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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 > 经典文学 > 反派郡主试图追夫,但中途失忆

58. 唯独一事

  • 作者:不见月落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3-11 03:43:37
  • 完书字数:5650

谢瑶听到声音,头都没抬。

在这里,不必通报忽然出现的,总归只有那么一个人。

她实在纳闷,这人这几日明明婚假,却还是从天亮忙到天黑,也不知是在忙什么。

从前在家中待嫁时,她同阿娘曾凑在一块儿看过些话本子,里头大都是些情投意合的神仙眷侣,什么书生和狐妖、公主和状元、黑面将军和柔弱小姐……这些神仙眷侣大婚之后恨不能日日黏在一起,连房门都不出。

可他们这对夫妻就奇怪得很,虽然拜堂成亲,却一个话少寡言,一个失忆茫然。如今还在新婚,就开始各干各的,一整天下来面都见不到几回。

……难道,他对她有什么不满?

他居然敢对她有不满?

想到这个可能,谢瑶一下坐直了身子,狐疑地抬起头。

拿“情郎”身份骗她的可是他,和她拜堂成亲的也是他,现在这人若是反而对她心存不满,那真是反了天了。

谢瑶决定问清楚,面对萧时瑾板起脸:“你转过来。”

外面有些潮湿,仿佛即将下雨。萧时瑾脱了外袍,换了身干燥的衣裳。闻言回眸看她。

谢瑶神情严肃:“你这几日一直早出晚归,是在忙什么?”

话本子里,身世凄惨的女主角总是有个脑袋仿佛有问题的父亲,不仅宠妾灭妻忽视作为嫡女的女主角,还整日不着家,在外拈花惹草,做尽让人嫌恶之事。

萧宣和,他就算对她不满,也最好别是给她整出那些柳红柳绿的人来。不然……

近日本就心情郁郁的谢瑶危险地动了动手指。她可不是大度的贤妻,就算她暂时想不起来往事,对“情郎”兼“夫君”的郎君也没什么印象,也是不许他红杏出墙的。

萧时瑾起先并未看出她的想法,但奈何谢瑶做的实在明显,甚至连平日里握剑甩鞭的那只手都蠢蠢欲动,俨然像是妻子出门捉外室的架势。

这几日朝中生变,他原本趁着婚嫁陪她七日的打算不得不搁置。仔细想想,她没有记忆,又出嫁居住在陌生的地方,难免感到不安,也容易胡思乱想。

这么想着,萧时瑾把手中换下的外袍放到一边,并没有瞒着谢瑶自己最近的行迹。

“最近京城不太平,公务繁忙,若我不在府中,便是在官署。”

“真的?”谢瑶语调扬起,“京城不太平,大理寺也这么忙?我以为之前那事线索断了,剩下的琐事不必你亲自起早摸黑去查。”不然历任大理寺卿岂不是都得活活累死。

顿了顿,想起那个死士,又追问:“难道是那个死士后头的人查出来了?”

毕竟是她亲手抓住的人,想知道此事的结果,应该也不过分。谢瑶问得很自然,全然没有多想。

萧时瑾却沉吟道:“并非如此,只是猜测。官署之内如今上下忙碌,也不全然是职务上的事,更多的……”

他停在了这里,戛然而止,弄得谢瑶被卡得不上不下,不满道:“更多的是什么?我也想知道。”

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浑身上下有的是功夫,就算知道的多了又不会轻易被人捉去灭口,怎么人人都要避开她?

谢瑶最近最烦闷的就是重要之事对她遮掩。这让她觉得自己失去记忆后在亲近之人眼中也宛如半个废人,实在折损心中骄傲,越想越憋屈。

萧时瑾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在意,安静片刻,却道:“即便会有危险?”

“那是当然。我可不怕。”谢瑶指了指腰间的金丝软鞭,“这条鞭子从不离身,出门时染墨会带上我的佩剑,除去阿耶那样的,没人能伤到我。”

世上有多少如定北王一般的悍勇之将?

谢瑶知晓她阿耶并非寻常人可比,在这几月来的交手中也确认了自己身手不凡,比起一般的小娘子,可以说是天生神力,丝毫不逊于习武多年的郎君,且招式还更加灵活多变。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她的底气正来源于她的天赋异禀与多年苦练。

萧时瑾没有反驳。

两人逐渐坐到一块儿,房门被关得严严实实,外头守着的青兰玉蕊等都被屏退到外面的院子里。

谢瑶看着两人间不过一臂的距离,心头一跳,总觉得若是不开口恐怕还要更贴近,连忙道:“很近了,真的,可以了。”

两人就保持在了这样的距离。一个在榻上,一个坐在榻边,双膝几乎挨在一起。谢瑶坐在榻上,有些不自然地微微倾身,这才压低声音道:“可以说了吧?”

萧时瑾垂眸看了眼她不知何时顺手撑在他腿上的一只手,另一只还撑在床榻边,谢瑶便是这样倾身过来,浑然不觉在说完“可以”之后,她这个小动作让两人的距离更加暧昧。

见他似乎还在出神,谢瑶又戳了戳他大腿。

萧时瑾眸光微动,按住她的手:“这几日朝中动荡,本怕你知晓太多心中不安,如今看来,倒是想岔了。”

谢瑶一时没应,算是默认。他当然想岔了,这种大家都知晓,唯独她什么都不知晓的情况,才最容易心中不安吧?

萧时瑾接着道:“圣上龙体抱恙,如今免了早朝。只是因为那日圣上在上朝时显露出龙体衰弱之相,朝中人心异动。照理来说,圣上抱恙,太子监国,本不至于此,但东宫的太子殿下自之前被人暗害之后便有些体弱,若要大好还要一段时日,对于今时今日的危机有心无力,只能勉强维持宫中的局面。”

“也就是说,圣上和太子殿下都病着?”即便什么都还不清楚,谢瑶也直觉不对,“怎么会这么巧?”

“当然不是巧合。”在她惊讶之余想要抽手时,萧时瑾捉住她乱动的手,“太子殿下被暗害是今岁春日的事,彼时暗处之人用的手段极为阴损,轻则不得不在宫中休养,重则丧命。而圣上的头疾由来已久,若一开始便是被人暗害所致,那么东宫的事,只能是想要生乱者刻意求得的机会。”

彼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想要太子丧命,以此谋得朝局动荡,可如今想来,不过是留下一个引子,真正要下手的却是龙椅上的圣上。彼时太子中毒遗留的体弱便会对本就不安的局面雪上加霜,背后之人依旧能得偿所愿。所以那秘药会不会真正杀死太子,本就不是关键。

只可惜,即便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窍,圣上的头疾与太子的体弱不能解决其一,仍旧是个死局。

谢瑶想了一会儿,有点琢磨出味道了。

但是她第一句要问的却不是怎么办,而是:“所以,圣上早就知晓太子殿下被害,却不知道凶手是谁?”

那可是圣上,阿耶说,圣上的脑袋一个顶他十个有余,这样厉害的人都查不出凶手,那藏在后面的人岂不是很危险?

“是前朝秘药,无色无味,一个宦官把它下在了殿下的膳食中。他幼时得蒙殿下所救,殿下对他有救命之恩,在殿下身边多年,极得殿下信任,那日膳食试毒之事便是由他来做。只是他提前服用了一半解药,另一半就藏在牙齿之中,这秘药是毒,毒性猛烈,但发作迟缓,只要及时服下解药,便不会有异样,只是身子依旧会亏损。”

“话本子里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怎么还有这样恩将仇报的?”谢瑶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服了解药身子也会亏损,伤的还是救命恩人,他图什么?”

她痛心宣告:“即便是高中状元就抛弃未婚妻子去攀高枝的书生们,也断没有这么狼心狗肺的!”

原本是极其沉重的朝中事,她这么一打岔,倒让人难得轻松片刻。

只是她仿佛意识到了两人的姿势不大对劲,挣扎了一下,萧时瑾松开她的手,指尖拂过外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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