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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后续日常八

  • 作者:严午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16 19:34:10
  • 完书字数:15044

后续日常八

薛谨拿着绳索回到四楼时,就见沈凌正和老板互相拍肩握手,彼此发出“呵呵呵”“哈哈哈”的对应笑声,空气里充满着微妙且可疑的快活气息。

薛先生:……

面对这过于和谐且社|会|主|义的一幕,感觉再加道红色的“我们兄弟一家人”横幅就更没有违和感了啊。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是上前打断还是默默走开。

刚收到五百万转账的店老板:“哈哈哈哈欢迎再来啊!随时欢迎再来!”

刚得到了一些好东西的沈凌:“呵呵呵呵没问题!随时保持联系啊?”

薛谨:“咳。”

店老板:“……”

沈凌:“……”

空气里快活的气息消失了。

两个似乎关系陡然变好、就差称兄道弟的家伙露出了更可疑的表情。

“阿谨你来啦!我刚才在和老板说笑话!哈哈哈哈真好笑!”

老板点头:“对对对,我们在说笑话!”

说笑话的时候你会拼命转眼睛吗。

但薛先生此时正因为刚才看到的马赛克而心力交瘁——他稍稍打量了她一下,确认沈凌此时两手空空,没有买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选择一笔带过了。

“凌凌,还买东西吗?”

对方像摇拨浪鼓那样摇起脑袋。

薛谨确信她瞒着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随便了,只要不是在店里买情趣内衣刺激他,她要做什么都可以……

“好,回去吧。老板再见。”

“哦哦!好!老板再见啦!”

【傍晚】

薛谨坐在沙发上皱着眉给自己滴眼药水时,沈凌蹦蹦跳跳地从外面回来。

他侧耳去听对方开关房门时发出的声音与脚步声,沈凌每次进门都声势浩大、乒乒乓乓,要么哼小调要么冒出一连串的“阿谨阿谨阿谨”招呼他——可薛谨却没听到预想中欢快的噪音。

——取而代之的,是更轻更小的“嗒嗒嗒”。

薛谨没有睁眼,萨尔伽店里唯一能用来保养他这双异瞳的眼药水价格极其昂贵,眨了几眼浪费几滴就是浪费了哗啦啦的钱。

他闭着眼招呼了一句:“在外面玩得怎么样?”

“喵~”

哦,那“嗒嗒嗒”果然是肉垫走路的声音。

大抵是在外面玩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抢地盘的猫猫狗狗,所以变成这样打架去了吧。

“稍等,过会儿去给你炸小黄鱼。”

“喵喵喵~”

“啊,那可真厉害。”

“喵,喵喵喵,喵!”

“恭喜你得到了从这里一直到地铁站的地盘。”

“喵?”

“我不是不想看着你说话,只是现在在滴眼药水……”

一人一猫用两种不同语言和谐交流了片刻,薛先生觉得“嗒嗒嗒”的声音接近放大了,而他的膝盖上猛地一沉。

扑面而来的是家旁边那个小树林里的泥土与草叶味。

“喵~”

薛先生:“……”

他默默睁开眼睛,眨开没能吸收完全的眼药水,无视其无形中再次哗啦啦淌走的金钱。

膝盖上蹲着一团卡其色的毛茸茸。

——说卡其色是基于其精致漂亮的金色毛毛,如果这是只毛发光泽度相对一般的猫,与泥土、草叶、灰尘混在一起就不能被称为“卡其色”,而是“混沌色”了。

……话虽如此,膝盖上这团卡其色的猫与混沌色的猫没有本质上的不同,看看自己膝盖上的污渍,看着光洁地板上一长串的梅花印,再看看对方脏的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猫脸——

它们不约而同,都会让自己的主人抓狂。

可此时抓狂的不是一般主人。

“你是去泥坑里打滚了吗?”

薛先生平静道:“就算和三条哈士奇打架应该也不会把自己搞到这个地步……你背着我去搞了什么东西回来,又变成猫用泥把自己抹黑,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第一时间上前检查你的口袋,反而会离得远远的,赶你去洗澡?”

沈·完全被戳穿·凌:“……”

她极度惊恐地摇起脑袋:“喵!喵!喵!”

“凌凌,我说过你转转眼睛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吧。”

“喵!喵!”

“就算你拒绝说人话我也知道。”

“喵!喵!”

“这不是超能力,你把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凌凌。”

“……喵~”

“这时候再试图撒娇乱蹭是无效的,而且你身上真的很脏,不要把我的上衣也蹭上泥。”

沈凌一听这淡淡中包含嫌弃的话就有点炸,她刚要迎头直上故意往他的上衣蹭灰,就突然感觉后颈一紧,脖子一缩。

被拎住了命运的后颈肉.jpg

薛妈妈拎着猫抖了抖,欣赏她在半空徒劳挥舞爪爪。

“好了,别再闹,把你想瞒住我带回来的东西拿出来。”

“喵!”

“凌凌。”

“喵!”

在现实中拎着猫的后颈肉规律抖动,它是不会像动画里那样抖出各式各样的糖果与礼物的。

但抖着抖着,可能会变成了一个涨红了脸的姑娘。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不准抖了不准抖——”

薛先生“哦”了一声,从善如流地把气急败坏的沈凌放下,从善如流地伸手去掏她衣服口袋。

掏出一只和他那只超市购物袋神似的塑料袋,又从塑料袋里掏出了一大箱标记着“顺x快递”的东西。

沈凌:“……”

薛妈妈弯腰察看了一下贴在纸箱上的运单,寄件点是今天才光顾过的成人用品店,收件点是自己家旁边的小树林,签收时间就在五分钟前。

他失笑地看了沈凌一眼,伸手打开快递箱:“是什么东西你要瞒着我用出去玩的借口,特意跑到小树林签收……”

箱子被打开了。

满目的用透明小塑料袋包装的马赛克扑面而来。

薛妈妈:“……”

他沉默片刻,又默默合上箱子,抓过茶几上的眼药水。

滴了几滴后眨动消化,又调整瞳孔,重新打开纸箱。

还是那满目的包装完好的马赛克。

【十五分钟后,浴室】

沈凌心虚地埋在浴缸里,鼓起脸颊,冲水面上吐了几个泡泡。

漂浮的橡皮小黄鸭被这些泡泡吹得远了一些,又撞到浴缸边缘,慢悠悠地转了回来,抵在她光|裸的肩膀上。

沈凌有点痒,她被碰的抖了一下。

下一刻,一只戴着婚戒的手就直接伸过来,把用鸭嘴戳她的小黄鸭推向另一个方向。

沈凌……沈凌想了想,默默伸爪把飘走的橡皮小黄鸭拨回来。

此时,就在某散发可怕气场的背景板旁,身边有个会动的正常“生物”能让她安心一点。

橡皮小黄鸭就又默默被推了回来,以刚才如出一辙的轨道缓慢驶向沈凌的肩膀。

鸭嘴碰了一下,稍稍退开,又碰了第二下。

她更痒了,刚要往后缩,就见那只戴着婚戒的手再次伸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接近她的橡皮小黄鸭。

小黄鸭震惊了,小黄鸭提速了,小黄鸭的鸭屁股驾驭着腾腾浪花“嗖”地滑走,并因为推动人的力道在半道一头栽进了水里。

小黄鸭:“……”

沈凌:“……”

沈凌诚恳地看着对方的鸭屁股逐渐消失在水面之下,不禁产生了“如果我也能这么果断被击沉就好了”的想法。

——起码不用抱着膝盖和浴缸旁的那东西沉默相对啊!他搓洗发水泡沫时凶狠的架势绝对是把洗发水当成她的毛了吧!

“低头。泡沫会滑进你耳朵。”

“哦……”

沈凌低下湿漉漉的脑袋,等他沾满泡沫的手指落到头发里时,才察觉到那力道比对小黄鸭的温和多了。

和以前他帮自己洗头时一样嘛,不是打算与泡沫一起一并搓掉我的脑袋啊。

沈凌突然又觉得那个“为了避免阿谨接近自己发现口袋里藏着的快递包裹,就变成猫去泥坑里滚一圈再回来”的计划不傻逼了,起码现在她是被带到浴室清洗身上的脏污,还有充足的与阿谨对峙的时间——而不是直接被吊在某个四角亭上。

……听萨尔伽他们说,阿谨特别生气时就是会把人(蜘蛛)不分青红皂白挂上四角亭呢。

沈凌悄悄松了口气,又随着后面人的开口提了口气。

“就连这种橡皮玩具戳一次,你都会痒的抖起来。”

他一边清洗她沾上泥沙的头发一边说:“瞒着我去把那些东西带回家,凌凌,你是想上天吗?”

沈凌:“……”

她小心翼翼地问:“是哪种意义的上天呀?”

气到眼药水乱滴还在帮她洗头的仆人:“你说呢,难道我能舍得把你打上天吗。”

哦。

所以是哔——上天嘛?

↑因为和过分严谨开高速的导购相处久了思想暂时污化

沈凌有点尴尬,有点害羞,但占主导的还是兴奋。

她扭扭捏捏道:“可以呀,只要是阿谨,我对上天没有意见的。”

薛先生反问:“你对你皮上天的这种行为没有意见吗?”

沈凌:“……”

很好,复杂的情绪完全变成单纯羞愧了。

脑袋上搓洗的手指已经在搓洗她翘起的发尾,自沈凌留了长发后,薛谨给她洗头的时间就比过去增加了一倍,因为他总倾向于一簇簇分开她翘在一起打结的卷发,再一缕缕把它们捋顺捋滑。

不论是撸猫,还是撸老婆,薛先生都非常擅长。

而沈凌天性里本应与猫科动物相仿的“讨厌洗头”就这么被驱散了,对方揉搓毛毛的技术太好,不管之前是生气还是兴奋,她每次被洗头时都很乖很安静,咕噜咕噜的声音压在嗓子里。

洗着洗着,沈凌觉得有零星的几滴泡沫顺着她的后颈滑进了水里。

她不适地抖了抖耳朵。

薛谨轻轻点了一下。

“别乱动,小心耳朵里进水。”

“哦……”

可是泡沫似乎滑的越来越多。

沈凌的毛耳朵为了避免进水已经抿成了很小的一团,薛谨的手指就在四周沾着泡沫滑来滑去,她害怕再抖会进水,可又忍不住那股从颈窝一直往下窜的痒意。

沈凌真的非常怕痒。

可是答应了阿谨不能抖耳朵,就是不能抖耳朵。

她今天背着他悄悄做了很多事,还计划继续背着他悄悄做更多事,现在着实不好意思不听话。

忍住,忍住,唔,只是泡沫而已啦,话说为什么我以前就不觉得痒呢,因为以前阿谨会和我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现在他气得不想说话……

唔。

那就我主动说话好啦。

“阿谨,其实我没有买很多呀,只是当时有点新奇,就拿了几件……”

“然后这几件凑成了一整箱?”

“……这个,那个,你知道的,女孩子逛街扫货总是很容易上瘾……”

“女孩子扫情趣内衣会上瘾吗?”

“……我又不是女孩子!我是母猫!”

薛谨放开了她的头发,转身去调试淋浴头的水温,准备给她冲洗头发上的泡沫。

听到这气急败坏的发言,他只是淡淡纠正:“你本质上不是母猫,凌凌,你是我的妻子。”

沈凌终于抓到反驳漏洞了:“那哪有会因为妻子买情趣内衣而生气的丈夫啊?!”

“有,我。”

“……”

温热的水流冲去了令她发痒的泡沫,但持续不断流淌顺着脊柱淌入腰窝的温水,在某方面比一直忍耐的小泡沫更讨厌。

沈凌对身体的专注点只在“耳朵不能抖耳朵不能抖”,被这么一浇,她忍住的痒意全从耳朵窜到了尾骨——

薛先生继续抬手帮她冲泡沫,却感到手腕一痒。

遮得严严实实的白浴缸里冒出一只毛茸茸的尾巴,攀住他的手腕,轻轻磨蹭起来。

薛先生:“……”

沈凌是只坦坦荡荡的猫,她的尾巴也与她一心一意,先是疯狂磨蹭了好一阵表示自己的痒意后,又用湿漉漉的尾巴尖左右摇摆起来,时不时地戳一下他的掌心,好像在说“生气啦?别生气啦?我戳戳你?哎你还在生气呀”。

他能读出她转眼睛是什么意思,皱鼻子是什么意思,抖耳朵是什么意思,这样殷勤、小心、可怜兮兮卖萌的尾巴——当然也能读懂它表达的意思。

……嘶。

所以,她究竟还要什么情趣内衣?

我在这小孩面前就和易燃的爆|炸|物没什么两样。

薛谨吸气吐气,熟练且强大的把伸手撸尾巴的冲动压回去(他给自己下过死令,也清楚沈凌的尾巴一撸就会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开去),再开口时口吻僵硬了不少。

“好了。转过来,帮你洗刘海。”

顺便赶紧把你乱点火的尾巴收回去。

听到这话的沈凌:……

讨厌。

沈凌想起了那位导购教给自己的话,有心直接甩出来打破他的平静与慈祥——但想到自己决定做的事,又犹豫了。

如果阿谨真的非常在乎告白,那在和他交谈时轻飘飘甩出来会不会不太好?

沈凌其实也不是很懂他为什么就会那么在乎那一句话,说到底给她建议的是根本就没长大的阿谨——而且,仔细想来,她其实很早就说过“我喜欢阿谨”这种话啊。

刚刚相识时吃着钵钵鸡说过,新婚后喝着ad钙奶说过,在他替自己收拾玩具时说过,甚至还有一次是他结束了出差回来,第二天早晨莫名把自己按住,认认真真逼问出来的。

“我最喜欢阿谨啦”,这话她好好地说出来,一遍又一遍。

当时不懂,后来仔细想想,他那时候每次听到这话,露出的表情都不算开心。

沈凌今天下午在小树林等快递时一直在琢磨这件事,觉得自己隐隐摸到了什么。

过去的那个自己表现得太孩子气,阿谨好像都不会把她的喜欢当真了。

阿谨想要认真的告白……而认真的告白,应当不是坐在麦当劳里吃开心乐园餐时,突然蘸着鸡块蘸酱冒出口的“我最喜欢你,以后能不能对我凶一点?”

——唔,虽然自她学到这句话后就无时无刻想对他说来着。

唉。

讨厌痒,讨厌忍耐。

“凌凌?转过来,洗刘海了。”

“哦……”

她放松了抱着膝盖的双手,往前一撑,就打算以半埋在浴缸里的姿态转过来,直接把脑袋伸出浴缸边缘。

可是……

【即便只是她嘴角的一抹牙膏渍,我也会想对她肆意妄为的。】

除了告白以外,好像也有其他便利的方法。

薛谨调整好差点被尾巴撩崩的自制力,见沈凌还背对他坐在浴缸里,便催促道:“凌凌……”

“知道啦知道啦,别催别催,我转过来就是。”

她这么应道,挺直后背坐直身体,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转了过来,双手还从水底伸出,伴着水声撑在了浴缸上。

沈凌是只柔韧性格外好的猫猫,尽管她从未接受过任何正规的舞蹈训练,依旧能以各种崎岖姿势歪在家里的沙发靠背/抱枕/椅子上,想要挺直背好好坐时也能弄出挺拔美丽的芭蕾舞演员模样(假象)。

现在她就是故意坐的像个芭蕾舞演员,挺胸抬头,放下双肩,撑起双手。

——在什么都没穿,之前正坐在浴缸里洗澡的状态下。

捏着花洒守在浴缸旁,只是想给她洗个刘海的薛先生:“……”

“怎么啦?”

沈凌故意歪头,并特别浮夸地——动作幅度大到生怕对面人看不出来——往身上撩水花。

“阿谨,你不是说让我转过来嘛,我转过来了呀?不洗刘海了?”

哼哼哼,让你躲,让你忍,让你不睬我,看看,傻了吧。

沈凌见薛谨完全失去了反应,羞恼之情立刻被得意之情盖过。

薛谨对她的评价完全符合——一个不被教训就能皮上天的家伙——此情此景,望着仿佛变成傻子的阿谨,沈凌的胆子剧烈膨胀,理智剧烈丧失——

她想了想自己曾在深夜电视看到的剧情,就撑着浴缸壁直接站起来,打算迈出浴缸去洗手池上方拿肥皂,来个更加浮夸的“做作丢肥皂继而做作捡肥皂”动作——

可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压抑过久的危险物品仅仅一条毛尾巴就能点炸,完全不需要设计动作故意诱惑的环节——更何况她做那些动作其实没什么诱惑只有可爱——

沈凌还在踮脚去够肥皂架子,就觉得背后猛地一痛。

她毕竟是个连橡皮小黄鸭戳肩膀都会缩一缩,洗发水泡沫滑过都会觉得痒的娇气姑娘。

——被猝不及防地被猎人的格斗术按在洗手池上方的镜子上,整只都被抛起摔进池里,双腿勉勉强强够到瓷砖地的仓皇挣扎——

她当然会觉得痛。

她一痛就生理性地淌眼泪,被捏住下巴扭过头时,眼里已经是雾蒙蒙的一片了。

她像只猎物那样被抵在了浴室的镜子上,不远处扔在地上的花洒不规律地呲出大量水花——刚才它在某个东西僵硬着忍耐时,已经被生生捏断了。

沈凌一片模糊的视野里只有纯粹的藤紫色,等她眨掉了几滴眼泪,才看清他兽瞳深处剧烈收缩的瞳孔。

大型猛禽压着她的双手捏着她的下巴缓缓凑近,可怕的兽瞳转到她的脸上,吐息缓缓喷在她眼角的位置,上面还蓄这一颗的泪珠。

沈凌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什么东西。

她觉得自己应该很后悔,应该手脚冰凉浑身发抖,可却莫名像个被麻醉的猎物那样四肢发软——莫名其妙的温度从大脑烧到尾骨,明明是冰凉的镜面冰凉的水汽却莫名变成热乎乎的泡沫那样在她后背爬动——

好奇怪。

她明明没有被麻醉,她明明没有踏入任何捕猎的陷阱。

她只是……心甘情愿地,一头撞了上来。

良久,就在沈凌怀疑自己的症状可能是发烧的时候,打量她的猎人动了动。

他收紧禁锢她的手,伸出舌头,舔掉了她眼角的泪珠。

“嘘,别急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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