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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她的名头比天王老子还要好用!

  • 作者:姜京舟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04 12:40:52
  • 完书字数:8962

话音一落,殿中的器皿突然爆裂,有些里盛着清水与新鲜花枝的器皿,也无一幸免,水花残枝碎片都砸落在地,十分凌乱狼藉。

楚天朔见此不禁咂舌,他眼睛要是没问题的话,缙玄清就一直坐在那里不动分毫吧,怎么就、就突然这么大的一场阵仗?!

但他也还是能从中判断出缙玄清对此事的态度。

从他结识缙玄清开始,见过缙玄清发怒的模样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因为要是真令他不快,他也顶多冷淡至极转头离开,从不与你多说一句废话,这也表明了这件事在他那里没有回旋的余地。

然而这次父皇和容丞相妄自给他定亲之事,恐怕是真的令他动怒了。

之前不发怒时,有些事都不容置喙;如今发怒了,更别妄想能让他听从一字半句。

楚天朔只好挤出一个笑来,说道:“你别生气,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这样,我现在就去跟父皇商谈商谈,你也知道这事已进行至此,退亲起来也颇为麻烦,再怎么你也得宽……”

“我不给别人的自作主张负责,最迟今晚,若再让我听到这婚事的一点风声,我不介意动动筋骨。”

缙玄清边说边起身,步伐优雅矜贵地跨过地上的碎片,走至书桌前悠悠然坐下,翻开一本书册静静得浏览,仿佛又恢复成了沉静寡淡的少年郎。

如果真能忽略掉他话中的隐隐约约令人汗毛竖起的森寒肃杀之气的话。

楚天朔站在原地睁大了眼睛,今晚?这又不是买卖白菜,可以说退就退,怎么可能这么快!

此刻他突然感觉自己十分孤独无助。

但知晓是他们先斩后奏在前,所以楚天朔也没那个脸对缙玄清大喊大叫,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做那最后的无畏挣扎。

“你这也太刻薄了一些,你看,‘六礼’之中,已进行到了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你给我这么一点时间岂不是……再说了,那容家小女儿本性并不坏,你这样赶鸭子上架,只能牵连了跟你一般的无辜之人。”

楚天朔把肚子里的墨水都搅拌个遍,想破脑袋也只能说出这些推辞来了,心中万分希望缙玄清能听进去一些,好让自己能喘口气。

不过后面他肠子也悔青了,他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没事找事?如果不来,他就不会说漏嘴,哪怕最后还是纸包不住火,至少也不用他来背锅呀!

最主要的是缙玄清这厮实力太过强悍,至今都未曾找到人能对抗他,以德服人、以理服人、以强服人在他这儿统统行不通!

好巧不巧,缙玄清无意间翻开的一本册子中,正好与楚天朔所说的契合上了。

就比如那“六礼”,楚天朔只提到了纳采、问名、纳吉,但还有剩下的纳征、请期、迎亲。

他突然来了一点兴致,于是便细细的阅了下去,直到了结尾,他才合上了册子。

对于楚天朔的死缠烂打,他看了一眼神色有些亚青的楚天朔,他不怒反笑。

缓缓开口,“你口中的容家之女,我有点印象,她之前一直在宫中打听我,后来倒给她寻到了我的宫殿,不过可能是我一直拒着她,她也悻悻而回了,看着,算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

见缙玄清突然提到了容家小女儿,好像印象还不错,于是楚天朔一下子有了希望似的连忙附和他。

“对对对!她是容家的幺儿,闺名沛儿。性情活泼烂漫,谁瞧了都心生欢喜的!所以你不看在两家的脸面上,你也得考虑一下……跟承宴翁主一般善良纯真的容沛儿啊,她毕竟没过错是不是?”

楚天朔像是被缙玄清一句话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立马乘胜追击,还鬼精得晓得这时候提沈朝野,有十分大的作用。

缙玄清听闻这话,不禁挑了挑眉,这两人是怎么给他想到混为一谈的?

她,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拿来比较的。

“依你所言,也不是不可。”缙玄清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凉薄。

楚天所一听,有点希望了,于是心生大喜。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这沈朝野的名头比天王老子还要好用!

看来下次见到沈朝野,他可得好好巴结巴结能被缙玄清这货放在心尖上的人,说不定日后他在他这里受的气能借那位讨回来!

而沈朝野这边,或许是真的累着了,哪怕日上三竿了都没有要醒的迹象,反而因路途颠簸使沈朝野好几次差点跌落下来。

须要见此不忍心,于是与后面的薛康换了顺序,这样能没有后顾之忧的放缓前进步伐,既能看见前面的影子,又能让自家小姐睡个安稳觉。

这一动静直到准备在一旁休息片刻的南湘王给发觉了,起先他独自一人在前就有些心不在焉,想着从早晨至现在一直在前行,沈朝野会不会觉得枯燥颠簸,于是就想以公徇私让大家在一边休息一会儿。

结果一回头就发现沈朝野乘坐的那辆马车顶不见了,他立即吁声勒马,转头看着后边的闲云。

拧眉问道:“承宴翁主的马车呢?”

南湘王一停下来,所有人包括马车也停了下来。

慕容清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少了一辆马车,他狭长的桃花眼微眯,早上就见阿朝掀帘进马车的身后,面容上有一抹掩盖不住的疲惫。

想来昨晚她并没有睡好,今日又要奔波,也不知那马车是否舒心。

闲云闻言也往后看了一眼,随即转过头,神情疑惑不解。

照理说安庆侯马车后面就是承宴翁主,可如今后面却是同样骑马的薛康一伙人。

“王爷稍等,属下去看看。”于是闲云便对南湘王一拱手掉马,去后面询问情况了。

“出何事了?”

闲云一转头,是‘郝绥’的马车里传来的,只见马车里伸出一只皮肤白嫩的手挑开了车帘,仿佛在等待闲云的回答。

闲云有些微愣,心中想着这安庆侯这段时间倒是会保养了,随即反应过来给拱手回答。

“回侯爷,是翁主的马车好像落队了,属下正要前去看一下。”

那只手微微一顿,随后过了许久,才缩了回去,车帘安静的垂下。

“知道了,去吧。”

闲云微微颔首,并无发现什么异样,继续往前走了。

马车里的昆玉神情一片担忧,但他却不能表露出一分担心她的样子,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郝绥,与沈朝野没有一丝善意的郝绥。

想此,昆玉忍不住闭上了双眼,放置在双膝上的手缓缓握紧,直到指尖泛白。

他现在,要习惯离开她的日子。

“薛大人,属下记得翁主的马车不是在你前头的吗,怎么变成你在前了,翁主呢?”

薛康见闲云过来,神情突然的一紧。

见闲云问这个,薛康这才猛地一回头见后边空落落的,这才懵了慌了。

连忙对闲云说道:“本官、本官也不清楚翁主为何不见了呀,方方才还在呢!怎么就……是翁主身边的婢女过来与我说,说翁主贪睡,这马车过快容易颠簸什么的,所以想与我调换一下位置。我也是出于好心体恤翁主才同意的,我也不知啊……”

薛康简直是要欲哭无泪了,他还多机灵了一下,特意时不时的往后看一眼,结果就这么一会儿大意的时间,沈朝野就不见了。

他薛康这是招谁惹谁了这是,这可怎么办呀!

就在薛康愁眉苦脸可怜兮兮的时候,南湘王和慕容清他们驾着马也过来了。

只不过南湘王那布满寒霜的神情直接让薛康心神一惊,连忙后退了几步,然后低垂着头一副顺从聆听的模样。

“下官、下官见过王爷。”

然而南湘王却并未理会他,薛康大着胆子抬了一下眼皮,结果看到南湘王的眼神真直直得盯着他的身后,这让他也忍不住往后一看。

原来是沈朝野她们的马车姗姗来了,正以肉眼可见的龟速一点一点挪过来。

对,不是走过来,是挪过来的,因为实在是太慢了。

然后他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南湘王的神色,果然,原本寒霜的面孔现在变成了铁青黑沉了,他看的胆战心惊只能低下头。

南湘王看着这慢吞吞行驶的马车,心里一点的好脾气都荡然无存。

他好心好意的为她考虑,还想着让她休息一会儿,结果她倒好,晾着他们一大群人不管,一心只图自己开心!

看来真的是最近他太给她好脸色了,导致她蹬鼻子上脸,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后来停在他面前的南湘王终于驾着马往他身后而去,薛康这才松了一口气,也调转马头跟了上去。

南湘王他们慢慢靠近了那辆马车,也许是他们的哒哒马蹄声引起了马车里须要的注意,于是她就掀开了靠近自己的那一块车帘。

看见南湘王他们后,才转头看了一眼正睡得香熟的沈朝野,犹豫了片刻,才起身弯腰走了出去。

“奴婢见过南湘王。”

然而南湘王此刻冷的一张脸,看都不看下了马车的须要,而是厉声叱责。

“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们突然的消失,你们拖了我们的后退,导致我们整个队伍的行程都被耽误!”

须要闻言沉默,低垂的眼里有复杂和犹豫,但也知道此事是他们不对在先,于是她并没有任何话说。

她恭顺的回道:“王爷教训的是,奴婢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南湘王没有想到须要一点都没有反驳他的话,不过他也知道,沈朝野身边的几个婢女都还算有点礼仪可讲,就只有沈朝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惹他发怒。

“你家主子要是有你一半的知趣就好了,说起来,她在里面做什么,怎么不出来见本王?”南湘王问道。

因为须要的好态度,南湘王心中的不满倒是消了一些,但他突然疑惑。

这要是放在以前,沈朝野早就出来顶嘴了,可过了这么久,这马车里十分的安静,就像根本不存在人似的。

须要不慌不忙道:“小姐没事做就打盹睡着了,王爷若是有事找小姐,不如可以先告诉奴婢,等小姐醒了,奴婢会代为转告。”

可南湘王却凉飕飕得瞟了一眼须要,语气略有讥讽道:“就算本王找她有事,也轮不到你来当中间人。”

这话间是根本不把须要放在眼里,或者说,须要在他眼里,或许还算不上一个人。

一旁的慕容清轻轻皱起了眉,现在他敢肯定,阿朝绝对是睡着了不假。

不然以她护短的性子,听到南湘王这么贬低须要,早就对南湘王不客气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南湘王,南湘王生来尊贵,后天又重权在握,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平常的人自然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只是一个翁主身边的婢女了。

须要闻言不发一言,为了小姐,这些都无关紧要。

这一句打盹睡着了放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南湘王都可以相信,但是如果是沈朝野,他就得怀疑几分了。

因为记忆中,沈朝野并非是一个贪睡的人,从他们去甄府的那次中就可以看出,沈朝野是一个对自身极强规律的人。

所以,他现在很怀疑,沈朝野究竟是否如须要所言正在里面睡觉,若是,那倒无碍。

但若是假借睡觉之名去做其他事,那么意义就不一样了。

于是南湘王便主动下了马,缓缓走向沈朝野的马车。身后的闲云和慕容清也顺势下了马,前者是习惯,后者是担心南湘王对沈朝野做什么。

而慕容清看着逼近阿朝马车的南湘王,眼里划过一道流光,心中幽叹。

窦韩瑞啊窦韩瑞,从你下马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输给阿朝了。

恐怕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对阿朝有不一样的情感,可外人看的清楚。

可惜了,窦濯对你的一番苦心栽育,却唯独漏算了一个情字。

然而在南湘王靠近过来时,须要一只手横在了他的面前,南湘王停顿,锐利的眸子盯着眼前那只手,从没有人敢这么拦着他。

“滚开。”南湘王嘴里吐出了冷漠无情的俩字。

若不是看在她是沈朝野身边的人,他若动她,沈朝野必定会与他没完。

不然他早就把这只手砍了去喂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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