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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国事

  • 作者:霸道总裁胖总
  • 类型:历史文化
  • 更新时间:04-06 00:56:50
  • 完书字数:5618

第630章国事

“两位阁老都是什么病?”朱怡炅问道。

御医叶桂回答:“梁阁老气虚体弱,风邪伤寒,开几副药吃了就好。至于王阁老,病得倒是不严重,只是些风寒湿邪的痹症。”

朱怡炅一琢磨:“风寒湿邪?风湿病?”

叶桂点头:“可以这么说。而且二位阁老年事已高,此疾虽不严重,但每到秋冬伤寒,就会容易害病。治起来殊为不易,只能静心修养,或可缓解病痛。”

朱怡炅明白了,风湿病别说在这个年代,就是换到后世医学,也很难治好,只能通过药物手段缓解病痛。

朱怡炅说道:“有劳叶卿了,专程跑这一趟。”

“不敢。”

叶桂拱手告退,于宫门外乘坐马车,御营军卫随从保护,返回太医院。

大明新朝的太医院,虽然还是隶属于皇室,但整体已经并入到了科学院,它的全称也可以说是太医学院。

太医院御医的职务,已经不再只局限于给皇帝看病,还有负责利用朝廷给的新设备,钻研医学药理。

经由皇帝“启发”下,科学院经手研制打磨出来的光学显微镜,早已经在太医院量产普及。依靠这些不惜财力制作的光学显微镜,太医院御医们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在主观世界外,还有另一个肉眼看不到的微观世界。

单单只是微观世界的发现,就足以掀起中国传统医学上的革命。

虽然现如今的光学显微镜倍数太低,只能看见寄生虫,再小一点的细菌都难以发现,更别提让人闻风丧胆的天花病毒,但这也已经相当不错。

在大明月报几年宣传普及下来,现如今全国的大部分地区,包括四川西南州县。无论官民百姓,基本都已养成烧开水喝的习惯。

除非实在没有条件,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少量的去喝一些没烧过的生水。

现如今的昆山县,每逢汛期过后,大肚子病的病发率已经得到大幅降低。因为朝廷通过报纸告诉百姓,大肚子病就是血吸虫病,而这血吸虫就来自于钉螺。

只要食用钉螺,就一定会患病,哪怕能治的好,也要花费不少银子。

这样一吓唬,甭管是不是真的,老百姓为了兜里的银子铜板,也不会再去吃钉螺了。甚至昆山县衙门还大张旗鼓,组织百姓捕杀钉螺,收集到了以后就用火集中焚烧,喂鸡都不行。

朱怡炅收回思绪,在御案上摆有两本奏章,分别是王礼、梁文煊呈递的请辞奏疏。

略一斟酌,提笔朱批:“不允。”

不允是假的,这俩主动称病请辞,正好可以给年轻人腾挪让位。

但与吕犹龙不同,作为没犯错的从老元老,三请三辞的流程还是得走。

就算之前儿子犯错,引咎辞官的吕犹龙,其病逝以后朱皇帝还是给了个“文襄”的谥号,并且追封了一堆荣誉散衔。

这不是什么不计前嫌,而是政治需要。

否则朝廷就容易人心浮动,百姓也会觉得皇帝太过刻薄寡恩。

批驳了王礼、梁文煊的辞呈奏章,朱怡炅旋即便开始拟旨,为二人加官晋爵。

接下来,二人会明白意思,按流程继续找机会请辞,每请辞一次,皇帝就加官一次。

直到三请三辞,风光辞官。

内阁一次性辞官两位阁老,而且还是首辅与次辅同时请辞,接任的阁臣朱怡炅已经想好,内阁诸部也都心知肚明。

新首辅可以确定是朱承训,因为只有他的资历与威望,目前能压得住内阁众人,而次辅可暂定王远。

同样不是因为能力,而是在于资历和履任,而且王远又是前首辅王礼提拔,由他来做这个次辅也不会有太多反对意见。

不过还是得看实际,要实在不行,大不了就等几年换人便是。至于七人内阁变回五人内阁,朱怡炅则暂时不打算再提人入阁。

现阶段的内阁五人已经够用,而且他属意的陈弘谋与刘统勋,目前还在辽宁当布政使,资历和履任都还不够,得再压一压,等一等再说。

朱怡炅继续批阅奏章,随手一翻就是内阁呈递,专门标注放在了第一本:“土尔扈特请求朝觐册封,并献上永乐年间汉篆玉印。”

内阁的处理意见,可以下旨宣见,并予以册封。

朱怡炅再去看奏本里夹着的地图,里面专门圈出了土尔扈特汗国的具体方位。

当看到这个汗国竟是在中亚地区,而且夹在了奥斯曼帝国与哈萨克汗国之间,朱皇帝瞬间就明白内阁意思了,随即朱批:“可。传旨陕西巡抚,遣送土尔扈特汗国使节,入京朝觐。”

批过土尔扈特使节团的奏章,从下旨到使节团入京朝觐,起码得等到接近入冬。

接着批阅奏章,多数都是地方上的报事奏,而且以江南地区州县官员汇报水灾赈济的居多。

如今正值江南汛期,虽然朝廷已经开始治河,但到现在几年下来,也只能算是开了个好头,几百年留下来的烂坑可不是那么好填的。

幸好大明新朝定都南京,漕运河路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民船商行已经完全不走,只有北地军粮和移民人口会走一部分的漕运河路。

而且大部分还不全走,只一部分走大运河,再通过天然内河通渠,去往北方各省府县。更多船运,包括辽东、朝鲜诸地官船商人,都已经开始尝试走起了海运航路。

海运航路也更加快捷省钱,唯一不好就是遇到风暴天气,可能会有翻船的风险,但这个概率其实非常低,真遇上那你这运气也只能说真的太“好”了。

地方水患赈灾的奏章送到南京,只是报备请示,实际上地方官衙已经在做,真等到朝廷来下旨,怕是百姓早就饿死不知多少人了。

朱怡炅手上动作批的很快,字也写的极好,都是清一色的“阅”、“可”、“朕知道了”。

期间,还有户部呈递上来,河道总督孙嘉淦找朝廷要银子的奏章。

看着对方一张口,便是百万两的治河银子,朱怡炅不由脑壳发疼:“这个孙嘉淦,找朕要银子倒是要的勤快。”

说归这么说,但该给还是要给,就连内阁的票拟都是尽快批复,防止延误河工。

而且,这孙嘉淦要银子要的也很是时候,每次都是算好了朝廷征解税银的时间,不至于在国库没钱的时候上奏跑来要银子。

可以说,让户部连哭穷的机会都没有,总不能各省税银刚押解入京,户部就没钱了吧?

朱怡炅提笔批复:“户部从速拨下河务工银,不得有误。”

大明新朝对黄河进行人工改道,从现有的工程河道走向,就已经与几百年后的黄河有所不同。

几百年后的黄河从兰阳县突然大改道,向北一路冲流山东入海,主要便是在于铜瓦厢的决堤导致。

铜瓦厢决堤,既是天灾,也是人祸。

满清窃据中国以后,便沿袭前明政策,为保漕运,一直加筑河堤,致使黄河北岸河床不断抬高,到了道光初年,黄河的背河面堤高,就已经达到了三、四丈之多,个别地方达到五丈以上。

而且,从乾隆中期开始,黄河河道财政就已经日趋腐烂。上下官吏串通舞弊,河工开支极大。在官方的奏报中虽然难以看出真实情况,但在野史中却有这样的感叹:“嗟呼!国家岁靡巨帑以治河,然当时频年河决,皆官吏授意河工掘成决口,以图报销保举耳……南河岁修经费五、六百万金,然实用之上程者不及十分之一,其余以供官员之挥霍……竭生民主膏血,以供贪官污吏之骄奢淫僭,天下安得不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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