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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中生有！

李斗怔怔地盯着虹瑕的白皙的脚掌，他从红那里听过有关强者的形容，是身躯粉碎亦可以自由恢复，甚至那些佼佼者，即便是只剩下一滴血也能复活，堪称不死不灭。

但那样的能力，绝不会是秉火就可以做到的，即便是李斗，如果身体残缺，也根做不到重新生长。

虹瑕自然也不行。

“你那个……是什么？”李斗咂摸了几下嘴巴，犹豫了几下还是开口。他不知道刚刚虹瑕为什么要盯着他胸前骨牙，但却可以知道那瓶中的粉末很不简单。

“没什么，一些兽类的骨粉。”虹瑕面不改色地把瓶收起来，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竟然不再如之前那般尖锐地对待李斗。

不仅如此，她还主动解下两人手臂上的锁链，站了起来。

微蓝的水滴从她的发梢滴落，湿透的衣物紧紧贴着娇嫩的身躯，将虹瑕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骨粉？

李斗摸不着头脑，却下意识联想起虹瑕先前的一系列举动，心中猛然警惕。

难道是和骨牙有关？李斗捏了捏藏在胸口的骨牙，考虑到现在的情形，他只能将这个疑问暂时先放到肚子里。

这个虹瑕，居然能直接肉白骨，重生断肢，看来他一直都低估了这个人，在这里还是不要和她闹僵。

两人各怀心思，走在岸边，皆是默不作声。

李斗有心和这个虹瑕分道扬镳，但当他刚刚转身，就感觉一道让他心底发寒的杀气锁定了自己。

不由得，李斗心中愤恨，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可恶该死，枉他还先前还算救了她一命。

“这是祖河？”这时虹瑕指着石崖下的茫茫水波，忽然出声。

“不知道。”李斗不耐其烦地道，其实他真的不知道祖河到底长什么样子。

不过若真要，祖河孕育岐氏先祖乃至祖灵，这条河却如此诡谲，李斗倒觉得此水应该并非祖河。

“你做过梦吗？”

“废话。”

“你觉得梦中是活着，还是梦醒是活着？”

“嗯？”

李斗扬起脸看过去，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没什么。”虹瑕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摇了摇头道。

李斗皱了皱眉，他莫名感到一些不对劲，因为他分明看到虹瑕在完后，手掌不着痕迹得在嘴角抹了一下。

受伤了？句话为什么会受伤？

李斗忽然回想起来先前在紫海骨桥上，苏尧也提到过这个字梦。当时苏尧完后就让他离开，莫非是也和虹瑕一样受伤了？

梦……

李斗在心中不断回旋着这个字，半天没有想通其到底有何玄机。

“我做梦吃过角龙。”想了想，李斗试探着道。

“……”虹瑕别过脸，没有回应。

不对？李斗纳闷了。那应该是回答什么？

……

两人就在石崖上走着，虽然是被送到祖河入口，但李斗却依然没有找到目的地。

眨眼间，大半日过去，就在李斗以为接下来要继续在这里煎熬许久的时候，忽然他和虹瑕看到远处有一些微光。

神一振，不觉二人脚下步伐加快，飞速靠近。

距离拉近后，二人才发现，石崖居然到了尽头，但蓝色的水波却没有到达尽头，而是继续顺着山壁向前。

在这里，有一只数百丈大的龟甲，嵌在断崖外不远处的山壁上。

龟甲通体白玉色，散发出莹莹光泽，上面一大堆古怪的线条蠕动着。

“灵？”

李斗看过去，只觉得眼中光线变幻，体内的的星微之力急速蒸发。

“崖有尽，月无尽，天崖断月，一往无悔！”李斗瞬间知晓了这灵所记下的几个字，却根没明白其中的含义。

“这条河，叫做月。”虹瑕低下头看向崖外的蓝色水流。

李斗若有所思，旋即暗暗点头，崖有尽，月无尽，似乎正和二人所站的地有些勾连。

“天涯断月……”虹瑕扫视着周围，视线缓缓上移。

片刻后，她定定地看向天空，嘴角微微上挑。

“找到了。”

旋即李斗惊诧的目光中，虹瑕居然率先向着断崖外一步迈出。

“嗡！”出乎意料的是，虹瑕并没有一脚踏空，相反，自那龟甲之上，折射来一片玉光，落在了虹瑕的脚下，并且将其托住。

虹瑕犹豫一瞬，再度踏出一步。

又一片玉光射来，落在虹瑕的脚下。见此状况，虹瑕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分明见到远处有一大片白点正向着这里飞速游来，这掉下去，可就完了。

毕竟之前二人也曾尝试过飞跃河面，但却发现水面上同样存在着可怕的撕扯之力，一旦在其上空停留，可能一瞬都不要，就会被其吸入水中。

“祖河，就在那里！”虹瑕接着一手指天，语出惊人。

李斗则是不可思议地望向天空中倒转的星辰，继而又仔细看了看虹瑕脚下的光芒。

虹瑕似乎根不怕李斗不跟上来，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开始踏着龟甲折射之光向着天空奔去。

“这个人可信吗？”李斗踟蹰，他和虹瑕只是暂时罢战，但两人的仇隙却依然存在。

但此刻已经没有路，他别无选择。

李斗也试着踏出一步，果然，一步迈出，龟甲那里同样折射出来一片光，托住了他。

但李斗并没有太过兴奋，反而心中却是开始发堵，因为此刻他居然看到脚下的水面已经有些白色的光点，那被窥伺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再度踏出几步。

道道光芒射来，让李斗一步步追上了前的虹瑕。

“这个女人早知道岐氏祖河到底是什么！”李斗紧紧盯着虹瑕的背影，心中想到。

脚底下不断传来尖锐的呼啸声音，那白色的光点几乎聚多，到最后更加是形成一片连绵的白色。

李斗看到这一幕，直感头皮炸裂，如果这要是掉落下去，可能瞬息之间他整个人就会被悉数融化，如同先前虹瑕的双脚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