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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二回他希望娜仁健康、欢喜……

  • 作者:青丘一梦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18 20:57:29
  • 完书字数:14228

皇宫中的景致总会被人修整很完美漂亮, 便冬日里松柏树上覆盖的一层皑皑白雪,也会被扫落多余的,留下恰好处的一层或几层,为常青之木添上些清新冷冽的洁白风韵。

娜仁与通贵人同行, 缓步走在御花园中, 时已寒冬, 浮碧亭旁的水池里的水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不复往日的波光粼粼,覆着霜雪, 倒别有一番不落尘埃如高山之溪的高洁。

通贵人微微落后娜仁半步, 神平淡, 她眉眼间的疏离仿佛生来具备的, 即便与娜仁甚熟稔, 也未曾消散,偶然莞尔, 便如冰雪初化, 甚美。

通贵人所出的六公主皎慈与八公主皎茵在前踩着雪奔着那一树红梅去, 小姑娘们叽叽喳喳地交流着, 皎茵摒弃了沉稳,皎慈个安静冷淡的『性』子, 难与她投契, 显活泼些。

注视着女儿的背影, 通贵人神还算柔和, 道:“我很怕小小纪便活成我这个样子,难她与八公主还算投缘,倒该谢你了。”

“有什么好谢的,孩子嘛, 就该开开心心,每日欢欢喜喜地长大。”娜仁言罢,又笑了,“像你有什么不好,倒能省去许多麻烦事。”

通贵人平静地摇了摇,道:“但她总有一日要从这里离开,去她的日子的。我不想左右她的选择、强求她的『性』格,希望她随心罢了。随心选择她想要的,随心去做她想做的,随心地长成,她想要长成的人。”

娜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感慨,“你这样的母亲可不多见。”

无论在当下,还在未来,都不多见。

“人生来不同,便庭院中的一花一草、一叶一木,都不同的。即便她我的孩子,但也终究不我。我又何必,强求她去长成我所希望的样子呢?”通贵人道:“都活着,哪有高下之分。无论人的『性』格,还人,都如此。”

“你这话……”娜仁停顿了一下,啧啧摇,“若传出去,恐怕要受人攻讦的。”

前一句也罢了,后一句没有高下之分……这在时人看来,很叛逆放肆无理之语。

通贵人随地扬了扬眉梢,不大在的模样,歪看着娜仁:“会传出去吗?”

“那然不会的。”娜仁从善如流,笑着道。

通贵人并不个十足十的冷美人,习惯疏离待人,相处多,娜仁太清楚她本『性』什么『尿』『性』了。

或说……如今她在宫里更走来的宁雅和通贵人,都可说与时下世人对女子要求,尤其名门望族中对女子的要求背道而驰的。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家能演,也能把己的日子好。

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成为了对手,想来很可怕的。

娜仁就全然没有这个忧虑了,那边皎慈和皎茵终于行至梅树下,由身量更高的皎慈翘着脚,折下了第一枝梅花。

鲜艳灼灼,在白雪映衬下分外耀眼,又仿佛与朱红的宫墙遥相映衬,香气清幽,凌寒绽放。

皎慈折下的这一枝品相极好,花朵绽放立于枝风华招展,含苞微微委枝艳红收敛,但偶尔清风吹时,花苞微动,花瓣或舒或敛,别一派青涩风姿。

皎慈越看越喜欢,仔细欣赏一会,方交给身后的宫人,然后踮起脚压下更高的枝,供皎茵挑选。

未一时,姊妹两个均捧着红梅,欢欢喜喜地奔着娜仁与通贵人来。

娜仁与皎茵或有半师之谊,又占着“母女”之份,在双方对对方都没有排斥厌恶的前提下,身份便天然的纽带,何况还有一个极受皎茵推崇的皎皎,娜仁亲手抚养长大。

皎茵对娜仁有信赖、有尊敬、有依赖,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她能够从娜仁这里,于敏嫔处不的认同。

不皎茵个孝顺孩子,与娜仁亲近,并不代表她忘了亲生额娘。

见她怀里抱着两枝梅花,娜仁微微一笑,心中更满。

通贵人先接了皎慈捧来的花,轻抚着她的额为她掸了掸在花木下上落上的浮雪,然后神很温和地道:“眼光不错,这花的品相极好。”

皎慈于一笑,温和柔婉中又透着少女的娇憨。

娜仁瞥这一笑,在心中暗道:若说这些公主们,数皎慈被通贵人保护最好了。她有手腕、有能力,没有野心,却能在宫中稳稳立足,不愁帝心,不怕风浪。

皎慈被她养知世故而不世故,见宫中人心险恶,却仍能存善良悲悯之心,甚至还留存着几分在宫中难的天真。

这通贵人小心呵护的结果。

皎皎、皎娴相继出嫁后,康熙最疼爱的女儿,便莫于皎慈了。

或许也因为,这一份被小心呵护,在宫中弥足珍贵的天真洁白。

但同时,她的『性』子又不会分软弱,坚强有韧劲,提起笔握住弓,行事光明磊落,又不会粗莽无知,分天真。

为了在宫中养大这样的皎慈,通贵人花费了多少心血,可想而知。

与此同时,她又太舍放手,舍叫皎慈己去撞、去碰、去受伤。

皇帝的宠爱在宫中总最易引来阴私算计的东西,便公主,也不能例外。

比之其余公主的生母,她对皎慈的保护可说外松内紧,大部分时候,要不危及皎慈的生命,她都不会出手。

然而这宫中,哪里有那样多会危及生命的事呢?或许有,在娜仁铁腕整肃,又多镇压的后宫中,有些手段,绝不准对着稚子出的。

故而通贵人对皎慈的生命安全颇为放心,舍放手,大胆地叫皎慈跌跌撞撞地学会如何在人间行走。

宫中,便一个小小的人间。能在宫中行走如,日后无论了哪里,皎慈都绝不会吃亏。

有时候连娜仁这个素来心大居的人,都不不承认,比之通贵人,她可称上个婆婆妈妈的人了。

无论对皎皎还留恒,她可放任们去做许多事,无论在世人看来时好时坏,否叛逆不羁。但她又总怀揣着许多不放心,皎皎身边的麦穗与留恒身边的福宽就最好的佐证。

她与通贵人感慨一回,通贵人听了微怔,然后轻笑出声,“都一样。”

娜仁微微有些出神,皎茵怀捧着红梅声音轻柔地唤她,温柔地软声道:“慧娘娘,您看看这梅花,开好不好。”

娜仁被她唤回神,正要应她,一晃神间却见有一披着雪白狐裘的女子亭亭立在梅树下,娜仁的眼力极好,清晰可见她半张侧颜上的眉眼,与眼角眉梢堆叠着、不觉流『露』出的娇媚风。

与娜仁所熟识的一个人,相似极了。

登时,娜仁愣在原地,皎茵疑『惑』地回看,然后软声冲娜仁道:“娘娘,那住在景仁宫西偏殿的瓜尔佳庶妃。”

“几时入宫的,我怎么未曾见?叫她来。”娜仁一样下巴,便有人去传召,那瓜尔佳氏被唤住,便转来看。她上落了些梅树上掉落的雪花,发间的鸾钗蜜蜡点缀,耳边配有珊瑚耳铛,更衬容颜娇艳,媚态几乎透体而出。

但与此同时,她目光却又冷冽冻人,举手投足间优雅如,几分清冷压住眼角眉梢堆叠着的风,两相矛盾,却又在她身上很好地中和,取出一个趋近于平稳的中间值来。

几乎见她面容的一瞬间,娜仁心里的某个部位提起、又松下去。

她与清梨太像,却又不像。

便如此时,瓜尔佳氏步履款款从容地行至娜仁身前,温顺庄重地行了一礼。即便她们的眉眼面容那么相似,娜仁也能清楚地区分出二人。

她身上没有清梨的洒脱,清梨也没有她这样的冷,与冷下的野心。

方才娜仁问出的问题,由瓜尔佳氏亲口来答。

她轻垂着,仿佛十分温顺驯服地道:“妾初选入宫,居景仁宫后西偏殿。家父三品协领,祜满。”

娜仁微微眯了眯眼,先叫她平身,然后口吻温和地问:“你入宫也有近一了,怎么我却没见你?”

瓜尔佳氏声音清脆悦耳,泠泠动听,此时不急不缓地徐徐轻声道:“妾入宫便染恙,面生红疹,颜『色』丑陋,不宜见人,故而闭门静养……”

想来养好了病,康熙巡幸塞外的大队伍已动身,回宫后娜仁没放多少心思在东六宫那边,故而今日才初见。

娜仁又仔细打量她,她很坦『荡』,并未如宫中一般女子,即便野心勃勃地想要向上爬,却又装出温婉柔顺的模样。

她直接地冷与野心都表『露』出来,毫不避讳,反而更叫人喜欢。

当然,这“人”并不会包含宫中的大多数女人。

娜仁对她说话时的态度十分温和,这在通贵人的料之中——如果没有对方先犯事的,娜仁对所有女『性』的态度都非常不错,何况这一个还生格外出挑。

但娜仁后来又邀瓜尔佳氏常永寿宫喝茶,这就通贵人料之外的。

瓜尔佳氏恭谨地告退之后,娜仁见通贵人的目光还落在她的背影上,便问:“怎么,这可皇上的人。”

“正些。”通贵人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复又道:“我好奇,你为何会如此对她青眼有加。”

娜仁贴着她的身子,靠在她的肩上,仰着脸冲她嘻嘻笑着,问:“怎么,吃醋了这?”

通贵人平静地推开她的,又重申一遍叫她正些的话语,然后若有所思地道:“我为你更喜欢淡泊不争的那一类人,如端嫔、戴佳贵人……”

“你看你吗?”娜仁撇了撇嘴,“少往己脸上贴金了。”

通贵人并不在她的攻击,而由若有所思地看了皎茵一眼,然后收回己的目光,淡淡地道:“也好,野心明明白白地表出来的人,相交反而放心些。”

她不像太皇太后、乌嬷嬷人,觉着娜仁好像一个小傻子,随时有可能交友不慎被人背后捅一刀。

她倒觉着,真有一天娜仁交友不慎,那背后被捅一刀的那个,可未必娜仁。

对此太后深有同感。

什么让太皇太后和乌嬷嬷不能直视娜仁的脑瓜子呢?娜仁这些深入人心的痴缠卖乖撒娇功底。

什么让太后如此清醒呢?二人多来的唇枪舌战互不相让狐朋狗友狼狈为『奸』。

斗嘴使人清醒,温柔乡使人沉沦而忘乎所。

当然,太后还有保持着作为长辈的慈爱的时候(凭借夫家辈分成功上位,美滋滋),那就在玩奇迹娜娜,把娜仁打扮花枝招展的时候。

尘埃掩不住明珠的光辉,偌大宫廷也掩盖不了美人的绝『色』。

除夕宫宴上,瓜尔佳氏手持团扇,泠泠唱了一支《点绛唇·蹴罢秋千》,并不时下流传的调子,应当她己的谱的曲,有少女羞怯,也有矜持清冷,转回首间风倾泻,身姿盈盈。

殿内悬灯万盏,各个边角烛台上的蜡烛更不计其数,照殿内亮如白昼。瓜尔佳氏身着一袭水红衣衫,窄褃掐腰显出杨柳细腰,亦衬脖颈修长。纤纤玉指轻轻搭在白玉骨绫面宫扇的扇柄上,通身除红梅枝挽发外,有零星的珍珠为饰,于发间、耳畔熠熠生辉。

朱唇轻勾间媚横生,眉眼低垂间娇态显『露』,却又因眉目间的清冷而不显风尘之『色』。

纵娇、纵媚、纵艳、纵风万种,亦不失清冷高洁、优雅从容之姿。

回首时团扇轻动,一双美目欲『露』不『露』,有眼角的含羞媚态,有眼中的清冷出尘,也有举手投足间属于大家闺秀的优雅从容。

好矛盾、好奇妙、好美。

娜仁看入神,也不顾周围嫔妃们的眉眼官司,顾斟了杯酒,捏在手上,带着笑欣赏歌舞。

她应当场上最从容惬的那一个了。

其余嫔妃们拼了命的回想这一个的来历,与她同住一宫的敏嫔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坐在公『主席』上的皎茵一边叫妹妹安静欣赏歌舞,一边面带忧『色』地望向敏嫔。

一曲终了,瓜尔佳氏手中团扇生花,轻轻一转,却仿佛挽出花朵一般,叫人目不暇接。

娜仁本欲拍桌鼓掌叫声好,但毕竟宫宴上,还要收敛些。何况人家妙目流转递风的人可不她,正主在旁边呢,她还收敛点为好。

然后一切然顺理成章的,帝王可长然也可多,何况所谓的长,不还忘不掉旧时的人事。

所有的感都会历岁月的考验,有的历久弥坚,有的则会被逐渐消磨浅淡。

在瓜尔佳氏第一次抬起团扇半『露』容颜时,佛拉娜便下识地转看向康熙,然后满目了然,平静地收回了目光,又淡淡地一笑。

仿佛讽刺,又似释然。

这天地之间,岁月悠长,有些人、事、……罢了吧。

康熙……娜仁也说不清底长还多了。

对清梨一直来耿耿于怀,娜仁知道。

但又绝不会在风波已之后为清梨改名换姓,与她再续前缘。直今日,清梨离宫的那一日起,近二十间,二人从未见。

若说念吗?哪能不念呢?

若说见吗?还不见了吧。

而瓜尔佳氏的出……算最好的时机吧。

再向前,康熙在逃避,瓜尔佳氏与清梨相仿的面容会使她此生注无缘圣驾;再往后,也不知还会念着清梨多少。

瓜尔佳氏能够入宫,入宫之后又被冷置这小一的时间,足说明康熙如今,对当事,或许有遗憾,或许难忘怀,但已不如一块逆鳞软肉一般不可触碰,耿耿于怀了。

而清梨呢?也放下了吧。

或说她一直来耿耿于怀的,更多的她的家族,而不与康熙的感。

她接手并且开始整顿家中旧日残余势力那一日起,就说明她已这些尽数放下的。

昔日的隐瞒、利、算计,都被她放下。随着家族大厦倾倒,或她日后含笑九泉,被带黄土之间,不足为外人道也。

还爱吗?

那样奢侈的东西,需要小心呵护、心培育,对如今的她与康熙而言,都太金贵了。

话远了。

说宫中,除夕夜宴上一支《点绛唇·蹴罢秋千》后,瓜尔佳氏的光芒似乎不景仁宫的偏殿可掩盖住的了。

上元之内,康熙未低位嫔妃宫中留宿。

如往的惯例,在乾清宫独居初五,然后在有新时候才会有人烟的坤宁宫连宿三日,又在永寿宫三日,正月十二开始,轮流在五妃宫中留宿。

上元节独居乾清宫,第十八日才开始宣召嫔妃侍寝。

在此期间,已几番厚赏瓜尔佳氏,有时开内务府库房取的颜『色』料子、花样首饰,有时外进来的新鲜玩、珠宝绸缎。

这使清寂落寞有几的景仁宫再度繁华热闹起来,然而这热闹却并不由虽然住在后殿却掌握实际上主位之权、并且曾为景仁宫带来上一场繁华的敏嫔,来再度掀开帷幕的。

宫中女子荣宠兴衰,哪里那么容易说清的呢?

一场春雨绵绵下了两日,再推开门便见外草木都发了新芽,正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时节。

留恒赶着回京郊庄子里去,匆匆入宫与康熙、娜仁辞行,娜仁来及命人给带上许多吃食具一类的东西,便目送着离去了。

福宽也被留恒留在王府中,毕竟偌大的王府,即便主子不在,也有许多事需要有人主持打理,福宽无疑不二人选。

好在留恒身边的几个太监都福宽□□出来的,倒也能够照顾叫人放心。

走之后,紧接着,娜仁也打算去南苑小住一段日子。

说小住,其实短则十天半个月,宫中有事随时就回来了;长则三四个月,要宫中没有需要皇贵妃出面的大事,她也可住下的。

康熙对此早已习惯,又略显无奈,“这紫禁城、这京师就这样留不住人吗?阿姐你,皎皎,恒儿也。”

“恒儿可实打实为你抛颅洒热血的。”娜仁满不在,“宫中好,可不能一直住着,偶尔换个地方,还有个新鲜劲。何况南苑的风景可宫中万万不能比的,再有一二好友相伴,登山、采茶、煮酒、听琴,可比宫里在多了。”

听她形容,康熙轻笑,“好,阿姐你且去你的神仙日子吧,朕就不留了,也知道留不住。”

带着些感慨嘲道:“人都说这紫禁城天下一一的好地方,其实呢,想留的留不住,又算什么好地方?”

听康熙抒发这样的感慨,娜仁知并不仅仅因为们娘仨,想了想,还道:“去的依然留不住,珍惜眼前人才。”

“……阿姐所言有理。”康熙嗤笑一声,又道:“出野菜的时节,阿姐可要命人送一口鲜回来。”

娜仁郑重地点应下,“我晓。”

康熙摇,无奈轻笑:能叫娜仁这样认真的,也就这些吃食上的事了。

倒也不坏就了。

己活成这样,娜仁也被困在这里,能在这个范围内在些,也好事。

希望娜仁健康、欢喜、顺遂,幼如今,从来如此。

历寒冷的人总格外地珍惜温暖,幼在宫廷中,不能生活在额娘身边,后来有条件了,额娘又去了,能够从尾陪伴下来的少数几个人,娜仁算其中最为要紧的那个了。

能够拥抱的温暖不多,然对仅有的温暖格外珍惜。

掐指一算,当的宫女嬷嬷都出宫了,身边伺候的有梁九功还在;太皇太后迈,不知还能有多少时候。而且太皇太后对有教养之恩,其实算起相处的时间来,并不如娜仁或梁九功多。

宫外避痘所里的日子难捱,娜仁把搂在怀里,握着的手,二人倚着窗户数星星哄的时光,这辈子都不会忘怀的。

送走娜仁之后,康熙又埋批起了奏折。直梁九功脚步轻轻地进来掌灯,康熙方才从奏折中抬起,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宫灯,转一看,外天已漆黑一片,还淅淅沥沥地下去了小雨。

梁九功本来未敢扰,见抬,忙轻声问:“您可要些点心垫垫?”

“不必了,换盏茶来吧。”康熙想了想,道:“叫人告诉太子,下雨了,不必来请安了。”

梁九功应了“嗻”,又忙换了热茶来。

晚间康熙多参茶,提神但不似绿茶碍觉,此时端起痛饮半盏解渴,茶碗放下之后忽然问:“外有星星吗?”

梁九功笑了,“哎呦喂,我的爷呀,这样下雨的天,哪来的星星呢?”

康熙喃喃道:“可惜了。”

“您说什么?”梁九功没大听清,忙问。

康熙似乎叹了一声,道:“可惜阿姐明儿个就要动身往南苑去,没有赏星星的机会了。”

梁九功笑道:“娘娘便去了,总要回来的,星星常有,娘娘常在,然有看的机会。”

“你这话说对。”康熙再度提起御笔,一面蘸上朱砂,一面道:“星星常有,阿姐常在,看星星的机会多的。”

但被姐姐搂在怀里,两人倚着窗户数天上的星星的机会怕没有了。

如今高出娜仁少说一,且有男女之防,总遗憾。

正说着话,外还有人来通报太子爷来了,康熙眉心微蹙,眸中却带上了笑。

太子冒着雨来的,晚间还要读书,并不能在乾清宫多做逗留。

来了也不为了给康熙请个安,和说几句话,便又匆匆去了。

太子去后,梁九功上前禀道:“该翻牌子了,敬事房的人已来了。”

康熙端茶碗的动作微微一顿,摇摇:“罢了。”

梁九功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那咱们……还去景仁宫?”

康熙斜一眼,倒不打算追究揣测圣,收回目光,盯着茶碗中的参片,思忖片刻,沉声道:“去坤宁宫,看看皇后。”

这皇后,指的然仁孝皇后赫舍里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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