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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凤祥收礼

天鹅卡拉讨仙草累伤了筋骨，而且把右手黑手链项链留下供养九华药神，他认为值得。古吉心中多了个疑虑，因为黑手链项链分开不是好预兆。

瘟疫“禽流感”离开了后山坡，大家恢复了正常生活，卡拉在古吉的照料下慢慢恢复着健康，他们俩一直讨论这个问题，是谁用“活埋疗法”救了我们？这是多么大的救命之恩那！至于木板床，他们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稻草褥子多舒服，搬走了木板床屋里更宽敞呀！

鸭丫古吉去问克迪，“克迪先生，你知道是谁活埋了我们？”

“自从吃了长胡子药，我的记性非常糟，”克迪使劲想着，“噢，我想起了，是公鸡凤祥，我看见他从你们家出来，他可真有劲，还扛着好大一块木板呢。”

“会不会是豁耳？”古吉说，“门下有豁耳咬的洞，医书上有他的指纹呀。”

“绝对不可能，豁耳怎么能抬动你们，他只会趁火打劫，偷你的粮食。”黑猫克迪很肯定地说，“难道你们没发现丢了什么东西？”

古吉同意克迪的判断，因为她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凤祥的足迹还有鸡毛呢，显然，是公鸡凤祥把他们放进土里埋起来的。从理论上判断，“活埋疗法”是治疗“禽流感”最有效的办法，而且凤祥的病就是这样治好的，他有这方面的经验。古吉找到了答案，他对克迪说，“我还要谢谢你呢，克迪先生，你帮我打了水，救了卡拉呢。”

“古吉小姐，愿意为你效劳，如果你还想洗澡的话。”得到古吉的感谢，克迪很舒服。

“克迪先生，我看你的腿和以前一样，而且记忆也很好哇！”古吉夸奖克迪。

“我还要谢你呢，古吉医生，”克迪有些不好意思了“你看，虎骨酒治好了腿，还有防疫功能呢！”

鸭丫古吉和卡拉有了答案，他们决定和公鸡凤祥和好，很正式地感谢一下他的救命之恩，准备送上一份像样的礼物，送什么呢？蚯蚓或者毛毛虫之类是鸡们最爱吃的美味，可是现在是冬天，他们都藏在地下冬眠呢。

天鹅卡拉想到古吉脖子上戴着的左手黑手链项链，卡拉和古吉商量：“要不然把项链送给他，这么贵重的东西凤祥一定喜欢。”

“不！不可以。”古吉坚决反对，项链是普济长老送给我们的证婚纪念物，怎么可随便送人。古吉想，送东西就要送人家最需要的，她说，“我们家还有些苞米，这时候凤祥一定需要，他可能好几天没吃到粮食了。”

毫无疑问，在冬天，有粮食吃是多么幸福的事。

卡拉稍微犹豫，因为这些苞米是他伤好之后在地里非常辛苦地一粒一粒捡回来的，准备和古吉熬过这个漫长的冬天，但是，他还是听从了古吉的意见。

这天一大早，外面飘起了轻轻的雪花，天鹅卡拉背上装着苞米的口袋，俩人走出了后山坡，去坡下不远的鞋铺，给公鸡凤祥送礼，感谢救命之恩。

雪地上留下两行一大一小非常相似的脚印。

鞋铺有一圈儿什么也拦不住的矮栅栏，站在路边就看见鞋铺的门口，门旁曾经的鞋盒子鸡窝，变成了漂亮的小木屋，显然是公鸡凤祥的新家了。

院子里没有脚印，主人们还没起床。

鸭丫古吉和天鹅卡拉穿过矮栅栏的小门来到鞋铺门口，古吉冲着很像是用她们的木板床做的新鸡窝打招呼，“你好，凤祥先生，我们没走错吧？”

公鸡凤祥的红鸡冠从新的木板鸡窝里伸出，看见古吉和卡拉一起来了禁不住吃了一惊，她们来干什么？找木板床？卡拉背着那个沉甸甸的口袋里是什么？会不会有金弹弓！凤祥躲在鸡窝里不敢出来，他装糊涂，“你们想做鞋吗？我的主人还没起床呢。”

“我们不做鞋，我们找你。”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凤祥有点胆虚了。

天鹅卡拉把口袋放地上打开，露出里边金黄色的玉米，“尊敬的雄鸡凤祥先生，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这仅仅是一点小意思！”

“可是……可是，我没做什么呀？”看卡拉礼貌而恭敬的样子，公鸡凤祥不害怕了，他钻出木板鸡窝，疑惑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您太谦虚了，凤祥先生，”天鹅卡拉非常虔诚，他深深给凤祥鞠了一躬，“您不计前嫌，做好事不留名的高尚品格真感动人，当我们从土里爬出来，看到您的脚印和羽毛后，就知道是你用活埋疗法救了我们。”

公鸡凤祥隐约明白了，古吉他们也被传染了而且被活埋了，这是治疗“禽流感”的有效方法，可不是我干的呀？“也许……也许……”凤祥看到一口袋诱人的玉米，他可不是傻瓜，自己肚子里已经好多天没有真正的粮食了，为什么不收下呢，他发挥着想象，“哦，你们确实病得不轻，身上像夏天的石头一样滚烫！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尽管我们打过仗而且我的体力非常虚弱……只有背过卡拉的人才知道，他沉得像山一样……”公鸡凤祥说得像真的一样，“你

们猜对了，只有我才知道活埋会治疗瘟疫的，当初我从土里出来的时候，你们还揍了我一顿……现在，我的胸脯还疼呢！”

卡拉继续道歉，“那次决斗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鸭丫古吉也给凤祥深深鞠了一躬，“凤祥先生，过去我说过你是不靠谱先生，为此我向你道歉，你救了我们还帮我们搬走了木板床，其实我们早就想拆掉木板床了，稻草褥子多舒服呀！你做的这些事都是非常靠谱的事。”

公鸡凤祥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很高兴，自己不知不觉干了这么多好事，而且还有回报。

见公鸡凤祥收下了玉米，卡拉和古吉要告辞，临走天鹅卡拉客气道，“看来凤祥先生遇到了困难，为什么早上听不见你的歌声了？”

“是的……是……”为什么不借这个“救命之恩”再要点什么呢，公鸡凤祥有些贪心了，“是的，是的，这个困难就是孤独。”凤祥不能说因为脖子长大包的缘故，他想得到更有意思的东西，“看你们多幸福呀！如果我有一只或者许多只母鸡做伴，那样我才会高兴地唱歌呀！我想你们一定会帮我，我可是救过你们的命的！”

天呐！公鸡凤祥这个想法真不靠谱，上哪儿找母鸡呀？鸭丫古吉和天鹅卡拉都办不到。古吉想了又想，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古吉使劲想出了一个主意，她不好意思地凑到凤祥耳边，小声说了自己的办法。

公鸡凤祥听了“咯咯”笑起来，痛快地答应了，这是什么主意呢？

突然，大家都不知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这是拐杖碰撞地面那种有节奏的声响……单腿鞋匠拄着拐杖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睛被白雪晃得没看清院子里是谁，眯着眼睛问，“太阳没照腚呢！是谁在院子里说话？”

单腿鞋匠的拐杖很奇怪，只是很短的一小段，恰好和他左腿短缺的那部分小腿一样长，顶在断腿上，于是两条腿就一样长而同时着地了。

“对不起，吵醒你了。”天鹅卡拉礼貌地打招呼。

单腿鞋匠的眼睛终于看清了装苞米的口袋和陌生的白天鹅，他立刻表现出热情，“没关系，只要有生意做半夜来也可以。”显然来人是要用苞米换鞋子的，以物换鞋也是鞋铺的一种交易方式，不仅粮食，野猪肉、山鸡或者酒什么的都可以……

“欢迎新顾主，自从这个叫花子不打鸣之后，我已经好几天没开张了。”单腿鞋匠说。

“是这样的……”古吉要解释。

“请到屋里来，”单腿鞋匠打断古吉的话，只有对顾主或者说是鞋主，鞋匠才会表现出少有的恭维，“我要亲自量一下你们的脚，这位白天鹅先生应该穿一双绅士款黑皮鞋……不，也许休闲式白皮鞋更合适……”

“是这样的……”古吉说明了来意。

单腿鞋匠听完愣住了，“什么？你们居然相信叫花子的话！”

“你错怪他了，鞋匠大叔，”天鹅卡拉替公鸡凤祥说好话，“你看，凤祥先生的胸脯多开阔呀，他做过很多好事都装在里边，只是不愿声张而已……”

“如果你们不是来做鞋，那很遗憾……”单腿鞋匠根本不在意天鹅说了什么，自己转回屋干活去了。

接下来，公鸡凤祥就做了件非常不靠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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