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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绛听完没急着回答她的问题：“那你应该知道，我高一读完了。”故意告诉人她读完了高一。楚烨自然清楚这个，所以这句话不是挑衅就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

褚绛说着话，眼中的压迫似乎更深了一层：“你才刚学，要怎么跟我已经学过的比？”

楚烨被她的话这么一堵，心头很不是滋味。看着人也根本不带客气，哂笑：“学过还赢不了我，不是更丢人。”

褚绛只状似有意无意地勾了下唇，没有接着她的话正常顺序往下接，直接问道：“你输了，怎么办？”

她说的是“你输了”而不是“如果你输了”。就好像她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输似的。

这种感觉让楚烨很不爽。往往被人彻彻底底蔑视的感觉最能激起一个性格骄傲之人满满的胜欲。

在楚烨这，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褚绛应该说：“看在你刚学的份上姐姐让你一步，说要怎么比？”这已经算是嚣张的了。

但楚烨发现，褚绛是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的那点嘲笑。不痛不痒的似乎都不如猫挠一下。她这么接话反而更像是自己送上去给嘲笑了一番，字字句句都像是在诉说这番主动立下赌约的行为是不自量力的。

楚烨也明知自己今日之举是莽撞的，胜率悬殊，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跟人比一比。而且自负成绩不错的她也确实有说话的资本。

这会被褚绛说的话听得却突然脸色格外红。褚绛表现的从头至尾都过于嚣张。楚烨倒像是以卵击石，自取其辱以博众人一笑。偏偏褚绛还丝毫不忌讳旁人是否会因此说她故意欺负人，递根杆子就顺着上来蹬鼻子上脸。楚烨羞愤。

褚绛面对主动上门的挑衅，从不讲道理。要是有像现在这样送上门来找虐的，更是乐意成人之美。

楚烨咬着牙：“如果我输了，就去一班给你道歉。你输了，同样反之。”

褚绛倒是不太明白，疑惑道：“道什么歉？”楚烨找她道歉她还稍微能理解一下，但她跟楚烨有什么歉好道的。

只见眼前一身洋裙打扮的跟个洋娃娃似的女孩涨红了脸，看着她的眼神就很毒。说话的声音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又带着恨意：“你看不起我。”

褚绛放低视线，估摸着楚烨对她不只是看不惯的事了。这会儿有好胜心，程度还挺深。凭心而论，大家都不熟，也没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但褚绛什么也没说，算是在某种程度默认了她的话。

她认为，赌个成绩高低，道歉不过顺手捡个便宜的活。不答应白不答应。开口：“行。”

楚烨愤愤说道：“那就比谁的学校排名更前。”

褚绛只淡声应下。看态度似乎比什么还没有刚刚那个输了的惩罚让她感兴趣。但褚绛就是这个性子对人习惯了。莫名觉得又被蔑视到了的楚烨心里憋了一通火。

周围看见热闹的同学是觉得楚烨架势挺可以。知道人家学习不错还敢跟人家已经学过一遍的比，实在是有些愚蠢的可爱。不过楚家大小姐，在心里逼逼了两句，大家也不敢多说什么。

季薇这会儿才知道褚绛已经原来学完高一的课程。那成绩一定很好。已经被物理教学成功洗脑的女孩对褚绛的赌约丝毫不担心。关注着前面的男生抱着一个篮球走人了，她小心拉了拉褚绛的衣服。褚绛转过身来才知道队伍已经轮到了她们。

季薇出声：“老师，借副羽毛球拍。”

身后的楚烨闻声抬了下眼，不悦：借个器材还是一样的？

“就这一副了。你们拿走吧。”负责器材借用的老师让她们在借记簿上登记下名字。

身后的楚烨突然伸手按住了季薇要往下写的笔。又松了手，在背后出声：“别急，我也想借个羽毛球拍。”

季薇拧眉：这是要抢球拍的意思？

负责的老师也开始皱眉了，嗓音很不悦：“同学，借器材也分个先来后到，都在排着队呢！讲点秩序，先来后到。不能这么胡闹。你看看要不要借个别的？”

楚烨甚至都没抬眼看那个老师，展现出来的是对老师的极不尊重。只是看着褚绛：“这里人挺多，直接抢也不好。”

她顿了一下：“你就把球拍让给我。”

季薇听傻了眼，这位楚家大小姐是有毛病？褚绛怎么可能会让球拍，迷之自信啊······她想着忍不住抬眼看着人。

褚绛还没说话，楚烨已经被季薇的眼神看得很是不爽。

“私了。”褚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