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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现在不得不换个角度看世界了。”任重苦笑着回应安琪拉的说法，换个角度看世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有多难。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频频换来了这辈子一次次的“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材料不对，怎么换角度，都好像有点问题。任重表达自己的爱慕，用了躺着写，坐着写，用电话，用短信，用email，用语音，几乎任何姿势和手段，他都用尽了。

最后他才在眼泪中明白：丑和穷，是绝症，无药可救那种。

当然，这种绝症并不意味着患者就会放弃。从7岁起，任重就明白：改变命运，要靠自己。

铁棒磨成针，但木杵只能磨成牙签！这是他近30岁越来越清晰地看见的轨迹。

这还是吃了没文化就只会埋头苦干的亏！这一干，自己眼看着就30了。

现在可不一般了，他有了猫眼！不，不对！他有了猫一样的瞳孔，那的确就不一样了！

虽然觉醒兽瞳这事搞得他很被动，忽然之间就“Duang”地一下觉醒了，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我这眼睛究竟可以干嘛？”

“用一下你的想象力。”安琪拉看了看任重的瞳孔，里头闪出的幽光还不如夜神月的一半通透，但对于一个个刚刚觉醒的人而言，已经算不错了。

“这不是天赋吗？怎么又和想象力有关系了？？”任重因为穷的关系，自知自己没多少想象力，或者曾经有过，但现在这玩意自己所剩无几。

“在你觉醒的路上，以后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对觉醒的开发，觉醒就仿佛是你忽然发现了一个水潭，但这个水潭你是想深挖，还是想疏导去连接一个新的水潭，又或者把它引流到一个更宽大的江河湖海里，那就要依靠你的本事了。”

“如果我什么也不做呢？我是说，如果我不去开发我的觉醒的水潭呢？”

安琪拉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没问题，那也是你的选择，水潭会不会有更多的水，或者会不会干涸，都是你的选择。但我要提醒你，你们选择的制服，却已经确定了你们的方向。”

“哈？！我随便选的啊！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呵呵，这很正常。人生从来没给你时间去排练，就让你急冲冲地登上了舞台。”

“我们的职业......我的天哪！”任重回想起这一个个乱七八糟的职业，还有他们一个个乱七八糟的名字。

他们的名字任重决定不了，但他们选择的职业，这口锅，他却责无旁代......

他们不会杀了我吧？！任重第一次感觉到：替别人做选择，自己原来责任那么巨大！

广场舞的大爷，吟诗作对的中年诗人，还有一个女拳师傅！......这么看起来，自己的商人职业，实在是太正常了！

“看样子，我是一个有着猫瞳的商人！”任重无奈地看着安琪拉，戏谑不已。

安琪拉摊开手，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坑爹啊！一个猫瞳的商人究竟可以干嘛？方便晚上不开灯替人打算盘吗？！”

安琪拉呵呵地笑着，却笑而不语。

说实话，如果他喜欢夜晚算账，那也的确不失为一种选择。

“太草率了。”

“的确草率，呵呵。”安琪拉安慰任重道，“在你们选择职业前，是不会有人告诉你们任何相关消息的。”

“哎，他们都有什么能力？”任重看着他们几个，打心眼里羡慕不知情的几人。

“大爷是风的能力者，左键是雷电的能力者，而芝兰小姐姐恐怕还没觉醒。”

一个能卷起龙卷的男人，一个能徒手落雷的男人。任重暗暗回想着，看样子他们早就在觉醒的边缘了，就差他们自己真正认识到这些能力的心了。相信今晚过后，他们也会彻底觉醒了。

“所以我懂了，第三十三号——消失的油画，是一切能力者入门的测试者，一道真正可以区分内外的门，是这个意思吧？”

“可以那么说。”

“那你以前是怎么入门的，谁又是你的入门测试者。”任重狡猾地一笑，他似乎发现了漏洞。

“正如我说的，三十三个公馆，一直在轮换，所以门的概念是一直在变化的。”

“好吧，那我有个要命的问题不得不问。”

“说吧。”

“第一个测试的人，他的门，又是谁？”

“呵呵。”安琪拉笑得很诡异，她抬手一点，整个大厅的灯又亮了起来，宴会又恢复了颜色，大家又一次喧闹了起来，安琪拉注视着任重，挑了下眉，“是一个拥有兽瞳的男人。”

......任重一怔，默默用手点了下自己的鼻子，然后虚心地问：“难道是我？”

“呵呵。”

......这孩子什么毛病，呵呵呵呵笑个没完没了，而且整个房间都是她的傀儡，想想就渗人！

“我的兽瞳那么有用？万一我开发坏了，岂不是可惜？”任重也学着安琪拉的样子呵呵的笑了起来，“要不然，你看看有没有别的能力，比如钞能力，或者变帅的能力，我愿意吃亏一点，换一下。”

“没有。”安琪拉眼神严肃起来，盯着任重，“我说了我只是引导，我对于你们就仿佛催化剂对于化学反应一样。我可以加速，减速你入门时觉醒的快慢，却不能凭空创造出你们的规则，我只能操控我时空里的一切，而你们作为外来者，也只是适用我的规则。但我的规则就不适用于你们身上，我没办法操控你们的思维，动作，言语。”

“嗯，有点懂了。所以三十三号公馆会对三十四号格外的包容，催化我们的能力，可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好心的人呢？你甚至一度说，我们其实是敌人。”

“好心？哈哈哈哈哈。”安琪拉笑了，“你现在好好想想，世界上哪里有免费的午餐？三十三号之所以要那么好心，是因为三十四号承担了更多的责任。”

“嗯?”她说的每一个字任重都认识，可偏偏连在一起时，他实在没听懂。什么三十三号的好心，是因为三十四号的责任？

安琪拉适时地补充道：“因为，三十三号里头的公馆，才是真正被认可的秩序执行者，真正的能力者。而三十四号后面的，都可以向前挑战十一位以内的公馆，但三十四号是外头公馆所能挑战的极限。

换句话说，三十四号公馆，接下去会源源不断的有挑战者上门踢馆，直到诞生新的三十四号公馆，再一次被我邀请来到油画里。

所以你认清现实了吗？你们才是真正的门！”

......

“那么草率的职业选择，和能力觉醒！居然有那么复杂门里，门外的规则？！”任重惊呼起来，他觉得这个公馆的世界，比外头真实的世界其实更卷！门内的死活不想外头的进去，还要外头的人都打起来！

“无能为力。”

“那我可以信任你吗？”

“信不信，都是你的选择。”

“好。”任重吞了吞口水，“我实在看不出一个兽瞳有什么能力。我知道岁月会磨平我的棱角，但没想到，是把我按在地上摩擦来除去我一身的棱角。我曾经一次次奢望被核辐射变异，被蜘蛛咬变成蜘蛛人，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会获得一个猫瞳的能力。”

“不，我要提醒你，你获得的是兽瞳。不是什么猫瞳。”

“所以是一切兽的瞳孔能力？”

“是潜力，虽然暂时看，我也只看见了猫瞳而已。”

“潜力？”

“我可以操控整屋子的娃娃，也不是一天达成的。一口吃不成胖子，一天到不了罗马。”

“所以兽瞳的潜力如何？”

“呵呵，你不需要问我，你会告诉我答案的。”

“岁月让我知道，除了快递，我谁都不必等。”

“你们三十四号自提柜，本身就会吸引源源不绝的快递，空投。”

“哈？”

“可千万别忘记了，你们就是被吸引过去的。”

“我是被两万块钱吸引过去的。”任重反驳道。

“不，你不是。”

“我们不熟，你又知道了？”

“当然，我天天挂在你们墙上，如果我需要的话，我可以轻易说出你昨晚磨了几次牙。”

“那你说说，我被什么吸引来的？”

“你逃无可逃的宿命！”

“切，这和算命的说的一样。”

“灰凝几千份的招聘启事，为何就你们几个来应聘？”

“那不是财迷心窍了吗？”

“呵呵，你们世界里的俄罗斯方块教会你们一件事：如果你合群，就会消失。”

“你......你怎么知道我不合群？！”

“显而易见，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