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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0

  • 作者:颜箩王
  • 类型:玄幻奇幻
  • 更新时间:01-23 05:54:51
  • 完书字数:34756

27? 照相

◎牛肉◎

时间说过就特别快, 今天跟往常不一样,大队要秋收了,大队长拿着喇叭桶喊着人到广场分肉。

刘兰拉着朝歌早早就过去, 俩人一人领了一个号码便等在一边。

看着大队长把肉,下水,骨头分成三等, 平均分成等份一堆一堆的搁在一起。

朝歌看了一下手里的纠,是十八号,不是靠前, 也不是靠后。

“朝歌你十八号啊?我二十三号!”

“嗯, 咱俩挨着。”

朝歌等着就看见人群边上高挑的身影含笑看着自己。

粟萧刚来就听见说农场今天杀猪,顺着人群够来就看见小姑娘在研究分猪肉的流程。

小姑娘看过来, 粟萧笑着朝他招手,看她害羞又脸红的样子笑意止不住。

分完了一斤肉, 一斤下水, 一根棒骨, 朝歌就顺着人群钻出来。

刘兰一边蹦跶一边喊:“朝歌!等我啊!”

“我在后边等你!”

“好!”

“分到猪肘还这么开心?”

“那当然啦!罗叔叔特意让我选的!你可不知道红烧猪肘有多香!”

“朝歌你看我要了一斤腰盘,没要下水骨头, 换了两个猪蹄。”

朝歌竖起大拇指,心说这真是个小精灵鬼。

朝歌仰头看他:“吃饭了吗?今天最后一天了哦。”

“吃了,早上搁大伯家吃的,大伯娘晕车, 让我把东西给你带来。”

朝歌这才注意他后边背着的大包裹。

“给我的?”

“嗯, 走回去看!”

朝歌闻言有些着急, 脚上速度都快了几分。

秋收前一天, 大队长让大伙休息休息, 毕竟定好的秋收日子接下来一个月就有的忙了。

刘兰乐颠颠的背着筐:“朝歌, 你俩腻歪吧,我跟我姥爷搭车去风阳农场买梨了。”

“小兰你打算买多少?”

“我打算买一百斤梨,一百斤苹果,要不一样给你带一麻袋?”

朝歌刚想答应,粟萧阻止:“他们驾车去市里,再坐运输队的车去风阳农场,再回来,再赶车,带不了那么多的。”

“哎,那小兰你别带。”

刘兰刚要说没事的时候,就听粟萧又道:“我们有采购,跟他们说一声,给你们带回来。”

“啊?不行,我主要挂着出门,人都憋傻了,我们这次带着任务去的,两辆拖拉机来回就几个小时朝歌你要多少我都能整回来!”

“那我也要一百斤梨,一百斤苹果,对了有没有柿子啊?”

刘兰摇摇头:“没听说啊?有的话给你带一百斤!”

“好啊!还有别的有的话都带回来些啊!”

“没问题!”刘兰说着蹦蹦跶跶的走了,朝歌发现她越发活泼开朗了,原本来的时候还能隐约看出些郁气。

刘兰走了,朝歌赶紧拉着背包的粟萧进屋,为了避免影响不好,门窗都开着。

粟萧先抓住朝歌要拆包裹的手:“歌儿,爷爷跟爸爸妈妈知道你的存在很高兴,这是爷爷让我给你的中医古籍。

爸爸知道你是医生,邮寄来很多关于西医的书籍,妈妈送来手术器械跟一套银针。”

朝歌惊讶的张卡嘴,这些东西都太贵重了:“我们才处一个月的对象,这些礼物太贵重了。”

“歌儿?你要始乱终弃吗?”

粟萧如诉如泣,朝歌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大渣男,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鬼使神差的赶紧把东西扒拉自己怀里,这人可太吓人了。

朝歌宝贝的把东西单独腾出来个柜子放进去,这才打卡家里带来的包裹。

一打开就是四个信封,每个都是厚厚的,朝歌感觉这是对自己满满的关心。

先打开爸爸的,朝歌看那厚厚的信纸,字迹刚劲,就能看出他是带着怒气的。

前边两页信纸都是对自己的关心,后面都是说自己太小,不懂得分辨人心,别让大尾巴狼骗了。

朝歌一边看一边憋笑,粟萧没忍住飘了一眼,随即摸摸鼻子,想必老丈人对自己的出现是很气愤的。

朝歌又看妈妈的,开头就是为自己找到志同道合的人表示高兴。

接着又说了爸爸这几天搁家非常跳脚,爷爷奶奶情绪复杂,但是也精心的为他准备了礼物。

朝歌翻出来四套一样的里衣,两套大的两套小的。

“这是妈妈给准备的里衣,你拿回去看看合适不?”

“好,我想要叔叔阿姨的地址给他们写信。”

“好。”

“这是爷爷炮制的药材,这个是交代给你补身体的大蜜丸。

这是奶奶晾晒的果干蜜饯。”

朝歌看完了信,发现东西基本都是一式两份的,一份给粟萧,一份给自己的。

粟萧心里热乎乎的,被记挂的感觉真好。

“歌儿,咱们去县城吧!咱们去照相,然后给家里邮过去。”

“好啊!”

粟萧回去取车,朝歌把东西收好门关好,挂上今天出门的牌子这便到大队长家开介绍信,这才到大门口就看粟萧过来了。

今是个艳阳天,即使开着窗也热的紧,到了县城已经是满脑袋汗了,看着穿着一身军装热的直喝水的人好笑的摇摇头。

粟萧把车停在广场,这边不少卖农产品的,有苹果有梨,这边远管的比较松。

俩人先办正事,粟萧拉着小姑娘直奔照相馆。

照相馆比较暗,里边没人,俩人进来这才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你们来照相?”

“对,我们照相。”

“打算拍几张?”

“四张合照,两张单人的。”

“好,到台上凳子上坐好。”

粟萧紧张的不行,朝歌明显感觉他手心冒汗更多了,唇也是紧紧抿着,挠了挠他手心:“别紧张,不知道还以为你被我强迫来的呢。”

俩人坐着照一张,老爷子发现他们有些紧张,就让他们站着照了两张,一张全身的一张半身的。

粟萧心机的让给自己照了全身的。

扶着凳子捧着脸照了个半身的。

“好了,一个礼拜之后来取。”

“大爷,我们都忙,能求你把照片帮我分别邮寄到这三个地址吗?”

老爷子难得看见这么好看的年轻人,没忍住就点了头。

粟萧拿出三个地址:“这两张合照分别邮寄到这两个地址,剩下的单人的跟合照邮寄到这两个地址,合照都要裱起来。”

“好,一张照片一口气,裱起来是五毛钱,一共八块钱,邮寄是四分,三个地址一毛二。”

一个工人半个月的工资,粟萧眼也不眨的就付了。

出门在外,即使小情侣俩人也没好意思牵手,但是俩人的氛围就能感觉他们是情侣。

粟萧带着朝歌来到百货大楼,因为偏僻,这边说是市里,其实也很小,主要就是火车站人流多一点。

先跑去隔壁药材收购点买了不少的药材,把大队长给得钱花没,这才走进百货商店。

俩人买了点奶皮子,又买了些干奶酪,看见有卖牛肉的,说是农场倒下站不起来的卖给供销社了。

因为来的晚,社员马上要把剩下的用盐腌上了,朝歌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你好,这剩下的能都卖我吗?

“能啊,唉,都是瘦肉一点都不好卖,下回可不能收了,都要砸手里了,这时候谁有时间做牛肉干啊。”

“那太谢谢啦!”

“两条牛腿,四个牛蹄子,你都要么?唉,幸亏是农场收拾完的,要不都得砸手里。”

“160斤,四毛九一斤,有骨头算你四毛二一斤,牛蹄子给你拿家吃去,以后有啥缺的来找姐啊!妹儿!”

粟萧直接掏钱付款,一百六十斤扛着也毫不费力。

“歌儿,咱们去饭店吃饭吧。”

“别吃啦!牛肉该坏啦!”

“那我去买点包子路上吃。”粟萧把东西放车上也不敢让朝歌自己一个人搁这边,干脆开车,正好路过国营饭店门口买几个大包子跟几张馅饼。

“来,宝儿,都是肉的,他家包子肉大多汁,馅饼也好吃。”

粟萧越跟朝歌处对象时间长脸皮越厚,没人的时候就乐意说些逗的小丫头脸红的话。

回到家,粟萧把牛蹄子收拾干净切开,朝歌直接给晾晒起来了。

牛腱子朝歌剃下来两条用冰水泡俩点之后腌上,路上吃了东西,中午就不吃饭了。

大骨头剃下来敲开之后焯水之后便搁锅里炖上了,几根就骨头满满一锅。

粟萧看朝歌切肉条,主动接过来:“我切,这个切多了要手疼的。”

朝歌笑眯眯的垫脚吧唧亲了一口他的脸,就看他肉眼可见的变红。

朝歌到是像个偷腥的小猫,跑去拿盆切葱姜。

两个大盆,让粟萧直接把肉放进去,朝歌带上手套揉,把味道揉进去。

俩人弄这些就几个小时,弄完朝歌累的腰直疼,还想把牛肉酱上。

“歌儿,这个怎么酱,你教我。”

朝歌也信任他,她说什么粟萧就搁什么,弄完自己躺炕上了。

粟萧把柴火架上洗洗手也进屋,难得进屋之后上炕。

看小姑娘的样子心疼:“你这样娇气,秋收就别去了,我心疼。”

粟萧撸起袖子给朝歌按摩腰部。

朝歌舒服的哼出声:“没事,就是身体缺乏锻炼,再加上今天坐车颠的。”

听着她哼哼唧唧的声音,粟萧叹口气:“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迷迷糊糊听见他说话,朝歌心说自己早就长大了,就因为他按的舒服睡着了。

粟萧看小姑娘睡着,轻手轻脚的下地,把药材放进配药室,把零食放进她柜里。

菜地里的小白菜已经长的很茂盛了,拿个盆拔点洗干净泡上水。

弄完又把弄得一片狼藉的屋子收拾干净,把几个盆盖上便又回屋躺在朝歌边上,听着她清浅的呼吸。

朝歌梦里走到了火焰山,彻底被烤醒,发现自己抱着的大火炉居然是粟萧,看他都被自己挤到柜边,连忙撒手趁他没醒穿鞋跑到外边打水拍脸。

朝歌出屋之后,粟萧掙开眼,一片清明,哪有睡熟的样子,只是浑身燥热掩饰不住他的不平静。

朝歌冷静之后就进屋了,想着应该是炕太热了。

眼看着都三点多,睡了两个多小时,锅里的香味蔓延到整个院子。

把腌好的牛肉挂在晾衣架上,这大热的天估计两天就风干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复阳了,更新进度有些慢,望理解

28? 秋收

◎农忙◎

刘兰搁供销社广场回来就闻到香味了, 也不管东西了,直接小路回来。

进院就看见晾衣架上挂着的肉干,满满当当的惊呆了。

“天呐!朝歌这是啥?”

“今天去市里, 正好有卖牛肉的,买点给家里邮寄一些,剩下的给粟萧, 他体力消耗大,还有就留着冬天当个零嘴。”

“你这能出多少啊?”

“怎么也能出个三四十斤吧,还做牛腱子跟牛骨头汤呢。”

“唉, 这么好的媳妇咋就便宜了粟萧呢!可惜我不认识青年才俊啊!”

刘兰说完感觉浑身寒毛炸立, 她重生以来头一次有这么大的危机感。

当即瞟到门口的粟萧,吓得咽了口口水:“朝歌, 我给你带了苹果跟梨,姥爷一会送来, 那个牛肉干做好之后能卖我几斤不?”

“估计得一块五一斤。”

“到时候看, 你别赔了, 这牛肉出的干可少。”

“嗯,我到时候和一下, 估计能给你匀三斤五斤的,对了今天的水果多少钱啊?我给你。”

“一百斤梨,一百斤苹果,还有些产量小的面梨, 跟一些山楂, 沙果, 一共二十块钱, 还给了不少的不太好的, 得赶快吃的。”

“好。”朝歌说着就掏兜, 粟萧上前按住小姑娘的手,脸黑的不行,把两张大团结给她。

刘兰心虚,颤颤巍巍的接过钱就跑了:“我看看我姥爷到哪了啊!”

朝歌看她跑了,转身勾住粟萧的脖子,娇俏的说道:“你都吓到小兰了。”

“她说要给你找青年才俊我生气,谁还有我好。”

“是,你最好!”朝歌把他拉下来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瓣。

“我把钱给你,今天都花你的钱。”

粟萧捧着小姑娘的脸,认真道:“我是在给我媳妇儿花钱,以后家里钱都归你管,你就负责花。”

“你怎么那么好,不怕我抛弃你啊!”

粟萧咬牙,气的吻住那让人生气的小嘴:“你敢!”

朝歌小脸绯红气喘吁吁的讨饶:“不敢不敢,我错啦!”

“以后不许再说离开我的话了。”

“你这么好,我哪里舍得。”

朝歌听见动静赶紧推开他,看他幽怨的眼神摸摸鼻子。

“快帮姥爷搬水果啦!”

“朝歌我跟你说啊!这些水果我都是自己挑的,个大饱满,供销社的都没咱这好,冬天就冻上,好吃的紧!

这些是磕碰的,得赶紧吃,咱俩一人一半。”

“啊?这太多啦!吃不完吧?”

“那给我,我给你晾果干,好的留着婆文海棠废文都在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这些日子吃,这个尖把梨那些好的都硬,得搁些日子,这些直接就能吃,诶呀那滋味,你快尝尝。”

朝歌洗了几个,咬了一口,没想到居然是细腻软糯的,非常丝滑,像是秋天的冰淇淋。

“嗯!粟萧!快来!这个好好吃!”

粟萧拿起一个苹果梨咔嚓咬了一口:“宝儿,我喜欢水多的梨,那个小姑娘吃的。”

“哼!姥爷!”

“哎!丫头!”

“晚上搁这边吃饭,酱牛肉跟骨头汤!”

“那行!正好我还没整呢!”

“那我把饭焖上,再整个拌个黄瓜菜。”

说着刘兰赶紧跑了,现在跟粟萧在一个屋里她都觉得两股颤颤。

朝歌拿来两个筐,都是粟萧闲着没事的时候编的。

“给你拿一半回去寝室吃,吃水果对身体好。”

“一半太多,我吃不了的。”

“有什么吃不了的,到来年得有五个月,五六个月时间没什么水果。”

“这个梨跟苹果一样五斤,给大伯家送去。”

“好。”

“晚上还能剩些酱牛肉,你拿回去三斤给战友分分,给大伯家拿两斤,剩下我留着,这个凉了切片也好吃,但是得赶紧吃,不然明天晚上估计得坏。”

“嗯,歌儿,明天我就得归队了,明天你们农忙,累的话就不干。”

“没事,我知道的,累我就歇着。”

“嗯,我们那边地不多,估计收个五天之后我才能帮你干。”

“好,你别累到,姥爷说割地掰苞米都是大伙一起干。”

“嗯,别累着就行,我的粮票够咱俩吃,爷爷跟爸妈知道我找了个娇气的对象,给我寄来不少的钱票。”

“啊!你说我娇气!”

朝歌气的伸手捏他腰间的肉。

粟萧感觉小姑娘挠痒痒似的,一点力也没有,但是也讨饶。

“没有没有,我说你肤白貌美,是个家里宠爱长大的小姑娘,他们怕我这么大岁数,觉得我老牛吃嫩草,怕你不要我,得使用手段让你非我不可。”

“啊?使用手段?”

朝歌蒙了,这都啥跟啥呀?

粟萧好笑道:“嗯,让你离不开我才行,省的你一天总想着抛弃我。”

朝歌仰头看他:“那就看你使用什么手段了!”

“好。”

晚饭,牛腱子炖的软烂入味,唇齿留香。

几个人难得有吃牛肉这么过瘾的时候,尤其是周姥爷跟刘兰,一人吃一大块足足有一斤的牛腱子之后都不好意思了。

“姥爷,小兰你来吃,我炖十五斤呢。”

“我吃饱了,就是还想吃。”刘兰不好意思接着吃。

“你也来一块。”朝歌给他米饭上盖一块跟腱多的,这块又软又糯,好吃的紧。

朝歌喜欢喝小白菜汤,带肉的大骨头蘸点蒜酱香的不行,大骨头熬的奶白,骨髓都化了,用勺把一挑就出来,都有些糊嘴。

吃完饭,朝歌把锅里剩下的放进三个饭盒里边压实。

“这个大盒你吃,这个给大伯拿去,你快回去吧,这会估计大伯刚下班还没吃饭呢。”

“宝儿,舍不得你,明天就不能出来了。”

朝歌垫脚亲了他一下:“乖,等我闲下来会去看你的。”

“好吧,那我只能等周末轮休的时候来看你了。”

粟萧抱着小姑娘久久不能撒手,头一次感觉到离别是这么让人难过。

“好啦,快走吧!”

粟萧无奈亲了一下小姑娘脸颊,这才依依不舍的把东西放到车上回营地。

先到师长家,因为已经是基地最高首长,已经搬进小洋楼里边了,那直接就在指挥部,安全还近。

门口多了两名警卫员,看粟萧来了便通知里边,检查过后才放行。

正好大伯母推门迎出来:“小粟,快进来,没吃饭呢?搁家吃点。”

“不了大伯母,在歌儿那吃了,这是她让我给你们的牛腱子,热着切块凉了切片,很香,这是苹果跟梨,买了不少留着过冬给你们尝尝。”

“歌儿这孩子真是的,我都没想起来,他们明天就秋收了吧!我明天去帮她去。”

“行,那大伯母我先回去了啊!”

“行行行,快回去吧,”

这边朝歌把明天穿的下地干活的衣服鞋子帽子围巾都找出来放在枕头边上,这边刘兰就进来了。

“朝歌?”

“怎么了?小兰?”

“听说明天得早早起来,我跟你说一点事,你看上个月你做点饭,肯定花了不少的钱,还经常叫我姥爷来吃,下个月就我做饭。”

“别介,这些天粟萧给这,你都没意见,农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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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咱俩还是一替一天的,你把饭盒拿出来,咱们明天都带饭,省的中午还得做。”

“那行!明天早上我做!”

“嗯,那饭盒有酱牛肉,切片就能吃。”

“好,你早点睡,姥爷说农忙大伙都得四点钟起来。”

朝歌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出去之后拉上窗帘,这些天早睡早起已经习惯了,没一会儿朝歌就陷入睡眠。

第二天感觉炕热,想着小兰起来了,便穿上衣服出屋,外屋点着昏黄的灯,小兰在忙活着。

“早啊小兰!”

“早啊,朝歌。”

“我包点萝卜丝包子,留点面咱俩擀两碗面条吃。”

说着小兰把面条下入牛肉汤里边,再放一把小白菜,面条飘起来刘兰就给捞进盆里,切上几片酱牛肉。

“我包萝卜丝包子里边也切了点酱牛肉,放了点牛肉汤调味。”

说着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把锅掀开,一半苞米面一半白面,黄澄澄的胖乎乎的。

刘兰拿出来个又大又暄软的包子掰开:“朝歌你尝尝。”

“这也太大了,一个都能吃饱了。”

“这包子不顶饿,还有十二个,咱俩一人六个,饿了就吃。”

包子凉着,俩人先吃面条,其实还是汤比较多,但是一人半个包子,连汤再面条都也吃了个十二分饱。

不怨俩人,属实是俩人害怕干活干着干着就没力气了。

刚吃完饭,就听见敲锣声,赶去广场就看见大队长正蹲着抽烟袋锅。

先到的人陆陆续续的选工具,后到的老人孩子只能掰玉米。

朝歌挑了一把好镰刀,等着人差不多之后大队长带着去割麦子。

秋收,大伙都挨着,像是竞争似的争相追赶着。

刘兰跟朝歌实在是撵不上人家,但是也没人说,边上挨着的几个女孩都是受家里长辈委托照顾好朝医生的。

几个人割到头之后都转回来接俩人一段,俩人脸皮薄,都是会做农活的,也不用人家帮太多。

大伯娘早上起来送走了老伴,答对走了上育红班的,这才拿把镰刀出来营地,果然看见农场的人割麦子,场景尤为壮观。

大伯娘一眼看见自己家小姑娘,主要这会都穿的乌突突的,要不穿着打补丁的,就自己家小姑娘穿着半新的军装,全身包的严实。

主要还是干活慢的不多,她就是其中一个,别人的地都是倒下的,就他们那边没割的比较多。

心里想着,脚上一点不停,不一会就跑到朝歌跟前:“大侄女!”

“大伯娘?你怎么来了!”

“怕你累着,大伯娘给你帮忙!”

大伯娘这些年也没怎么干活,比朝歌还慢些,但是俩人速度就快了,一趟回来还能接小兰。

“哎!那俩人咋给一起呢!”

场长说着就跑过来,包的严实那人没看出来是谁,就是边上那个咋是他嫂子。

“嫂子?”

“嗯,我过来帮我们朝歌干活,省的耽误你们进度,孩子小不能累坏了。”

“哦哦哦,嫂子你俩干,有事喊我。”

“歌儿,你昨天那牛腱子做得好吃,比以前婆婆做的还好吃。”

“好吃大伯娘我教你,就是牛肉不好买。”

“是啊!”

三人有说有笑干活也觉得快了,不知不觉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听见敲锣声,三人干到地头停下,小兰跑去接两壶绿豆汤。

“大伯娘,咱俩喝一壶,这早上小兰做的包子。”

早上把东西都放在地头也没人动,找个树阴凉地方坐下吃饭。

巴掌大的包子,朝歌俩其实就饱了,小兰非得匀一个给自己,无奈又吃了半个,大伯娘吃了四个半。

才半天,朝歌明显感觉累,但是没说出来,消极情绪可不能有。

中午歇上半个点,有人给地头眯一会,有人拿出来针线活做,有人坐在一起抽烟,下午接着干活,大伯娘三点半去接小霄。

朝歌跟小兰俩人到六点才回家,直接下来一把挂面,洗漱完就睡了。

营地里的粟萧,看着照片,想着小姑娘,殊不知这一天因为太累,小姑娘根本没想起来他。

29? 秋收完

◎累◎

地广人稀, 连着一个月,农场割完麦子割稻谷,割完稻谷掰苞米, 割苞米杆子。

最后收豆子,收高粱,收黏米, 即使很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这边收完,那边年龄大的就牵着牛把粮食撵下来装进粮仓。

整个农场就两辆拖拉机,根本就不够用还经常坏, 牛车马车就起了很大的作用。

收完地, 农场把粮食分成三份,一份给军区, 主要这个农场就是供给他们的。

一份除掉交公粮的,剩下的卖给粮仓, 这就折腾了三天。

朝歌这些日子累, 但是精神支撑着, 一松懈,刘兰俩人直接睡了个地老天荒, 直到第二天晌午饿醒这才出屋。

朝歌感觉浑身都酸,什么都想吃,看着屋里没有动静,门也锁着, 干脆的进入空间。

朝歌直接来了个全身按摩, 加全身护理, 一边意念一动一盆做好的热气腾腾的肘子盖饭就放在手边。

饿的不行, 迫不及待的就吃了起来, 做完按摩在空间睡了两个小时, 想着出来睡,就被屋子里的味道熏到了。

朝歌浑身一个激灵,赶紧起来,把被褥都拆开,把衣服都收拾出来。

这些日子干活,每天睡觉前能擦一下身子洗一下衣服,已经是唯一能做到的事了。

这些天不在意,这洗完才发现屋里有股子汗味,还有灰都一层。

烧一锅热水,用洗衣粉把衣服跟被单都泡上,那衣服被单放进去水都混了。

朝歌趁着太阳大把被褥毯子都拿到外边晒晒,窗帘柜帘也都拆下来泡上。

朝歌跑外边薅点艾叶烧水,把屋子都擦一遍,又用清水擦了一遍,看小兰没醒把厨房跟外屋都擦一遍,看着干净的屋子这才顺心。

都弄完,朝歌趁着日头大,给树底下夸夸的开始搓洗衣服。

感觉洗衣粉不出什么泡沫,朝歌就开始打肥皂,看着干净的都泛白的衣服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搓洗完的衣服,朝歌泡进清水里,擦干手先拿棍子把晒的滚热的被子敲一遍,真是一边敲一边出灰尘。

之后朝歌拿来两个凳子把被褥放在上边接着晒。

衣服被罩也是晾了一院子,哗哗的滴水,也没拧,怕出褶皱。

进屋,朝歌拿一床干净被褥,天一天比一天凉,干活的时候还燥热,这会儿用薄被已经有些冷了。

套上粉色灯芯绒的被罩,因为灯芯绒暖和但是没有纯棉舒服,朝妈妈里边缝的是白色纯棉的。

褥子也是一样的,一圈灯芯绒,中间是纯棉的。

冬天的褥子也更厚,朝歌不喜欢硬的,朝妈妈都是跟老太太俩人特意买棉花续的,又大又厚。

朝歌找来找去觉得淡粉色很配这套床单,果断把这个格子布拿进空间里,用缝纫机改好之后拿出来挂起来。

套完两个枕套,朝歌觉得这屋就差两个草莓熊了,想想就笑了。

出屋,看见鞋子朝歌无奈拍拍脑袋,把这个月新买的三双劳保鞋刷干净明年还能用,即使是新买的,也看不出来,毕竟现在已经是土色了。

刷完鞋,朝歌带上十块钱往养鸡场去。

顺着往日干活回来得路走过去,到一个大院子前,刚过去就闻到了鸡粪味,是这家每差了。

“胜男!在家吗?”

“姐!有人喊你!”

朝歌离老远就听见屋里一个男孩子可以说是嘶吼的声音了。

接着听到了训斥声跟开门声。

“朝歌!你真的来啦!”

“嗯!让你给我挑两个大肥鸡!再拿些鸡蛋。”

“行,农忙之后这两天不少人过来,咱俩去后山,我妈跟我爸给那边忙着捡鸡蛋呢。”

“好。”

胜男是朝歌新认识的朋友,干活时经常照顾她跟小兰,热情爱笑,一个月时间,已经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朝歌跟前边看胜男家大,才发现她家前边的栅栏一直连到农场的围墙,她家就占据一角。

农场的这边盖在山脚下,里边有些灌木,还有一个木头鸡舍。

说是后山,其实是个坡,到后院就能看见胜男爸妈哥哥嫂子们给山上抓鸡捆鸡,捡鸡蛋。

“爸!这是我朋友朝歌!她来咱家抓两只鸡!你给挑肥的!妈你给挑些双黄蛋!”

“行!朝大夫你要多少个鸡蛋?”

“婶子,鸡多少钱一只?”

“要啥钱,还能要你钱,当婶子啥人!”

朝歌一脸的懵,自己跟胜男关系不错,但是这方家人是不是太过热情了?

“婶子,那哪行,该多少钱就多少钱,要不然我就走了,真不能不要钱。”

“诶呀,跟婶子客气啥,俺家孩他爸那腿多亏了你的药,今年都能下地挣公分了。”

朝歌还真不知道,这么一看拎着两只大肥鸡的中年男人好像才觉得眼熟。

朝歌想了想便想起来了,这人腰椎曾经被子弹打穿,虽然拿出来了,但是却被料定半身瘫痪,这人硬是咬牙做复健能走路了。

但是一到下雨阴天就疼的不行,同样伴随着一个月半个月的不能走动,这些年越来越严重。

自己先是给他扎了几天的针灸,配合着几剂猛药,后来又开了温和的药治疗,说来也有一个多月了。

“婶子,叔叔闲下来去我那边,我给他看看,若是好的话我再开个房子巩固一下毕竟这个方子药材贵,估计再有个一个月叔叔的腰就不会再疼了。

但是还是不能劳累,这个冬天好好调理,一个礼拜去诊所一趟针灸,要是跟常人一样怎么也得扎三个月。”

“啊?朝医生,我这腰还能好啊?还能跟正常人一样!”

方宝国一听整个人都激动了,手里两个大肥鸡扑棱扑棱的跑了。

方家一家都震惊了,被这个喜悦砸懵了。

朝歌抿唇:“三个月应该差不多,要是我爷爷在的话,他下药比我老练,配合着药浴针灸估计俩月就差不多。”

“诶呦!三个月好!别说三个月,就是一年五年的,只要能好我们就知足啦!”

方母呜呜的哭了,这些年她拉扯家里,她的不容易谁都知道,孩子们懂事,男人贴心,但是哭只有自己知道。

方宝国喜悦心酸,终于敢抱住自己媳妇儿,说再给她撑起一片天的话了。

“胜男,我这十块钱,买鸡两只,剩下的给我鸡蛋啊!”

朝歌说着把钱给她就要跑,胜男一把拉住她:“不行,要了你的钱,回去我妈把我皮打开!”

接着朝着大嫂喊:“大嫂!朝歌要跑,快给她捡一百个鸡蛋!二哥你快把那两个大肥鸡抓回来。”

“朝歌杀不?”

朝歌点点头:“杀一只。”

“大哥!杀一只收拾干净啊!”

接着朝歌就听见异口同声道:“好嘞妹子!”

“我让你二哥把鸡蛋跟鸡送诊所去!”

胜男一把把钱塞回朝歌兜里,拉着她回去。

方家挺大,三间瓦房,边上又扩建的两间,为啥能看出来呢,因为老房子是青砖,新房子是红砖。

胜男把朝歌拉进自己的闺房 ,朝歌发现了新奇的小玩意,柜子上居然摆着各式各样鸡蛋雕,还有鸡蛋画。

“好看吧,我爸给我弄的小玩意,他可厉害了!”

朝歌竖起大拇指:“真的,太牛了!叔叔真有才!”

“我也这么觉得的,我爸爸超级厉害!”

“来吃点松籽。”

“姐!谁来啦!”

朝歌顺着声音就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胖墩虎头虎脑的扒着门露出个小脑袋。

“嘿!削你哦,不敲门就敢进来?这是我朋友,是个很厉害的医生,你不听话我让他给你扎针!”

想到场长爷爷给自己扎预防针,那么疼,小家伙浑身一抖,脑袋缩回去还喊着:“啊!我错啦!”

朝歌无奈,头一次发现自己还有止小儿夜啼的时候。

朝歌在这呆一会儿,等鸡杀完之后,邀请胜男有时间过去自己那边玩便回去了。

朝歌回来的时候小兰还没醒,不由得担心,这都连着睡十五六个小时了?能行吗?

胜男家把鸡肉都剁好了,就再分解成小块就行,这些天没咋吃重口的,干脆做个红烧鸡肉。

这走地鸡就得焖到时候,不然咬不动,洗好了土豆切块,再泡把粉条,再发一盆面。

来了这边之后,朝歌才发现细粮真是一点也不愁,偶尔吃一顿粗粮都是改善口味。

刘兰闻着香味飘似的出来:“诶妈呀,真香啊。”

“饿了吧,炖的鸡肉,还得一会儿,你先吃点什么垫补一下不?”

刘兰摇摇头:“好饭不怕晚,我拉开窗帘就看你洗那么些东西,真有你的,还有力气。”

“不洗受不了啊!”

“唉,我还是受着吧,明天再洗吧,吃完饭我感觉我能睡到地老天荒。”

“你那羊奶皂不处理了?亮晒这个程度也出甘油了。”

刘兰拍了一下脑瓜子清醒了:“哎呀!我差点忘了,唉要我说我就应该卖给供销社,不想卖了,太累。”

朝歌不给意见,主要是卖给供销社就能出个成本钱,但是自己卖还有风险。

刘兰乐呵呵的拿一块羊奶皂进来,打了一盆水开始洗脸,发现泡沫绵密,奶香浓郁,清洁力好不说用完还不干。

“啊!朝歌你真是个天才?”

朝歌不好意思笑笑:“就是看的医书多了,知道一点点原理。”

“朝歌,这二十块留着你用,胜男给咱们鸡肉又是鸡蛋的,这十块给她送去,这个给我姥爷,这个给我妈邮回去,剩下四百五十块卖!

外边香皂四毛钱还用肥皂券,我四毛钱不要肥皂券,明有集我就去后街卖去! ”

朝歌看着香皂,想着给粟萧几块,给大伯母几块,这些天大伯母帮着自己干活,也不知道弄点什么送过去。

牛肉干晾晒之后又蒸过之后晾晒,这时候已经干透透的了,掰都掰不开,但是越嚼越香,一块能嚼半天正好解闷儿。

朝歌才有时间收拾,把长条牛肉干用菜刀剁成小段的,这些弄下来感觉手都震麻了。

上称一称,才出三十五斤,五斤分一份之后捆起来,到时候给家里邮寄十斤,小兰五斤,粟萧十斤,大伯家五斤,自己留五斤。

想到粟萧,他这月就轮休两回周末,农忙他就去给自己上工,让自己回家休息,真正说话的时间少之又少。

想着后天分完了粮食之后,给他做点好吃的,去看看他。

30? 分粮

◎治疗◎

第二天一早, 场长媳妇儿就推着车把白菜给推了来。

“小朝啊!给你送白菜来啦!”

朝歌跟刘兰俩人赶紧搁屋里出来:“来了婶子!”

“白菜直接搬屋里吧,那萝卜也得挖出来了,往常这几天都下雪了。”

“好嘞婶子。”

几个人忙活着把白菜搬进去, 搬完刘兰打盆水,拿香皂出来:“婶子洗洗手!”

“诶呀,你这香皂出来啦?”

知道他们自己做的也不客气, 要不平时可不敢用香皂洗手,一年也分不了几张票,还得买肥皂呢。

没想到就摸那么一下, 就挫出来一手都沫, 还奶香奶香的:“诶呦,这么好呢?洗完了还不干, 真不错,能卖婶子两块不?”

“能啊!婶子!你说这个定多少钱一块呢?”

“供销社香皂四毛, 婶子也没有票, 给你五毛呗。”

“五毛太多了, 就四毛钱,婶子你要几块?”

“诶呦, 那给我五块吧,俺家大闺女也要结婚了。”

“行,那婶子我给你点儿边角料回去用。”

说着刘兰拿着晾香皂的网兜装两把筐里晾的肥皂碎。

“婶子,你用直接就搁这个袋子搓, 沫出的多。”

“诶呦, 咋好意思拿这些啊!婶子回家给你拿钱啊!”

场长媳妇乐的合不拢嘴, 再回来的时候背着一筐菜, 身边还带着她家闺女。

“这两天拆架了, 都不是啥好大, 你俩别嫌弃啊!”

“朝大夫,我家老大过两天就嫁了,怎么说还是小,你给开点养身子的药呗。”

“好,罗姐姐手给我。”

朝歌给把脉,发现罗姐姐有些体寒,便开了个调理的方子。

“这个方子回去吃一个月就行,罗姐姐身子挺好。”

“好好好!明天分粮食杀猪你俩早点去,婶子给你俩挑两块好肉啊!”

“好嘞!嫂子!”

送走罗家母女,刘兰眼见的看见白菜地里一点黄,惊讶的走过去:“朝歌!看!鸡蛋!”

朝歌也没想到这鸡来家里第二天就下了蛋,无奈扶额:“看来这鸡一时半会是吃不上了。”

“是啊!为了不被吃也是拼了。”刘兰宝贝的把鸡蛋拿进屋里。

“朝歌你会腌酸菜不?”

“我会的。”

“那行,你腌酸菜,我把萝卜拿进屋来。”

朝歌小时候会腌,孤儿院过冬的食材就是萝卜土豆白菜跟酸菜了,之后来这边又跟奶奶学了一遍,腌酸菜简直是轻而易举。

白菜把老帮收拾一下,根砍掉之后热水烫一下凉过之后一层白菜一层盐的放进缸里,再放入凉白开。

大石头搬不动,朝歌刷两块小点的,把白菜压紧之后石头压住,不让它飘出水面。

刘兰把萝卜搬进屋里,就发现后屋有些凌乱,喊来姥爷再打几个木头箱子,把萝卜f一层一层的放起来,到时候还要分粮食,都得放这个屋,怎么也得好找啊。

下午天没黑,俩人吃完了饭就睡觉了,第二天早早起来,大伙就拿着麻袋,推着板车往广场去。

今年大丰收,所有人脸上的笑都很灿烂,聚在一起等着会计喊名。

按照人七劳三的比例分,大队长公布今年的人头粮,大伙都乐得合不拢嘴,开心的欢呼起来。

先公布几个优秀社员,拿得农场最高公分,大伙都羡慕的恭喜着。

接着是知青,朝歌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八百三的工分,刘兰有七百四的工分,大队一人一千斤的人头粮,足够俩人吃,干脆都换成了钱。

朝歌没想到一个公分居然能有两毛钱,自己算上俩月工资居然有一百九十块钱,这都相当于一个高级工人俩月工资了。

朝歌花四十块钱买了二百斤细粮,想着老给粟萧做东西,不好占了小兰的。

领完钱跟条子,俩人又到一边领了人手三斤的肉,罗家嫂子给俩人一人一斤半的五花,一斤的排骨,半斤收拾完的下水。

难得杀三头猪,都是挂着大伙秋收完好好补补,别伤了根本,这时候留不住,多数人家都是几天就做了。

刘兰拿着钱也觉得这俩月累没白挨,乐颠颠的领了钱,等着姥爷把粮食给拉回去。

大米白面各磨一百斤;再就是糯米俩人一共一百斤一半脱壳一半磨面;再有小米共四十斤都脱壳。

排着队,今天加工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好在俩人先分完粮食先加工。

难得有先进的脱壳设备也算的上快,那边姥爷领完了肉,让几个小子把她俩粮食搬上牛车送回家之后再来取自己的。

姥爷手用不上力,找了俩人帮着把粮食搬进屋子码好。

都折腾完已经是大中午了,新粮食,刘兰煮了一锅面条,打了肉酱的卤子。

朝歌心想,果然新粮就是不一样,都能吃出来麦子的香味。

粟萧也跟着农忙半个月了,好不容易干到这边,想看看朝歌,一看哪还有人了,就剩一垛一垛的草捆了。

失望的叹口气,粟萧认命的割地,他速度快,遥遥领先,大伙累的连连叫苦,心说副团你不顺心你也不用干那么快啊!

下午,干到天抹黑才收工,粟萧遥遥看了一眼都没有光亮的农场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粟萧起床接着收地,估计也就最后一天了。

这边量大,基地搁不下,直接就卖给粮库了,要不拨款根本不够这边训练消耗的。

朝歌早早起来,煮了一锅小米粥,包上一锅皮薄馅大的猪肉白菜馅的包子。

“小兰!包子搁锅里热上了!我出去一趟啊!”

朝歌把香皂跟肉干放进布包里,筐里搁上十五个大包子,跨上便把门关好出门了。

老秋的白天,太阳毒辣,离老远朝歌就看见一个个兵哥哥穿着跨栏背心轮着膀子割地。

朝歌一时间都不好意思了,但是眼神还是止不住的乱飘,觉得有的人太壮,有的人太瘦,都不如粟萧好看。

只有一些人穿着半袖干活,好不容易看见粟萧,他还穿半袖,不禁叹口气。

粟萧转过来,远远就看见一个带着草帽,穿着翠绿衬衫白裙子的人在坝上往下看。

本来还不以为意,突然想到小姑娘柜里有一模一样的白裙子,灵光乍现,脸就黑了,大伙就看见拉他们半圈的粟副团突然犹如一阵旋风跑了。

等反应过来转身就看见坝上有个看不清脸,却也知道会是个很好看的姑娘站在那边招手。

好些个新兵蛋子脸通红,跟着朝歌招手,随即反应过来穿的啥连忙蹲下。

粟萧飞快跑到坝上,把朝歌挡住之后给她眼睛捂上。

“别瞎看!”

朝歌委屈屈:“谁瞎看了!来看你还说我~”

粟萧连忙把她东西接过来,走到树根底下哄道:“乖乖,不是说你,我是不想让你看他们。”

“你现在出来行吗?”

“可以待一会儿,今天我带队收尾。”

“我做了肉包子,想着来能不能遇见你。”

“乖乖吃了吗?”

粟萧半月没见到小姑娘,香香软软的搂着就不想撒手。

朝歌摇头:“看看能不能跟你一起吃。”

“那咱俩一起吃。”粟萧倒点水把手擦干净。

朝歌拿着一个包子喂他:“怎么样?”

“嗯!香!”

朝歌笑眯眯的拿了一个,自己咬一口,白暄暄的外皮,喷香的肉丸,汤都把皮染了,好吃的紧。

一群人干到地头,回头就看见两个背对他们的身影都是一脸的酸。

“你们还得干几天?”

“估计昨天最后一天了,还能剩的话也是三团的事儿了。”

“哦,给你带了牛肉干,还有香皂,小兰晾的那个,挺好用的。”

粟萧有些费力的掰一块牛肉干,挑挑眉,心想这牛肉干可真够硬的。

放嘴里一块儿,是香的,越嚼口水越多,越咀嚼越是好吃。

“好吃,干香!”

“嗯,给你搁这儿,晚上你带回去啊?”

“行!”

“还有少的这个是大伯娘的,香皂也给大伯娘五块。”

“好,晚上回去我带回去。”

粟萧一边说一边吃包子,早上没吃饭,实在是就靠挺,这一吃上就停不下来,朝歌吃两个,剩下他都吃了。

吃完了包子看人家都割过来了,朝歌赶紧起身:“你快回去吧!我也回去了啊!”

朝歌说着招招手就跑了,听见后边一溜的打趣声,脸热的都冒烟。

“副团,你对象可真好看!”

“副团你对象给你拿啥啦!”

“消停点儿!我看还是活不够累!”

“啊!我们累!”

说着大伙赶忙抡起镰刀接着割地,粟萧也美滋滋的下地干活,大伙发现副团干的更快了,不一会就撵上他们了。

朝歌回来时院里正坐着几个人跟小兰唠嗑,听见朝歌回来热情的不行。

朝歌把他们迎进治疗室,先给几个复查的患者把脉,这边有药就给开药,没有药朝歌就给开方子。

新来看病的几个人,都是姑娘,多多少少都有些体寒,朝歌干脆把门锁上,来快的,直接给拔罐。

几个小姑娘都有些抗拒害怕。

朝歌温和笑道:“你们体内有湿寒气,这个时候是来月经下腹痛,治疗两次就会彻底根除。

不治疗也没什么,就是结婚之后不宜受孕,北方女子多少都会有体寒之症的,拔罐配合熏艾可以有效的根除。

给你们一个土方,手脚有冻疮的用老萝卜叶煮水泡平时长冻疮的地方直到水凉,泡七八次今年就不会生了。”

几人带着他们来的娘亲奶奶一听这还了得,居然对生育有影响,赶忙劝说她们配合。

几个人听了也有些怕,乖乖的两两趴在床上,不好意思的拉上衣服。

朝歌把帘子一拉两张床就成了密闭空间,别人也看不见,朝歌也不让他们看。

“朝大夫,我有点害怕,想让我奶进来行不?”

边上的小姑娘点点头:“我也想让俺娘进来。”

朝歌拉开帘露出脑袋:“家属进来,看住帘别让人看,省的俩姑娘不好意思。”

“哎,好好好!”

说着俩人小心翼翼的进来,不留一点给人窥视的缝隙。

“小朝大夫,我孙女严重不?”

“不严重,没什么事,治与不治都可,但是还是治疗之后会缓解手脚冰凉的症状,还有腹痛的症状。”

“是是是,得治,这姑娘病最不由说,你是女大夫俺这才敢过来看。”

朝歌叹口气:“嗯,下次治疗隔十天来,来月经的话就利索之后三天来,如果再腹痛就针灸一次。”

“好好好。”

“大夫,俺家三丫严重不?”

“她得直接针灸,有些严重,她体寒怎么这么重?冬天得多烧点火。”

“啊!”

女人惊讶一瞬,啪一下打了她女儿的胳膊:“小兔崽子!让你不行下河你偷着去!”

那姑娘嘟囔一句:“凉快么~”

小小一声,气的她老娘还想削她,没舍得,紧张道:“小朝医生,得几回啊。”

“两回,我再给你个方子,去中药铺开,两碗煎一碗午饭后服用。”

朝歌说着把那天开的方子给这大娘写一份。

朝歌速度快,处置室两个,制药室两个,剩下两个严重的,需要针灸开药熏艾的,弄完之后就让俩人躺着等。

朝歌中途跑到厨房和一盆面醒发,拿出土豆来打皮,两个婶子一边唠嗑一边帮她弄。

到时间朝歌就给拔针,两个婶子看她做饭也忙着得回家做饭,道谢之后边匆匆告辞了。

朝歌把土豆切丝泡水,看人都走了小兰才探头探脑的出来。

“呼,可算走了,这几个婶子大娘都要给我介绍对象了。”

朝歌没忍住笑:“那你没答应看看青年才俊?”

“还青年才俊呢,一回青年才俊你家粟萧好悬把我嘴撕开!”

朝歌闻言又好笑又无奈道:“你纯自己臆想的。”

刘兰翻个白眼不跟她辩驳,情人眼里出西施,那粟萧外人眼里就是个冷面阎王,一个眼神估计能给鬼吓得恨不得连夜投胎。

“咱中午吃啥?”

“吃卷饼,炒个土豆炒肉。”

“那再做个京酱肉丝呗!我去扒葱!”

“行啊!京酱没有,就能用普通酱了。”

“没问题!”

朝歌挑一块瘦点的肉切丝腌上 ,把面团捏成一个个剂子,再按扁刷上油酥一个个摞在一起。

五个八个就就擀成一张饼,朝歌擀,小兰小火烙。

这边她烙饼,朝歌快速把两个菜炒出来。

“你快去看你的情郎吧!我把剩下的这个烙完就吃饭啦!”

“不着急!我打个瓜片鸡蛋汤啊!”

刘兰没忍住翻白眼,这人真是恋爱脑。

朝歌装一半的菜,因为量大,土豆丝装了两盒,肉丝跟葱丝又一样半盒,拿着水壶装了一壶汤,拧紧不露水之后放进筐里,上边再搁四张饼,两个苹果,白布一盖,朝歌美滋滋的出门了。

粟萧心里想着朝歌中午能不能来,但是大概率是不能来的,盛完炊事班带来的饭,就听见有人喊自己。

“副团!你对象搁那等你呢!我们喊她进来她不来,一会走啦!”

粟萧闻言怕小姑娘羞愤跑走,赶紧拿着饭盒往人群外围去,就看小姑娘温声细语的跟着几个年龄大的说话,小脸红的冒烟。

朝歌跟着粟萧长辈一样的上司跟同僚说话,听着他们说粟萧的优点,话里话外都是可得抓住,赶紧打报告结婚啊。

好在粟萧及时来把自己解救出来,朝歌松口气,自己真怕脚不受控制跑走。

粟萧脸上是止不住的笑:“乖乖,你不用听他们说啥,他们是我以前的老领导,把我当孩子看的,你不用害羞。”

朝歌觉得自己鞋都要扣漏了,点点头:“嗯~”

“吃饭没?我们中午红烧肉,炖羊排,韭菜炒鸡蛋,我去再打一份,你吃这份。”

朝歌伸手拉他无语道:“你没看我拿筐子啊!”

“哦哦哦,给我拿,怪沉的!”

朝歌好笑把篮子掀开露出里边的东西:“你怎么这么憨啊!我烙的卷饼,炒了土豆丝跟肉丝,这个是瓜片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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