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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请君回答

  • 作者:宝气少爷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8-10 13:17:48
  • 完书字数:5476

母先明闻言,翻了个白眼道:“那是因为,你跟李不熟,你要不要跟他交交朋友试试看?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不能交朋友,一种是律师,一种是心理医生。

一种让你在法律意义上毫无还手之力;一种在心理意义上,让你毫无还手之力。”

“还有一种是做医生的商人,行医济世还是招摇撞骗,你都不好说。”刘信函嘲讽地接道。

“把菜都端出去吧!”母先明端起两盘菜,走了出去。

“呀,母,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好笑啊!”李医生犹笑个不停,看见母先明,更是停不下来:“你要不要改行,做喜剧演员之类的工作?”

“你这副样子,若是被送进医院,你的心理医生执照,可能都救不了你。”母先明坐了下来,刘信函将最后的菜端了出来,也跟着坐下。

“心理医生自证身份,可不是靠那张证明的。”李医生扭头看了一眼白悠悠道:“白老板,你相信我是心理医生吗?”

白悠悠点点头道:“反正骗子跟心理医生,我总得相信一个。看你也不缺钱的样子,应该是心理医生。”

“对嘛,这种事,常识就能判断。”李医生对着刘信函伸出手道:“你好,我是李萧言,心理医生,不骗你。”

刘信函伸手,隔着桌子跟他握手,然后拿起筷子道:“努力吃吧,今天的菜买得有点多。”

“对,多吃点,吃东西能分泌多巴胺,会让我们心情愉悦,产生类似爱情的感觉。”

李萧言夹往锅里倒入一盘五花肉:“而且要先吃肉,后面吃菜,比较不会消化不良。”

四人吃了起来,刘信函突然想起一件事,因开口说道:“李医生,请教一个问题。”

“客气,说。”李萧言抬抬自己的水杯,大口地喂自己肉。

“成年之后,也只能看见自己,不能看见别人,没有建立自我和他人的边界的两个人,成为了夫妻,有可能会变好吗?”刘信函的问题一出来,白悠悠跟母先明都知道,他问的是刘固安跟他的妻子。

“其实自我跟他们的边界,因人而异,这个话题很长。但是粗浅地说来,爱情关系,婚姻关系,比较会将这个边界发生很多的变化,而很多人处理不好,因为夫妻关系,在如今的社会关系下,它是平等的。

在中国这样的差序格局里,我们比较擅长的是,跟长辈相处,也比较擅长跟晚辈相处,因为你的长辈会主动跟你建立关系,你按照这个关系的模式将推到晚辈身上,然后将位子置换就行了。

而夫妻这样的平行关系,就比较没人教我们。

虽然亲师友,但孔子又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所以我们的平等关系比较不那么完善。

那么,在这个社会基础之上,他们这样的两个个体,只要足够诚意,然后不断碰撞,必然会有一个边界出来。

虽然萨特说,他人是地狱,所谓的爱情,所谓的婚姻,所有的亲密关系,不过是一个s,一个m,都是这样的模式。

但是我个人跟很多的老师会觉得,那是萨特个人的结论。

在真实的生活里,这是流动的,所以我觉得,你们说的这两个个体,即便你们看来,他们或许跟长辈处理不好关系,跟晚辈也处理不好关系,但是跟彼此,倒是能够建立亲密的链接,这没什么不可能的。

甚至基于另外的关系的缺失,他们可能更容易建立正常的平等的链接,也未可知。”李萧言说完,赶紧喂了自己一大块五花肉。

“心理医生的话,都是长篇大论的,抱歉。”李萧言一边咀嚼五花肉,一边笑着说道:“我们说话,一般只有一个微弱的中心,然后围绕这个中心展开铺垫,其实是个解释者,不是定义,不是评判。”

李萧言说到这里,突然哈哈笑了两声:“这跟律师的心情是一样的。”

刘信函默默地吃着菜,心里对这位奇怪的医生倒是多了些认同。

“我来问一个问题。”李萧言将肉吞了下去:“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白老板的?”

这个问题问出来,刘信函脸色瞬间绿掉——他是律师,早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他左边一个他喜欢的当事人,右边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喜欢的男人,正面一个心理医生,这样的话题,实在瞬间能击穿他的控制。

“高中的时候。”刘信函在短暂的尴尬之后迎来崩溃,然后竟然获得了一丝平静,索性坦率地回答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也猜,是高中的时候。”李萧言再喂自己一块五花肉,表情可香了,看着他左右两边的人,笑得很温柔:“不然你看她这奇怪的神圣感僵硬感就没办法解释。”

“什么意思?”刘信函有些好奇地问道——他以为他会防备,没想到,竟真的好奇。

“你是个好学生。”李萧言喝一口水,用筷子扫了下旁边的两人:“你看看,他们俩,自己明明是当事人,却完全没有兴趣,仿佛我们在聊别人的事。

刘律师,你跟着两个人相处,真是辛苦了。”

刘信函被他一提醒,也方想起,这两个人从方才到现在,完全是面无表情地在吃饭,就跟之前,刘固安闹场的时候一样——两人始终没什么表情变化——要知道,那个刘固安,可是白悠悠曾经喜欢过的人,而且她被质问小三等问题,也是完全没有表情变化。

“因为,他们俩应该经历过很大的创伤,就是中文里的那句‘沧海桑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李萧言说到这里,再往锅里倒入一盘牛肉,然后话不停:“虽然用得不恰当,但是作为律师,你在看待别人的人生事件的时候,是抽离的,耗费自己的人生,为别人的人生服务,加上司法的系统,你不会融入个人的经历,在别人的人生里获得个人的感悟。

但是医生不同。

或者说,母先明不同。

啊,我再更正一下,面对白悠悠的母先明,这次不同。”

母先明闻言,翻了个白眼。

“怎么?不同意?想反对?说话啊!”李萧言盯着锅里的牛肉:“你自己说说吧,我盯着肉,牛肉一下下就老了。”

“不相同,有什么问题?”母先明说道。

“这当然没有问题。”李萧言十分认真,仿佛锅里的牛肉是个炸弹:“但是你却用相同的方法处理,就有了问题。

白老板自己都学会了,以平常的心看待破和立,对吧?

否则,你也不可能痊愈得这么好。

或者说,你只是将破和立分开了,在你小的时候,这其实很正常,你也应该感激当时的自己,这样来处理。

毕竟,那么小的年纪,在安全感极度缺失的情况下,瞬间长大,代价本身就是巨大的。

那场灾难,本身就会留下伤痛。

你将过去跟后来分开,其实是个非常明智又勇敢的决定。

所以你现在的人格才是主人格,因为这个人格,她有肩膀,善良,温暖,兼爱。

只是当时的智识过薄弱,且你自己创立的时空,跟真实的世界,有一定的距离,所以在成长的路上,没有将他们立刻融合。”

母先明虽然之前便听过这家伙的言论,但是他当着白悠悠的面说了出来,还是难免紧张,不由得看向白悠悠的眼睛,她面色依旧平静,但是并非过去那般睡眼惺忪——事实上,他刚刚回来,跟她初见,她惺忪的睡眼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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