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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两人温存,沈朝歌心生悔意(二更,撒糖)

  • 作者:姜京舟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04 12:41:14
  • 完书字数:13394

“好。”缙玄清答应的干脆又迅速,不过他才刚踏出了一步,就又停了下来,有点反射性地转身说话,但又想起这不合时宜的场面,他只能硬生生的僵着那里。

轻吞慢吐道:“你的衣服脏了,须要不在,我给你去拿件新的吧。”

沈朝野看了一眼手中攥紧的衣裳,她的衣物从来未有男子碰过,突如其来一举,着实让她心生慌意。

接着她好半天才回答了一句,“那就麻烦你了,在你右手边的大箱子里头,随便拿一件就行了。”

“好。”

“那个——”沈朝野突然的开口制止了他欲走的脚步。

“怎么了?”

沈朝野难得的支支吾吾了起来,她眼神有些闪躲,她该怎么办,她要如何跟他说这件事?

沈朝野一直不说话,缙玄清也不敢动身,甚至眼神都不敢乱瞟,他只能静静的等待沈朝野的回应。

最终沈朝野狠狠一咬牙,快速的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

“你能再帮我拿个卫生带么!”

天知道这场面有多尴尬羞人,她脚指头都不禁缩紧了。

缙玄清一愣,卫生带是什么东西?他又下意识的转过身想询问,但是又后知后觉地迅速转回去,他无奈的扶额。

语气也十分的缓慢,“你能形容一下这个东西么,我没见过。”

沈朝野气血上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才努力保持平和的开口。

“就是一块白布,中间有软棉花,两端有细布条。总之,不是肚兜……”

这些私密的物件实在让她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情势所迫,她又不得不如此。

如果她脸皮厚些,大可在等缙玄清离开后,自己偷偷过去拿衣裳,但是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撅个皮鼓,她就觉得画风实在是诡异……所以只能让缙玄清帮忙了。

“好。”

缙玄清干脆利落应下,神色平静的走开。之后沈朝野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双颊猛地烧红,她连忙闭上眼。

方才和缙玄清刚说完,就感觉下面一股暖流,她突然惊醒她的月事还在。而须要给她备在屏风上的卫生带……也许在缙玄清给她盖上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挥落在了地上,弄脏了。

她叹了一声气,怎么就这么赶巧,明明量都不多了,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汹涌澎湃了?

“我给你放在屏风上了。”接着独属男子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这才拉回了沈朝野的神智。

她闻言更是有些羞愧地不敢抬起头,只是轻轻又微不可闻的恩了一声,也不知缙玄清有没有听到,但是她能感觉到那沉稳有力的步伐痕迹,随着吱呀一声,木门关上,她才猛地从水中脱离,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

但她也不敢再拖拉,直接从桶里走了出来,快速擦干身子,然后穿戴起衣物。

而在外边的缙玄清,也是沈朝野没有看到的缘故,所以并不知他出来的时候有些狼狈出逃的味道,并且一张俊美的面孔早就有些泛红了。

想起方才他翻找朝野的衣物时,他的双眸十分的沉幽深邃,里面的的幽光令人忍不住的沉沦,他抿紧了唇瓣,眉宇轻蹙。

不过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子的衣物类型竟如此繁琐,不仅有里衣外衣,还有肚……算了,这一切都没法与那卫生带相比。

他真不知那小小的布条是做什么用的,如果是用来遮挡,他想透了所有,也不觉得哪里是需要用到它的。

好在外边冰天雪地的,雪又下的极大,这冷风呼呼而过时,他才觉得内心的躁动有些缓和下去了。

“我好了,你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缙玄清身后的门扇里头传来了一道声音,但是这声音仿佛也有些变扭,令他脑海中又不得不想起方才的一幕,他尴尬的闭了闭眼,强制的将那念头压下去后,才转过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缙玄清进来后看见沈朝野穿着单薄的坐在圆凳子上,他反手直接把门关的严严实实,将风雪都隔绝了在外边。

他抛开那些杂念,皱着眉说了一句,“怎么穿的如此少,哪怕屋里头有炭火烧着取暖,也禁不起你这样折腾,万一落下毛病了日后如何是好?”

说着,缙玄清轻车熟路地从一侧的大箱子里拿出了一件纯白的狐氅,沈朝野看着那双修长的手指拨动着那些衣物,简直心惊肉跳,可她最终还是忍耐住了。

直到缙玄清将那纯白狐氅披在了她的身上,并还为她整理了下毛领,动作娴熟又自然流畅,就好似他俩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夫妻一般。

“谢谢。”沈朝野有些不自然的开口,素白的指尖捏紧了那软绒绒的毛。

“你与我还客气什么。”缙玄清只是随意一说。

可沈朝野却面色僵硬了一会儿,这话可实在太容易让她联想到方才的事了,她复杂的神色也一概不落的落入了缙玄清的眼里。

他撤回了手,摸了摸鼻子,这话要是放在之前说倒没什么,可刚经历那事,这话再说出来,的确有些惹人遐想。

但他也不想过多的解释了。

缙玄清神态平常地走至沈朝野另一边的圆凳子上坐下,沈朝野见此,倒也不故作扭捏了,主动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缙玄清接过,并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沈朝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手指把绕着杯口,平静道:“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你的未婚妻可是打心底里认定了你,而我则成了破坏你们姻缘的坏人了。”

她直接开门见山,进入了主题。

“朝野,我与她没有姻缘。”

然而缙玄清也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答,嗓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阐述一件事实。

沈朝野抬头,却与他温润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只见他目光炙热得盯着她,随后轻启薄唇开口。

“有件事不管你知道与否,我都得告诉你,楚国那位神秘的国师就是我,楚帝看重我的才能与手腕,所以才一直把我的身份并不对外宣扬。虽然他存着自私之心,但对我而言,无疑也是一件省了麻烦的好事。然而我前不久回去时,才意外从楚天朔的嘴里得知了这桩可笑的婚事,而背后的操控者,则是楚国另一位野心勃勃的丞相容君昊。”

沈朝野闻言只是短暂的惊讶后就恢复了平静,她虽然有想过缙玄清的身份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他就是那位近两年来令楚国焕然一新的神秘国师,但后一想,以缙玄清的实力,他也当之无愧,所以也没过多的计较这点。

“容君昊?”

她反而轻声磨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她疑惑的看着缙玄清,此人不就是——

“没错,他就是容沛儿的父亲,”缙玄清耐性的解释,“这容君昊就例如大靖的南湘王,可谓一手遮天,除了楚帝与我,还有皇家众人,他对谁都是毫不手软。但同样,他在楚国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这点楚帝也忌讳,所以当容君昊提出要把自己的小女儿与我联姻的时候,楚帝并未直接拒绝,乃至后来不得已答应了下来。楚帝以为我在楚国的两年就能与我谈判此事,毕竟能多一个机会迫使我留下来,而且还是借他人的手,他自然乐意。可须不知我此趟回去与他明言离去的决心,他一个措手不及,更加无法找妥理由来说服我。要不是楚天朔无意间泄露,或许还得上下瞒着我。”

楚国皇宫里头的事情,他从来不去关注或者插手,所以楚帝就抓住这个空隙,做下了这事。

不过他们太过自信了些,以为他待在那块土地久了,就会有些情感,但其实不然,他本就是一时兴起,才会帮着楚帝做这一系列的事情,但是他如果硬要走,哪怕是整个楚国军队出动,都未必能阻拦他。

沈朝野点头认同,十分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以你的性子,如果是心甘情愿的,恐怕也不会与我多说上一句话了。”

这丞相之位无论放在哪个国家,都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高位,自然心气高傲,不过有些仅此而已,还有一些则是像容君昊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然而缙玄清听到此话,却是微微一怔,继而勾唇笑了起来,笑的俊美绝伦,可把沈朝野给看得有些呆。

“你,笑什么?”沈朝野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说些令人误会的话吧。

缙玄清笑意更深,尤其是那双眸子,波光潋滟的煞是夺人心魄。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愈发的可爱了。”

缙玄清是用手支撑着下巴,眉眼弯弯得看着她说这话的,这一盛世美颜在加上这魅惑的腔调,差点让沈朝野一口老血吐出来。

明明她很一本正经并严肃的讨论此事,可为什么就突然扯到了她可爱一事上,这算不算是故意转移话题?

她垂下眼,心里腹诽,这就是传说中仗着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吧?

“我说的是真的。”缙玄清仿佛又窥见她的心思一般,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让沈朝野抽搐了一下嘴角。

她凉飕飕得扫了一眼缙玄清,唇间吐出威胁的气息。

“你若是再窥探我的心思,我就揍你。”

然而这一切落在缙玄清的眼里,却是如同挠痒心扉的感觉。

“好,不敢了。”他眯了眯双眼,勾唇笑的魅惑人心。

她很了解自己,因为他的确是那种一旦认准了一个人、一件事,就不会朝三暮四。

就比如现在,他心慕的人是朝野,那他心里就再也容不下他人了。

见沈朝野眼中有些小火焰时,缙玄清连忙收敛了一些,他放下手握起茶杯,正色道:“不过你说的也极为有道理,如今她都追到你面前来了,不重视也不行,这样,反正她也在你的院子里,待会晚膳的时候,我们与她说到清楚便是。”

“我们?”沈朝野挑眉问了一句,语气中仿佛有一丝恶趣味。

缙玄清见她如此,也顺势耍起了无赖,于是就突然伸手过去拉住了沈朝野的手。

清朗开口,“对,我们。你是我认定的人,面对此事,你我应该一同出面才有说服力。”

之后又见沈朝野并未反抗,反而有一丝习惯似的,他不免握紧了一些,随即又缓缓开口,“难道你不愿?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大不了最后我被迫无奈娶了人家……”

最后的语调还带上了一些委屈和调侃。

沈朝野感受到缙玄清在她的掌心里挠着痒,她嗔了他一眼,道:“你可别来唬我,以你的能耐,谁能逼迫你做你不愿的事。再者,我要是真的不关心这事,就不会把你叫到此处与你商谈了。”

缙玄清闻之笑了笑,他从没觉得一个人的话会如此甜美动听,垂下眸子,他摩挲了一下沈朝野掌心的嫩肉。

“朝野。”

“恩。”沈朝野不明所以。

缙玄清随即悠叹了一声,再次抬眼,眸中一片温润如春,并有丝丝缕缕的炽热烈火在燃烧。

“真好,我们都互相相信彼此。”

他起初刚得知此消息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则是不能让朝野知晓,否则趁他不在的时间她若是胡思乱想,那好,他不仅前功尽弃,还会被按上一个风流成性、欺骗良家女的恶名。

所以当得知容家女儿离家出走的消息时,他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并有猜想到过这一点,不过想等着当下手中的琐事解决完后再前去探探风,可不料朝野与窦韩瑞的婚事消息传来,他是彻底坐不住了,他只想立刻见到她。

然而他也没有失望,朝野的脾性和为人,值得他倾尽所有来信任与呵护。

沈朝野闻言轻浅的瞧着缙玄清,她微微一笑,将心中所想都揭露了出来。

“既然我们彼此都尊重对方,那我希望的是自己能成为你引以为傲的另一半,而不是时时依附你成为你的累赘。所以我信你,也等同信我自己的判断,而你信我,则是表达你对我的一片真心,这些都是对等的。”

“缙玄清,只要你不后退一步,我沈朝野就一直会与你并肩同行。”

这字字句句珠玑又真情,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对他说这么煽情的话。

缙玄清狭长的眼眸凝了凝,过了许久都未见他开口,沈朝野有些心生疑惑。

然而下一秒,缙玄清突然站了起来,并倾身了过来,她感受到后颈处一道力劲微压,眼前一阵恍惚之后,伴随着一股清新入脾的香味嗅进鼻尖,一抹温厚柔软的触感就印在了她的双唇之上。

之前要么是意外触碰,要么就是蜻蜓点水般的吻,可这次缙玄清并没有打算浅尝辄止,而是轻轻磨蹭着她的唇瓣,并恍然间听闻到了一道极浅的声音。

“我绝不后退。”

等她惊愣下意识的张口想要说话时,缙玄清就长驱直入,将她所有的话都卷袭进了腹中,他们唇齿磨娑,气息交融,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氛。

沈朝野本能性地闭上了双眼,她能感觉到起初的青涩与陌生,可渐渐的,这人仿佛无师自通一般,技艺竟如此巧妙,将她撩的脸红心跳……

“小姐,闫庭奴婢已经——”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还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须要只跨进了屋内一只脚,随后动作滞怠,整个人直接傻眼了。

我的老天爷呀,怎么她离开了一会儿功夫,小姐和缙公子就、就亲上了呢?!

她惊愣在原地,随即她就接受到了一道微凉冷漠的眼神,她一看是来自缙玄清的,那浮起丝丝动情的眸底中有点点的不悦,她立马反应了过来。

“你们继续,继续。”说完,收回了那只脚,并体贴的关上门,这一些动作竟如此流畅自然。

然而方才还在恍惚惊愣中的沈朝野,这才突然反应了过来,伸出双手撑在了缙玄清的月匈膛上,充满雾气与柔情的眸光低垂下来。

她语气有些不自然道:“缙玄清,那个……我们谈谈怎么能更好的安抚住容沛儿吧。”

缙玄清垂眼看了一眼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的她,眸子深幽至极,丝丝缕缕的郁暗在深处漩涡,还有那撑在他身上的那双手,隔着衣料他都能感受到她的柔软。

“可以,但提前你先改个口,我怎么唤你,你也怎么唤我。”

这意思,是让她别连名带姓的称呼他了。

沈朝野咬唇,沉默了许久,就当犹豫该怎么叫才算是平常的时候,后颈熟悉的力道再起,缙玄清仿佛欲要倾过身来。

“玄清!”

沈朝野心中一急,口中辗转反侧的两个字最终还是脱口而出。

话落,耳边传来缙玄清低沉魅惑的笑声,并轻轻吐出气息。

“慌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要帮你提个衣领子罢了。”后又话锋一转,“不过这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倒是格外的好听,日后你就这样唤我,可好?”

沈朝野哪里还敢不答应,立马点头跟个小鸡啄米似的。

缙玄清失笑,不过哪怕心中有些许不乐意,但是他还是依从沈朝野的话,放开了她,并还体贴地为她整理发丝与衣领。

同时低哑怅然的嗓音紧接在沈朝野的头顶上响起。

“之前就觉得应该早些把你娶了,如今这念头愈加的牵绕我的心。这样,我想亲你的时候,都无须担忧其他。”

沈朝野脸颊更红了一些,她顿时觉得这脸羞的都快没法见人了。

她只能低着头装乌龟,不敢再多说一句,心里也不敢多想。

缙玄清却跟没事人一样回了自己的位置,随即将桌上那杯一句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杯子见了底,缙玄清眸中的动情之色才稍稍褪去了一星半点。只见他沉默了半刻,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闫庭是谁。”

嗓音不知何缘故低沉富有性感,声线中的沙哑意味魅惑人心。

沈朝野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缙玄清必是听到了方才须要的话,她平和的回答:“他是我在牢狱中意外认识的一人,此次能让许祥侯下台,也是多亏了他,所以我派人让人去把他救出来,还了这人情。”

缙玄清颔首,“让你欠下人情不是一件小事,的确该还回去,免得你心里惦记。”接着他顿了顿,看着沈朝野道:“这些我都知道,包括当初返京路上窦韩瑞对你所做之事。同样,欠你人情的也不是那么容易还的。”

最后一句,沈朝野也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她听出了一丝压制的肃杀之气。

虽然她知道缙玄清对她是维护,但是她现在还不能要了南湘王的命,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开了口。

“此人继承了嘉靖帝的阴晴不定的变态情绪,我自然不想替他分辨,但是你如果真想替我教训他,我有比打打杀杀更好的法子。”

缙玄清挑了挑眉,搁下了空荡荡的茶杯,茶杯与桌面的接触,发出清脆的声音。

“说来听听。”语气中有一丝温柔宠溺的味道。

沈朝野轻吐了一口气,自己果然没有猜错,缙玄清是真的对南湘王起了杀心了,知晓这一点,她心里有一丝甜。

谁有何尝不喜欢有人护着宠着的感觉呢。

……

而此刻在沈府的另一边却是冰雪严寒的氛围,只见沈朝歌满脸泪痕,跪在沈严铸的面前呜呜哭泣,往日名门贵女的形象荡然无存。

“爹爹,朝歌求求您救救母亲吧,她好歹也是沈府的主母,这要是真的斩立决了,日后您让别人如何看待女儿,看待沈家的脸面啊!”

不过就算是如此,沈朝歌还是知晓沈严铸最看重的是什么,所以抓着这一点,对他软硬皆施。

沈朝野的话让她羞愧内疚不已,她如今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所以不管如何,她都要将母亲救回来。

哪怕,哪怕是以命抵命的代价!

然而沈严铸脸色黑沉的犹如锅底,他忍着身上的余痛,直接上去一脚将沈朝歌踢倒在了地上,并金刚怒目的指着她骂道。

“你还有脸提沈家的脸面!别以为我不知那腌臜事究竟是谁做的,当初也是你非要与她争个高低,你真当我是傻子么,我那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倒好,你俩母女捅出了篓子,想让我给你们擦皮鼓,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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