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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朔似乎也不想追究了，“罢了，一起走吧，人死债清，黄泉之下，再来偿还你欠下的债吧。”

容小晚好想解释，她看到的真的不是北辰朔，而是一只怪物。

可事实摆在眼前，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这三年过得浑浑噩噩，她自己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根本无从解释。

现在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剑穿胸而过，她和北辰朔，一个都活不了。

容小晚把手放在北辰朔抱着自己的大手上，北辰朔把掌心翻过来。

二人十指紧扣，北辰朔的唇角绽放出一抹笑，抱着容小晚，双双倒在了血泊中。

………………

容小晚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

嘶…………

一声闷哼惊醒了沉睡的茗烟。

茗烟睁眼，看到自家小姐醒来，喜极而泣，趴在叶纤歌身上痛哭流涕，“小姐，小姐您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

容小晚揉着胀痛的额头坐起来，抬眸看见在她床边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茗烟，惊了一跳。

第一反应就是质问：“茗烟，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想干什么？”

茗烟是正一品丞相之女叶纤歌的贴身侍女。

叶纤歌喜欢北辰朔是京城皆知的事情。

北辰朔要娶她，叶纤歌可没少给她使绊子，这个茗烟更是推波助澜，好几次差点要了她的命。

可她不是死了吗？

她杀了北辰朔，北辰朔杀了她。

他们两个一起死在了睿王府的漫天火光之中。

难道茗烟那么好心，救了她？

很明显不可能，容小晚扒开衣服一看，白嫩的胸前没有一点伤痕。

茗烟迷茫的眨眨眼睛，伸出手探了探叶纤歌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啊，小姐，您怎么了？”

容小晚惊愕的张大嘴巴，一种可怕的猜想浮上脑海，“你……你喊我什么。”

“小姐啊，您忘了，睿王爷此战大获全胜，凯旋归来，您……”

茗烟都不好意思说自家小姐的无脑行为了。

容小晚一脸懵：“我怎么了？”

茗烟低着头，“您在睿王回程途中，假装跌倒，想接近睿王，结果……被睿王爷骑马直接踏过。”

“要不是躲闪及时，后果不堪设想，可还是跌倒在路边，脑袋磕到了尖锐的石头，又受了惊吓，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

茗烟一边说一边低头啜泣，“小姐，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京城四大才女评选年年上榜，又是丞相千金，为何非要执着睿王爷呢。”

“奴婢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奴婢身份卑贱，可奴婢真的不想见到小姐这般痛苦。”

“睿王爷虽生得玉树临风，却倨傲清高，真不是您的良人。”

“让开。”容小晚来不及听茗烟罗里吧嗦，一把推到茗烟，跑到梳妆镜前一看，自己的脸，居然变成了叶纤歌。

她……

重生了。

重生在前世死对头叶纤歌的身上。

那不对啊，茗烟说的这些事是四年前。

但直到睿王府灭门，叶纤歌都一直没有死啊，她怎么会重生到叶纤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