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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事务所，叶凡正好碰到了从派出所回来的许世发。

“烟枪师傅，这家伙有没有交代什么？”

叶凡给许世发递了个火。

“这家伙嘴硬得很，硬不承认游小雨是他杀的。”

许世发狠狠地吸了口烟：“玛德，连DNA检测结果都出来了，还在那负隅顽抗，真是不见黄河不落泪！”

“冯莉呢，她的嘴软，稍微加点功夫，应该能吐出一些证据。”叶凡道。

“哼，也是个胡搅蛮缠的主。”

许世发用力的丢掉了烟头：“先是闭口不说，然后又不断翻供，最后干脆躺在地上装死，两个家伙没一个正常的。”

“真是可怜了游小蝶，一个二十岁的姑娘，硬是落到了这种庸医的手里，要不是有法律规定，我非得给这两个人渣点颜色看看！”

望着面前的许世发，叶凡露出会心一笑。

烟枪师傅虽然有很多怪毛病，但内心的正义感却始终不输任何人。

有生之年能够遇到这样一位良师益友，实在是人生之幸。

正在叶凡打算说话的时候，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这人铁青着脸，走过来就对着叶凡两人一顿臭骂。

“叶凡、许世发，你们两个还真是长本事了啊，连事务所的基本守则都不放在眼里，再给你们两天时间，你们是不是就得把医院的地基都刨开来查了？”

叶凡和许世发脸色顿时一变。

这个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永灵侦探事务所的大案专家赵国庆。

听到这番动静，周围的的目光全都集中过来，连守门的老头都看起了热闹。

“都是赵前辈平时教导得好，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线索。”

为了缓解气氛，叶凡当场打起了哈哈。

然而赵国庆却并不吃他这一套，反而抓起手里的烟盒，狠狠地抽在了叶凡的身上。

“我告诉你叶凡，少在这跟我嬉皮笑脸的，你来事务所也已经一年了，我平时照顾最多的就是你，结果你倒好，出去查个案子就给我弄出天大的风波，弄得整个城市都知道你做的好事，你扪心自问一下，我平时就教你这个了？”

赵国庆越骂越凶，最后连整层楼都能听见他的声响。

“限你们在今天之内，写好三千字的深刻检讨，下午就当着全事务所的面，好好的给我作出反省！”

“马拉个币的，成天不把规矩当回事，我这个前辈早晚有一天会被你们俩整死！”

赵国庆骂到这里，忽然给叶凡使了个眼色。

叶凡拿出手机一看，是赵国庆发来的消息。

“你小子干得不错，成功拿下了这几年以来的头号悬案，如果后续顺利的话，我一定会跟跟所长申请让他给你多发奖金的，放心去干吧，老哥哥挺着你！”

望着远处的赵国庆，叶凡的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虽然赵国庆表面上对叶凡十分苛刻，但私底下却是最关心他的几个前辈之一。

因为看上了叶凡出众的破案能力，所以所里的前辈都想要把他收入麾下，几个老前辈也因为这件事情一直争得头破血流。

但比起其他专家前辈来说，叶凡还是更加仰慕关心下属的大案专家赵国庆，在实习期过之后就进入了赵国庆手下工作，一直持续了几年时间。

刚才赵国庆之所以要当众臭骂自己，其实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

如果要是所长知道赵国庆放任叶凡违反探员守则，继续在社会上胡作非为，那最后挨批被开除的一定是资历较浅的叶凡。

果不其然，就在赵国庆骂完走后，特案专家刘智忽然笑眯眯的从旁边走了出来。

“叶凡啊，你也别生你们赵前辈的气，他也就是脑袋古板了点，其实人还是还不错的。”

叶凡故做姿态的冷笑一声：“岂止是有点古板，简直是个榆木脑袋，在这种人手下做事，根本就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看到叶凡的反应，刘智脸上的得意之色就更浓了。

“算了算了，他毕竟也是你的上级，今后你俩还有很长的时间相处，可不能就这样意气用事，这样吧，你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到我办公室跟我说，我保证只要你来，就给你一个满意的上班环境！”

刘智拍了拍叶凡的肩膀，得意洋洋的走进了办公室。

叶凡又跟派出所那边联系了一会儿，谢林俊跟冯莉还是守口如瓶，完全没有要交代的意思。

“这样耗下去可不是个办法，不如去游小雨经常待过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打定主意，叶凡立即驱车来到了发现游小雨的中心医院。

此时精神科已经集体迁至七楼，办公室里只留下一片寂静，和一地散落的黄纸。

叶凡将视线投向了装有游小雨的那个沙发套，突然看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难道是.”

“没错，是抓痕。”

正在这时，叶凡背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学弟，好久不见。”

叶凡转过身去，顿时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高挑女子。

她肤白貌美，穿着一件白色的碎花长裙，在温暖的微风下显得光彩照人。

“沈月学姐，能见到你实在太好了。”

看到沈月的身影，叶凡的声音有些哽咽。

前世就是因为自己的推荐，事务所才派沈月前往东南洋调查，以至于后来面临杀身之祸，而叶凡毫无补救之法。

“叶凡，我们俩不是上午才见过吗，你是不是被赵前辈骂了一顿，心里有些不舒服啊？”

沈月一见叶凡这个样子，顿时就慌了。

她连忙上前扶住叶凡，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我没事，只是太久没跑现场，被这屋里的气味熏得有些掉泪了。”

叶凡笑着摆了摆手，回归正题道：“我发现这个沙发皮套里，似乎还有些什么痕迹。”

“那是死者留下的抓痕，上面还有一幅很诡异的图案。”

沈月拿出了刚拍好的照片。

叶凡抬头望去，赫然发现里面印着一张五官变形的人脸。“莫非.游小雨在被分尸装进这个袋子的时候，还保留着人类的意识？”

看到这里，叶凡头上不禁流下一丝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