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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一提起钟离，这个家伙的态度就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瞥了一眼宁润生离开的方向，瓦沙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这么说...我倒想看看在这个商人眼中，是钟离重要，还是这位“医者”更重要了...”

“呃...瓦沙克先生？”

见瓦沙克嘴角念念有词，一旁的老孟不由得开口：“您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吗？”

“没错。”

瓦沙克回过神来，看向老孟，轻轻开口：“如果说是关于那个所谓的游魂的话...的确，我有了些眉目。”

老孟闻言眼睛一亮，正要开口，却被瓦沙克打断。

“那个鬼魂并不难缠，但他身后的人...还没有露出尾巴。”

“身后的人？！”

瓦沙克轻轻点头，接着开口：“是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恶鬼并不可怕，他背后的人才是真正的麻烦。”

“您的意思是，这个鬼魂是有预谋的出现，而不是葬仪吸引来的？”

瓦沙克不置可否，看向后院的方向。

“鬼啊，是纯粹的东西。纯粹的恶、纯粹的善...复杂的东西，往往只有人心而已。”

“毕竟，每一个恶鬼...背后都是人造的啊。”

最后这句话，颇有些感叹的滋味。

老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到这话，他也想起了自己幼时的玩伴。

想了一会儿，老孟有些犹豫的对着瓦沙克开口：“那么先生，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瓦沙克轻笑一声，回过头看向老孟。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招都是无力的。”

言语平淡、表情平静，但透露出一股难以言表的自信。

老孟愣了愣，接着讳莫如深的点点头。

怪不得胡桃到处说这位客卿大人实力强大，足以和学富五车的钟离先生媲美...今天看来，堂主所言非虚啊。

......

宁府，大堂。

“...事情就是这样的，钟离先生对我宁家意义非凡，还望守林大人出手相助...”

大堂内，宁润生躬着身子，满脸卑微的看着眼前坐着的“守林大人”。

见守林没有任何反应，宁润生咬咬牙，接着开口：“当年若不是钟离先生出手，宁家早已被蚕食殆尽，还望大人看在宁家的面子上...”

啪！

椅子上的守林重重的拍了一下座椅，混沌的双眼直勾勾的看了一眼躬着身子的宁润生。

“你说，钟离？”

冷漠、清冽，仿佛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是的、是的，据往生堂的那位新客卿所说，钟离先生患了某个不常见的疾病，往生堂已经为其寻访良医已久，但没有作用...”

“他们是如何得知我是医者的？”

没有理睬宁润生的话，守林只是冷漠的打断他的话语，接着开口：“我在璃月港名声不显...他是如何知道的？”

宁润生仿佛看见了守林那混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猩红的色彩。

霎时间，宁润生脸色煞白，连忙跪下，哆哆嗦嗦的开口：“很、很抱歉，大人！我...是他们问起，我才不得已告知了他们...”

“不过您放心，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们！”

宁润生跪倒在地，整个人不断颤抖。

“......”

沉默了一会儿，守林最终收回了眼神，淡淡开口：“无碍，身份而已。至于钟离，他的学识尚且深不见底，都不能自医，我无能为力。”

“是、是，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

宁润生听到守林开口，顿时如蒙大赦，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结巴的开口：“那我马上就去告知往生堂的人，让他们迅速回去....”

“嗯。”

守林点点头，随后不再言语。

宁润生恭敬的低着头，慢慢的退步，最后离开大堂。

“......”

宁润生离开后，原本表情冷漠呆滞的守林的眼中突然浮现出了光芒。

那呆滞的脸旁仿佛有了神色，变得生动。

“这么说，这位往生堂的新客卿真的发现了...”

仿佛自言自语，“守林”接着开口：“既然这样...与愚人众的合作就得提前了。”

愚人众...

“跟愚人众的合作？”

宁润生的房间里，瓦沙克的表情十分精彩。

“怎么又跟愚人众有关？怎么哪儿都有他们？”

瓦沙克没好气的开口：“达达利亚那家伙还没被教育好吗？看来我得去一趟北国银行了...”

不提瓦沙克的表情，他身旁的老孟的神情更加精彩。

愚人众？合作？教育达达利亚？

好家伙，一句比一句信息量更大！

“呃...先生？你刚刚...呃...”

“哦，无碍，只是一些小手段而已。”

看到老孟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瓦沙克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解释道：“我刚刚用了一点小手段，将那个神秘兮兮的守林监视了起来。刚刚我所说的话呢，就是守林亲口说出来的。”

不...我的关注点不是这个...

老孟的眼睛似乎这辈子都没睁那么大过。

不过...他其实是想问“教育达达利亚”这件事...

作为往生堂的仪倌，胡桃也是跟他讲了一些愚人众的情报。

其中一条，愚人众第十一执行官的名号——【公子】达达利亚。

“哦，你是想问那个执行官？”

看出了老孟的疑惑，瓦沙克轻笑着开口：“我虽不如钟离博学，但论起武艺...愚人众的那位执行官还尚且不是我的对手。”

老孟闻言，恭恭敬敬的朝着瓦沙克鞠了一躬。

“不必在意。毕竟我也是往生堂的一份子，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就行了。”

瓦沙克笑了笑，一股轻柔的风将老孟躬下的腰杆扶起。

“帝君已经逝去了，这个时代没人值得你行如此大礼。”

闻言，老孟愣了愣，随后正了正身子，十分认真的点点头。

“对嘛”

瓦沙克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不过紧接着，他似乎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皱起了眉头。

大堂内。

“守林”的身旁突然多了一个浑身黑雾的人影，看不起脸庞，也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仿佛并不存在他这个人。

“查清楚了么？关于沉睡在蒙德的那位魔神苏醒的消息？”

黑影开口，声音无比沙哑，音调有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匿着一股极深的冷漠。

“根据蒙德那边人员的消息...很像是祂，但若是那位的复苏，【风神】不可能毫无动作。”

“守林”有些迟疑的点点头，接着又开口：“祂的剑柄不是出现过一次吗？虽然很快就消失，但那股气息却是无比注目的显示过。”

“......尽快查清这一切，璃月的计划失败了，但这一环绝对不能出错。”

说完这句话后，黑影逐渐化作雾气消散。

“...是。”

“守林”恭敬的朝着黑影的方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