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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噩梦（上）

书上的字横不是横竖不是竖, 每一笔都要扭两下。叶缓归只觉得看一眼眼睛都在发花。就这情况还指望他能闻香读书？

他艰难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经过了一番沉重的思考之后，他抬头看向了一脸温柔看着自己的浮舟：“浮舟, 我能问一下, 我以前是什样的人吗？”

浮舟柔声道：“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惊才绝艳超凡脱俗清冷无双, 是很人仰慕的对象。”

叶缓归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怀疑的重复着：“我？惊才绝艳超凡脱俗？”

认真的吗？一惊才绝艳的人连字都不认识？看来他这一跤摔得不轻，怎都算是重度脑震『荡』了吧？

叶缓归翻了翻书后沮丧极了：“浮舟, 我应该是把脑袋给摔坏了，我不认识字了。”

浮舟温声道：“没事, 大夫说出现异常情况都是正常的，慢慢静养就会恢复了。要不别看书了, 我出转转？”

叶缓归快速的合上书：“好呀好呀！”

浮舟的幻境做得非常真实，幻境中还有村庄城市。不过根据浮舟的说，清河是冷清的人，平最走到清舟轩外的池塘边, 更远他就不高兴走了。

此正是初夏季节, 池塘中长了碧绿的荷叶, 荷叶中还夹着几朵白『色』的荷花。微风吹过，花叶摇曳，清幽的荷香扑鼻而来。

叶缓归站在荷塘边久久的凝视着, 浮舟笑道：“是不是想要作画？我回给拿画笔？”

叶缓归指了指一朵荷叶：“看那朵荷叶。”

浮舟顺势看, 只见荷叶随风摇摆, 他赞道：“伸枝展叶碧无穷。”

叶缓归认真的说道：“不觉得它长得很圆吗？”

浮舟愣了一下：“圆？”

叶缓归比划了一下：“对，我看了，它比其他的荷叶都要圆, 特别适合铺在蒸笼里面。嗯……其实包着什也不错，可以做荷叶鸡。”

浮舟的表情裂了：“荷叶鸡？？”

温如玉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说清舟，确定的幻境能撑过？”

清舟微笑道：“若是叶道友能破了幻境，正好如我意。就怕是想了，千年来，清舟轩的结界邀请过无数的道友来破解幻阵，但是没有一成功。”

谭渡之抿着唇一言不发，他担忧的看着幻境中的叶缓归。他家小叶子天真单纯，别人说什他都信，他真的能看破『迷』障找回本心吗？

浮舟没能拗过叶缓归，最终叶缓归开心的捧着那朵最圆的荷叶回了：“浮舟浮舟，晚上要吃什啊？”

往常每到做饭的，叶缓归都会细心的问问谭渡之和温如玉他想吃什。如今他失了记忆，却还是保留了这习惯。

听到叶缓归说这话，谭渡之心痛极了。他家小叶子哪怕失了记忆，还是这贴。他却没能保护好他，想到这里，谭渡之的杀气又开始涌了。

温如玉拍了拍谭渡之的肩膀：“别气，小叶子在他里。”

谭渡之只能强压下怒火，他有些颓丧：“说好了要好好保护他，可是我总是让他面对风险。”

楼小楼他安慰道：“这不是的错，已经做的很好了。”谭渡之一路上对叶缓归的照顾他都看在眼中，说实话，他都觉得这两人能遇到彼此真是天道眷顾。

浮舟笑道：“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叶缓归觉得自己挺饿的，他已经做好了吃大餐的准备了。可没想到浮舟竟然给他端了一碗水放在面前：“喝吧，这是百花蜜水，最喜欢的。”

叶缓归端起碗一饮而尽，他咂咂嘴：“没什味道。”

可不是没什味道，幻境中能有什真实的东西？

浮舟道：“病未愈，适合用些清淡的。”

叶缓归认的点点头：“嗯，有道理。”

于是他就静静的等着浮舟上清淡的饭菜，可是浮舟竟然把碗给收走了。等他回来的候，里什都没拿。

叶缓归：？？？

说好的清淡的饭菜呢？在哪里呢？连一碗白粥都没有啊！难道浮舟说的清淡的就是指……一碗蜂蜜水吗？！

想到这点，叶缓归整人都惊呆了。他心里竟然升出了一奇怪的声音：清河可真是小仙男，喝点蜂蜜水就饱了。

也许是叶缓归太震惊，浮舟温声道：“怎了？”

叶缓归脸一红：“没什……”感觉好羞耻哦，竟然追着别人要吃的。

他『摸』了『摸』肚皮，其实他也不是很饿，就是有点馋罢了。一定是因为他的嘴巴寂寞了！

他可是冷清无双的清河啊，怎可以想着大鱼大肉炸串烤肉？坚果水果小蜜饯之类的，他什都没想！

幻境中的过得比外头快了，没一会儿幻境中没过几盏茶的功夫，一天就要过了。

站在外面的谭渡之正在经历一场噩梦，小叶子难道真的什都不记得了？他难道要和浮舟共度良宵？！

清舟面『色』从容：“等他适应了清河的身份之后，就再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

看来叶缓归会和其他修士一样，习惯了清河的身份，等到了就被送出，这期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就是一场梦。

温如玉揣着问道：“我说，为什执意要找人破了的阵？是幻境形成的灵，一旦破阵就完了。”

清舟没说话，他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幻境中天『色』暗了下来，叶缓归在房中打着转转。他陷入了苦恼中，浮舟是他的道侣啊，也就意味着浮舟晚上要和他睡在一起。

可是一想到他身边睡着浮舟，他全身的汗『毛』都炸开了！

谭渡之的脸更是黑得没看了，眼看他又要发飙了，清舟缓声道：“谭道友放心，我只是想找人解阵，不会对的道侣怎样。”

果然，幻境中的浮舟对叶缓归说：“伤势未愈，我在身边会影响入睡，我打地铺，有什需要就唤我一声。”

叶缓归愣了一下，他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似乎在什候，他也做过样的事。见浮舟老老实实的开始打地铺，他抱歉极了：“对不住啊浮舟。”

浮舟笑容温和：“我是道侣，不用这客气。”

房的灯灭了，叶缓归躺在床上双眼放空的看着上方。他总觉得好像忘记了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呢？

他很想说话，可总觉得不该对浮舟说。床上空『荡』『荡』，叶缓归总想挽着什睡，好希望床上有长长的抱枕能让他搂着啊！

翻滚了几圈之后，叶缓归就在遗憾中入梦了。一夜就这相安无事的过了，两人一人在床上一人睡床下什废话都没有。

眨眼三天的就过了，叶缓归看起来已经接受了他的身份了。就算心里有再疑『惑』，他也不会问浮舟一些奇怪的问题了，浮舟已经开始教他重新读书识字了。

叶缓归似乎越来越习惯他‘清河’的身份，他开始不再跳脱学着端庄优雅的看书赏花，他似乎正在快速的变成浮舟期待的清河那样。

谭渡之绷不住了，看着幻境中捧着书本认真的小叶子心如刀绞。一想到小叶子忘记了自身也忘记了他，会变得越来越像清河，他就没办接受。

这是谭渡之和叶缓归认识之后最漫长的一夜晚，他的噩梦从小叶子的神魂被抽走之后就开始了。他不知道这煎熬还要持续久，什候才是尽头！

叶缓归的小子也不好过，这几天浮舟一直试图教他识文断字。可叶缓归觉得自己就是傻子似的，那些字前面看了后面忘。

比如此刻，浮舟温和的打开了一本书：“这是亲写的书，看看能不能回忆起什。”

叶缓归呆滞的看着书本上一飘逸的字，片刻之后他崩溃了：“这是我写的？！”

浮舟笑着点头：“对，写的。写的很好。”

叶缓归痛不欲生：“这些字……”

浮舟期待的看着叶缓归，只听叶缓归哽咽着：“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呜呜呜呜，饶了我吧。我傻掉了，我一定不是认识的清河！”

叶缓归说出这话，清舟的身猛地绷直了，他的双眼猛地亮了。

叶缓归委屈啊，如果他一辈子都想不起之前的事情，他岂不是每天都要被浮舟摁着读书？他不讨厌读书，可是他不喜欢读浮舟给的书！

叶缓归怀念道：“我想看有『插』画的书，最好能有好吃的……”

说起好吃的，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肚皮。这几天他一直在喝蜂蜜水，蜂蜜水喝下之后确实不饿，可是他馋啊！

他就想吃点东西，可是家里除了书和蜂蜜水之外，啥都没有。他甚至想把院中的兰草揪下来嚼一嚼看看是什味的了！

好想吃点东西啊，无论是热乎乎的饭菜还是可口的小零食，他都想吃。

194.噩梦（下）

浮舟是非常贴心的人，他承担了家里有的家务，自然也包括了给叶缓归冲蜂蜜水这事。连喝了好几天的蜂蜜水，叶缓归已经对蜂蜜水产生了生理『性』的排斥。

这几天做梦的候他的梦里都是各好吃的：大盘鸡、香酥鸭、水晶肘子红烧肉……一盘盘的菜在他的梦中盘旋着，馋得他口水滴滴答答。

他试图溜达到厨房里面找吃的，可是每次都会被浮舟温柔的推出来。

浮舟温柔的告诉他：“十指不沾阳春水，这小事还是我来吧。”叶缓归反抗无效，他尝试着对浮舟说，他想吃点饭菜。

浮舟倒是答应了，然后中午给他端了一碗白粥。叶缓归喝了一口眼泪差点出来了——这，这不就是蜂蜜水的味道吗？！

他的味觉难道被蜂蜜水攻陷了吗？为什吃什都是蜂蜜水的味道？！

被困在遗迹的第四天晚上，叶缓归终于忍不住了。他感觉他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要——自己！他要吃面条，吃米饭吃包子！

一贯睡眠质量极好的叶缓归强忍着睡意，他坚强的撑着眼皮，硬生生的挨到浮舟睡着了。听到浮舟均匀的呼吸声，叶缓归蹑蹑脚的『摸』出了房。

他向着厨房的方向走了！

楼小楼快要笑了：“不愧是小叶子，我以为他快要变成另一清河了，结果他还是惦记着厨房。”

小叶子这样像极了他当年躲在被窝里面看画本子的候，爷爷越是不让他看，他越是要看。现在想来，这就是叛逆。

乖乖的小叶子开始叛逆了！这是好兆头！

楼小楼恨不得给叶缓归鼓掌了：“好样的小叶子！让他看看的能力！”

筑基怎了？筑基也有强悍的神魂，也能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楼小楼一直坚信叶缓归能破幻阵！

谭渡之精神一凛，来了！小叶子会不会通过厨房想起什来？

清舟说，他越是在意什就越是会遗忘什，见到厨房，是不是会有熟悉的感觉？能不能想起他的常？

清舟眉头一皱，温如玉提醒道：“虽说幻境由控制，可是一点机会都不给，还怎让人破阵？”

清舟平静道：“我没有阻止他，只是……”

叶缓归心快跳出嗓子眼了，他终于可以进厨房了！结果推开厨房的大，叶缓归愣住了。

眼前的房和其他房的布置格格不入，若说别的房用一雅字能形容的话。

眼前的厨房则非常的接地气：灰扑扑的青石地面，空空『荡』『荡』的灶台水池，干干净净的饭桌……

楼小楼纳闷道：“这不是……小叶子家以前的厨房吗？！”

谭渡之道：“还是有很大的不。”虽然有灶台有水池有餐桌，可是摆放的地方还有大小和以前不太一样。

清舟道：“只是……清河与浮舟都是修士，他家里没有厨房。”

叶缓归偷偷『摸』『摸』进厨房，他实在没办，只能抽取了叶缓归的记忆，给他布置了一厨房出来。

清舟平静的说道：“即便他看到曾经的东西，也不一定能想起来。”他之前也试过在其他人面前『露』出他之前用过的东西，可是他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叶缓归眼中慢慢的浸出了泪，他看起来情绪激。

谭渡之他紧张极了：“看起来想起什了！”

结果叶缓归委屈极了：“这也……太干净了吧！这算哪子的厨房！”

厨房里面空空『荡』『荡』，蟑螂看了都不想进来！他倒是想给自己搞点吃的，可是厨房里面除了蜂蜜罐子和几碗之外，啥都没有！

来都来了，总不能空而归。

就着月光，叶缓归给自己冲了一碗蜂蜜水。浮舟似乎舍不得放蜂蜜，这两天喝的蜂蜜水都不太甜。轮到他自己放，他狠狠的挖了两勺子蜂蜜搁在碗里。

温水注入碗中之后，蜂蜜水的颜『色』比平深了很。他坐在餐桌旁双捧着温热的碗，微甜的蜂蜜水入喉，叶缓归更心酸了：“还是不甜……这算什蜂蜜！”

他觉得自己变得很不对劲，虽然浮舟不说，可是他自己感觉到了。

浮舟说，他是冷清的人，喜欢看书兰草，曾经的他志趣高雅，用浮舟的话说起来就是皎皎明月。可是现在的他就像变了人一样，他强迫自己变成浮舟认识的清河，可是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他看不懂那些古籍，也没办出口成章。他画不出栩栩如生的山水画，也没办维持冷清又孤傲的模样。

这两天他觉得他馋疯了，只想着吃东西。也觉得自己无能极了，他没办做浮舟想要的清河。

清河是阳春白雪，他就是下里巴人，他的兴趣爱好和清河完全相反。

他觉得浮舟也很陌生。虽然他对自己很好，可不对劲，好几天了，他对浮舟始终亲近不起来。一想到浮舟是他的道侣，他会做亲密的事，他每细胞就在抗拒。

想到他会和浮舟床共枕，他的心里好难受。不是说浮舟不好，而是他心里堵得慌。

叶缓归想再喝一口蜂蜜水，可是水还没入口，他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在了碗里。晶莹的泪珠落到碗中泛起了微小的涟漪。

为什会觉得这难受呢？他从没觉得自己这孤单过。

叶缓归下意识的看了看餐桌脚下，他觉得，他的身边应该有什小物会守着他。可是桌脚下空『荡』『荡』，连只老鼠都没有。

他觉得，他家的厨房不应该这空空『荡』『荡』，而是应该摆满了坛坛罐罐，装满了好吃的。厨房的灶台不会冷冷清清，一天中的大部分刻，灶台应该都是暖的。

窗户外面，应该也会着点什。他不是不喜欢兰草，可他觉得，除了兰草之外，应该还会有菜地有葡萄架。

他的家里应该刻刻都有欢声笑语，有鸡鸣狗叫……

他可以开怀大笑，可以高谈阔论，可以不用遵守礼仪规矩想坐就坐，想躺就躺。

他不喜欢这冷冰冰的家，他想要一暖暖的家。

家里要有暖噗噗可爱的小物，要上很很的果树和蔬菜。

家里应该有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叶缓归甚至能想出那是什样的人。他对着别人可能话不，可是两人在一起就会有说不完的话。他可以一起做家务，聊心事。每出和黄昏，他都可以看到彼此。

他能他敞开心扉，能刻感受到安全，在他面前，他不是什高岭之花，不是清冷无双的美人。

他的心里空阔阔的，他觉得他忘记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忘记了很重要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了，难道他摔了一跤就变成了另外一人了吗？

厨房中传出了叶缓归抽噎的声音，他的身边应该有能将他拥入怀中的人。可是那人不是浮舟，他想不起他的脸，记不起他的声音……

叶缓归呜咽着：“我这是怎了？”

谭渡之的轻轻的放在叶缓归的肩膀上，可是无论是他还是叶缓归都触『摸』不到对方。

谭渡之眼眶红了，他哑着喉咙：“我在这里。”无论他的声音有悲伤，小叶子都听不到。

他弯下腰虚虚的从后方抱住了叶缓归，好似这样就能让自己的道侣好受一些。

叶缓归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那香味暖暖的，说不出来是什味道，闻着让他无比的安心。他坐在餐桌旁舍不得走，他怕他一走，那股香味就散掉了。

叶缓归一哭，清舟身上就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这声音如此的明显，以致于楼小楼和温如玉都听到了。

叶缓归在厨房里面睡了一夜，他不知道自己什候睡着的，只知道梦中无比的安心。

叶缓归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既然想清楚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该争取一下。第二天一早，他就问浮舟了：“浮舟浮舟，我家是不是养过小物？”

叶缓归在厨房一夜未回，浮舟也没问。此他依然笑得很温柔：“没养过，说过不喜欢闹腾的活物。”

叶缓归直视浮舟的双眼：“我养几只小物吧！”

浮舟的笑意凝固了，他双眼中闪着惊人的亮光。

叶缓归商量道：“养一条狗，养一只猫，再养一只鸟怎样？”

昨天在梦中，叶缓归梦到了好几只小物的身影：“狗要养大黄狗，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招财。”

‘咔嚓——’浮舟身上传来了细小的开裂声，似乎有什东西碎了。

叶缓归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他眯着眼睛：“猫的话，养一只三花猫，最好是一只公猫，名字就叫进宝。这样我家招财进宝就都有了。”

说这话，梦中的小物似乎都有了形象。叶缓归似乎看到一只大黄狗和一只大大的三花猫正向他奔来。这几天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记忆清晰过！

叶缓归一鼓作气：“再养一只鹅，给它取名叫鸭鸭！”

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只灰『色』的大鹅，胖乎乎的身走路的候一扭一扭的，非常可爱。他想起来了，他确实养过一只鹅！他亲从蛋壳里面孵出来的！

叶缓归双眼越来越亮：“还可以买一头骡子，叫吉祥。”

对，他有一头黄『色』的骡子，是他花了三两银子买下来的！他想起来了！

浮舟身上传来的咔嚓声越来越想，他似悲似喜的看着叶缓归，他声音温柔犹如呢喃：“清河。”

叶缓归停住了：“嗯？怎了？”

浮舟眼眶微微红了，他『露』出了一温柔的笑意鼓励道：“没什，继续。”

叶缓归点点头：“我想在院子里面上葡萄树，这样我可以在树下吃饭。夏天的晚上可以可以在树下烧烤，看星星。”

“我一趟镇上，买一些果树和菜子回来。等果树长大了，我就有新鲜的果子吃了，吃不完的就做成果干果酱或者放在储物袋里慢慢吃。”

“再买些米面粮油回来，喜欢吃辣味的菜，我给做水煮肉。喜欢吃酸菜和泡菜，我再买几罐子回来。”

话音一落，叶缓归眼神就变了，他想起来了！

他不是什清河！他叫叶缓归，他的道侣是谭渡之！他正在鸿蒙遗迹中游玩，他都想起来了，他正在做梦！

这可真是一诡异的梦啊，他竟然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鸭鸭它，更忘记了老谭和老温他。

好可怕的噩梦，幸亏他醒过来了！

可是他都想起来了，浮舟为什还站在他面前！此只见浮舟对着他『露』出了一温柔到了极点的笑容：“清河。”

叶缓归下意识的想告诉他自己的真名，可是他却鬼神差的回应了：“嗯。”

浮舟温柔的伸出触碰了叶缓归的脸，这年来，他终于能伸触碰他的清河了。

浮舟笑着落泪了：“清河，赢了。对不起啊，困三百年，骗三百年。我对的心意不是假的，我爱，生生世世至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