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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王白羽皱眉。

白歌自顾自的讲起了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来自一家孤儿院。”

王白羽冷冷的看着白歌。

“这个少年，因为破产的孤儿院，不得不在上高中的年纪辍学，去做一些能使自己活下来的事。”

“因为法律问题，不可雇佣童工，他在秋日的街头，那个雨夜，即将冻死。”

“一个老板伸出援手，自此以后，他有了工作。”

“那是一家，即将倒闭的饭馆。老板孑然一身，和那个少年一样。”

王白羽不耐烦“你究竟要说什么？”

白歌没有理会，继续自顾自的“因为年纪轻轻，却不上学，少年被不少人指指点点，说他是没妈的孩子。”

“他曾经申请个政府的补贴，但，由于没有监护人，补贴一直办不下来。”

“你说可不可笑？如果有监护人，他何故如此下场？如果没有监护人，他又怎么去领取补贴？”

“那天晚上他泪水狂涌，抱着老板哭。老板也抱着他哭。”

“说来好笑，哭着哭着，老板就成了他的监护人。补贴领到了，学也能上了，而且是免学费的上学。”

“老板待他如亲生儿子，他把自己的家底，通通花在了这个孩子身上。给他买衣服，买吃的。直到……”

“直到，老板的真儿子回来。”

“理所应当的，父子吵架，说这个少年是少年犯，要把他送进监狱。少年后来，离开了那个家。”

“可是，学费，生活费，住的地方，该怎么办？”

“直到他们的出现。”

“他们？”吴叔发问。

白歌点点头“他们是游走在法律边沿的渡客，他们熟知法律，并且钻空子。正是因为他们有那样的能力，所以钱对他们来说，真的就只是数字。”

“从此，少年有了新的工作。这份不光彩的工作……”

吴叔意识到了什么“什么工作？”

“清洁师，又叫处理小组。”

吴叔不理解“那是什么？”

王白羽回答道“给不发犯罪分子处理后事，包括处理命案现场，制毒作坊，以及收买证人等一系列杂事。”

白歌点点头“没错。”

“一万，五万，十万，三十万，一百万！钱越来越多！这些钱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直到有一天。”

“少年觉得自己攒够了钱，要退出组织了。”

“啧…”王白羽咂舌。

白歌眼角落下一滴泪水“你们觉得少年会如何？”

吴叔摇摇头，王白羽默不作声。

“少年被追杀，被各大组织追杀，被整个灰产世界追杀。终于，他懂得了反抗。”

“他将一切线索想尽办法告知了警方，组织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吴叔诧异“那这不是好事吗？”

白歌点点头“本该是好事的。”

“但是，游走于法律边沿的政法专家又是可以轻易被抓到把柄的吗？”

“他们消失了，只不过是换个地方，换个名字，换个组织，换个清洁师，继续挣钱罢了。”

“而少年，却被他们陷害，他们将一切罪证指向少年。”

“少年在大年夜前一晚，被残忍杀害了。”

吴叔沉默了，王白羽若有所思“你讲这个故事……”

白歌点点头“是不是和现在这个情况很像？”

“你是说，你被诬陷为贫民窟头领这件事？”

白歌摇了摇头，他指着王白羽，又指了指身后，那被白歌遮掩许久的王灵玉尸体道“我指的，是你们两个。”

王白羽看见尸体后，呆愣在原地，身体渐渐无力，跪在地上，张大着嘴巴，无声的嘶吼，无声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