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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深坑6

  • 作者:situhan
  • 类型:历史文化
  • 更新时间:12-18 09:11:06
  • 完书字数:5144

正是因为这里古墓从古至今都被多次盗掘,据统计,有的墓葬被先后盗掘20余次,有的墓穴里连个木碴子都不剩了,有的更直接成为一些野兽的巢穴。在这样的背景下,津孟这里能够出土的文物是真的不多,有,也是宋元以后的古瓷之类的东西,真正的汉代大墓……在豫省有,可拿到的文物不多,引起轰动的没有。

李凡自然是明白这些,可是,在附近这个古代繁华的地方,还是应该有一些遗存的,关键是看机遇了,比如出土的殷商青铜重器,比如在豫省北部出土的众多甲骨文等等,可是,在汉代帝王墓葬不算少的情况下,尤其是东汉以后的帝王陵墓几乎都在豫省,偏偏就是没有出现重大的考古发现,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为这里在历史发生的战争多,产生的军阀割据多,而古墓早就被历史上的一些人挖掘的干净了,现在能够剩下一些大土堆给后人看就算是不错了。

李凡对王向前说的事情在他自己看起来很严重,可是在王向前看起来却是一件平常事,做工作嘛,哪能不犯错误不存在遗漏?对于考古这个事情,放眼全国能有几个内行?谁能站出来拍着胸脯说考古工作中不出错的?至于有人想要借机发难,王向前更是不在乎了,不能排除县里和市里有这样的人,可即便是闹将起来能得到什么呢?大学是个清水衙门,可却是掌握着诸多学子的未来,谁能保证自己的没有子女、子弟、亲朋等不去上大学的?无非是另一种交换而已,换不到怪不了别人,想去换,哪能现在就去与人家交恶吗?

这样简单的道理,李凡和朱家清怎么就不明白?还在那里小心谨慎的预防和弥补?这就是当局者迷的道理。由于朱家清的疏忽,或者是烂好人的秉性,才让一些人趁虚而入,才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在朱家清看来,连古尚忠这样的人都可以给自己下绊子,那当地人敲自己一杠子不是很平常吗?他忘记自己是代表学校来的,这里的考古工作说破大天去也就是一个工作失误,别人前来找麻烦,能麻烦到哪里去?还不就是表个态,发个文,文过饰非呗。

李凡的误区在于他以为自己手可是拥有巨量的资本和资产,如果当地人要是知道了,他们能不觊觎吗?而李凡此时却是忘记了,资本本身就是把双刃剑,能伤自己还不能伤对手吗?如果对方真要胡乱的敲竹杠,难道就不能用资本反击和下套吗?这就是李凡的盲点和误区,主要还是替墓穴里的文物担心和后悔。

古尚忠从自己那几个弟子那里闻到了特殊的味道,老奸巨猾的他很快做了调整,就在李凡与马嵬曾朱家清他们开小会的时候,那边的古尚忠也把弟子都找到自己的房间,既然东西拿不回来,那么让这几个弟子说说情况好了。

“都是一些碎的陶器片,连一块古玉都没有,所以,我们也没有拍照,其中,有两个竹简,拿出来的时候我们还能看看,不到五分钟,就都化了。”一个学生嗫努的说道,“没花之前我拍了个照片,上面记录的好像是什么工,什么方的。”

古尚忠刚刚听到有竹简毁掉的时候神情是有一些紧张的,万一是重要的墓志之类的竹简,一旦毁了就没有办法找补回来了,后来听说有照片,还听说那人说的几个字,心里顿时了然,那不过是工匠在修墓的时候记载工时的,类似后世的工卡,凭着这个东西要找工头收钱的,这个东西在古代就叫着“筹”。严格来说,学生发现的那个东西应该叫“竹筹”而不是“竹简”,这里面的区别可是大了。

筹的诞生与数学有关,最早就是用来进行计算的工具,后来,在这个基础上发展成了“算盘”,也就是把算筹串起来,固定在一个框架内,这个过程就是从东汉开始的,而后来,筹的进一步发展就成为了可以用作凭证的竹筹,在上面刻录和书写各种数据等,这种方式一直流传到后世,直到解放的时候,还有一些码头、火车站的搬运工在使用,在有些地方管这个也叫“水牌子”。

“嗯,既然那东西已经没了,你们的照片也不要保留了,删除吧!”古尚忠想了想后继续说道,“那就是古人用来计算工程进度或者工价的竹筹,没有什么价值的,看来,我早上进去的地方还是在外椁附近,在汉代墓葬里,陶器一般都是存放在外椁或者附近的耳房里,唉,我今天也是大意了,不该让你们把门打开的,我估计后面的事情会推迟,你们在这里也没啥事情好干了,我也知道你们都在准备论文,干脆,明天大家回去,等待下一步的消息吧,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去,这里一时半会不会需要我们的。与其留在这里无所事事,还不如回去做学问。”

可以说,古尚忠这样的人是里外光鲜的,他的那些名堂全都隐藏在这些光鲜的光影下,他对学生说出了自己的“遗憾”,你根本无法追究他“开门”的过失,他毕竟年纪很大,对新兴的科学不如年轻人,这能怨他吗?那他为什么转弯这么快呢?他可以轻松的解释说,“回来查了资料,查了最新科技”。你要问他为什么事先没有去查?他更能“坦荡”的回答你,“世界出现的新兴科技那么多,以我这年纪,我如何知道那些科技要马上学,那些科技可以暂缓?”你要是再进一步纠缠他,他更是可以说“在任何科学发展的过程中,都要交学费,这不算什么,起码在今后的考古工作中我们知道该如何办了,从这个角度说,我那个失误是有价值的,也是一种另类的开拓”,话说到这里了,还能怎么问?如果你要问他“为什么不与y大学考古队商议?”他还会反问你,“既然你们已经有预想,那你们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怕我们偷学还是什么?你们到底是个什么用意?”

李凡正是想透了这里的名堂,这才不提追究古尚忠的话题,如果说古尚忠连这个基本的考古知识都不清楚,打死自己也不相信,可人家就是那样装傻充愣,你有证据证明古尚忠知道这些吗?去查他的论文?呵呵,人家20年不写东西了,只是带学生,让学生去写。如果学生中有没有文论里描述这样问题呢?起码目前不知道,有功夫你去查,查到了,人家仍然可以一推二六五,压根就可以不认账,什么没仔细看啊,助教帮忙审的……我不记得了,忘记了!你能咋办?与其跟那老东西胡乱掰扯,还不如抓紧时间解套是真,这就是李凡目前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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