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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灯远远的给了他们提示，孟明川在驾驶座上缩着头暗暗观察，前面的面包车似乎打开了车窗，以他极好的视力，他看见一个装着消音器的枪管从车窗缝探出。

‘那是程少卿的车？’孟明川正在猜疑，对面的车已快开到了。

“砰！”他听见了爆胎的声音。

那辆车迅速打了个急弯，哧的急停。

面包车的门迅速打开冲下三个人，一人逼迫司机开门，等司机惊慌失措开门后，后车座很快被拽出一个套黑袋的西服男人，看身形的确和程少卿很像。

司机胸口中了一枪倒在草丛中，两人将头戴黑袋的人拖上车，另一个拿着枪朝孟明川的车走。

过来的正是之前的光头胖子。

孟明川那时心跳不下二百五，没想到梁妗心真的抓住了程少卿。

“砰砰。”过来的人敲了敲。

孟明川打开车窗，听见外头的人粗声粗气说:“开门。”

孟明川干咽喉咙不敢违逆，当胖子坐上副驾驶，朝他声音低沉吩咐着“跟上他们。”

前头的面包车已经开始发动，沿着盘山公路，引着他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开去。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已经快开出南城。

面包车似乎刻意在找僻静路走，车内导航显示附近几无人烟，唯有土路旁的两排杨树哗啦啦的叶片作响。

一股腐败的恶臭味渐渐飘进车内。

孟明川憋住呼吸，直觉这附近有一个垃圾场，这帮人很可能在那里动手。

他想的没错，三四分钟后，面包车拐了弯停下。

“下车。”光头胖子在副驾上催促。

孟明川依言下了车，漆黑的夜晚，附近都是树影鬼魅。

“拉过来。”两人将带头套着黑袋的男人一脚踹翻，这人嘴巴呜呜的似乎堵了东西，奋力往前跑了两步，被光头胖子一枪打中腿跌倒在地。

一人从后备箱拿出铁锹，说道:“动手。”

孟明川看见两人上了一块儿高地，拿着铁锹开始挖，他断语的问身旁的光头胖子，“这是....”

胖子挤着满脸横肉笑了笑，“杀人埋尸。”

胖子说的很随意，孟明川却双腿打起了摆子，悄悄瞅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头套男，程少卿啊程少卿，生前不可一世，死后却要被人埋在垃圾场熏臭尸骨。

他掩着鼻子被血腥味和垃圾场的臭味熏了咳了两下。

“动作快点儿！”胖子催促挖地的两人。

“土太硬，不好挖。”一人在夜色中喊道。

胖子啐了口痰，无奈自己要看着‘程少卿’，只好目光投向站在身旁直挺挺的孟明川，“车里还有些工具，你去捡一把一块挖。”

孟明川神色不自然的别过头，他自然不愿意，磨蹭太久见他动腿，光头胖子抬起枪瞪了他一眼。

孟明川吓住了，去车内拿了把铁锹走向高地。

“哟，梁爷的外甥女婿，还劳您大驾过来。”一个挖土的人嘴碎讽刺。

“咱得的指令是让他手不沾血，可没说手不沾土。”另一人跟着嘲笑。

“挖坑、埋死人，这种活计我们干的多，习惯了，不知您老受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