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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20御心者

  • 作者:佰晓声萧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7-17 07:27:24
  • 完书字数:8672

此时春夜,细雨绵绵,别墅外十分安静,白晓倒了一杯黄酒,来到窗台前。

看着朦胧夜,他陷入了沉思。过了约莫一分钟,他喝了一口酒,解下手表握在手心里。

不知几时,他喜欢上了惆怅,可说真的,他的人生本来就是一个悲,虽然别人不这样认为,但是他自己明白,他到底有多么可悲。

孩子五岁生活在城市,已经学习了很多技能,可他五岁才接受学前教育。六岁、七岁、十岁,他都有些朋友,然而十一岁之后,他开始被别人嘲讽,有娘生没爹养的孤儿,只能寄居在舅舅家的寡仔。

他的童年,有许多伤心事,然而他的心胸却很广,格局也很大,从小就懂得了原谅。

十四岁,他终于踏进了高中的大门,然而却没有朋友,直到后来,结识了思维天马行空的周博,结识了对自己有所图的杨洋。

他原谅了杨洋,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向来不错,然而却始终再也无法和周博谈心了,因为周博已经死了,为了救他而死的。

远走海外,他还有一些朋友,不过这个朋友最后娶了自己的女友,可笑的是,朋友与他女友相恋的时候,他,白晓,正是和女朋友热恋的时候。

在他身上发生了很多事,五岁时,神符救命。七岁时,遇见水鬼,十四岁破了十年未能破的车祸案,而这一切,都来自于自己的不平凡。

他学习心理学,不是要济世救人,更不想去做个有名的侦探,只是想走出杨溪,然而他从来都没有走出来过。

终于,他鼓起勇气拒绝了杨溪,然而现在他的心里却很难受,哪怕此刻已经与方洁重逢,也还是如此。

正月二十,雨停了,不过嫩草却还是湿漉漉的,他很早就起来,在院子里跑了一圈、两圈、……

最后他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休息了三分钟,进入屋子,此时佣人已经将早餐摆放在桌上。

他拿起一块面包,重重的咬了一口,咀嚼着上楼,将整块面包吃完之后,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一身西装,开着车离开了别墅。

他打听过,纷陵最好的心理医生莫可寻在东城的摩天大厦开了一家心理咨询所,所以他来了。

白晓没有预约,然而却来的很早,所以很快就见到了莫可寻。莫可寻留着小胡子,见了白晓就面露微笑。白晓点点头,有些事,他看穿了,不过他不会说穿。

白晓坐下之后,莫可寻端上一杯香纯的龙井,放到白晓面前,道:“先生,来这么早,莫不是有什么急事吗?”

白晓一笑,道:“困扰了六、七年的事,总想找个人倾诉,然而别人听了之后,只会当做笑话,只有你不同,会给我解决烦恼。我看了你的时间表,如果我来晚了,一定约不上你,所以我很早就来了。”

莫可寻道:“既然你查过我的资料,相信你应该明白,要我听你说故事,可是很贵的。”

“那是,如果觉得不值,我肯定不会来,既然来了,诊费我就能够去出,”白晓勉强一笑,道。

莫可寻道:“那么请问这位先生,你一直被什么东西困扰呢?”

白晓道:“情,莫医生,有人说,人的一生,缺少什么,就会去追求什么。我的困惑,得从七年前说起,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学生,在荷尔蒙最盛的懵懂期,爱上了一个人,后来我们分开了。

时间的流逝,我经历了许多感情,可是始终无法找到曾经的快乐。”

莫可寻一笑,道:“先生,你错了,人生最重要的是成就感,你不是放不下那个女孩,而是不肯面对那次失败,因为这次失败打破了你的梦,粉碎了你的理想。

你的穿着,在纷陵是少有的,也是如此,你才会更加在意这次失败。”

白晓摇摇头,莫可寻道:“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怀远路有一家有名的火锅店,记得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想要去吃一次,可是不巧,火锅店没有开门,后来我很忙,可是每天都惦记着,直到我去吃了,才没有想过。”

白晓一笑,道:“或许吧,曾经我以为,爱情就像犯罪,有行为必须有心理支配。

对于这份感情,我的心理变化实在太大了。我爱她,跟她分手之后,我就一蹶不振,名落孙山,进工厂。那时候我无时无刻都想着报复,我幻想着自己中五百万,或者创业挣一千万,然后穿着名牌,开着豪车去见她,要挣回一些面子,让她明白没有选择我是错误的。

后来,我拥有了身份,穿上了名牌,我却不想以这种方式去见她了。我反而打扮得很土,我跟她再次见面,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一切。

再后来,我们因为某些原因,有联系在一起了,而且经常一起做事。她知道了我的身份,有过失落,更有讽刺,这次她开口了,我拒绝了她。”

莫可寻一笑,道:“白晓,白少爷,犯罪心理学的高材生,从来不去给人看病,但是心理学这份学术的缔造,不在我之下。你来,不是为了让我说服你的,而是想倾听我心里给出的答案。

白少爷,人生面临着很多选择,得到一样,必将失去一样。忘记了心中的伤痛,你将会变得更加强大。我无法解决你的麻烦,不过却有一个麻烦想请你帮帮忙。”

白晓道:“你说出了我的名字,不知道是我太出名,还是你太聪明了。

万法归一,我的道可以寻求答案,你的道同样可以寻求答案的。”

莫可寻道:“的确,可是我所求的道,是刨根问底,你所求的道是灵机百变。你始终比我优秀许多,不妨给我些建议,同样的,我会付给你报酬的。”

白晓一笑,道:“莫医生一再谦虚,我就厚着脸皮说两句了。”

莫可寻道:“白少爷一直在追求对于错的答案,用自己的智慧去告诉别人,刑法是不可以触犯的。正好,这几日我遇到了一件怪事。

我的一个亲戚,祖上因为阴宅风水,砍掉了邻居家的一根树。邻居家自然不服,便在阴宅前面埋了三只死猪,诅咒我这亲戚家,三代之后绝子绝孙。

那时本来只是一时之气,不久之后两家重归于好,我这亲戚兄弟一家四口人,如今已经组建了四个家庭,一个家庭生了两个孩子。

不久前,我这亲戚的大哥家儿子死于车祸,接着二哥家的儿子溺水而亡,现在我这亲戚,自家的孩子一病不起。

一时气话,不犯刑法,而两家交好,从未有过争吵,我们不能将亲戚的邻居告上法庭,可眼下很多事太过巧合,不知白少爷有没有什么方法帮帮我这亲戚?”

“如果是报复,动机是什么?莫医生,人生没有那么多巧合,但是有的事他却偏偏真的很巧,”白晓回答道。

莫可寻拿出一份资料,放到白晓面前,道:“白少爷,起初我的想法跟你的一致,不过后来,我却不是这么想的。

我亲戚的大侄子是职业赛车手,车技一流,曾经拿下了三次冠军,每天开车往返家中不下于3次,对每个弯道都很熟悉,不可能出现事故,然而这次事故却让他车毁人亡。”

白晓翻看着资料,道:“事故的原因是什么?”

莫可寻道:“刹车老旧失灵,职业赛车手都是手握天堂路,脚踏鬼门关的,他有一个好习惯,上车的时候都会检查自己的车,如果车有问题,他怎么会上路?”

白晓一笑,放下手中的资料,道:“那么你亲戚的二侄子呢?不会是游泳健将吧?”

莫可寻点点头,白晓一笑道:“两人都死在了自己的专长上,所以你亲戚一家就想到了曾经的诅咒。同样,如果有人想要害你亲戚一家,也会利用这个诅咒,莫医生,看来你亲戚家惹到了犯罪天才了。”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请白少爷你帮忙,只是近来你比较忙,不过我们还是很有缘分,你自己找上我了,”莫可寻大笑道。

白晓拿出一支笔,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递给莫可寻,道:“如果我们真有缘分,还会见面的,我该走了。”

去哪里?

白晓并没有明确的目标,见方洁,白晓担心方洁的身份暴露,所以三走两走,来到了养老院。

这里的人很祥和,他们活着,似乎没有什么忧虑。几个老人在那说书听曲,讨论家国事,见白晓来了,那上次与彭老下棋的老先生走过来,笑脸相迎,将白晓拉入人群中。

老人太过热情,白晓反而显得不好意思,几次想开口,最终都没有说话。

与彭老下棋的老人乐呵呵的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曲,金庸先生笔下那个曲洋的曲。”

另一老人站起来,道:“正巧我姓刘,这里有位老伯姓帅,有位老伯姓白。”

“白姓?”白晓脑袋飞速运转,那姓白的老人假意一笑,道:“是啊,纷陵齐、木、白、周中的白,只是我没他们幸运,没能腰包鼓鼓。”

白晓道:“这么说,白先生您是白公幕启之后喽?”

姓白的老人道:“白公幕启,确实啊,只不过我家比白公幕启家还要尊贵。

白氏历史已成商业必读的书了,然而人民往往只是记住白公幕启的后代,却不知道,白公幕启之祖白一,纷陵赫赫有名的白家,只是一个将死的奴隶。

而要杀他的,正是赫赫有名,纷陵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大人,白栩法。

小兄弟,历史皆有胜利者书写的,纷陵白氏如日中天,早就已经忘记了他卑微的过去了。

不过我也挺佩服他们的,几次大改,居然取代了曾经的白氏。”

白晓道:“那么曾经的白氏是如何落寞的呢?”

白姓老人道:“家族落寞,千姿百态,或为天灾,或为人祸。这其中的原因,由于时代太过久远,已经被人遗忘喽。

不过我有一言,如果今日的白幕启之后,处理不好这内部的关系,不久之后将会走白栩法那个白氏所走的路。”

“什么意思?”白晓扰扰头,问道。

白姓老人道:“1984年,我是一名刑侦警察,突兀一天,接到了白杞夫人的报案,说自己的丈夫,死于车祸,不治而亡,希望警方能够抓到凶手。

我和我的师傅,一个45岁的老警察赶到车祸现场,那时候办案,可不像现在,什么指纹查验,痕迹分析,所走的只能是摸、问、寻、查。

现场一片狼藉,白杞的车都瘪了,撞白杞的车辆,是重型大货车,那时候纷陵拥有这种货车不过百辆,我们一一排查,发现都不是。由于信息太少,只能当成悬案。

1993年,同样的一场车祸,这次受害者是白青峰。白氏集团董事长哥哥,白镇猿的独子。车祸现场同样一片狼藉,撞死白青峰的,也是一辆重型货车,而这辆货车,所留下来的东西,与撞白杞那辆一模一样,后来这个案子也成了悬案。

小伙子,你有没有发现,两次车祸的受益人,都是白家最有声望,最有能力的人?”

姓帅的老人道:“阴阳杂说中,有一种邪法,将妄逆天机术,为了让自己的后人受益,求法者会对邪道士说,一物换一物。

然而天机道长,违逆者,怎会有好下场,不出五代,必会遭受无妄之灾,那时我与白老兄联手,始终没有找到这个邪道士,没想到多年以后,我们又聚在一起了,时隔多年,还是谈起了那件不愿意谈的事。”

“这一官一道,总是喜欢神神秘秘的,小兄弟你别介意,”曲老一笑,一把捏住白晓手腕。

白晓只觉得手腕犹如万蚂啄咬一般,顿时御气,想要挣脱。然而曲姓老人只是轻轻一点白晓腰部,白晓顿时了下去。

曲姓老人道:“小伙子话,别紧张,你最近邪气压身,我这几十年的老中医帮你一把,给你泄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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