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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帆的话让李局长直冒汗水，他抬手抹了一把脑门，“那依南总的意思呢？”

南帆冷笑了一声之后靠在靠背上，“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您看我的脸色行事，我只希望呢李局长您身为领导人，就应该给下属还有公众做好表率，规矩写在那儿就应该遵守，要不然写出来干吗？李局您说是吧？”

李局长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冯文财，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我知道了，小冯，你到人事科去一趟。”

冯文财知道李局长这句话已经给了他一个死路，从人事科出来之后他就要脱下这身衣服了，冯文财心里也后悔啊，好不容易从乡下调上来得了个正规编制，但是却因为自己那一时的自满而葬送了。

看着冯文财垂头丧气地离开办公室，李局长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下子对群众也有交代了，最主要是自己的成绩不会受到影响，到时候评选的时候不至于被扣分。

想到这儿李局长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对着南帆和凌见群说：“二位，这样的结果你们满意了吗？”

凌见群只是轻轻点点头没说话，南帆则是不以为然地说道：“哪有什么满意不满意，说得好像李局长您专门做给我们看似的，按规章办事哪怕有人不满意也不会被喷得太惨，李局长您说是不是？”

“哈哈哈，那是当然的了，做好表率也是我们人民公仆的一项义务。”

凌见群懒得跟李局长在这里打哈哈，他捏了捏南帆的手说道：“李局长一大早的把我们叫过来，不会就是要给我们看这一出吧？”

李局长对凌见群的态度也很好，毕竟俩人是一对，要是对南帆好对凌见群不好也还是会给自己挖坑跳，于是他笑眯眯地对凌见群说道：“凌先生误会了，其实今天把你叫来就是想让您再说一次当时的经过，毕竟当时您也在场，而另一个人现在又在医院里疗养不方便，所以只好麻烦您了。”

凌见群点了点头，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就答应了。李局长看到凌见群答应了也没有怠慢，把记录员叫到办公室里来开始记录凌见群的话。

一晃一上午就过去了，凌见群总算把事情的经过全都梳理了一遍，确认无误签字之后才走出了李局长的办公室，这时候他们听到几个关着门拉着窗帘的审讯室里传来人的喊叫声。

“你们快点放我出去，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被他骗进来的。”

“我当时就砸了几下桌子而已，你们就这样把我抓进来也太过分了。”

“我说你们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自己家的事情你们也要管，我老婆生不出孩子我教训一下怎么了，难不成你们还能帮我带来一个大胖小子？”

......

哀求声还有叫骂声不绝于耳，站在审讯室外面的警察一脸无奈地看向有些尴尬地李局长然后摇了摇头。

李局长知道这群人的来历，他们这一片儿有名的混混和无赖，只要有酒就能跟你称兄道弟，多递几次烟就可以跟你天南地北地聊，勾肩搭背几次之后就可以帮你做你想做的事情还不计后果。好几次李局长都碰上了这种硬茬儿，最后就是关几天就放出去了，李局长也觉得很无奈。

看到李局长脸上吃瘪的表情，南帆停下了脚步，“李局长，里面就是那群把诊所砸烂的人？”

李局长无力地点了点头，“这帮混混，我到时候把他们关起来个把月，他们多少还能消停一段时间。”

凌见群往审讯室里看了看，但是只能看到一张黑漆漆的窗帘，“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把气撒回到我们头上，而且陈军伤得那么重，绝对不是拘留就能解决的。”

李局长觉得凌见群有些天真了，他指了指审讯室说道：“你以为他们没被关过？这里面有关了五六年的，也有进去好几次的惯犯，这一次不还是这样子了。”

南帆对着审讯室冷哼了一声，“那就让他们出去，到时候我让他们自己跑回来哭着要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