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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算了，反正你和我姐应该没什么的，我不想知道了。”

南之羽打断了蒲野的回答，他漫不经心地走到餐桌前坐下，挑衅道：“男人之间的聊天少不了酒，今晚我们喝个通宵，我顺便和你说说我和我姐的故事。”

“胡扯什么呢？”文樱端着热腾腾的香浓咖啡和甜点走上阁楼，没好气地用胳膊怼了下南之羽，“吃了点心通宵读书去。”

南之羽不满地努起嘴，接过文樱手中的托盘，气鼓鼓地坐到餐桌上。

“小伙子，你也快先坐吧。”文樱冲着蒲野招了招手，笑意和蔼，“我去楼下帮帮瑟儿。”

她重新回到吧台，拍了拍正在裱奶油花瓣的千瑟，语气调侃：“楼上那帅气的小伙子，是谁啊？”

千瑟不由地弯起灵动的双眸，笑意嫣然。

文樱心知肚明地放大笑意，指着千瑟静心装点的小蛋糕，挑眉道：“恋爱中的人做甜品，应该很好吃吼？”

“樱姨！”千瑟红着脸颊，端着蛋糕“踏踏踏”地跑上阁楼。

夜间至深，窗外风雪呼啸。

老式的落地电热器暖着冰凉，室内的欢乐笑声连绵不绝。

贴心的千瑟时不时为身边的蒲野添加啤酒，这让坐在对面的南之羽很是不爽，他抢过千瑟手中的酒瓶，亲自为蒲野斟酒。

直到杯口溢出白色泡沫，南之羽才肯放下酒瓶。

蒲野察觉到南之羽越来越浓的敌意，也没有与之明争，只是举起酒杯，笑道：“干杯！”

“对，干杯！”南之羽刚把酒杯举起，就看见千瑟仅是同蒲野碰了杯。

他悻悻地放下酒杯，收敛了笑容。

“来拍照留念吧！”文樱拿着单反相机走到餐厅，她站在南之羽身边，镜头对准了并肩而坐的千瑟与蒲野。

“咔嚓~”

千瑟比着俏皮的剪刀手，嘴角还留有些许啤酒泡沫。

蒲野大气地举着酒杯，笑容如繁星般灿烂。

“咔嚓~”

千瑟歪头靠近蒲野的肩膀，蒲野比“耶”在千瑟的头顶。

南之羽看着两人合照的动作愈发亲昵，赶忙跑到千瑟和蒲野中间，他故意站在千瑟的侧后方，俯身将双臂搂住千瑟的脖颈。

“咔嚓~”

尝到甜头的南之羽索性挤到前方，顺势用手将蒲野推出镜头外。

最后一张合照里，蒲野的笑容很勉强，南之羽必出胜利的剪刀手。

酒过三巡，千瑟暂时离开了餐厅，尬酒上头的蒲野和南之羽都不愿先投降，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逐渐燃起火药味。

南之羽昂头将酒水一饮而尽后，用力地把酒杯放到桌上，含糊的声音却不失严肃：“我，我可是千瑟姐最疼爱的男人......她是为了我才消失那么久的......不过，现在回来了就好......”

蒲野用手臂撑着摇摇晃晃的脑袋，他耷拉着眼帘，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

“你们，认识多久了？”南之羽眯着眼睛凝视向蒲野，“一星期？又或者，十天？最多一个月吧？”

被激起好胜心的蒲野轻哼了声，也将酒水一饮而尽。

他微抬着下巴，不屑道：“也没有很久，九年吧，长长久久......”

“九年？”南之羽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之前的优越感顿时烟消云散，“真的吗？九年？不是九个月或者九天？”

“嗯啊。”蒲野不以为然地点了下头。

“那，那什么，”南之羽有些慌乱地举起酒杯，稚嫩的脸庞充满委屈，“认识时间的长短其实，其实不太重要啦。”

看着他这副柠檬精的小模样，善良的蒲野不禁扬起嘴角，没有乘胜追击。

与此同时，文樱打开电视机，拿着两杯红酒坐到沙发上。

一旁的千瑟蜷缩起身体，侧身靠在文樱的肩头。

电视屏幕正重播着八点档偶像剧，文樱把高脚杯递给千瑟，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文樱：“怜墨那丫头怎样了？还是老样子吗？”

千瑟：“是啊，我不在的这三年，她很自律，好像把身心调理地很好。”

文樱：“哎，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你能在身边是最好。”

千瑟微微笑着，用脑袋蹭了蹭文樱的胳膊。

“对了，之前未完成的作品，你还会写吧？”文樱关切地询问着。

“会的。”千瑟肯定地点了下头，顺势轻轻地碰了下文樱的高脚杯。

她们一同呡了一小口红酒，紫罗兰的芬芳在口腔蔓延，浅喉处的回甘香甜持久。

“说说看吧，”文樱把高脚杯放到茶几上，像母亲一般盘问着，“你和蒲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啊？”

“嗯......”心起涟漪千瑟撇嘴想了想，往日欢脱的语气变得小女人般温柔，“他是救我于黑暗之中的人。”

“救你？”文樱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难道不是你救他么？”

千瑟又肯定地点了下头，心脏被从未感受过的幸福填满。

她知道，或许这就是秋怜墨想要的，温情的小家、和睦的家人，甚至是值得的爱人。

只不过，体会这一切的是她千瑟，不是秋怜墨。

她庆幸，也感激。

这么想着，千瑟抬手看了看腕表，想要送蒲野回家的她走回餐厅门口，只见南之羽早已醉趴在桌上，陷入沉睡。

较为“清醒”的蒲野拍了下桌子，语气不满：“臭小子，小小年纪装什么酷啊？”

他把双手搭上南之羽的双肩，摇晃道：“你知道哥哥我吗？哥哥我才不愿意装酷，我是奶萌款型男，你明白吗？啊？”

说着，蒲野闭着眼睛挤出憨笑，还把双手做成花朵状举到下巴。

“不对，不对。”昏昏沉沉地蒲野又摆了摆手，兴奋地提高声音，“说到奶萌，还是瑟儿最赞了！啊，怎么会那么可爱呢？戴着圣诞老人的胡子唱歌......”

他学着千瑟捋胡子的模样，随后又低头感叹道：“哎呀，简直要融化在她的梨涡里。”

“小傻瓜。”靠着门框的千瑟将双臂交叉环在身前，嘴上轻声吐槽着，皎净的黑瞳里却熠动着倾慕。

愉快的夜晚过地很快，清冷的白昼照进卧室。

闹钟铃声被千瑟设置成火箭发射的声音——

“三、二、一！Boom！”

“啪~”

搭在拖盘上的小火箭模型被弹出，直击秋怜墨的脸颊。

她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看到了千瑟留在模型上的便签贴——

“把模型重新安装回去，闹铃就会停止哦。#眨眼吐舌#”

秋怜墨气恼地咬了咬下唇，“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