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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我？”

凌素双点点头，一脸神往道：“你看看你，如今这圣女的架子是越来越像了，年纪还这般小就能将族中事务处理得头头是道，族中的长辈们包括我爹现如今都是将你挂在嘴边夸赞。

若我们有什么做的不好，定是要听上一听你的名字。我都想着，在我爹心里，我这个亲生的女儿都比不得你的地位。

你也知道我，我没什么太大的志向，身边能有你这个圣女做我的朋友，我都能拿出去吹好久。要是我能与你一样，那我不得天天跑苏安然面前气死她，还能由着她当初那样坏你名声？”

“那我在族中是有些威望了？”苏烟边吃边道。

凌素双：“这么说，应该是。不过肯定比不过大祭司。”

“外婆那样厉害，我自然是比不上的。”苏烟一脸认真地赞同道。

“行了，知道你是大祭司最忠诚的信徒。”凌素双看见苏烟面上满是坚定，有些好笑，“谁都比不得你。”

苏烟将腮帮子吃得鼓鼓的，偶然抬头间看见之前那个娇滴滴的陈家姑娘下了楼，一双眼眶微红，应是刚哭过。旁边那个方才唤她们下楼吃饭的姑娘在安慰她，见了她们礼貌地微微颔首，神色间不自觉带了点恭敬，与那娇滴滴的姑娘坐在了她们一旁的桌子。

倒是那娇滴滴的姑娘坐下后也不再吵闹，只神色间带了点抗拒之意，看见她们时顿了顿，又连忙低下头拿起筷子吃饭。

苏烟与凌素双相视两眼，还是苏烟低声开口，“还是你爹厉害。”

凌素双：“……还好。”

也不知是不是苏烟的错觉，她总能感受到旁边桌子若有若无的视线，当她抬起头时，发现那娇滴滴的姑娘在偷瞄她，被她发现后眼神有些闪躲。

苏烟看了眼身旁的凌素双，大概那姑娘也是知道自己了。

等陆陆续续的人都下来，将桌子坐满，苏烟便开始观察这些从巫启族中选出来的人，家族中出来的人与平民们极好分辨，也都各自分化开来坐在两边。大部分都是平民，那些家族中人比较少，可能觉得楼下过于嘈杂。

这一过程中，苏烟都陆陆续续感受到周围除了方才陈家姑娘那桌，还有其他桌子看来的目光，不禁瞥向凌素双。她也是尽了心，都挨个探过了，就是自己吃饭时这种总是被人窥探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她平时与外婆吃饭时都没这么多人总是看着她，早知道就回屋子里吃了，苏烟暗道。

身子坐得越发端正，苏烟略微不自在地给自己夹了块肉放在嘴里细嚼慢咽着，尝试忽略周围的目光。

她的这种感觉凌素双也体会了不少，不过比她好些，凌素双也就刚开始有些不自在，当看见身旁的苏烟在一众目光下还能吃得如此安稳淡定，顿时有些自愧不如，吃着吃着便忘记了周围的目光。

大家不都一样吗？人苏烟终日在大祭司殿内鲜少与外人接触的都能适应，她怎么能不行？

必须行！

想好后，两人都顶着周围的目光从容夹菜，像是没有半点被周围那些人影响到胃口，其实只有两人自己知道，她们还是有几分不自在的。

再次发觉旁边桌子上那位陈家姑娘的目光，苏烟放下筷子，对凌素双道：“我吃饱了，你呢？”

凌素双夹了口菜，才放下筷子，“我也吃饱了，咱们上楼？”

苏烟点点头，顶着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准备和凌素双一同上楼。

过了半天，突然又朝旁边的阿蓝吩咐道：“阿蓝，你先去后厨帮我带上一两份点心上来。”

“好的，姑娘。”阿蓝也没问为什么，便离开去寻向后厨去了。

吩咐完阿蓝，见凌素双在看她，“你怎么……”

还没等凌素双说完话，苏烟就拉着她上了楼，只余下众人在窃窃私语。

目光瞥见两人上了楼，原本在偷看苏烟的陈思敏才抬起头来，对一旁的陈思云道：“……那方才与凌家大姑娘一同的，便是圣女了吧？”

陈思云笑了笑：“能让凌家大姑娘这般亲近的，也只有圣女一人了。我记得圣女倒是与咱们差不多，想她之前能自己一人解决与大晟的事务，也难怪祖父经常将她挂在嘴边。”

陈思敏低下头，看着一桌子的菜，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咀嚼，那是方才苏烟吃过的。

吃在嘴里的味道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陈思敏眉头稍松，想起凌家家主与自家祖父与自己说时她还有些不信，圣女自小被大祭司捧在手心里长大，怎么能忍得了住这么差的客栈，吃这客栈里的东西。

自家祖父还将自己骂了一通，让自己受不了就滚回去，多的使人稀罕这个客栈的房屋。

所以，她方才就一直偷偷观察那个圣女，本想看她也会像自己一样忍受不了这里的一切，但是她没有，还能纡尊降贵地与凌素双一起坐在人这么多、环境这么嘈杂的地方吃饭。

这也不排除那圣女清高做戏的成分，可是这期间都看见她安安静静地与凌素双吃着饭，吃得极为文雅，没有半点不适，方才还派自己的侍女去带点心，应是对这家客栈的食物比较满意的。

将嘴里的肉咽下去，陈思敏显得有些沉默，又夹了一筷子肉就往自己嘴里送，顺道还尝了尝其他的菜，发觉这些东西虽没族中家里做的精细，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边苏烟与凌素双回了房，凌素双也转过了弯，才道：“你让阿蓝去后厨带点心，是……没吃饱？”

“是有点吃得不太自在。”苏烟点头承认，毕竟那些人的目光实在有些忽略不了。

“他们也是没见过你，又看到我在你旁边，一时有些好奇。”凌素双解释道，“反正那些人也是见过你了，下次吃饭的时候咱们将饭菜带回屋里就是。”

“……也好。”

等阿蓝将点心带上来，苏烟和凌素双分别吃了一些，剩下的便由阿蓝和佩雨她们分了。

翌日，

阿蓝与佩雨来看时，便见着苏烟和凌素双都没什么精神的模样，不由出声问：“姑娘们没睡好？”

苏烟揉揉眼，有些困怠：“有些睡不惯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