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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姜子牙的脸色直接化作炉灰一般，简直比吃了奥利给还难看。

“不！不可能的！”这个被吓得老年痴呆的老头疯狂地摇头，自欺欺人地否认着。

“不可能的！这只是个传说而已！怎么可能是真的！而且，大魔神王，怎么可能是一个凡人变成的啊！！！”

但姜子牙无能狂怒并不能改变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殷泽的气势逐渐攀升，直到自己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层次。

当然，也不只有他一个人不敢相信，此刻，在梦外，那三个忙着窥屏的老家伙也一脸惊骇地看着此刻的殷泽。

“这......怎么会这样啊......”

老夫子失魂落魄地呢喃着，他感觉自己的认知可能出现了问题。

“子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子转头问庄周。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明明纣王才是大魔神王，为什么此刻在殷商旧梦里，殷泽却成为了大魔神王？

庄周此刻也没有了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神情出奇的严肃。

“老头，你为什么觉得纣王会是大魔神王？”

“当然是因为被封印在稷下的大魔神王意志里有纣王和妲己的记忆啊。”老夫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等等！你是说——”老夫子这时突然明白了什么，连忙问道：“你是想说大魔神王的意志里那些记忆片段，全都是殷泽所看到的画面？！”

庄周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墨子沉思着看着梦境中的画面，叹息道：“看来，一切都是我们先入为主了，那当年，到底还发生了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

......

殷商旧梦中，完全入魔的殷泽已经基本失去了全部的自我意识，只知道按照自己的本能行事。

“杀光......神族......杀光......神族......”嘴里呢喃着已经刻入心灵的意志，殷泽甚至没有管天上的烛龙，而是径直向着庞涓走去。

看着如同恶鬼般逐渐向自己靠近的殷泽，庞涓只觉得此刻亡魂大冒，仿佛脑门上已经刻上了一个大大的“危”字。

“烛龙大人！救我！救我啊！”

他凄厉地向烛龙求救着，像极了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全然没有半点神职者该有的尊严。

烛龙厌恶地扫了一眼地面上那个恶心的胆小鬼，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事关神的威严。

“小子，大魔神王又怎么样？就算全盛时期再强，你也不可能花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适应！”

烛龙愤怒地又是一道五彩斑斓的龙息喷吐而出，铺天的龙息带着可怕的温度向殷泽席卷而来，杀机尽显。

但殷泽却连多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只知道向庞涓走去。

而就在龙息即将轰击到他的身体的时候，他体内的魔气又瞬间涌出，将危险的龙息完全隔绝在外。

看似能够毁灭一切的龙息现在却连轰散殷泽身边的魔气都做不到。

“什么！？怎么可能！？”烛龙这时也懵了。

说到底，没有参加女娲和大魔神王这两尊至高级神魔之间的战斗的它，根本无法理解那种层次的可怕。

哪怕只有可能不到一半的力量，也绝不是它能轻易战胜的。

而殷泽似乎是觉得烦了，又是一道汇聚了大量魔气的死黑色剑气挥出，向烛龙疾驰而去。

“咔擦！！！”

烛龙庞大的龙首躲闪不及，竟是直接被削去了半截龙角！

“吟！！！”

凄厉的龙吟声瞬间响起，烛龙痛苦地低吟了一声。

而此刻庞涓见烛龙恐怕也救不了自己了，干脆就玉石俱焚。

“姜子牙！你还在等什么！把那个女人给我杀了！”

庞涓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殷泽，冲着他大喊道。

姜子牙拄着法杖，勉力从地上爬起来，用最后的一点力量催动妲己脱离白衣方士的控制。

一道道金色锁链出现，径直刺向妲己的心脏，要将其直接撕裂！

“嗤！！！”

利器入肉的声音响起，但妲己的心脏却并没有被刺穿。

只因为有一道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替她承受了心脏被贯穿的痛苦。

金色的刻满符文的锁链直直地刺穿了纣王的心脏，殷红的献血流淌而下，但他的表情却没有半点痛苦。

反而只有满足，释然。

“子受......”妲己的眼神突然恢复了清明，两行情泪潸然而下。

“妲己......”纣王勉力笑了笑，不管心脏被刺穿的巨大痛苦，将妲己搂在怀中。

“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我这个将死之人，本来就没有资格去守护你了......但还好，阿泽这个混小子终于回来了......”

纣王说着，直接咳出一大口鲜血，他早就与不死凤做了约定，他将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与神而战的力量。

也就是说，他早就回不了头了，他早就抱着必死的心在战斗。

“临死前，还能够为你做点什么，命运还真是，待我不薄啊......”

就这样，仿佛是交代遗言一般，纣王在说完了这些话后，只是深深地看了殷泽一眼，便慢慢化作火红色的羽翼，融入了身后不死凤的虚影中。

随着纣王的意志融入，不死凤的虚影愈发凝实，同时，它也朝天呖鸣，凄厉哀婉。

“唳！！！”

这是对契约者的尊重，是对恩人一族的悲悯。

“大哥......大哥！！！”

看着逐渐消逝的纣王，殷泽也猛然挣脱了魔气的控制，流下两行血泪，咆哮着向庞涓冲去。

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只在原地留下了熊熊黑炎燃烧形成的黑莲花。

“不好！拦住......”

庞涓神色狂变，面如土色，拼命向后撤，恐惧的情绪疯狂蔓延，瞳孔骤然一缩。

“嗤！！！”

黑色的求魔剑直接刺穿了庞涓的心脏，魔气瞬间就将他的身躯消解腐蚀的一干二净，化作一片尘埃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