,他们全体医生将找不到工件。

这句话若是别人说的,其可笑的程度远远高于可怕。然而,对象是司徒瑞宏就另当别论了。

对于信迪的擅自发号施令司徒瑞宏没有说话,直起腰,身上的血,手上的伤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场,反而更添几分狂霸危险。

“带我去抽血。”面无表情,仿佛那血那伤不是他的。淡淡的几个字,不容人反驳的命令。

医生陷入两难,看看信迪又看看司徒瑞宏,两个身上的气息皆属于极度危险并高高在上。绝不是他惹得起的。

“先带司徒先生去抽血吧,好好包扎伤口。”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森寒的目光迸出杀意落在医生身上,他觉得自己正承受着千刀万剐之刑。

“是,是,是……”医生如获特赦,脚步踉跄,连眼镜落在地上都不敢去捡,深怕慢一步自己就会死于那锋利如刀的目光之下。

VIP病房内。

堪比五星级豪华宽畅的病房内除了医疗器械发出的滴答声外,静得可怕。

司徒瑞宏守在倪慕蝶床边,俊美健康的脸上呈现苍白。黑如曜石的眼眸显现出几分疲惫,缓缓流淌于静湖之中,手上的伤已经被精心包扎好,换过衣服的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尊贵不凡。

倪慕蝶双眼紧闭,昏迷中依然眉头紧锁,似有无尽烦恼与哀愁困扰着她。

脸上无一丝血色,已经与枕头融为一体。长长的睫毛投下两道暗影,似抹不去的悲伤。挺翘的鼻子下嫣红唇瓣枯萎,一道道裂痕,似乎连着心。

日升月落,外面的雨依然淅淅沥沥下着,清脆的雨声敲打着玻璃,蜿蜒雨水是天诉不尽的委屈。

倪慕蝶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始终未醒。

司徒瑞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就这么守了她一天一夜。他一直处于一种连他都不明白的状态里,心的一角痛感越来越明显。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是个孤儿,小时候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是孤儿院里所有小朋友的渴盼,自然他不也例外。

然,自从十五岁那年他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后,家这个词便自他生命的词典里消失。

九死一生的残酷考验里,他学会了一件事,世上只有自己可以相信。就算是再亲的人,哪一天有了利益冲突都可能会背叛你,只有自己最忠于自己。

所以,他和女人欢爱总会带套,就算来不及事后也一定让她吃药。他不允许任何女人怀上他的孩子,孩子只会是拖累。

与倪慕蝶的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一手策划的游戏。只是,他却从不曾想过要让玩偶避孕。或许,他根本就不拿她当一个女人看待。

然而,当知道她流产消息的那一刻心痛的感觉铺天盖地袭卷而来,他无力阻挡。

那种痛刻骨铭心,宛如从他身上生生挖掉一块肉,痛得失去理智。

问了自己一千遍,他希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吗?答案惊人一致:NO。

不要孩子这个念头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真实的原因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夜静更深隐隐的痛。

他从不深究。

照他的性格一旦知道女人不小心怀了他的孩子,他一定命她打掉。可倪慕蝶的意外流产他却没有感到一点点欣慰,反而十分窒痛。

心被东西腐蚀着,千万只蚁虫啃咬。更甚者这种感觉是自己给予的,是他自己不能自己的疏忽。

他居然连自己的女人怀孕了都不知道,理智上无所谓,心却无法原谅。

伸出没有受伤的手一寸寸抚过那净洁如瓷的脸颊,冰冷的触感一路由指尖浸入,整只手臂被冻麻,他却不愿放下。

“蝶儿……”沙哑的声音透着几分苍凉的悲痛,他对倪慕蝶真的只有恨吗?

“叩叩叩……”敲门声打扰了他和倪慕蝶的两人世界,不悦皱起眉。姿势不动,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

“司徒先生,钟管家你要亲自问问吗?”信迪推门而入,语气恭顺尊敬,瞥向倪慕蝶的目光多了一抹复杂。

“问出什么了?”倏然的冷肃令原本温馨的病房掀起狂风阵阵。

“她说是她的失职,她愿意任由你处置。”平静转述着审问的结果。

冷残的笑逸出,浅浅的纹路里盛满腥红的血。她一句失职就能杀了他的孩子,他从不是善男信女,更不会心慈手软。

“她现在在哪里?”

“已经带回‘阎影园’了。”

“把她带来。”司徒瑞宏的命令大大超出了信迪的预想,要知道他处理黑道事件都有专门的地方。

一则是方便,二则他答应过你义父会逐渐漂白其黑道背景。让‘阎组织’成功转型,这些年来,司徒瑞宏一直在逐步淡化组织的黑道色彩。

因此,他有一个习惯,公司的事,帮中的事,绝不混为一谈,更不会在特定的地方外处理帮中事。

司徒瑞宏的命令一出,信迪眸中的雾气又重了几分,声音是一贯的恭敬平静:“是,司徒先生。”

信迪走后,司徒瑞宏英气逼人的眉微挑了一边。信迪是他救的,他对自己的忠心,他从不曾置疑过。

从尸体堆里站起来的他,比任何都习惯死亡的味道。一点儿杀气都逃不过他敏锐的嗅觉,更准确的说是长期习惯的条件反射。

刚刚那股杀气很淡,淡到几乎被药水味覆盖。信迪不单单是他的贴身保镖兼助手,他还是世界排名前三的杀手。

他早就学会如何隐藏情绪,杀人于无形。当然,他更希望他刚刚的嗅觉出了问题,然,身为“阎帝”他从来只相信事实。

信迪的杀气是针对倪慕蝶的,他也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毕竟,他花在倪慕蝶身上的时间真的太多了。

对付一个小丫头,他大可不必如此费心。

但是,没有人可以在他不允许的情况下伤害她,就算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打着为他好的名义,他也绝不宽恕!

“不,司徒瑞宏,你不能伤害他,不能伤害他……”昏迷中的倪慕蝶喃喃说道,柳眉纠成解不开的结,惊恐的冷汗一颗颗布满额头。

惊喜伴随着怒意一同升起,俯视靠近,修长的手指抵着她的唇。不愿再从她口中听到任何一句他不愿听的话,理智与怒气升腾,自胸臆间漫成两种颜色的烟雾。

黑与红不可融合,冲突,幻散,飘荡再撞击……

按下床头的呼叫铃,不一会儿医生带着护士匆匆而至。

医生仔仔细细帮倪慕蝶做了一番检查,厚厚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抹光亮,喜忧参半。

“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倏起的声音深沉森冷,伴随着似地狱的阴风,被惊吓过的医生忍不住颤抖。

拿出所有的自制力,强迫自己要从容一些,他是医生,是一名有职业道德的医生。

“咳咳……”清了清喉咙借此驱散心中的不安:“倪小姐脑中的积血已经消散,没有压迫神经,对身体造成伤害。她的身体机能已经苏醒,是她自身的防御能力起了作用,才没有醒来。”

司徒瑞宏拧紧剑眉:“你是说,她自己不愿苏醒?”

“可以这么解释。很多病人在经历过极度恐怖可怕的事件时,不愿醒来面对事实。”在司徒瑞宏鹰隼眼眸下,医生说话越来越困难。

“那她到底何时会清醒?”语气中明显的不耐烦听得医生直冒冷汗,阴雨的春天温度骤降,司徒瑞宏散发出的热气比阳光还炽烈。

忍不住伸手拭去额头湿冷的汗:“司徒先生请放心,等倪小姐的身体恢复到一定的水平,她便会苏醒过来。”

身为医生说这话实在有些违心,但他真的怕极了司徒瑞宏,他捶在墙上的那一拳对他造成的阴影依然在。

司徒瑞宏的手是他亲自包扎上,骨指裂开,他却坚持不用麻醉药,上药缝合的整个过程,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超乎常人的忍耐力着实惊人,更渗人的是他眼中的冷寒之气。仿佛可以将人冻成冰块。

这样惊惧的目光司徒瑞宏见多了,一点不觉得稀奇,只有无边厌倦。挥了挥手,君王气质展露无疑:“要是蝶儿有什么差池,你们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是,是,是,我们明白。”倪慕蝶自手术室出来后,院长亲自召开紧急会议。

医院除了原有的病人外,在倪慕蝶康复出院前不再收新病患。派出医院最好的医生一天二十四小时值班,务必使倪慕蝶得到最好和最及时的治疗。

现在全院上下人心慌慌,深怕一个闪失断送了自己的前途不说,还连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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