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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chapter11(修)

  • 作者:和迢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18 03:07:32
  • 完书字数:9554

蒋姝没想到他离开一会儿带回来这么一句话。

她把卡放在桌子上:“应该够了,没有密码。”

阿健不愿再夹在两人中间来去传话,自动走远:“你还是给他打一个。”

蒋姝只想把关系撇清,无奈:“我没他号码。”

这微妙的关系。

阿健忍不住再看她一眼。

他认识卫二本性,看似少年纨绔,实则早早和年长太子混一起,正经起来的城府足够下一盘大棋。

他还没见过他和哪个女的亲密过,还替她管教两个小混混。

卫二太子竟然不讨喜,连个电话都不愿被人记住。

几下等待音后,电话通了。

卫诚知道她这次绝对会打,守株待兔等她说话。

“我来还你钱。”

“是我欠你钱?”卫诚冷嗤。

他和她好像今天早上的她和陈飞远,蒋姝改口称呼:“魏城,我来还你钱。”

她至今都不知道他到底是那两个字,只记得大体音节。

不过没关系,她一点也不想知道是哪两个朝秦暮楚的字。

她只想和他早早划清界限。不是蒋琇琴,也坚决不做孙端丽。

“还我多少钱?”

卫诚问,觉得她不自量力。

他自然不会抓着她问那天晚上怎么突然变脸,他不会在意。

但她两次三番,有点太不识趣。

蒋姝没说话。她在网上查了大体价格,再加上他给吴友龙的医药费,又狠了狠心,再往里添了点。

她是真穷,蒋琇琴留下的钱都是以后活命钱,她不是招财玉女,更不能当散财金童。

“反悔了?”卫诚问,“你那天说的什么,赔礼,在电话里赔?”

“对不起。”蒋姝冷淡开口。

“现在赔。”卫诚说,“懂点儿礼。”

那个人已经不知道走到那里去,露天茶室空无一人,蒋姝骑虎难下。

“可以挂,可以走,自己掂量。”

蒋姝犹豫两秒:“城哥。”

卫诚确确实实愣住一瞬,他已然习惯她推三阻四,没想到这次这么利索。

他笑得快,纨绔作风炉火纯青,说教都要显他多大度:“这样多好。”

他说:“小江,哥哥教你,别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

蒋姝倒没有如坐针毡的感觉,她只觉得他在发烧,或是喝醉。

不然她该怎么想?他确实帮她两次三次,她也确实推他两次三次。

别人都在旁观中各有想法,蒋姝也早不是动不动就脸红的无知小姑娘,她知道点到为止,装聋作哑。

也告诉自己要认定他善心本性,爱好助人为乐。

可他偏不接受,身体力行告诉你——人间没这么多菩萨。

他在引线开笼,蒋姝偏偏绕开:“没有,不想欠你太久。”

旁边声音太吵,卫诚起身走开,偏不放她,迷惑性解题:“你该订好地方,打电话请我过去。”

而不是趁他不在,空手送上一张银行卡,幻想账务一笔勾销。

这又不是他逼她来还,是她自己送上门来,还一副不情不愿。

“我不久有重要的事,”蒋姝实话实说,“会和你的时间冲突。”

“你以为我会信。”

“真的。”蒋姝说。

她把事情都分清楚,一件一件,劝阻陈飞远学好,避让杨文玉好意,还清他无端人情,而后天高海阔,最好不要再遇。

要做坏事就不要给自己留后路啊,最好一路上连个认识的人也没有。

感觉她真诚恳,善良好姑娘,连还债还得不是时候都要给你认真解释。

卫诚不知怎么突觉酒精上头:是他的错,让她误会。

她一定是误会,以为他拿她做挡箭牌,以为他朝三暮四不正经。

她推开他是因为生气,明明下一步就可以共进晚餐。

一定是这样,卫诚心中了然,很是正经说话:“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你叫小江。”

蒋姝皱了眉。

他还在说,“你随时找我,我都有空。”还要加上,“不用为了急着见我耽误自己的事。”

蒋姝已经像个美人雕塑,和木椅合成一体。

卫诚挥手让身边凑过来的人走远,却没听见那边在电话里的回应,看了看状态还是正在通话中,无奈叹气:“我真不认识她。”

他大脑被酒精攻占,没发现自己开口温柔得吓人,像是在给她澄清认错。

如果阿健能听见这通话内容,一定捂紧嘴都憋不住笑。

蒋姝不笑他,只觉得这通电话打得太不是时候。

他喝醉了酒,导致对话乱七八糟。

“小江。”

卫诚得不到回应再说话,被人打断。

“你喝了多少。”

卫诚一时恍惚,没听出她嘲讽,倒是老实回她:“没喝多少。”

阿健要笑到头掉。

蒋姝无语。

卫诚不知道她怎么又没了音,实在难伺候,打电话前喝了酒也不行?

他确实喝了,但也只有一口。

人给他倒好了送过来,说是特供,老爷子还没拆被他们顺了来。那怎么着也得抿一口。

他也没想到这回的白酒真不一般,大意尝过,辛辣从舌尖直达脑门。

高纯度,把他冲得不轻。

这通电话打得实在是尴尬。电磁波频率明明就是两个频道。

蒋姝认输:“你先休息吧。”

卫诚就在这时清醒:“什么?”

他像一只精明看门狗,时常都在打瞌睡,突然又在人接近门口时抬头吓人。

又觉得她实在是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应该被人好好教教,语气不善:“急什么?”

蒋姝不急,一点不急,只怕他耍酒疯,淡淡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想想时间,最好不要太晚,然后告诉我,我还你钱。”

“还有呢?”卫诚问。

还有?还有什么?

蒋姝想了又想,没话找话想起一开始,只能问:“你为什么理了头发?”

旁边还有人,卫诚没想到她问这个。总不能承认他淋了一次雨有阴影,应付道:“天热。”

“哦。”蒋姝说。

“这样不好看?”卫诚问。

“......”

蒋姝矮人一截,很识时务:“好看。”

卫诚很满意,他还在等她主动多说。

两边又静了几秒,蒋姝说:“西沟就是很乱,你以后....注意一点。”

收敛一点,不要再遭人围追堵截。

她话刚说完,感觉手机消音。拿开一看,黑屏,没电自动关机。

蒋姝很欣慰,像是解脱,浑身轻松。

阿健看她打完了电话才走过来,蒋姝先说话:“他说没事了,我可以走了。”

她这样真像预备役卫二嫂,阿健哪里敢多问。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且帮她说句话都被卫二那条疯狗咬,以为他要和他抢人。

而在那一边,卫诚听见她那一句觉得好笑,觉得她果然是有菩萨本性。再要开口,却只听见嘟嘟忙音。

时隔一千年,终于有平常人敢在他之前挂断电话。

他还是不会主动给她打回去兴师问罪,转而给阿健打。

阿健劝和不劝分:“她走了,说有事,你打不通电话就发短信。”

“真?”

阿健觉得他活该不被人待见,什么时候开始磨磨唧唧:“真。”

卫诚没再和阿健多说,挂了电话。

他也没马上发短信,在想从一开始遇她,她到底是女菩萨还是艳恶煞。

卫诚来不及想清,他真的醉不清醒。

2010年的8月16日是七夕。

秦兴辉出差不在北都,一大清早,孙端丽收到九百九十九朵鲜玫瑰和一条项链一个包。送货上门的柜员笑成一朵花:“太太真是好幸福。”

孙端丽让保姆给她们倒茶,顺便再了解其他款式。

富太做派,高贵无比。

老保姆赵传芳慢吞吞上三楼收拾小少爷秦天佑的房间,对楼下的女主人笑声充耳不闻。

今天是七夕哟,兴辉疼老婆。

他们都忘了,她可忘不了。

那年七夕下大雨,琇琴怀着谷谷胃口不好,想吃葡萄。

那时候没汽车,秦兴辉骑自行车出去,淋湿了回来,提着一袋被塑料袋捂严实的葡萄。

半路变心,作孽啊。

都作孽。

赵传芳往秦天佑枕头里塞了把药材。

怎么做的不重要,谷谷能回来就好。

8月19日,变天多云。

朱大仙缓步走进室内,对里面的一老一少微微颔首示意。

秦老太太向来封建迷信,对她莫名崇敬。秦玉扶着老太太胳膊让她安心,和朱大仙暗地里交流个眼神。

朱大仙老神在在掐指算完,看向老的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如有千斤重,压得老太太心口疼。

“这孩子八字里七杀攻身,身体有灾病之事,更是日坐七杀,伤残病灾重。”

“是是是,”秦老太太忙不迭回话,“我孙子身体不好,从小大病小病……”

一时话多自己念叨,“原来有大师说我们家有灾星.....”

秦玉本来低垂着眼,找准了时机出声打断:“妈,你说这个干什么。”

秦玉语气不太好,老太太强势惯了不高兴:“有什么不能说的?她克嘉阳克天佑克你哥,罗大师说她是擎羊害人你忘了。”

秦玉的目的达到,没再做声。倒是朱大仙抓到关键点:“擎羊?”

张有芳刚要再说话,朱大仙抬手制止她,自己掐指算:“你家里有个在外面的女孩?”

话刚堵在嗓子口,下一秒又被捏住骨头,张有芳装听不见。

朱大仙看破这暗涌,直接了当:“她的八字。”

秦玉看看老太太,犹豫一会说了串数字。

“时辰准吗?”

秦玉有些拿不准,只能问老太太:“妈,小娅是晚上11点半的吗?”

“谁知道,”张有芳不想说她,装都不愿装,“谁管她几点几分生出来的。”

“妈!”秦玉恼怒提醒张有芳。

老太太对孙女的嫌弃溢于言表,朱虹桥忍住心头厌恶。

她和这些富太太相熟,知道秦玉丈夫算是有些头脸,而娘家秦家不过才发迹几年。

她及时插话,严肃正板摇头,“她不是擎羊。”

“可.....”张有芳噎住,“原先有个大师说......”

“是信得过的人?”

朱虹桥直接打断,“她不仅不克,还能压你孙子命煞。可惜这孩子,”她慢声警醒,“血光大盛,亲缘苦薄。”

朱大仙一字不停在张有芳耳边敲钟,最后着重一击:“是正统,不是外室,怎么能由她自生自灭?”

“命线有一段很浅,差一点就没了,连带着后面小子都体弱。”

张有芳毕竟上了年纪,被唬得后背都出了汗,说要去卫生间。

秦玉看着老太太走远,给朱大仙递了张卡。

掂量着是五开头的五位数,朱虹桥把卡收进来抽屉里,问秦玉:“哪个罗大师这么毒,把孩子往死路上逼,我看着真就差一点。”

秦玉没说话。

她想起秦娅手腕上那道疤。

那天满地的血,她才十三岁,真就差一点。

哪个罗大师?孙端丽找来的,谁知道阴狠到要逼死人。

回去路上,张有芳问秦玉:“这个姓朱的准不准?我问她天佑的事她和我说那个。还说罗大师......”

秦玉心头冷笑,不过是因为秦天佑是男孩,还有那个罗大师说你能活到九十,说你儿子能富甲一方,你富贵延年。

“你找人家给你算命,人家给你算了你又不信,”秦玉激她,“小娅不是你孙女?”

“一个女的有什么用,早晚嫁人生儿子又不姓秦。”

张有芳在女儿面前显尽刻薄,“谁知道她是不是真姓秦,那个阿林还差点害你哥。”

“妈,”秦玉极力让自己冷静,“小娅是我哥亲生的,那时候第一次验的DNA出错了,你别往小娅和我嫂子身上泼脏水。”

张有芳张嘴就骂:“谁是你嫂子?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嫂子是孙端丽!你嫁了人能耐了,胳膊肘尽往外拐。”

秦玉老实装哑巴,张有芳越说越起劲。

“你还想着蒋琇琴和她?你不如想想怎么给李砚树生个儿子,人家儿子不是你亲生的,看你以后怎么办。”

“妈,”秦玉感觉无法沟通,“那是小娅!她叫你奶奶!”

“我不认她,她也别想认我。”

张有芳反应过来又看秦玉:“你是不是去找她了?你还想着把她接回来?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蒋琇琴和那个什么阿林不干不净,她也正经不到哪儿去。你哥现在有老婆有孩子,秦家丢不起这个人。”

“秦娅早死了,她改了名叫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也不嫌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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