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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064

  • 作者:霸蛋总裁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17 11:55:59
  • 完书字数:14480

铁蛋上课不听讲的毛病从这之后总算纠正过来,但陈芸的嗓子却一直没有好清,拖拖拉拉难受了半个月,差点要好的时候,又因为一场突然的冷空气导致扁桃体发炎。

她身体一向不错,几年来很少生病,猛不丁中了招就显得来势汹汹。

第一天不过是嗓子有点哑,第二天就直接说不出话了,原本准备晚上去医院拿点药,结果下午就发起高烧。

她烧得晕晕乎乎,视线都有点模糊,这个状态也做不了什么事情,陈芸索性请了半天假,去医院挂水。

知道她生病,铁蛋显得特别歉疚,晚上一直围着她身边转,但是又不敢说话。

“妈你吃药。”二妞把水端过来,顺便踹了弟弟一脚,让他滚远点:“你别在这碍事。”

铁蛋昂起头,想要反驳,话到嘴边偷偷瞄了陈芸一眼,又缩回脖子,小声嘟囔:“我才没……”

陈芸接过茶缸,茶缸里的水已经被二妞放凉了,刚好是可以入口的温度。

她吃了药,喝掉剩余的水。清了清嗓子:“都别围着我,小心被传染了。”

铁蛋从侧面探头,问道:“传染给我们你会好受点吗?”

“并不会,我会更忙。”陈芸摇头,她现在就跟有人在喉咙里蒙了一块薄膜般,说话特别费力。

她把两个孩子赶走,感觉身上没那么难受了,便回房间忙之前落下的工作。www.lawace.cn 盘古小说网

到夜里,她又发起了烧。

郑卫华夜里醒来,感觉怀里的身体温度不对,一摸额头差点把他吓到了。

太烫了!

郑卫华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赤着脚下地找到温度计。

今天晚上停了电,郑卫华点了根蜡烛,对着烛光甩了甩温度计,让它归位。随后放平了陈芸的身体,把温度计夹进腋下。

陈芸被他的动作弄醒,睁开眼看了看。

“你发烧了,我量一下多少度。”

郑卫华轻声说。

“哦。”陈芸歪了歪脑袋,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五分钟后,郑卫华抽出温度计,放到蜡烛边辨认一番。

“三十九度二,去医院吧。”

郑卫华想拉她起来。

“不去。”陈芸咳了两声,拼命往被窝里钻:“我没事,睡睡就好了。”

“小心烧傻了。”

“你才傻。”陈芸喃喃道,说完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郑卫华喊了两声,叫不动她,索性自己动手,帮她穿好衣服,随后扛着出门。

陈芸被他扛麻袋一样扛在身上,肩膀刚好顶在胃部,弄得她差点吐出来。

这下她也睡不着了,不得不睁开眼,拍了身下的人两下,让他把自己放下去。

郑卫华半蹲着让她平稳落地,随后又背对着她蹲下:“上来。”

陈芸往他身上一趴。

“搂紧了,手别松。”郑卫华说着起身,大步向外走。

快九月末了,晚上的温度已经能感受到凉意。

陈芸趴在郑卫华背上,头枕着肩膀,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

郑卫华走的极快,差不多在小步快跑,顾忌着背上的人,他走的很平稳。

陈芸闻着他身上干燥而温暖的味道,又有些想睡觉。不过还没睡着,他们就到地方了。

晚上的医院只有几个医生值班,但是来看病的人倒是不少,门诊这边大多数都是发烧。

医生简单检查之后,很快给她挂上水。陈芸窝在凳子上,有点蔫。

门诊和挂号大厅连着,没有门,所以很通风,坐久了有点冷。

郑卫华帮她捂着因为挂水而有些冰凉的手,看了看说:“我回去拿衣服。”

他走的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来的时候带了件他的大衣。

他把衣服盖在陈芸身上,让她躺下来枕着自己的腿:“再睡一会。”

“你回去吧。”陈芸鼻子不通,说话瓮声瓮气:“别被传染了。”

“没事,我身体好。”

他说完抱着陈芸的头让她躺下来,拢了拢衣服。

军大衣很长,盖好之后只露出一点脚尖。

陈芸把半只脚往里面缩了缩,枕在郑卫华大腿上,打了个哈切,闭上眼睛。

她一觉睡了几个小时,再醒来的时候护士正在帮她拔针。

“挂完了?”陈芸抬起头。

“完了。”郑卫华扶着她起来:“慢一点,刚退烧。”

陈芸甩了甩脑袋:“我感觉好差不多了。”

退烧会流汗,军大衣披在身上不舒服,陈芸想把它脱下来,但是郑卫华不让。

“外面风大。”他把大衣的扣子也扣上。折腾了这么久,外面天都亮了。

军医院旁边有家国营的小饭馆,郑卫华带着陈芸过去,点了两碗白粥。

“今天别去学校,在家休息一天。”他拿了双筷子递过去,这么对她说。

陈芸接了筷子,喝了口粥,皱了眉毛:“味道好奇怪。”

甜不甜苦不苦的。

郑卫华听她这么说,端起自己的那份喝了一口:“正常的啊。”

“哦,那大概是我的问题。”

陈芸喝了一口粥,突然想起来:“我还没刷牙。”

“等回去再刷。”

“好吧。”她有些纠结地捧起粥,艰难喝完。

粥有点烫,陈芸喝完又冒了点汗。她裹着军大衣和郑卫华回到家,然后被他重新塞进被窝里。

生病的人心理比平时要脆弱一些,要是有人关心了,那就变得更加娇弱,恨不得让人捧手里哄。

陈芸现在就是这样,郑卫华弯腰替她盖被子的时候,她偷偷抓住对方的衣服,等盖完了也没放手。

“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啊?”她软声问。

“我尽快,今天没什么事。”郑卫华说:“你继续睡。”

陈芸哦了一声,说不想睡觉。

“那你想干嘛?”

“你陪我说说话。”

这个时间一般是郑卫华起来锻炼的时间,不过偶尔落一天也没问题。

他点头,听到隔壁传来的声响,让陈芸等等。

随后他走出房间,对铁柱小声交代了几句,又重新回到房间。

“好了,想说什么?”

陈芸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刚退烧,精神萎靡,不太想开口,但是她又想听郑卫华的声音。

“你念书给我听。”

“好。”郑卫华答应了,问要读哪一段。

“就桌上放的那个。”陈芸伸手指了指:“那边最上面一份。”

郑卫华找到那份文件,是教育局下发的有关增强学生体育教育的文件。

“是这个吗?”

陈芸点点头,被子盖到下巴,只露出半张脸,眼巴巴看着郑卫华。

郑卫华拿起文件开始读,文件很无聊,他声音也没什么起伏,结合在一起很有催眠效果。

陈芸听了几句便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没等他读完,就彻底睡了过去。

听她呼吸渐渐平稳,郑卫华放轻了说话的声音。

他念完最后一段,放下文件,俯身在陈芸额头试了试。

温度是正常的。

他把往下拉了下,露出妻子的下巴,看了会她安静的睡颜,见时间差不多了,才悄悄转身。

陈芸一共挂了三天水,才彻底退了烧。

烧虽然退了,但是感冒却没那么容易好,她仍旧感觉昏昏沉沉的。

因为她生病,家里一日两餐就落到孩子们身上。

铁柱上了初中,学习压力比小学要大不少,所以做饭一般都是二妞来。

二妞的手艺没有哥哥那么好,一个人忙不过来,通常还会把弟弟拽上。

铁蛋被压着干活,心里特别不情愿,一边择菜一边嘟囔着。

他切了块土豆,感觉鼻子有点痒,忍了两秒突然打了个喷嚏。

“阿嚏!”

二妞听到声音转身:“铁蛋,你打喷嚏不要对着菜!”

“知道了,姐你好啰嗦啊。”

“明明是你不讲卫生!”

二妞怼了一句弟弟,没把那喷嚏当回事,拿了锅淘米煮饭。

铁蛋揉了揉鼻子,重新拿起刀,然而没切几块又觉得鼻子痒起来。

“阿嚏!阿嚏!”

铁蛋感冒了。

这是陈芸晚上吃饭的时候发现的。

桌上,他俩一个捂着嘴咳嗽,一个捂着嘴打喷嚏,交互着来。

陈芸觉得不对,摸了摸他的脑袋,把不准有没有发烧:“你感冒了?”

“没有啊。”铁蛋说:“我不咳嗽。”

他摇了摇头,感觉头有点重,就趴到餐桌上:“妈我头是不是很大?”

“怎么问这个?”

铁蛋说:“我感觉好重了,快顶不住了。”

陈芸无奈:“这就是感冒了,你还没发现吗?”

她让郑卫华去拿了温度计,给铁蛋量温度。

铁蛋夹着温度计,见到坐在一旁的二妞,突然想起来告状:“妈,我今天打喷嚏还被姐骂了。”

“为什么?”陈芸好奇。

铁蛋翘着二郎腿,得意地睨了眼二妞,骤然撞见郑卫华的视线,赶忙收起脸上的嚣张样子,放下腿说:“姐嫌我打喷嚏把菜弄脏了。”

二妞张了张嘴:“我不知道你生病了!”

铁蛋哼了一声:“妈就能知道!”

“我又不是妈。”

“好了,生病了就安分点,别总是找姐姐吵架。”陈芸揉了揉他的脑袋,叹了一声:“估计你这是被我传染的。”

铁蛋嘿嘿一笑:“那我们就一起生病了!”

陈芸:“……这是什么好事吗?”

铁蛋不管陈芸怎么说,反正他心里挺美的,这种说不出来的兴奋让身上的难受都减轻了许多。

郑卫华冷眼看着他傻笑,几分钟后抽出温度计。

“三十七度五,低烧。”

这个温度不用药物降温,现在的退烧药副作用很大,孩子如果带有耳聋基因,很容易因为乱吃药导致失聪。

“喝完水去睡一觉,晚上盖好被子。”她倒了杯热水给铁蛋。

铁蛋疑惑:“妈我不用吊水吗?”

陈芸敲了他一下,咳了两声说:“你以为吊水是什么好玩的事?”

“哦。”铁蛋有点失望,他还以为自己也可以挂水呢。

陈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着他喝完水,就把人塞到床上。

“妈我想吃红烧肉。”

“等你好了再吃。”

“我还想吃大虾!”

“嗯。”

“还有鸡,妈我想吃小鸡烧毛豆。”

“……”

“还有……”

“什么都没有,咳,你快睡觉!”

“哦,好吧。”铁蛋翻了个身:“睡就睡!”

以陈芸为开始,铁蛋为讯号,这场感冒很快席卷了家里所有人,连郑卫华也没逃过。

陈芸刚好了一点,就要照顾一大家子病人。还好家里其他人的症状都没有她最初那么严重,最多就是低烧咳嗽,好好睡一觉就能退烧。

饶是这样也够让她烦心的,连工作的时候都忍不住担心,短短一周就瘦了两斤。

等家里人病好,时间就到了国庆节。

陈芸又收到了陈卫军寄过来的信,信上说王三妮又怀孕了。

王三妮头一胎比陈芸早一个月,去年五月生的大女儿,现在还不到一年半,竟然又怀上了。

她把这事和郑卫华说了一声:“他们效率还挺高。”

因为去年肖月珍说的那些话,郑卫华心里对陈卫军的印象有点下降,闻言情绪很淡,只是问陈芸:“要不要寄东西回去?”

陈芸想了想,摇头:“不了。”

虽然仅凭肖月珍的话并不能判定王三妮一定有错,陈芸还是不由对她有了点意见。

更何况千年她和王三妮前后脚怀孕,她这边寄了好几罐麦乳精奶粉回去,对方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她不贪别人家的东西,但想想也有点寒心。

因为心里的这点疙瘩,陈芸故意把信放了两天才回复。

一封信经过将近半个月的跋涉送到了陈家村,邮递员在小院门口喊的时候,王三妮第一时间跑了出来。

“喽,给你。”

王三妮接了信,又等了等,见邮递员转身就要骑走,不由着急:“唉,同志!”

邮递员扭头:“怎么了,同志你要寄信吗?”

“不是,只有信没有单据吗?”

“什么单据?”

“提包裹的。”

“没有,就只有这封信。”

王三妮不相信,怀疑地看了邮递员好久。

邮递员被她这么看着,有点生气:“同志你看我也没用,没有就是没有,我总不能把单据给吞了,不信你自己去邮局问。”

“我没这个意思,同志你想多了。”王三妮变出一张笑脸。

陈卫军晚上回来时已经很晚,最近厂里好几台机器出了问题,他们机修组忙活了好几天找不到故障根源。于是厂里领导就打报告,从上海那边请来了一位专家过来。

那个专家很年轻,才三十出头,读过大学。现在拿二十一级的工资,一个月有七十块。

他确实有几把刷子,才来不到半天,困扰整个机修组多日的问题就被他轻易找了出来。

陈卫军往日觉得自己脑子活,别人半个月学会的东西他几天就能看明白,于是多多少少有点看不起别人。今天见到真正厉害的人,才觉得自己有多浅薄。

明明没有差几岁,他还要跟在老师傅后面打杂,别人却已经是专家了。

这就是上过大学和没上过的区别吗?

想到这里,陈卫军对于之前的决定,又有些后悔。

他回到家停好自行车。

家里漆黑一片,手电筒已经没电了。陈卫军摸到厨房,掀开锅盖,锅里面又空又冷。

没有热水,陈卫军用冷水囫囵洗了把澡,抹黑回到房间,掀开被子躺进去。

半夜,陈卫军被女儿的哭声吵醒。

他闭着眼没有动,等王三妮起来,结果她也没有。

拖了一会,听女儿的哭声没有停止的迹象,陈卫军只能起床,忍着困意给女儿换了尿布。

前一天累到了,第二天陈卫军起来的有点晚。

他起床的时候,王三妮还在床上。

陈卫军推了她两下:“三妮。”

“干什么?”王三妮一把挥开她的手。

“你没做饭?”

王三妮拉着一张脸。

她这样子一看就知道在赌气,陈卫军觉得有点头疼:“你又闹什么?”

“什么不问就知道怪我?!”王三妮掀起被子做起来,气冲冲说:“你怎么不问问你姐干了什么?!”

“我姐?”陈卫军疑惑:“我姐怎么了?”

他算算之前寄信的时间,恍然道:“是她来信了,你放哪了?”

王三妮抱着手臂不说话。

陈卫军见她不答,就自己去找,他掀开抽屉,果不其然发现有一封已经拆开的信。

这封信不长,信纸上有点褶皱,根据褶皱的力度,能看出来上一个看信的人心情不是很好。

陈卫军原本以为姐姐在信里说了指责自己妻子的话,可全篇看完没发现一点问题。

“这信没问题啊。”陈卫军有点恼火:“你好端端的能不能消停一点?”

“你真觉得没什么?”王三妮伸长脖子。

“怎么了?”

“你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王三妮放大声音,音色有些尖锐,吓得女儿哭了出来。

陈卫军轻轻拍了拍女儿,对王三妮说:“你小声点,还有我没看出来我姐的信有什么问题。”

“没看出来是你瞎!”王三妮很生气:“上次我怀孕的时候她怎么做的,这次又是怎么做的?哦,见我生不出女儿就看不起我,轻飘飘两句话就打发了是吧?”

“什么意思?”

“你还装!她这次什么东西都没寄!”

陈卫军皱眉:“寄什么东西?”

王三妮快气哭了:“麦乳精!我怀老大的时候她寄回来三罐!”

“这是我们的孩子,她给了是情分,不给是本分。”陈卫军说:“而且我姐怀孕咱们都没送东西过去。”

那阵子家里太乱了,陈卫军白天上班晚上还要面对妻子的哭闹,可以说心神俱疲,一不注意就忽略了这方面。

“这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她是你姐啊。”王三妮说的理所应当:“陈家就你一个男丁,她不给你买给谁买?”

陈卫军瞬间哑口。

他盯着王三妮的眼睛,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你怎么这么想?”

王三妮哼了一声扭头,不愿与他交谈,却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不管你家是怎么教的,在我家,就没有姐姐应当补贴弟弟的事情,你也别巴望着我姐的那些东西,我明天就写信过去让她以后都别寄东西回来。”

陈卫军放话道,他还要上班,没时间跟王三妮纠缠,说完便准备出门。

“对了。”走到门口,陈卫军想起来:“你晚上给我留点热水,我回来要洗澡。”

有了专家的加入,他们修理机器的过程变得顺利许多。

陈卫军一整天都跟在后面打杂,学到了不少东西。

修理进程顺利,机修组的人都很高兴,组长自掏腰包说要请专家去国营饭店吃饭,顺带捎上了陈卫军。

他们定了一个包厢,还要了一瓶茅台酒。

酒桌上,组长不断给专家敬酒,没一会两个人都喝的有点高。

吃完之后,陈卫军送专家去招待所。

专家醉的有点厉害,站都站不稳,陈卫军两只手抱住他,和组长他们道别。

两方人往相反的方向走,走了一阵,看不到那些人人影了,原本软泥一样靠在他身上的人突然直起身。

陈卫军惊讶地看过去。

“嘘,别说。”他笑着说:“你们组长的酒量太好了,我撑不住。”

陈卫军干巴巴哦了一声。

人家根本没醉,似乎也不用陈卫军来送。

但他还是跟在一旁,对方也没让他离开。

两人走了一阵,陈卫军开口问:“杜工的技术真厉害,都是在大学学的吗?”

“也不是,大多数都是出来之后才知道的,大学学的东西和应用还是有点差别。”

“我还以为都是大学教的。”

“不过大学确实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如果没有上大学,很多东西我不一定这么容易弄懂。”杜工扭头看向他,灯光下,他眼角的曲折带着智慧的温度:“你想上大学?”

陈卫军尴尬地笑,没说曾经有个上大学的机会被自己放弃了。

“如果有机会,我也建议你去大学看看,很多东西是你在社会中体会不到的,很特别。”

陈卫军不由有些神往:“我知道了,谢谢杜工。”

他把人送去招待所,又回到锅炉厂拿了自行车,独自一个人骑车回家。

回去的路还是一样颠簸,陈卫军把手电筒固定在车龙头,脚踏踩得飞快。

今天他们收工的时间比较早,他到家的时候王三妮还没睡。

看到油灯从窗口透出的一点光亮,陈卫军心中一暖,随即想到早上王三妮说的话,情绪又低下去。

他骑进家里,捏了手刹,从车上下来,关上手电筒,轻轻推开门。

“吱嘎。”

大门发出轻微的声响,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里面的人端着油灯走出来,陈卫军看到,露出惊讶的神色:“妈,你怎么来了?”

肖月珍表情不太好看:“你以为我想来?”

陈卫军心里一紧:“三妮出事了?”

肖月珍冷笑一声:“她没事,我快出事了,明天人家就得来说我虐待儿媳妇!”,,网址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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