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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很感动。

所以，他心里的酸意翻涌。

“你刚刚，确实跟长雨打了电话吗？”韩启波问道。

“怎么可能！”刘孝远大笑着说道:“你要跟长雨解释我，我这也是为了她，对吧？”

“那你是现编的这些话？”韩启波皱眉。

“当然不是。”刘孝远摆摆手道:“是悠悠啊！

悠悠打电话来跟我说，你若进去时间过长，就让我闯进去，然后教了我说上面的话，听起来是不是堵住了叔叔的嘴巴？

她说一定要说生养孩子的事，甚至还有教育资源，眼界，格局，她说了好多，我只记住了前面，不过好像已经够了……”

韩启波闻言，心里泛起奇怪的感受，竟然有些生气，但是他找不到生气的理由；有些开心，却开心不起来，甚至想到那女人难看的脸庞，觉得更难看了。

还有更多别的情绪，他无法归类，只是看着刘孝远:“无论如何，谢谢。”

“干嘛啊？”刘孝远摇摇头:“这么客气就跟要永别似的。如今交通这么方便，见面分分钟的事情。”

“你们在电话里，好像话更多？”韩启波没有接那个话题，往街上走去。

“对。”刘孝远点头道:“比面对面好很多。

不过，她怎么有我的电话啊？

波波，是你告诉她的吗？”

韩启波闻言，摇头道:“要知道你的电话，不是什么难事。而且那个女人，是过目不忘的。

上次，她看人家工程师输入一次系统密码就记住了。”

“哦，对！”刘孝远点头。

“所以，让那家伙自己说出密码，是给他最后的机会了。”韩启波摇头道:“只要有时间，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她都不愿意把对方逼入死角。

可惜，大家都在死角里，并不习惯给自己找退路，也不愿意她有退路。”

韩启波说完，人已经走出了那高档的小区，来到了熙攘的街上。

又是灯火通明，他需要给长雨打电话解释目前的状况，但是长雨也早料到，他辞职会很麻烦，也叮嘱他，慢慢地来。

说真的，能提前到一个月，他已经很意外了。

“波波……”刘孝远在旁边唤他。

“嗯？”他扭头，看着刘孝远。

“你知道吗，你每次提起悠悠，表情就很奇怪。”刘孝远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虽然他来告知韩启波这件事，有些奇怪。但是他早就发现了，所以很想说出来。

韩启波闻言，长长地叹息一声道:“哦？是吗？你要不要先跟我统一一下审美标准，然后将她的脸，一致地放在青面獠牙的级别，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no……”刘孝远慢悠悠地笃定地摇头:“我觉得，你跟我，没有统一的，不是审美问题，而是接受度和表达的问题。

你的接受度很低，大约只愿意承认长雨是美女，对此我觉得你是无可救药了。

但是你的表达也有问题，你表达出来的自己，跟真实的自己，也有很大的距离，你知道吗？

我勒，只能参照你跟别人相处的状况来估计你的尺度。

你为何，不通用一个模式，来跟别人相处勒？

“像什么事？”韩启波皱眉问道。

“哎哟，你反应太快了，慢一点，不用这么快，好吗？”刘孝远再次觉得他无可救药，但是依旧苦口婆心地说道:“你要真的认同这种观念，再来说这后面的话，这不是考试。”

“所以，我问你像什么事啊！举例说明，能更好地理解，不是吗？”韩启波瞪着他说道:“毕竟你说的人事都没有确定的定义跟范畴，我们需要来规范一下。”

“好。比如方才，你跟我说谢谢。”刘孝远用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提醒道。

“对啊，有什么问题？”韩启波问道。

“其实，你应该跟悠悠说谢谢。”刘孝远很笃定地说道:“她的态度，我个人觉得，是拿你当朋友的。”

“啊，你说这个……”韩启波恍然大悟:“你还真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我会跟她说谢谢的，好吗？

哎哟，你真是……

不过，既然说要同意规范，你难道不应该先跟她统一一下规范吗？

那个女人，绝对是个怪胎，你同意吧？

接下来，你的事便是，要么你让她同意你的规范，要么你统一到她那边去，无论哪一种，相信我，绝对比登天还难！”

韩启波越说越觉得好笑，甚至，他真的咧嘴笑了起来，带着同情和嘲讽。

“有那么难吗？”刘孝远眉毛挑得老高了。

“相信我，有那么难。”韩启波掏出烟，拿出打火机。

“那你刚刚不是说，你理解她？”刘孝远笑得很调皮。

“什么？”韩启波将烟叼在嘴上。

“你说，只要有一点点的时间，一点点的可能，她都不愿意将别人逼入绝路……”刘孝远如她所愿，说出事实。

“这是统一规范？”韩启波用‘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刘孝远。

“而且，无论她做任何事，你都从不怀疑她，动也不动地站在她那边，除了第一次，她跟卫皮游的事。

包括方才，她介入你的私事，你也并不怀疑她的用心。

波波，长久以来，因为各种原因，除了长雨跟我，你终于又多了一个信任的人。”刘孝远说的真心的话。

“我们在说这件事吗？你扯这么远干嘛？”韩启波翻了个白眼，点燃了烟。

“趁着时间还早，我们去请悠悠吃饭吧！”刘孝远立刻放弃——韩启波不愿意往深了谈，他便立刻放弃。

“你自己请她就好，干嘛拖着我啊？我可不想当灯泡！”韩启波立刻拒绝。

“呀，你跟长雨两个约会，还不是拖着我？”刘孝远的声音略大了些:“而且，你应该以自己的名义，跟她吃一次饭，你们合作这么久，吃个饭，很合理。”

“这……”韩启波再次反对，但是刘孝远不等他回答，立刻打断道:“而且，我已经说过了，我跟她一起，不知道说什么，说多了怕冒犯，说轻了，怕她觉得是废话，所以一定要带着你一起。

等我学会很自在地跟她讲话了，我便不会让你当电灯泡了，走吧！”

刘孝远说着拖起韩启波就走。

“呀，你打个电话，先问问吧！”韩启波提醒道:“今天早上，为了让她见你，我也是用了你这种手段，我猜，她应该不会想一天内遇到两次的突然邀请……”

“哎哟，你废话可真多！刚刚在电话里，已经跟她说过了，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