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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局长喘了几口粗气之后缓和了一下态度，“南总凌先生，实不相瞒，这个冯文财跟柳大志是老乡，而且算起来还是远房的亲戚，俩人之前在村子里打过交道，一起来到京城打拼之后也偶尔见个面吃吃饭什么的。”

李局长这么解释南帆和凌见群就都了解了，这么一来，之前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就都有了说法。

“所以说，你是知道柳大志家暴的是不是？”

凌见群的眼神凌厉起来也很让人忌惮，冯文财甚至不敢跟他对视，只能看着自己的手指头结结巴巴地说：“知道......知道是知道，但是......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要个儿子而已。”

“胡说八道！”李局长拍着自己的办公桌朝着冯文财厉声地叱喝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怎么会在你这种代表公家的公职人员脑子里出现，女儿就不应该疼不应该爱了吗？没有女人你自己一个人能生孩子吗？”

冯文财只觉得委屈，他只是把古人的训诫传达了一下，又没说他自己就是重男轻女的。

“李局，你也不能这么说，这自古以来干大事的不都是男的嘛，而且又不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想法，我们村都这么认为的，早就已经习惯了。”

南帆这时候冷哼了一声，“这么说，你当初根本就没有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心去找的人对吧？”

冯文财被南帆的话问得有点儿说不出话来，他着急之下也只好咬着牙承认了。

“对，没错，当时我就是听了柳大志那人的话，说是婆娘带着儿子跑了才打算要帮他的，这是他私底下偷偷跟我说的，在局里说明情况的时候他那副样子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行为被发现才装出来的。”

李局长抬起手朝着冯文财的方向点了点，想要说什么但是只是长叹了一声，“小冯啊，我把你从底下调上来，是看中了你的能力，没想到你却给我捅了这么大个篓子，私自跨省出警除非紧急情况否则要经过我的同意，可是你的申请在哪里？”

冯文财听着李局长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也羞愧地低下了头，他知道事情全都暴露之后自己这身衣服可能就保不住了，或者是又要回乡下处理那些乡间小混混的事情了。

李局长痛心疾首地教育了冯文财一番之后才对南帆和凌见群说道：“南总凌先生，事情就是这样了，到时候我会下一个处分给到冯文财。”

听到李局长的这句话冯文财多少是有些惊喜的，毕竟他以为自己的工作都要不保了的时候他只是收到了一个处分。

但是南帆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她挑了一下眉，“只是个处分就是完事儿了？”

李局长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毕竟这件事出在他的管辖范围内，现在新闻还有民间已经传得火热，一些人已经扒到了冯文财和柳大志的关系，连带着柳大志打人的事情也一并被放大到往上肆意宣传。

为了平息民众的怒火，李局长已经连夜把闹事者抓了起来。而相比起那几个打架闹事的炮灰们，大家的关注点则是在柳大志和冯文财身上，要求一定要严惩这两个人。

原本按照惯例，冯文财这样的行为一定要是被革职的，但是最近几年他的局子因为地处偏远所以招不到新人，好不容易遇到了冯文财这样一个处事圆滑的人，李局长也舍不得丢掉。

李局长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水，“那我到时候再把他弄回乡下去，二位你们看这样行了吗？”

南帆还是很坚定地摇摇头，看李局长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李局长，要说上一次的事情你给了他一个处分警告，然后装作没事儿人一样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但是这一次你怎么算？助纣为虐都还是只领了个处分，你们两位不是给警察不作为开了先河吗？我爱人的还有他徒弟的伤要不是因为他在一旁看着不阻拦，也不会伤得那么严重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