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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惩治

  • 作者:忘还生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2-02 15:36:27
  • 完书字数:14000

宋观穹道:“臣并非求陛下赐婚,只是告诉陛下,臣已有所爱,无须赐婚。”

破坏礼法之事,皇帝当然不会开口赐婚,不过宋观穹要离经叛道,只要没人告到他面前,皇帝也不会管。

“好啊,朕原以为你从前是假装轻狂,原来是真轻狂。”

“臣不需一个好名声,愈离经叛道愈好,娶自己的师父又如何,况且前朝亦有师徒成亲的前例。”

他是阴司头子,恶名远扬,不与任何世家联姻,与国公府决裂,做一个孤臣,皇帝才会放心。

“妄自菲薄,罢了,朕赐婚是赐个喜气,你既然自己有主意,不乐意朕也不会强求,到时朕只当不知道,余下的,你自己办吧。”

皇帝知道了他的软肋,对夏诉霜的怀疑也彻底烟消云散。

而这正是宋观穹想要的。

“臣谢陛下隆恩。”

出了紫宸殿,宋观穹在陪夏诉霜去坤宁宫的路上,忽然笑了一下。

“怎么了?”夏诉霜还绷着个脸。

宋观穹低头笑道:“无事。”

因为师父对周凤西私奔的许诺,宋观穹已有了不管不顾的心思,管她心系谁,先锁在身边再说,原本今日他设计夏诉霜无论如何都得嫁他,但听过师父向皇帝的请求,宋观穹心底安宁下来。

她定是一辈子都得对自己心软,他还害怕什么呢。

还是不要算计师父,惹她生气了。

夏诉霜浑然不知她自己救了自己一回,还在对他的笑疑神疑鬼的。

陪着师父到了坤宁宫,宋观穹不能再入内殿,便在外殿等着她。

“里头都是女眷,徒儿L在此候师父,若有事徒儿L立刻就会出现。”他让她安心。

“嗯。”

在夏诉霜抬脚时,宋观穹又拉住了人,和她咬耳朵:

“要是里面的人为难师父,到时候我闯宫,怕是要闯出大罪过,那时候咱们也私奔,好不好?”

夏诉霜眨巴眨巴眼,回过味儿L来,这是打凤西哥哥那学来的话吧。

有样学样,没个忌讳。

“胡闹。”

敲了他额头一记,夏诉霜转身走了。

坤宁宫的宫女们你看我,我看你,都看到了师徒咬耳朵敲额头的小动作,要不是本尊还在,就要聊起来了。

宋观穹摸摸被师父敲红的额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穿着寒鸦司官服的宋世子俊美得叫人忘了呼吸,此刻一笑,半个外殿的宫女心都酥了,谁还想得到他是外头在喊打喊杀的阴司司主。

夏诉霜一进内殿,就看到了许多熟面孔。

今日许多官眷聚在皇后宫中,她们多是昨日困于佛殿的官家夫人,皇后让人聚于坤宁宫琴焉殿,是存了对各家的安抚之意,连老晋王妃,衡安公主也在其中。

一见夏诉霜来了,纷纷站起身来。

夏诉霜是她们的救命恩人,此间

也没人再将身份高低放在心上,都和蔼地同她招呼,皇后让人搬了椅子到近旁来给她坐下。

这些官夫人都是应付场面的老手,纵然夏诉霜再不善言辞,也能其乐融融地待在里面。

“本宫还未见真人,就听得夫人说得跟天外仙女似的,如此天纵英才,不知可愿指教本宫的佑儿L几l招,让他和宋世子做一对儿L师兄弟,也是好事啊。”

皇后是今上的继后,膝下有位八皇子,还是路走不稳的年岁。

她有意请夏诉霜指教,也是希望自己的皇儿L也能跟宋观穹攀个关系,跟寒鸦司处好关系总不是坏事。

夏诉霜可不想再收什么徒弟了,不过眼下那皇子还是个小不丁点,真到了能习武的时候,她人早就找不到了。

“收徒不敢,等小皇子到了习武的年岁,民女能教导几l日已是荣幸。”

宫女进来说道:“娘娘,江夫人来了。”

江夫人正是江三郎的阿娘。

皇后搁下话头,道:“请她进来吧。”

“臣妇给娘娘请安。”

尚书夫人身子晃了一下,皇后忙让宫女扶住她。

昨日叛乱中身死的官员极少,江三郎不幸成了其中一个,尚书夫人这个当娘的怎能不痛彻心扉。

儿L子刚刚新婚就死于非命,尸身还停在家中,她眼睛都哭肿了,还强撑着身子进宫来找晋国公主。

谁知公主却说自己悲痛欲绝,病倒了。

尚书夫人只能寻来了坤宁宫。

“三郎就这么死了,我听到别人说他是摔出去的,都觉得荒谬……”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周围一圈夫人并皇后都在安慰她。

这时一个小宫女进来传话:“公主说精神好了些,请夫人过去一叙。”

江夫人才刚坐一会儿L,赶紧又起身,她现在就跟落水的人一样。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等江夫人出去了,衡安郡主才嘟囔一句:“江夫人到底是晋国公主的婆母,又经历丧子之痛,公主这般折腾……”

老晋王府按住衡安郡主的手背:“好了,别人的家务事,你又知道什么。”

这宫里,哪句话不需要谨慎。

过了一会儿L,公主的贴身宫女又过来了,说道:“公主听闻夏娘子进宫了,想请夏娘子过去说说话。”

夫人们互相看看,夏诉霜也闹不明白。

怎的一前一后请两趟?

“各位夫人稍坐,本宫过去看一下。”皇后有些不放心。

宫女眼神闪烁了一下,又想起公主的交代,觉得皇后一道去看见更好。

夏诉霜走出外殿时,并不见宋观穹,他不知哪儿L去了。

夏诉霜跟着皇后的凤辇去了岚景宫。

“奇怪,十公主既然病了,不在自己的莲华宫,到景岚宫去做什么?”

宫女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在前面带路,夏诉霜提起了警惕。

到岚景宫,就听到了一个小宫女跑了出来,“不好了,岚景宫、那个……公主……”

乍见皇后,宫女结结巴巴,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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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宋观穹就走了出来,的夏诉霜愈发看不明白眼前的状况。

皇后问:“宋世子,你为何在此?”

“公主假传圣谕,引臣至此。”

皇后的神色立刻严肃了起来,宫室内仍有动静,传出了公主和江夫人的声音,一个痛叫,一个愤怒。

“守住宫门,今日的事任何人不得外传。”皇后处置这样的事也算熟练,又让身旁的宫女进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公主为何假传圣谕?”夏诉霜低声问宋观穹,心也在怦怦跳,她想起一点从前的事。

宋观穹道:“此事说来话长。”

至少不好在这儿L说。

夏诉霜不大满意他的回答。

宋观穹见她情绪不对,“师父很担心我?”

她摇头:“没有,你不是好好站着,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徒儿L先出去了,对了,师父也别进去。”

宋观穹仍旧往外走,夏诉霜不知该跟他出去还是站着,看着消失在宫门外的人,打了一下旁边的树枝。

别进去?里面是有什么不能看的?

宫室里的动静也没有一点小下去,反而因为宫女进去,闹得更大了。

夏诉霜原本无意窥见里面是什么动静,结果就看到两个人追打了出来,场面直冲入眼,十分狼狈。

后面抓着拂尘在追打的显然是江夫人,前面轻纱薄裙、披头散发的女子,夏诉霜没敢认。

怪不得宋观穹要出去,女眷追打,确实不好看。

原来宋观穹在坤宁宫外殿没等多久,公主就着人假传口谕请他,甚至为了不让他怀疑,挑了岚景宫这个地方。

宋观穹识破了晋国公主的谋算,只道这位公主蠢钝又心急。

她想引宋观穹相见,再设计请他师父过来撞见,这样自己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宋观穹已经先一步让人把尚书夫人过来,顺道告诉她,若想知道江三郎身死的真相,就好好听着,不要出声。

晋国公主哪里是人精的对手,三两句话就让宋观穹套出了话来,承认是她使了手段,害死了江三郎。

她甚至说自己与江三郎未有夫妻之实,一切都是为了他。

尚书夫人在窗外咬牙听着,听到晋国公主承认那一刻,她脸色发青,怒目圆睁,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

“我儿L刚死,你就想着找男人,下贱的东西!”

死了儿L子的尚书夫人受这么大的刺激,跟疯了没什么两样,也不管她是什么皇家公主,抓起一旁摆设的拂尘,将晋国公主从床上拖下来打。

晋国公主为了勾引宋观穹,在来人眼中坐实二人有私,穿得本就单薄,此际被江夫人从床上拖下来,狼狈至极,一面揽着衣裳,一面躲避拂尘的敲打。

她求救似的看向宋观穹。

可宋观穹从进岚景宫,到现在,都与她隔着一道珠帘,甚至她挨打的时候,都没有挪动一步,像在看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公主想让人见到,如今人来了,可还满意?”他道。

晋国公主听着,心寸寸凉了下来。

他假装对自己有兴趣,引得她神魂颠倒,只是为了套她的话而已!

巨大的屈辱吞噬了她,晋国公主忘了躲,浑身都在发抖。

宋观穹不想见女眷争打,就先出来了,迎面就撞见了皇后和师父。

皇后对这个丽贵妃留下的公主并无多少慈爱之情。

她原是今上的柔妃,曾怀有一个孩子,当时贵妃是元皇后的妹妹,仗着元皇后和皇帝的情分,嚣张跋扈,暗害了她腹中孩子,让皇后有苦说不出。

皇帝看在眼里,并未提丽贵妃为后,而是让她当了皇后,之后丽贵妃便郁郁寡欢,前几l年刚撒手人寰。

晋国公主的性子,和丽贵妃简直一脉相承。

皇后从未见过那个趾高气扬的公主被追打成这样,狼狈,丢人。

看这位骄纵妄为、作恶多端的公主挨打,实在解气。

她一边想看好戏,一边假意来劝,实则根本不想上前,看晋国公主多挨几l下才好呢。

她们出室内追打到外边,等看够了,皇后才让宫女上去将尚书夫人拉开了。

“你想另嫁别人,就故意害死我儿L!你个毒妇!我要杀了你!还我儿L子命来!”

就算被拉住了,江夫人仍旧在骂,崩溃又气愤,“今日就是丢了我这条命,我也要去圣人面前告你!你个毒妇!”

夏诉霜没想到的进宫一趟,还能看到这么热闹的事。

只能感叹多尊贵的家室,总免不了鸡飞狗跳的事。

晋国公主从散乱的头发之中看到了夏诉霜,身子一下僵住。

人是她请过来的,却不该看到这样的景象。

夏诉霜一脸震撼的表情,深深扎进了晋国公主的眼睛里,自己最屈辱的时候,最狼狈的样子,全都被她看去了,晋国公主嘴唇都咬出了血。

不该是这样的,她原本该看到是自己和宋观穹……

宋观穹好狠的心!晋国公主浑身都在抖。

她绝不会让他好过!

此时,始作俑者正站在岚景宫外,望着皇城碧瓦之上的片片白云。

听到声音,才知人已经闹出来,担心冲撞到师父,他又走了进去。

夏诉霜远远站着,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扭过头,肩膀碰到了他。

“咱们出去吧。”宋观穹道。

“啊……好。”

她看得新奇,正没个主意,大徒弟来说了,便跟她走了出去。

这一幕看在晋国公主眼中,更为刺眼。

这对师徒关系一定不干净!

可她偏偏没有证据,早晚!她要报今日奇耻大辱!

皇后道:“好了,今日之事,本宫自会查明,绝不委屈了谁,一切都到陛下面前分说吧。”

安抚过两边,皇后领着一行人去紫宸殿禀报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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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诉霜可说是与此无关,被嘱咐莫要说出去,就回了坤宁宫去,宋观穹却留下了,去和皇帝说明原委。

回到坤宁宫,夏诉霜只说皇后娘娘在安慰婆媳二人,很快就回来,各家也未多问。

夏诉霜因守殿之事,各家存了感激之心,都有心请她上府做客,她一时成了建京高门里的座上宾。

老晋王妃身份较高,替她挡了一些邀约,只说晋王府先请了。

夏诉霜因徐玟死前所言,也想去晋王府看看,就应下了。

坐了没多久,皇后就回来了,说辞也和夏诉霜一般无二。

看天色不早了,各家起身告辞,在夏诉霜离宫之前,皇后又嘱咐了一遍,岚景宫那边的事不可外传,夏诉霜自然答应。

出了宫门,阿霁还没有出来。

她独自坐在马车中,在昏昏夜色里发呆,一遍遍回想岚景宫里的事。

“司主。”

外头喊了一声,夏诉霜醒神,手不自觉扶上车壁。

接着是长靴踏上马车的声音,帘子被掀开,灯笼在外头很远的地方,夏诉霜只见得掀帘人隐约的轮廓。

人影进来,坐在她身边,气息也缠绕了上来。

“怎样了?”她问。

“怎的不点灯?”

宋观穹吹亮了火折子,将灯点上,才缓缓说道:“陛下说徒儿L做得过分了。”

虽然自己的女儿L有错,但宋观穹设计太过,让晋国公主丢了天大的脸,皇帝还是不大高兴,但也只是罚了他的俸禄,训斥几l句而已。

为了安抚江夫人,皇帝再偏爱晋国公主,也不得不把她贬到别宫避一避,对外只说公主伤心驸马离世,去道观修行。

夏诉霜问:“皇帝罚你了?”

“只是训斥了几l句,幸而有师父关照过,倒是没受太大责罚。”

他知道了。

夏诉霜手指在看不见的地方揪着裙子,有点想跑。

宋观穹轻贴她的额头,“果然这天底下,只有师父最心疼我。”

外头天已昏暗,车帘被风拂动,模糊了他们相依的影子,两个人靠着额头,他低声细语时,听得人耳朵都酥酥的。

竭力将自己从这熏暖的气氛里拉出,夏诉霜还是要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晋国公主请师父过去,是想让师父亲眼撞见我同她在一处,再伺机将此事闹大,我便与她绑在了一起,我索性先一步请江夫人过去,引她说出害江三郎的经过……”

那你有没有……

夏诉霜看着他平整的官袍,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没有丝毫松动。

她把话忍了下去,问:“为什么非得我看见?”

“大概,我确实藏不住自己的心意

。”

这一次,师父没有斥他荒谬,或是胡闹,有点出乎宋观穹意料。

“想得出这招,你倒是好心计。”她闷闷地说。

“晋国公主算计了我一次,总不能一再受制于她,她该受教训了,”宋观穹顿了顿,“徒儿L原还有别的图谋,师父想不想知道?”

“什么?”

烛光中,他眼眸若秋月寒江。

原本,他打算在拒了晋国公主后,同她道明自己和师父的关系,还有那夜她下药的事都告诉她。

以晋国公主的莽撞,见到师父之后定然生愤,又兼恨他,一定会将那些事抖搂出来,若是不够,他还有别的法子刺激她。

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师徒的不伦。

师父清白不在,宋观穹当然要去跟皇帝请旨娶了她。

甚至,他可以用虞家的事威胁她,给她捏造一个新的身份,嫁给自己。

他和晋国公主抱着一样无耻的心思。

若不是师父给皇帝要的那个“赏赐”,他的心意不会回寰……

夏诉霜被他盯着,心底慢慢发毛,“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罢了,既然没成,就不告诉师父了。”

回到结心园,夏诉霜侧目说道:“你随我来。”

终于有了空闲,这几l日的事也该同他算个清楚了,从游船那日,到禅房,还有今天……

都要一并清算。

宋观穹跟着师父进了正堂,她将门关上了。

夏诉霜对着中堂上的字画闭了闭眼,将所有靡思驱逐,说道:“跪下吧。”

宋观穹望着她的乌发,依言缓缓跪在她面前。

夏诉霜见他问都不问,看来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她转身坐下,将自己在月下写的那封劝解信取出来,交给他:“为师写了一封信,你好好看一看。”

“是。”

大徒弟这么淡定,反显得夏诉霜有几l分局促。

宋观穹一目十行,扫完了那封信,甚至还笑了一声。

他在笑什么,觉得她写得很可笑吗?

忍着怒,夏诉霜问:“看完了?”

宋观穹将纸揉成团,丢到一边,“看完了,写得真好。”

像是表扬小孩子的语气,把她怒火催得更盛,“为师要教你的道理,你可知道?”

“不知道,更不知道师父为何不能亲口教导徒儿L,反要写这么一封信。”

“阿霁,你如今是寒鸦司司主,受皇帝器重,前途无量,切不可误入歧途知道吗?”

“歧途也是一条路,路就是让人走的,徒儿L只有这一条路走了。”

“你还小,会因为不想和师父分开,误以为对师父的感情是男女之情……”

“可徒儿L十四岁时就梦到了师父,并不是因那一晚才生出的情愫。”

夏诉霜怔怔听着,脸霎时红透,“你……梦、梦到……”

宋观穹半点不害臊,膝行上前,“该我问师父,你既知道我的心意……”

“为师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她断然说道。

心底那些莫名的、幽暗的、浮动的心思,都被她否定,夏诉霜更在乎自己师父的身份,要清醒,要以身作则,绝不能显露出一丝动摇。

“可我亲师父的时候,师父分明是喜欢的,我能感觉得到……”

“那是因为……你长于此技,酒色历来是刮骨刀,才轻易叫人沉湎,便是换一个人也会如此,你我正当做人,更该与此道远离。”

她绷着脸地解释,必要跟徒弟掰扯清楚,实则耳朵已经红透了。

换一个人……她还想换一个人。

宋观穹声音发寒:“你和周凤西亲过?”

“你……”她生气地推了他一记。

宋观穹换了一句问:“师父只和我亲过?”

“现在我同你说的,不是这些事……”

宋观穹仍旧一本正经,“何必远离,师父既然喜欢,徒儿L又做得这么好,反正都做过了,不拘一回两回,以后连师父的枕席,徒儿L也一并伺候了,

无名无分,我也愿意跟着师父,我们不说也无人知道,又从何指摘?师父莫怕,只享极乐便是。”

“你……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夏诉霜声音发颤,发现自己真的和他讲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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