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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帅哥，怎么了？”母先明打断道:“喜欢帅哥，是个审美问题，不是个道德和性格问题。同样的，喜欢那位像馒头一样的男人，也是审美问题，不要攻击人格。

我没见过那人长得怎样，更不了解那人的人品，但是我确实有种感觉，白悠悠啊，你的审美，确实不怎么样！”

“呀！”白悠悠瞪那母先明:“就喜欢扮演佛主，觉得自己啥都能点评，能不能谦虚一点？”

“能啊，大概你喜欢那个人的时候，比较在乎的是灵魂吧！”母先明笑着揶揄道，同时扭头看着刘信函道:“呀，你说说，她喜欢的那个家伙，有灵魂吗？”

刘信函看了白悠悠一眼道:“嗯，那个家伙的灵魂里塞满了金钱的欲望！”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呀，塞满了金钱，也没什么不好吧？那是人家的自己的选择。且你们俩，一个开药店做生意，一个开律所做生意，难道灵魂里都是矿泉水？

呀，真是的！

这种事还排鄙视链！”白悠悠很不屑地一边吃一边睨着两人。

“瞧你为了自己的审美在那里维护那家伙的样子！”母先明笑得更厉害了:“胜负欲这么强烈啊！你这幅样子，等见了那人的真人，我猜你觉得很难平静的。”

“怎么可能！”白悠悠翻了个白眼，觉得是天荒夜谈。

“刘律师，你将那家伙约出来，试试。这里这么多菜，刚好可以请客。”母先明招呼道。

刘信函一呆，以为他只是说说，只是低头吃菜。

“试试吧，让她知道，自己的自制力跟胜负欲相差有多远！”母先明用筷子敲了敲桌子。

“刘信函？”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在人行道上，三人一起扭头，看见一个微胖的，短发，白白的男人，在路灯下，看着他们:“你在这里……”

母先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他低头看着桌子，忙给自己喂了一口蘸了辣椒的肥牛，再喝了一口啤酒，那刘信函都呆了，但是他面上比较看不出来，只是依旧冷峻地说道:“哦，你找来这里，是怎么了？”

那人走过来，刘信函招呼他坐下来，对着母先明说道:“这位是刘固安，我们的高中同学。”

那刘固安跟母先明点头，刚刚坐定，便开口说道:“被他们家的人赶出来了，我也不好回我家，我父母问起，说什么都恼火，所以开了车到这里来找你。

哎，这到了一次法院，人家不受理，说我们根本不满足离婚的条件！

但是，她妈妈实在是……

哎哟！”

那刘固安说着，自己动手，打开了一罐啤酒，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我当初，可是连别的女生完全没碰过，就跟她好了！”那刘固安一口啤酒下去，话匣子更开了:“她勒，整容，交过很多男朋友，脾气还那么差，在家里指示我跟指示一条狗一样！

我当时啊，怎么想的！

哎，大概是初恋，啥都不懂，遭人暗算……”

那刘固安说到这里，几乎是悲从中来，再次举起啤酒，咕嘟咕嘟一阵猛灌。

“刚开始，说得天花乱坠，特别是她的妈妈，现在……”那刘固安挽起袖子，给大家看，上面一条三寸长的口子，也没处理过:“这是她妈妈做的，刘信函，你给我拍照记录一下，到时候上法庭，我要控告她妈妈家暴。”

刘信函默默地拿出手机，拍了一下他的手上的伤口，近景一个，远景一个。

“怎么弄的？”刘信函收起手机问道。

“我老婆，天天玩手机，两个手机，换着玩，各种游戏，看各种短视频。”刘固安说道:“我实在忍无可忍，跟她吵了起来！

毕竟在怀孕，能不能去走走？

这样对孩子也好！

结果人家大声骂我没教养！

竟敢指使我！

然后她妈妈走了进来，就对着我破口大骂:‘我这个女，从小到大，都没动手做过家务！你干嘛指使她？’

然后骂得厉害了，我转身走，她推我，我的手就喷到门口的鞋柜上，划到了手臂！

我简直不想回去了！

哎，婚姻太难了！

婚姻里有对方家长更难！”

说完，再次灌下啤酒，然后再开了一罐啤酒。

“那你决定起诉离婚吗？”刘信函问道。

“对，我没有退路了！”刘固安说道，整个人像垮塌了一样:“即便现在离婚，人家骂我遗弃她们，骂我不是个东西，我也不要再呆在那个家里了！

再呆下去，我会死的！

刘信函，我亲爱的高中同学，希望你这次不要推托，请救救我！”

“好，你把他们的电话给我，我先试着跟他们沟通一下。”刘信函接话道。

“不要，不要，你会被他们气死的！我不想再听到他们的消息……”刘固安双手在空中乱舞，抗拒十足:“你不要跟他们联系！”

“我不会告诉你他们的事，我只是了解情况。”刘信函很平静地说道。

白悠悠听着这般戏剧的事情，看着刘信函如此平静的反应，再次生出佩服来——律师都这样吗？至少表面上，温柔又专业？

“不告诉我……”刘固安再次挥舞着双手:“那他们肯定知道我在你这里，会来你这里大闹的！这样你的律所肯定开不下去的……”

“没关系，虽然我们律所一般不接离婚案子，但是既然接了，就代表做好了被闹的心理准备。”刘信函说道:“任何律所都免不了被原告被告大闹，什么事都有。

我曾经为了躲开对方当事人的家人的殴打，从法院的后面走掉。

什么乔装打扮，什么装孙子，什么双面人，都是小事。

这点你就不用担忧了！

作为律师，任何人都有这种心理准备。”

那刘固安闻言，一呆，然后眼泪流了下来:“可是我又觉得，自己于心不忍！毕竟她现在怀孕六个月了！

我怎么也该等她生下孩子，等孩子大点，再提这件事……”那刘固安说着，眼泪更是哗啦哗啦地下来，看得母先明跟白悠悠四眼发直，但是那刘信函依旧很平静，什么也没说。

“刘信函，你觉得勒？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刘固安带着滂沱的眼泪，看着刘信函道:“我该现在离婚吗？”

“先处理伤口吧！”母先明开口道，他试了两次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要么去医院，让医生证明你有被家暴，要么你算了，我可以直接给你处理！”

“那我去医院！刘信函，你陪我去！”刘固安拉着刘信函说道。

“一旦开了证明，这可是有法律效应的，不能作假，不能……”刘信函很平静地说道。

“哎哟，你们这司法程序，好麻烦啊！”刘固安放开刘信函的手，大声叹息。

“没办法，司法强调程序正义，若是程序都乱来，也就完全没有什么正义可言了！”刘信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