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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

本来就因为梦里阿砚的事情让黎芫听的情绪谈不上稳定和安好。

就着包里的药，没有水她就吞进了肚子里。

听到敲门声，她也很平静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打开了门。

本来还以为是管家或是他人，结果没想到开门就看到一张让她感觉很是晦气的一张脸。

想关门。

但理智和冷漠只是让她冷冷的站在门口看着他。

「封总有何指教？」

这里毕竟是封家老宅，封言礼出现在这里，她也并不意外。而且就他每次开口见她都是「芫听」，她现在都懒得去纠正了。

反正就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就身份地位上、她还得是他嫂嫂。

「我，听说爷爷要见你，我就赶回来看看。」

封言礼解释，想说自己不是有意去打听她的消息。因为知道她心里对自己的防备和厌恶，封言礼也找不到其他的话想说，只能就着这个话题继续开口，「我担心你出事所以就想说几句。」

「说吧。」

黎芫听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靠在一侧门上的位置，神情平平。.

老实说，就刚刚做得梦境让她现在还能平静的面对封言礼。

她也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梦」就足以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

「啊？」

封言礼这会儿就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没有反应过来，神色看着还有些慌乱。

「封总不是有事要说？没事我就关门了。」

自从一切都说开了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平和……她的态度让封言礼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

「没有，我就是有些担心。爷爷可能说话有些严厉，但他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可以保证——」

听到他说什么要保证的话，黎芫听面上面无表情，但心里差点就笑出了声。

这傻缺在说什么玩意儿。他在自己面前保证个什么东西呢。

都是玩剩下的东西，现在他这是搁在自己面前装无辜白莲？还是绿茶？

她有些分不清他的来意是什么了。

但不管是哪个，对她都无关紧要。

「老爷子能对我做什么？」黎芫听一句话反问回去，本来还以为他会来找自己说黎父给他找麻烦的事情，但好像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她还是很不喜他看自己的眼神。

这么想着，她也不愿意再啰嗦，「封总要是没事——」

仅仅只是两句话，她就又开始感觉到烦躁了。

「有事！我有事！」

看到她有关门的意思，封言礼急忙开口，再次对上那双平和幽深的眸子，女人气质沉稳、眉宇微微皱起，但也有等他说完。

封言礼深吸了一口气，「我是想问爷爷找你是有什么事吗？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告诉我，我也可以帮你。」

明明在「帮」这个问题上，黎芫听已经拒绝了他无数次，但好像每次他见到自己都还是会再谈及这个对于她来说是「废话」的话题。

「不必了。」

封言礼显然是还想问出老爷子来找她到底是有什么事。

不单单是因为担心她。

但只是因为黎芫听并不吃他这一套，所以不论封言礼想问什么，都无法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封言礼想说她可以不必对自己继续这么防备下去，但对方似乎很不想继续听他说下去。

「你难道不是想知道关于大哥更多的事情吗？」

封言礼张了张嘴，想到了唯一可以拦住这道门的话。

如他所愿，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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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确是短暂停住了。

听到他封砚许，这次黎芫听只是很平静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有撕心裂肺，但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此刻深不见底。

晦暗到他看不到任何光亮。

「他的事情，你能知道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和之前比起来，这一次封言礼却能感觉到这番平静背后是更大的怒火与嘲讽。

仿佛在说着他的自不量力。还有她冷冰冰的模样……这让他再次想到了在医院看到的那张照片。

是不是真的只有在封砚许面前，或是他再出现，她才能再拥有那样的笑容？

明明是反问的话，可偏偏封言礼又在内心确认是肯定的答案。

「为什么？」

封言礼还是问了出来。

黎芫听没有去追究他话里深层的疑问，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看向他。

明明没有说话，却仿佛在询问他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在眼里只能看到封砚许？为什么你对他……这么在意？」

为什么不能再回头看看别人。

黎芫听眉头微皱。

从听到他第一个「为什么」开始，她就已经没有耐心陪他耗下去了。

这***怎么总喜欢找自己说一些废话。

废话连篇不说，还没什么有用的内容。

她现在更多想的还是在未知世界受灾的封砚许，所以对于现有世界的其他问题，黎芫听在乎的也不多。

更别说这个问题还是从封言礼口中蹦出来的。

她一直以为封言礼作为「男主」，起码能算得上是一个聪明人，但很显然从她回来之后再看他，根本谈不上多聪明。甚至还会愚笨的一直纠结于同一个问题放不下。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成为了他眼里所谓的白月光，但黎芫听对此根本毫不在意。

更别提这几个对于她而言毫无任何意义的问题。

「封总，你知道我是谁吗？」

但事已至此，她还是决定摊牌好好说一次。

「我知道，你是黎芫听。」

封言礼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还是会认真回答。

黎芫听点了点头，继续：「黎芫听是谁？」

「……」

封言礼皱眉而视，不明白她的意思。

黎芫听没有给他继续想下去的时间，直接开口：「黎芫听，是封砚许的合法妻子。」

「……我知道。」

他知道这件事，不用她重复提醒。

说到这，黎芫听不由加重了一分音量：「既然知道，那以后请封总恭敬的称呼我一声「嫂嫂」。明白？」

「如果我不呢？」

封言礼咬了咬牙。

「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你现在明明对我的态度和之前不一样了……」

封言礼还抱着一丝想象，还有一丝丝的窃喜，觉得这次她被爷爷喊来老宅或许不算全是坏事。

「？？？」

黎芫听听到这句话是真觉得他不知所谓。

说的都是啥么玩意儿，感觉这男主玩意儿脑子是被浆糊住了吧。

「我态度还行是因为刚刚做梦到了阿砚，懂？」

黎芫听不知道怎么和他交流这么困难，好像有些话总是会被他刻意遗忘曲解。

她是真想翻个大白眼，总觉得这封言礼在她面前是故意装成这种降智的模样，就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