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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29家宴

  • 作者:佰晓声萧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7-17 07:27:34
  • 完书字数:8678

东城外,有一间小屋,屋中放了一张席子,席子上躺着蓝发小厮。他醒了,瞧着陌生的环境,惊魂不定。

突然,门响了,推门而入的是白晓,他将一杯温水放到小厮身旁,道:“你跟踪我?”

小厮道:“如果我说,是我躲在你的车上,逃过了一劫,你可相信?”

“你是杀手,向来只有你去杀人,怎的却被人杀了?难道说你的雇主要杀人灭口?”白晓道。

“要杀我的不是我的雇主,而是骷髅……”小厮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咻一声。

“啊,”小厮一声大吼,瞪直了双眼,白晓伸手去试探小厮的鼻息,发现小厮已经气绝身亡。

白晓仔细检查了一下小厮的身子,发现小厮脖子上有一个洞,那洞很小,小道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

凶手杀人手法非常高超,出手便要受害人死,这种手段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敬老院,那一次凶手阻止死者说出俊先生的身份,这一次,凶手同样在阻止死者说出一个秘密。

这等高超的杀人技,白晓从未见过,或许这纷陵只有一人见过,这人就是自己的师兄禅,然而禅行踪不定,实在是不好找。

周末来了,白晓将自己打扮得很帅气,开上一辆四座的车,依照方洁的约定,准点来到方洁的家,接上方洁一家三口,往自己家别墅方向去。

一路,方洁都没说话,方父方母也很安静,让白晓有些不自在。终于,车驶进一条翻修的柏油大道,大道两旁中了许多树。

农历二月末,许多花儿,依旧开得艳丽,方洁摇下车窗,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不多时,车驶上一个小坡,只见不远处有一道墙,墙修得精光艳丽,墙的南方,有一道门,前站了两个保安。

白晓驱车来到门前,保安打开门,向车上四人敬了一个礼,车进入其中,是一个宽阔的草场,草场约莫三个足球场那般大,再往里走约莫四里路,左右是两片竹林,竹林中有人在低头劳作,去除竹叶。

竹林之后,便是一片桂花林,桂花林之后,有个台阶,台阶之上是个宽敞的休闲场,休闲场里摆了四张休闲椅。

车驶往台阶下,白晓将车停下来,早有佣人迎接上来,鞠躬行礼。

白晓一笑,下车来,将钥匙递给那佣人,伸手替方洁开了门,方洁笑着下了车,又将方父方母迎下。

四人上了台阶,休闲场后是一个游泳池,游泳池后,立有一栋房子。这房子中西合璧,那美别具一格。

房子前有个亭台,亭台上,一个妇人正在浇花,这妇人正是林秀儿。四人过了游泳池,来到亭台之外,白晓加快脚步,上前去,一手接过林秀儿手中的花洒,放到一旁,拽住林秀儿的手来到方家三口面前。

这时,方洁洋溢着笑脸,道:“阿姨,最近身体可好。”

林秀儿大笑,道:“多谢小洁挂念,阿姨身体好着呢。”

白晓一手扶着妇人,指着方父,道:“这是方叔叔,”说话,又指了指方母,道:“这是方伯母。”

之后向方家两口子介绍道:“这是我的母亲。”

三人大笑,林秀儿道:“早些日子,我与白麒就想请两位教授来家中做客了,只是不知该以什么身份相邀,今日天造良缘,让二位教授的孩子与与我孩子走到一块,来来,里面请。”

说着,白家母子将方家三口迎接进门,邀方家三口坐下,白晓自去冲茶倒水。

林秀儿也不急着坐下,吩咐佣人去切些水果。方父抬头四看,只瞧这客厅,约莫三百平米,地上镶嵌大理石,相当豪华。

再说这沙发,酥软安逸,只是身子轻轻一靠,沙发里的机械手抓立而开始动起来,为人按摩,疏松筋骨。

那边白晓端了三个青花瓷碗,放到方家三口面前,道:“这时家中常备的参茶,请叔叔阿姨,还有小洁慢用。”

方父见了林秀儿,却不见白麒,开口问道:“白晓,你父亲呢?怎么没看见他?”

这时,佣人已将削切好的水果端上,有苹果,有梨,还有橘子香蕉等等,十分丰富。

白晓道:“本来父亲在家中恭候叔叔阿姨到来,奈何昨夜三点公司突然有急事,匆匆去了,今日已经赶回,正在路上,不消几时,便会到了,还请叔叔阿姨担待。”

“不碍事,不碍事,”只是此刻,方母在一旁道。

这时,林秀儿换了一身衣服,坐到主位上,白晓自拿起桌上的橘子,剥了一个,递给母亲,又拿起苹果,双手奉给方父方母,到了方洁处,方洁一笑,自拿了一个橘子,剥开来。

林秀儿吃了一瓣橘子,道:“二位教授,那日一别,十分挂念,老师想听两位高谈阔论,只是我那丈夫与这小儿,一直都得忙着工作,家中无人,所以一直未能去找二位。”

“妈妈,你与叔叔阿姨早就认识了?”白晓好奇,问道。

方母在一旁,道:“原来白晓是妹妹的儿子,怪不得诗书礼仪,样样皆通勒。”

“让两位见笑了,我这孩子,三百六十行,有许多都去沾染了,只是丢三落四,朝思暮想,没能学精一样东西。

多年之前,家中有些变故,不得不将其送去我母亲那边寄养,不然定让他拜在二位门下,让他学习我华夏千年高深文化,”林秀儿言毕,看着白晓,意味深长。

方母道:“妹妹谦虚了,晓儿身上所学,怕是我们这些自为正统的人,都是不能比的。单说那一手好字,我这众多弟子中,怕是没有几人能比呢。那日若非白晓走得急,我倒要问问,他师出何处勒。”

白晓道:“阿姨,这个简单,我小学之时,师从徐老师,奈何那时贪玩成型,未能学到身上精髓。

中学时,凭生傲气,亏得王师孜孜不倦,选到了一些东西。到了高中,在谢师门下,谢师博古通今,虽未能学到他身上的皮毛,但多少也受他一些影响。

至于大学,学的是些洋玩意,老师嘛,是个白脸的此师。凭得一些机缘,拜在天机道人门下,与之学理,虽不成,却也略懂一二。”

“天机道人,怪不得呢,这天机道人,可是纷陵不古传说,其人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若非他品行高洁,自隐与山中,怕是许多国学高人,都不能及,”方母听了天机道人名号,侃侃而谈道。

稍歇,白麒风尘仆仆而来,与方家打了一声招呼,上楼去换了一身衣服,下楼来,道:“你们母子呐,怎的这般冷了客人,来来,客人请到茶座旁,让白某沏茶倒水,与客人陪个不是。”

白麒引方父、方母坐下,林秀儿坐到白麒身旁,白麒温了水,取了茶,道:“方先生,筱女士,真是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

方父方母对视一笑,皆有些不好意思,不多时,四人竟谈得哄堂而笑。

沙发这边,白晓慢慢靠近方洁,一把揽住方洁需要,将方洁搂入怀中,道:“大事他们去谈了,咋们也该谈谈了。”

方洁一笑,道:“只怕现在,恩恩爱爱先不能谈咯,白大少爷,你得帮我解决份内事。”

“这……”,白晓拉下脸来,方洁一笑,在白晓脸边亲了一下,道:“所谓夫唱妇随,你的老婆有事,你当然得想法子了。”

“切,用词不当,”白晓说着,道:“今日,我平平遭人截杀,凶手都是些高手,你说说查到了什么,需要我查什么吧。”

方洁道:“我之前和你说白镇颜父子,绝非表面看着那么简单,我们的兄弟坚守几个夜晚,终于瞧出了玄机。他父子二人,这几日公然会面,白青晖也搬进了家,深夜之时,他家灯一直亮着,会有三批人,在凌晨一点、两点、三点半相继进入。

还有一事,自那日,你遇袭白海鸿报警之后,回到家里就从来没有出来过。我们怀疑他们父子爷孙三代,意见不合,白海鸿被软禁了。”

“若他们在谋划,谋划些什么?”白晓想着,道:“此事我会替你去查,我这边也有一事,需要你帮我查,先前我认识一个老人,唤作彭文定,其人身上太过于神秘,我托人查过,却查不出什么。

前几日我在福林村被西域五魔伏击,这彭文定老先生出面调解,他没出手,便以势吓退五人。

原本我以为,彭文定是埋名隐姓的高手,却在夜里看到了身受重伤的五魔之一,他告诉我躲在我的车上,逃了一命,然而当他要与我说凶手是谁时,已经被人杀了。

那人是个绝对的高手,杀人害命时,我毫无察觉,他一共出手两次,一次是敬老院。院中一白姓老人要与我说俊先生的身份时,死了。

彭文定经常出现在敬老院,我想绝对没有那么巧的事。”

这边谈论着,已经到了饭点,桌上摆了整整十二道菜,这菜中,有红烧的鱼,清蒸的鸡,黄焖的鸭儿,卤水的猪肉,也有一些青菜瓜果。

方父细数了一下,餐桌之上只有六人,心中不由有些不舒服,暗中讽刺富人家的生活太过奢侈。

白晓作为主家小辈男丁,为长辈添了酒,到了饮料。白麒举杯,“中餐有些急,未能好好准备,还望亲家公与亲家母不要介意,白麒这里先敬两位一杯。”

这边两个孩儿相视一眼,相继一笑,白晓呼一口气,道:“这事终于成了。”

饭吃得很欢,这边林秀儿让白晓改口,称方洁父母爸妈,那边也不落后,招呼方洁开口。

白晓与方洁叫了一遍,方洁羞得低下头,只顾着专心吃饭。

饭吃完了,白麒邀请方家夫妻到院中休息,白晓与方洁自然跟在后头。那边四老谈笑风生,方洁与白晓找了一颗树,坐了下来。

看着这偌大的草场,方洁一笑,道:“晓,你可还记得这片草场,那时候我们见面,多少有些遗憾。”

“是啊,遗憾太多了,那时你是不知,我心里多么期盼,与你见面相亲的不是叔叔,而是自己,现在总算美梦成真,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叫你一声老婆了,”白晓说着,一把将方洁揽入怀中。

时,已经春末,微风铺面而来,很是凉爽,白晓瞧向远方的山头,树木茂盛,已是郁郁青青,心里不由暗叹,山了山,老朋友,没想到你是那般的漂亮。

晚饭来了,桌上吃得有些名贵,山珍海味,样样皆有。宴席上,白麒将定亲之事说了出来,方家那边也不带拒绝,很快达成协议,下月八号,白晓与方洁正式举行订婚仪式。

这边婚事定下,白麒开始采购物质和拟定邀请名单,那头白晓将方洁一家安全送回。

到了方洁家,白晓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起身道别之后,出了门,回到车上,编辑消息将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朋友,当白晓翻到谭雅与成美丽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消息发了出去。

那头谭雅给白晓发了一个红包,先是恭喜白晓这个单身汉喜结良缘,最后说自己与丈夫在欧洲,有些事处理,不能赶回来,并告诉白晓,大婚之日一定要通知她,那时不管她在天涯海角也会赶到。

人,出生那刻,算是新生,但是在成长的过程,他会死去,这种死,不是指不再呼吸,而是精神,他们整天活着,但是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之前白晓就是这一类人,他不在乎自己在商业上,能够缔造多少成绩,也不会在乎,自己能够闯下多少名堂。

那日的一跪,他变了,抛舍了过去,道别了许多人,他要为未来去努力,不过他还是有些舍不得过去,所以那一夜,回到家之后,他喝了许多酒,直到酩酊大醉,才回到床上。

睡下之前,他拿出手机,翻开相册,盯着方洁的照片看了许久,吻了一口,道:“亲爱的,晚安,愿明天我们都有一个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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