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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秋歌

  • 作者:蒸包上笼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3-09 06:24:22
  • 完书字数:5770

余鸿鉴回到府中,裴雁知望着他俊美却阴翳的脸,手里的药盏不由得微微发颤。

自从那个傅家女把自个儿丈夫接了回去,余鸿鉴就变得不正常了,眼神锐利甚至有些癫狂地盯着这屋子里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

裴雁知试探道:“鸿鉴,怎么了?我特意给你做的银耳莲子羹,你还没有喝呢。”

余鸿鉴忽然将目光转过来,死死盯住她,裴雁知吓了一大跳,恼羞成怒地将药盏往桌子上一磕:“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这副模样,吓唬谁呢这是?”

婢女扯扯她的袖子,裴雁知也觉得这话有些过了,转头去看余鸿鉴的脸色。

余鸿鉴含混不清地说了几句话,裴雁知问站在他身边的秋歌:“什么?”

秋歌听了那几句话,脸色苍白如纸,齿关咬紧,不敢作声。

裴雁知过去掐了她一把:“问你话呢,哑巴了?”

秋歌双腿发软,道:“公子说,要找傅意怜……小姐。”

裴雁知冷哼道:“傅意怜就傅意怜,她早不是什么富家小姐了,怎么,难道你还念着旧主?”

秋歌跪下去,伏在裴雁知金丝银线绣成的花鞋旁:“奴婢不敢。”

裴雁知给婢女使了个眼色:“给我拉下去打这个不长眼的奴婢,打完了扔到柴房去闭门思过,让她好好想清楚,如今谁才是她的主子。”

那婢女横了秋歌一眼,正要去拉她,余鸿鉴缓缓起身,婢女只觉得他周身仿佛散发出一股阴森鬼气,强大的压迫使她也猛地跪了下去,鬓边一缕头发滑落下来也顾不得理。

“我看谁敢。”嗓音中还带着久睡后的喑哑,却强势不容反驳。

裴雁知以为自己听错了,余鸿鉴向来不理家务事,如今会为了一个奴婢出头?而这个奴婢,还是傅意怜从前的心腹。

余鸿鉴一步步向裴雁知走过去,他的表情实在陌生又可怕,裴雁知被他逼退到墙角,退无可退,却仍强撑着直视他。

余鸿鉴道:“要论谁是她的主子,这府中我才是一家之主,所有的奴仆自然该听我号令。”

裴雁知用手帕擦了擦脸颊上的浮粉,笑道:“我也没说不是……”

“还有你。”余鸿鉴打断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想想谁才是你的主子。”

丢下这句话,余鸿鉴大步离开。裴雁知愣怔在原地,气得牙龈发痒。余鸿鉴竟然对她这副态度,这还是他吗?

她对着门口破口大骂:“她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比我早认识你而已。你不想被荣家军比下去,自己也该拿出些战绩来,冲女人发火,你算什么男人呐!”

可余鸿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风中却还飘荡着裴雁知的骂声。

思康开始长个儿了,见风就长,这些日子傅意怜每次见他都不一样。肩臂也健壮起来,像他哥哥一样。只是个子越高,他如今的精神状态就更让人揪心。小的时候还能当他是个孩子,难道他要一辈子这样?傅意怜不禁想起前世她自尽后,思康要怎么度过自己的余生呢?

思康见她回来:高高兴兴地展开红纸上写的四个大字:生辰快乐。

傅意怜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她知道的,不管多么久,荣山南一定会等着她的。而只要她回头看,目光永远不会落空。

桌上有一碗生辰面,也是一根到底的长度,上面卧着一枚鸡蛋,洒着一些葱花,只是上面没有海参鲍鱼,而是萝卜丝,黄瓜丝,还点缀着一些黑木耳,色彩缤纷。她捧起那碗热气腾腾的面,魇足地喝了一口汤,忘记了很久的过生辰的滋味,如今终于又想起来了。

荣山南道:“先别忙着吃长寿面,都吃饱了。刚才一桌子菜我怕凉了,放到锅里去暖着,我这边就去端来。”

荣山南出去端菜时,思康比划着对傅意怜道:“哥哥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我跟他说怎么可能。”

不大一会儿,荣山南端回几个菜。从颜色看得出来,有些是新做的,有些是放了一段时间的。

荣山南道:“你别吃这些隔夜菜了。”

傅意怜也道:“那你也不许吃。”

“打小吃惯了,没事。”

思康抢着道:“这是前几天姐姐过生日时吃的菜,可姐姐没有回来……”

傅意怜知道他勤俭持家惯了,如今日子好过了,也决不肯浪费。必定是她生辰那日府里多做了。她那日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兄长和余暄妍有没有对他冷嘲热讽。

傅意怜拿过他的筷子,嗔怒道:“不许吃了,你总得估计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难道你让我儿子从小就吃剩菜剩饭?”

“哪儿就那么娇气了。”

看她坚持,荣山南只好道:“那好,不吃了,让杏儿打发了去喂牲口吧。”

“这还差不多,阿南这几日瘦了好多。”想了想,傅意怜又道,“我给阿南做件冬衣可好?”

“交给成衣店做就好了。对了,我听子瑜说,这几日好些人来布坊问什么老粗布?”

傅意怜暗喜,之前与平君蕊出门同行所穿的那件老粗布的连衫裙,城里人早就在打听哪里可以有买。大家纷纷指明要买她那日所穿的那件。荣山南手下的布坊不但做成衣,而且定给他们做的布面,又快又好。支线细密,针脚收得干净,很快便打出名堂。

傅意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裴雁知自然不可能不知。

“顶着我们的买卖做,她做得下去吗?那些供货商都在我们的手里,我断了她的货,看她到哪里去用这些。”

管家小声道:“听说用的那些木材都是山上砍下来的,他们有自己的手艺可以织布,是原先老庄子里面的人给她供应的。”

“老庄子里的人会听她指挥?那些人油嘴滑舌,很是难缠,就连鸿鉴去了几次,都是败兴而归,她一个女子出去抛头露面、我就不信店里的人就这么听她的话?”

“可是如今她开得红火,我们是不是也该采取些行动?不然等她这面旗张扬开来,我们可就不好做了。”

裴雁知道:“她如今不过是拼的量,听说还让了一分的利,若是拼这低价我们便跟她拼去,横竖我们有的是本钱。我就不信她那铺子里若是三月不进账,还能存活地下去?”

杏儿才将新定制好的三架织布机子送到织布坊里面,却见门庭冷落,而对面的绸缎庄却是门庭若市,仿佛在街道中央划了一道分隔线,将这一冷一热分隔开来。

杏儿纳罕:这是怎么了?

待步到正厅,傅意怜却对着一衣衫不整的女子,一鞭一鞭地抽在她的背上,将她的脊背抽出道道红印,杏儿过目不忘,一眼认出这女子是那日在平二小姐府上前去寻找傅意怜、并说要重新回来效忠于主子的秋歌。

杏儿躲着傅意怜的鞭子,劝道:“小姐,何事动这么大的怒?不要气坏了身子。”

傅意怜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捧了一口热茶,却仍是不解恨,将那茶杯一下子摔落地上,茶水洇湿了那女子的裙摆。

“果真是一条好狗,谁给点吃的就巴巴地跟着人去了,你从前在我府中,我也没少亏待你,没想到跟了余鸿鉴一两年,就把你调教成这副德性。我且问你,这花样纹饰的秘方,是不是你偷过去给对家的?”

杏儿一听,心中有数,怪不得最近市面上多的是同样花纹的衣裳,而且价格要比他们低三成,许多的供货商一见价格更低,都跑去了对面,任店铺伙计如何劝说也不肯再回来。毕竟商人重利,那边既有更低的成本,人家自然也跑到那边去,便是有许多仍旧在契约中的也都纷纷倒向那头。只有两三个老主顾,因着往日与傅淮安的情分,仍旧支持着他们,可是要是这样算下去,思康如今可以站柜台,不高的身量站在石凳之上腰背挺直,倒是有模有样,荣山南悄悄问过思康,思康只会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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