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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克利切，布莱克和波特家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这是我们的新小精灵。他还没决定叫什么名字呢。”

克利切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小精灵，他被打得很惨，有一个苛刻的前主人。不过，尽管他的外表残缺不全，骨骼却很结实。只有魔法强大的小精灵才能承受没有住宅、没有真正主人的生活，因为缺少这些的生活不能供给小精灵魔法和力量。

克利切以前见过那样的小精灵，不能称之为真正家养小精灵的小精灵。

这样也很好。他没有过真正的主人，克利切可以在这张白纸上描绘，可以教给这个孩子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让家庭引以为傲的小精灵，教给他一切。

“欢迎来到格里莫广场，我们的家。”克利切生硬地弯了弯腰，结束了他的欢迎，那个身影从主人背后探出头来，怯生生地回应了这一动作。

很好。礼貌是礼仪的基础。

“谢谢你。”小精灵断断续续地低声说，但是漏掉了自己的名字。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克利切往前走了一步。“克利切将带你参观一下房子。”

主人犹豫了一下，绿色的眼睛闪着光，迅速看了克利切一眼，克利切的四肢随着拂过的力量颤抖。他站直了身子。

主人改变了他的合同，主人消除了奴役的标准束缚，克利切现在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了。

克利切很喜欢这样。家养小精灵应该知道什么最适合家里，这是他们的职责。

“好的，就这样吧。”主人转向他的赫敏，他们习惯地在走廊上漫步，手牵着手。

年轻的小精灵的目光跟着主人的背影闪了一下，克利切看得很清楚。

崇拜。

这样就会很好。

————

“这是克利切的叔祖父，凯伦。凯伦死于酒精中毒。这是克利切最喜欢的叔叔皮克勒，他和克利切没有血缘关系，但他救了当时主人的二儿子奥利翁，于是他就被留下来了。皮克勒是老死的，二百三十六岁，那时候克利切还是个年轻的小精灵。这是克利切的远房表亲，凯利。凯利杀死了一条企图伤害女主人的火灰蛇。”

克利切指着最后一个断头，那些东西骄傲地散落在阁楼的斜顶上，主人曾在那里给克利切指定了地方。

年轻的小精灵点了点头，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不认识家人。”小精灵说，“不认识房子。”

克利切嗤了一声。“房子叫格里莫广场，你选一个名字。”

小精灵很困惑。

克利切又指了指那一长排脑袋。

“名字归属于住宅。克利切要给主人的新家养小精灵起一个名字。”

小精灵抽泣着，眼泪开始落下，像暴风雨中的树苗一样摇晃着细长的身躯。克利切耐心地等他平静下来。

年轻的小精灵，总是那么情绪化。

小精灵抽泣着，顺着阁楼走着，时不时地停下来，直到走到阁楼尽头。

然后他面对着克利切，肩膀挺直。

“克拉肯。”

克利切点了点头，这是他曾祖父的名字，他曾是一个令人敬畏的小精灵，脸上有许多年轻时留下的伤疤。战争的伤疤，来自很早的时代，在那个时代里家养小精灵也可以作为伙伴，跟随主人一起决斗，从主人那里汲取力量。

“格里莫广场的克拉肯，布莱克与波特的房子。”克利切严肃地说，年轻的小精灵突然骄傲起来。

克利切搓了搓双手，脸上绽开笑容。“现在，克利切和克拉肯可以打扫了。克拉肯必须知道主人是多么喜欢他的房子。”

两个家养小精灵，一个年纪很大，另一个年纪很小，一起开心地笑了。

————

那天晚上，哈利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把克拉肯破碎的五官恢复过来，他模仿了克利切的大部分图案，把它复制了一遍，结果做出了对克拉肯斯来说太小的耳朵和太大的鼻子。但它们都是完整的，小精灵感激地哭了，哭得哈利都担心他会不会脱水。

克拉肯的手指和脚更结实了，哈利差点没有注意到图案轻微的扭曲，但他确信，至少克拉肯不会因为旧伤而疼痛了。

这是哈利能做的极致了，与灵魂的图案打交道，治疗不是他擅长的艺术，以这种方式操纵图案就像用钝刀做手术一样，陈旧的伤口让人难以区分未受伤和未愈合好的骨头。

“你已经尽力了。”赫敏轻声说，她坐在厨房桌子对面，两人之间隔着热气腾腾的茶。“他看起来好多了，不那么……令人震惊。”

“我要到那间办公室去一趟，查一查那个店主对他做了什么事，我想为那个小精灵讨回些公道。”哈利说。

赫敏的光在颤动，她的声音很轻。“你在门厅里跟克拉肯说话的时候，我已经问过了。”

哈利望着赫敏，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她脸上。

“谁？”

赫敏的嘴唇动了动，带着一丝遗憾的微笑，哈利的魔法把她的动作勾勒成了绿色。

“德拉科·马尔福也许会改过自新，但他还是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他告诉我他已经处理好了这件事，我想他的表现比我们想象的要差得多，他的创意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哈利的脸色渐渐暗淡下来，他靠在椅背上，勉强地、满意地笑了笑。“好吧。”

赫敏移了移身子，光线从一边移到另一边。“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决定保护家养小精灵。一个人怎么能改变那么多？怎么能与他的家族背道而驰？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冷漠，那么……纯血统。你也听到了他说话的方式。他穿着长袍，那可能要花一大笔钱。可是……我们看见他和家养小精灵一起玩噼啪爆炸。”

哈利皱起眉头望着桌子，盯着桌面那条长长的、沉睡着的、绿色的木头。

“他经历了很多创伤，现在看起来就像……就像一扇快要打碎的窗户，蜘蛛网的裂缝沿着他的图案蔓延，不是一瞬间的破坏，而是长久的磨损，这种打击源于多年的压力，多年的心理折磨。如果它是一件单一的事情，伤害会看起来不同，会有一个破损的中心，就像你的表姐那样，但他的不一样。他说多比救了他的命。他的意思可能不是身体上的。如果那个时候，只有家养小精灵对他表示友好，那么他的行为就能解释得通了。即使直到现在，在小精灵改革之后，他可能仍然没有出路。我想，他父亲可不会允许他表现出任何弱点，作为一个黑巫师，他不被允许关心‘下等’生物和弱者。”

赫敏嘟囔了一声。“我觉得我需要再次道歉，我从来没有这么不理智过。你可能觉得我像厌恶罗恩·韦斯莱一样厌恶他，但不是，我至少从没想过把德拉科撕成碎片，我讨厌的只是他代表的一切。我不喜欢这个错误。”

哈利直起身子，笑了起来。“我能让你感觉好点吗？”

赫敏笑了一声，站了起来。“我们时间不过。”

“谁说的？”哈利向旁边走了一步，她也反方向移动了一步，哈利眯起了眼睛。

“我爸妈？”赫敏回答，哈利听出她声音里的幽默，“为了约束习惯熬夜的人而制定的宵禁？非常、非常合理的午夜宵禁？”

哈利慢慢地点了点头，看到赫敏的光芒开始放松下来，然后他单手撑着木桌跳了过去，魔法部的训练带给了他灵活的动作，哈利紧紧抱住赫敏，赫敏背靠在橱柜上，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们有时间。”哈利喘着气，吻了一下，又一下，“把它看作是一种临时的实验，经济的运动？卧室的科学？”

赫敏笑了，手滑到他的衬衫下面。“哈利·詹姆斯·波特，谁教你这么一本正经的？”

“当然是我最伟大的老师。你知道，她引诱了我，把我拖入沉睡，不接受我的拒绝。”

赫敏咯咯地笑了，她那蓝紫色的光充满了快乐的生命。他们一起跌撞地走进走廊，走向楼梯，没有意识到有两双小精灵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主人经常这样做。”克利切带着仆人惯有的冷静说，他常年在这个家庭服务，至少见过十几遍了。“随便找几件宽松的衣服，折叠起来，放在主人的房间里。保持沉默和谨慎。”

“克拉肯会的。”年轻的小精灵严肃地回答。

说完，两个小精灵走进厨房，特意不去理会上面突然传来的撞击声，不去理会楼上愉快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