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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良辰吉日

  • 作者:卿雪阳
  • 类型:历史文化
  • 更新时间:09-02 06:25:21
  • 完书字数:4548

嘉峪关?

此时好像并未到他父母双亲的祭日,那他这会子去嘉峪关要做甚?

坐在上首的定国公神色变了变,却未曾说出什么。

宋夫人不知其中缘由,只关怀备至的表示,“嘉峪关路程遥远,来回一趟要可要半月有余,景玉你去嘉峪关可是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

定国公轻咳一声,示意妻子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了,谢景玉却挥挥手,像是云淡风轻的说:“我父母几年前命丧在那里,所以我想在大婚前去祭奠他们,皇上知道后,立刻就准了我的奏请。”

宋夫人闻言面露尴尬。

她自是知道谢景玉的父母皆已去世,这也是她愿意女儿嫁给他的缘故,可自己偏偏忘记了,谢景玉的父母就是在守嘉峪关时以身殉国的。

宋夫人有些埋怨的瞥了定国公一眼,并想着:自己这个丈夫真是不靠谱,平时谁家的八卦他都愿意听一听,怎的谢将军的父母死在嘉峪关这点,却未听他慷慨激昂的讲过呢?

接收到妻子的神情,定国公先是有些心虚的偏了偏头,随后猛然想起什么朝谢景玉问。

“你这一走,想必还未定归程,可既然下了聘,我们两家也该准备喜帖广而告知,依你的意思,何日大婚为吉日?”

其实定国公夫妇早就不知道翻了几次黄历,对比了几次黄历,也挑出了好几个好日子,只是这种确认婚期的机会,他们还是想留给谢景玉,让谢景玉亲口说出,以表诚意。

端起茶杯,谢景玉轻吹走漾在茶面上的茶叶,未及啜饮便回答:“下月十五是个团圆的好日子,宜嫁娶,宜迁居,二位长辈以为如何?”

谁料定国公府的神色却变了变。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将双方眼中的疑惑看了个清楚。

北镇侯府与太傅府的喜帖现在还在库房积灰处压着,上面的婚期处印着几个鲜艳的大字:八月十三日。

柳温言与许沁儿的婚期定在八月十三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谢将军想把他和音儿的婚期定在八月十五,却又让他们夫妇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他们总不能贸然的问:你知不知道,你定的这个婚期与北镇侯府的婚期太过相近了?良婿,你这是故意的呢,还是无意的呢?

这些话堵在定国公夫妇二人嗓间,谁也没有问出来,毕竟他们与北镇侯府也是有过一段很深的渊源。

该避的嫌,还是得避。

定国公又咳了咳,手臂搭在了椅把扶手上,稍探身看向谢景玉,“八月十五确是个好日子,只是这时间上,是否有些仓促了,别到时帖子写完了发下去,你却没赶回来,这可就有些不妥。”

谢景玉抿下一口茶品了品,气定神闲的样子看的宋夫人直有些着急后,他才淡着眸色回应。

“无妨,我定会及时赶回来。”

这句话,便算是定了婚期。

定国公重新靠回椅背。

对于已经决定下来的事,再提异议就会显得反复无常且没有诚意。

罢了。

八月十五就八月十五。

这日子不就是与镇国公府的日子有些撞档么?也只有这样的撞档,方能显得他们定国公府问心无愧,心中坦荡!

“那就八月十五日成婚罢,你父母既已魂归天际,那这喜帖就由我和你伯母负责,只同署上你谢将军府的名号即可。”

谢景玉谢过定国公后,宋夫人更加贴心的拉起自己这个不知道在出什么神的女儿,含笑对谢将军说:“将军明日启程,我们这做父母的是没什么好说的,一些嘱咐罢了,只是你们年轻人之间,还是该有些话要说的,就让音儿领着你,在我们的园子中随便逛逛可好。”

谢景玉眼睛登时一亮,这本就是他意图所在,可宋徽音却不知为何扭捏起来,甚至不愿抬眼看他。

想起方才那杯倒满的茶水,谢景玉会心一笑。

他虽然没怎么跟女人相处过,可却熟读兵法与人心。

夫兵形象水,水之行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像宋徽音这种心思纯净,柔弱文雅的女子,用“水”来形容再何时不过了。

可自己,明显离“神”还差几步。

谢景玉决定暂时换副模样。

定国公府园林中。

平时宋徽音是不爱往这处来的,甚至于小时候还对这里有些恐惧。

只因这里虽然可以借树荫乘凉,但是植被有些太多,天色一暗的话,这儿简直就是杀人埋尸的好地方。

远远的看见一方凉亭后,宋徽音迫不及待的想去那高处透透气,于是平静的对与她并排行走的谢景玉说:“我们去凉亭处坐会儿,吹吹风吧。”

谢景玉冷漠的“嗯”了一声,然后先一步向凉亭处走去,并未停下等宋徽音,也未有什么其他言语。

宋徽音见此当即楞在了原地。

在她这里,谢景玉总是主动来哄她,迁就她的,可这会儿是怎么了?

宋徽音轻咬下唇,一边想着是不是自己倒得那杯茶显得自己太没礼数了?亦或是……是他马上要去嘉峪关,思及逝去了的父母,是所以心怀感伤?

倒也是,任谁要去祭奠已故双亲,都不会有多么欣喜的样子。

安慰完自己后,宋徽音端庄的跟在谢景玉身后,一同走向了凉亭内。

凉亭内吹过习习的暖风,却又将毒辣的光线隔离在外,实在是一所好去处。

在这里坐了半晌的宋徽音当即对这处她素不爱来的园林有了改观,并深深感叹做人绝对不能故步自封,就该往前看才是。

她从前就是不喜这里满园绿色与高植的树,可现在看来,若无这些她小时害怕畏惧的,又怎会有她现在十分得意的这座凉亭呢?

嘴边含着浅浅笑意的宋徽音端坐在石墩椅上,饶有兴致的折着手中的帕子,心境一片平和。

这样平和的她,自是没有感到谢景玉其人已经从脚到头,由下及上生起了一团邪火。

于男女之事上,他本就是一知半解,可偏偏宋徽音这样的弱女子,却还有这样软硬不吃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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