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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第94章

  • 作者:信风舞雁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25 17:34:28
  • 完书字数:9658

“爱卿可想个好法子,替朕破了只顾吃鲜肉,懒得吃其他肉的恶习。”

“若陛下定然要去迎亲,则微臣定然跟着。”韩鲜说,“到时候,有个好法子:陛下可趁街边路

头万民山呼万岁,把迎娶的猪肉当‘鲜肉’,学着吃吃。”

“鲜儿也要在边上。”

“视陛下需不需要。”

雌儿少帝要接着胡说八道,以糊弄崔成,但传来索操的声音:

“见老奴醒来要发脾气,治他们擅自进来的罪,都溜走了,包括崔成。”

“总算不必胡说八道了。”雌儿少帝顿然轻松不少。

韩鲜责怨进来倒水给雌儿少帝的索操:

“这次公公睡太死了,若不是我和陛下发现得早,随机应变,主动给崔成刺探的机会,我仨都完

了。”

“甚好,老奴冒险成功了。”索操一手搁在雌儿少帝头上,一手放于韩鲜肩上。

“原来公公是故意给崔成刺探机会的,”龙长彰笑道,“一来打消他的怀疑,二来看看我俩是否

有随机应变的本事。”

“要继续保持你我他三人间的那个大秘密,不冒险怕是不成。”

“想一块去了。”韩鲜也高兴。

“好了,你们接着好好说,再没人偷听偷看了。”说罢,索操要出床屋。

“敢问公公,”韩鲜说,“方才你是真睡还是假寐?”

索操答道:

“一半真睡,一半假寐。”

“毋宁说:别的都在睡,只有眼睛和头脑不曾彻底睡着。”雌儿少帝说。

“哎哟,公公竟能常人之所不能!”韩鲜说。

雌儿少帝推了他一把:

“鲜儿才知道啊。”

索操嘿嘿笑着不见了。

雌儿少帝忽然收住笑容,扑在床榻上,背对韩鲜,显然又闹情绪了。

“又怎么了,太子?”

“方才你又急吼吼说要去迎亲了!”

“得陪着陛下,若有意外发生,也好给陛下受刀挡箭。”

“得了你!”

韩鲜摇摇头,暂时不再接口。

雌儿少帝趴伏不动一会儿,忽然翻身仰天说:

“其实不怪你急吼吼,毕竟娶妻的是你,不是我,又是两位貌美如画的女子。”

“娶妻的是我,可我娶的不是朱鹮和中叔好……”

“哎哟,鲜儿想说的是——”

“其实,归根结底,这次陛下大婚,是你与我之间的天作之合受到万民欢呼。”

“这说法太新颖太好玩了,我怎么没想到!”雌儿少帝痴笑着说,“接着说,快!”

“太子你想啊,当时当地,明里是你娶妻,暗中是我娶妻,我娶的是你。”韩鲜说,“换一句话

说:万民表面上瞻仰的是陛下与左右皇后成婚大礼,背地里却在瞻仰微臣与陛下的天作之合!”

雌儿少帝激动得了不得,含着一包孩子才会有的晶莹热泪投入韩鲜怀里:

“真有鲜儿你的,三言两语便打消了我的忌妒和恐惧了。”

“那么说好了:我俩一同去迎所谓的亲。”

“好!”雌儿少帝幸福得什么似的。

但一转眼,她又难过了:

“可是你娶的不仅是我,还有其他两位妻子!”

“陛下,那是你的左右皇后。”

“更是你的!”

※※※

崔成同时收受朱亮、中叔衡,乃至王在礼和班马的贿赂。

很快,天子与韩鲜在寝宫说的话,朱亮等大臣都知晓了。

朱亮踱过步,对朱延寿说:

“这次一定要抢先着手起来,万万不可落到人家之后。”

“人家是指龙家还是中叔家?”朱延寿问。

“所有别的人家。”

“父亲放心,就算我家是无足轻重的‘肉猪’,也要拼死拱翻任何敢于轻视我们

的‘龙’或‘羊’,或其他任何牲畜!”

皇帝的御林军除了卫龙兵,还有东军西军。这两支军队归大司马大将军调遣。

父子俩想的法子不完全一样。

儿子的很简单,极直截——

中叔好已给韩鲜奸污了,韩鲜虽因此而受到了惩罚,但病症已给一一国师看好,故此,韩鲜定然

故伎重演,而朱鹮重蹈中叔好覆辙是铁板钉钉的事儿。到那时,就由把守皇帝寝宫宫门的小黄门

引入东军,由东军将领砍翻大逆无道的韩鲜。

“寿儿啊,你想得过于心急了,也过于简单。”朱亮说,“依着你,我家便成了众矢之的,成了

樽俎上的鱼肉。”

朱延寿比中叔洪高明之处在于他总能虚心听取父亲的教诲,善于及时修正计划,避免盲动,而且

决不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

接着,朱亮拿出他自己的的法子——

简单抓住皇帝宠溺韩鲜,不肯临幸妻妾,从而生下龙家血胤的致命罪孽,同时抓住韩鲜秽乱后宫

的恶行,联络中叔衡等家剐杀韩鲜,废黜皇帝,再禀报给皇太后,用她的名义宣布新一任的皇帝

究竟由谁来作。

“只是龙朝哪还有皇太后?哪来的新皇帝人选?”朱延寿困惑不已,“暴君先帝的后妃和儿子都

给杀得一个不剩了。”

“父亲怕你沉不住气,一直没有告诉你一个顶顶重要的秘密,”朱亮捻须说,“今上的母后,那

个剜去自个左乳的有凤来仪至今还活着,给父亲秘密供养在京城郊外一座寺庙里。”

“决不可能!”朱延寿大惊失色,“儿子亲眼看见她自天飞来,戳死在我家后园枣树上了,而且

后来,父亲与中叔衡下了朝,来看新生儿,听了儿子说的意外,一眼认出飞来扎死在老枣树上的

正是皇后有凤来仪!”

“没错,父亲和你当时的岳父都看见了。”

“所以,世上哪还有有凤来仪,除非找着一位颇有几份类似有凤来仪的女娘,再杜撰一个有凤来

仪得救的故事。”

父亲笑盈盈告诉儿子,所谓的有凤来仪自然不是真正的有凤来仪,而是真正的有凤来仪的族人,

原先在阿尔金住着,最近两年才秘密给带来大龙国,跟有凤来仪看着有六七分像,完全可以当作

有凤来仪使用。

“就说当初她没有死,给挂在了行宫下头树杈上,严重受伤,给人发现后交到为父手上,从此由

我朱家秘密养在人间,而今也还四十不到。”

“她身上可有挂在树上弄出的疮痕?”

“真正难为她了,忍痛忍得要死要活,好在重赏之下必有勇妇纯属为了皇后姐姐的冤屈赌一把天

下公道究竟在不在。”

“六七分像似乎不够,到底还有三四分不像,”朱延寿很不放心说,“万一给内官和其他见过皇

后的人认出是冒牌的有凤来仪,则我家危在旦夕了!”

“三四分不像确是个缺憾,若放在十多年前,一眼便可叫人看出是冒牌货;可过了十多年,如今

这个赝品给无情的岁月抹去了三四分不像,故此反倒有□□分像了。”

“父亲尤其要弄确切了!”

“你父亲幸好一生谨慎,才没像别的宰臣那样给先帝砍了脑袋瓜子。”

“先帝还有皇子?”

“皇子没了,皇孙总还有,皇曾孙总还有。”

“如今安在?”

“有一个给狱头秘密养在诏狱,穿扮起来,活脱脱长着暴君的眼睛和胡须,朝中众臣轻而易举认

出定是龙家的种。”

“好好,大好!”朱延寿说,“不过若我那位前岳父坚决不承认这就是先皇后的话……”

“中叔衡心里当然不承认她就是有凤来仪,但嘴上不得不说很想,很可能是有凤来仪,难不成说

真正的皇后他在十二前亲眼看见死在我家后园了?”

“若说了,我那前岳父如何解释为何当初不站出来,向朝廷说明这个异常?”

“再说有凤来仪早就转埋到别处去了,”朱亮说“见过她的人也都给处死了。”

“概而言之,中叔衡休想用这个来打灭我朱家,我朱家是煮不烂的猪肉!”朱延寿充满信心道。

※※※

朱鹮,美貌无比却又桀骜不驯的朱鹮,同样给送回朱家来了,当待字闺中的姑娘,等待皇帝陛下

打破龙家皇朝的先例,亲自上门来迎娶。

所有人都能猜到,大臣家献给天子的尤物首先是供给韩鲜的玩物,所以,给朱家富养到十五岁的朱鹮此生算是完了——

真正到了皇帝后宫,身为韩鲜的女人,必然从此声名狼藉,活着倒不如死去;即便侥幸活到韩鲜

给诛杀,也将不得善终:定然给当成替罪羊,秘密处死,假托暴卒,草草掩埋了事。

但问题是,现在她还没有到得皇帝皇宫,还在家里给当成最珍贵的闺女。

这段最后时光的可贵,对她本人,对其他来说,都是可想而知的。

朱亮时常来看女孙,朱延寿也时常来看闺女。

父祖总是用悲天悯人的眼神看她,看得偷偷落泪——

虽是牺牲品,为了朱家的安然无恙,不得不献给据说从来不会行人伦的皇帝,但毕竟是朱家最为

鲜艳的姑娘,念及她必然来到可悲命运,父祖哪能不潸然泪下。

朱鹮本身,渐渐消停了,已经默认可悲的命运,不再叫喊皇帝□□不举,韩鲜的□□要代替皇帝

的□□,日遍皇帝的所有女人,包括她朱鹮了。

很快,明眼人发现她消停下来的缘故,是因为正明目张胆勾引家中下人,一个容貌清丽、身材壮

硕的苍头。

姐妹侄女给她的举动吓坏了,把事端告知朱亮父子。

父子紧急商量一番,以为未尝不是难得的补偿,是朱鹮作为女人最初并最后的幸福,为何不睁一

只眼闭一眼。

不过,朱延寿私下招来那个苍头,警告他不得真枪实弹走进朱鹮,别的一概不禁止,相反,绝对鼓励。

当然,在父子俩安排下,这个饱尝艳福、占尽甜头的小厮事后须得除去性命。

就是苍头自身,也清楚这个必然的命运,可他乐意在死之前好好快活一番,毕竟是玩耍大司马大

将军府上的千金哪,其代价哪能不是生命本身!

朱鹮当然不只要假的,过没几日,忽然要起真的来了。

但苍头早就秉承她父亲的意思,把真枪实弹必然引起的可怕后果告知她。

“封门是什么意思?”可怜的女孩儿不懂,又感到这是可怕的刑罚,非要弄清楚不可,“你说

呀!你说嘛!”

苍头告诉她,其产道到那时将会给暴虐的龙家用针给活活缝死,再也不能小解,更不用说以之行

乐或生产了。

这样,吓坏了的朱鹮只能满足于苍头用别的法子叫她进入极乐世界。

她总是极端疯狂,像过了今天就没了明日似的。

的确,也对,真的是明日来到之前,每一个今日都是最最自由又是最最幸福的。

但是终于有这么一天,反正觉得迟早须得一死的朱鹮忍不住,豁出去,趁着苍头早上浑然懵懂,

一屁股坐了上去。

苍头醒来,见事已如此,索性任她任性,直到她大哭大叫,犹如给押赴刑场砍头一般。

再后来,苍头也忍不住豁出去。

于是事情一发不可收拾,闹得暂时只瞒住了外头人。

家里人,为主的,作奴的,早已是众人皆知。

下人虽也是家里人,但心有怨恨的,有一半以上其实算是外头人。

尤其是男的,没有如花似玉的右皇后舞弄,自然很是忌妒那个叫任鸿飞的苍头。

于是这个丑闻渐渐外露,连中叔衡中叔洪父子都晓得了。

※※※

中叔衡冷笑:

“骚货,烂货。哪像我家好好,是给孔武有力的韩鲜强力□□夺去贞操的;而她,好一个朱鹮,顶着右皇后的名号,居然与家中最下贱的厮役私通,只差淫奔了!”

“爹,这个情况其实另有琢磨的必要,”中叔洪提醒他说,“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哦?”做父亲的看着当儿子的,很是讶异,“为父哪里有所疏忽了?”

“有个弦外之音,儿子以为爹你不该等闲视之。”

中叔衡顿然明白自己身为父亲,不该把这个足以昭示朱家巨大决心的男女丑闻作表面化、庸俗化

的解释,“好吧,你来解说解说,表面简单,实际上复杂的究竟是什么。”

“大司马大将军什么都不在乎了,豁出去了。”

“说确然的东西!”

“孩儿预计,痴傻皇帝大婚期间,朱家多半会有举措的!”

“儿啊,爹太高兴了:你头一回动起脑筋来了,”中叔衡说,“而爹差点给这个所谓的□□事件

迷惑过去了!”

“爹,您就没别的叮嘱儿子去做了?!”

“从今日起,你须得日夜守在大悲寺死士边上,听候爹的加急将令!”

中叔洪一旦得令,就抛下的俊妻美妾、稚子娇女,当即赶赴远郊的寺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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