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小说网

当前位置:首页 > 经典文学 > 龙门战神

第九十八章 入主岩塘

  • 作者:高火火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4-22 17:20:47
  • 完书字数:17598

岩塘风华镇的势力在被成野掌控以后,从北郊延伸向骞乐镇一带,大有称霸一方的气势。然而他的野心,在扎根岩塘数十年的郑文辉眼中,既是挑衅,也是作死。

郑文辉外号“光头”,传言与冀州三转盘万雄帮老大苋为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

成野的势力与青松镇朱垣凤形成盟友,这让视其为眼中钉的郑文辉心痛难忍,他既不能贸然攻打,又不能任其滋长。于是便有了郑文辉授意下面人,三番五次的找成野麻烦的频繁事件发生。

成野底下的人三天两头的受到创伤,人心浮动,怨怒之意早已按压不住。

这伙兄弟不明白,风头正起的时候被人打压,为什么不还击,干他狗日的!

还手!成野当然想,可是短短数月虽吸吞匡忠德残余的势力,也吸纳了一些人马,势力卓见成效,力量也在逐步增强,可在盘踞数年的光头郑文辉面前还显幼嫩。

常言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况且,成野目前的实力也并非异常雄厚。

形势明朗,事态严峻,成野急于寻找任天龙,一是感念恩人,更重要的是他想让任天龙掌舵,否则以郑文辉的心性,勇动而起,不顾朱垣凤的制衡,他成野再怎么胆实过人,钢针刁钻,也会成其刀下的亡灵。

出气是小,损命事大。

正是基于这点,郑文辉的挑衅成野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隐忍。

四月末的黄昏,有点喽嗖,风起如惊鸟一般,将整片大地蒙上了一层目不能及的灰沙;也将这方天地,映衬着更加晦暗不明。

通塬大厦附属一楼,灯光灼亮,目及之处也不过十米开外。

此刻,楼外站着几名黑衣男子,他们吸着烟,百无聊赖的四处打望。

“等等。”

几人中,一个眼贼的青年突然呵斥一声。

“跟你们说话呢!”

青年的呵斥吸引了几位把守人的目光,于是朝着同一方向快步过去。

“干嘛的!”

几人走向一行五人的身前,魑魅魍魉,趾高气扬。

道上的人都懂规矩,前来拜会需容通禀才能进入,贸然直闯只能是对老大的不敬,做为追随者的他们,是绝对不允许的。

“你们最好说你们干嘛来的,不然……”

这几名青年汉子说话间,袖口隐约露出一根铁棍。

“叫成野出来见我。”

闻言,几人朝一名青年看去,只见此人相貌普通,面容白皙,高挺的鼻梁下一双锐利的瑞凤眼,不经意碰撞目光,如坠深渊,惧念直抵心底。

好可怕的年轻人!

“龙哥,您是龙哥!”

任天龙说话之际,几人认出了他。

因为成野的极力寻找,任天龙的模样简直是映入他们的脑子里,想忘记都难。

“龙哥您回来了,请稍等,我这就去请老大。”

几名汉子说着,连忙跑向大楼正厅。

看到这里,任天龙面色温和一言不发。

他不说话,身后的宵红、宋彪、孟子德,大豁牙也不言语。对于成野,这个靠仇怒之心占地为王的青年,他们并不能知悉太多。

当然,任天龙不说,他们也不敢多问。

“龙哥!”

任天龙一行人驻足不久,一个面容显瘦身材中正的青年快步出来,在离任天龙还有两步的时候,他跪了下来。

这一跪,可吓坏了紧跟他的徐厚志等十几人。平日还算威严的老大,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居然膝落无声,像个孩子。

一时间,他们跪也不是,不跪也不行,迟疑中徐厚志等人还是齐齐的跪向了任天龙。

“快起来。”

任天龙看向跪地的成野,面色没有惊讶,他慢慢的上前一步,搀起他。

“龙哥,这段时间您去哪了,找了你大半年,踪迹全无。”

成野嘴上有丝愁怨,不过内心与脸上,欢喜的程度无以言表。

“知道你有心,这不来了吗?”

任天龙笑着将手搭在成野肩上。

此刻的任天龙心里还是开心的,起码自己亲手教出来的人,没让自己失望。

“龙哥,您平安归来就好,走,我们进去说!”

说着成野率众将任天龙一行人迎进大厦五楼。

厅房灯光璀璨,装修大气而卓雅,任天龙被成野请于上座。

“你坐”任天龙见成野站在身侧,便示意他坐下。

“你也坐”任天龙让一旁的宋彪也坐了下来。

成野坐在任天龙左侧,宋彪坐在他的右侧,宵红则是站在任天龙的身后,孟子德与大豁牙也与宵红并排站着。

“龙哥这位是?”

成野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到场上唯一的女人宵红的身上,于是喜颜问道。

他没有先问落坐的宋彪是何许人也,令任天龙有点意外。

“影子。”

任天龙当日带宵红回国,后者以死相逼,非要留在任天龙身边,护卫其左右。后经宵红央求,重燃人生,任天龙索性便唤她为“影子。”

“宋彪。”

宋彪碍于场面起身抱拳,自报家门。

成野起身,笑着举拳回应。

整张餐桌,摆着七八把椅子,而任天龙带回的四人中,也只有宋彪能坐其侧。

一是他对任天龙有搭救之恩,二是此人思维圆滑缜密,特别是脱离叶家之后,行事更是稳重低调,大有儒将之风,虽然他之前活的像狗一样。

“哟哟哟,不好意思成哥,我来晚了!”

宋彪刚自报家门坐下,厅门突然被推开闯进一名高个青年。这人一进来,便拍了拍成野的肩膀,自顾自的坐在他的身侧,对任天龙一行人,视若无睹。

“站起来!”

成野见陈雁飞这么不守规矩,当即黑着脸,低声喝道。

他的声音不大,可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到。

闻声,陈雁飞先是一愣,再定睛看眼成野肃穆的神情,于是猛晃了一下脑袋,似是清醒了一些,立即冲成野点了下头站起身来,快步走向任天龙。

“龙哥,真对不住,事多耽误了,应该门口迎接您的。”

说着,陈雁飞将手伸向任天龙。

这时的陈雁飞跟刚进来的他判若两人。

看着眼前面容清瘦,脖颈处有大块红癣的高个青年,任天龙将手递了过去。

他刚吸完毒!

任天龙对吸毒的人可谓是记忆深刻,当日与哈利奥拉,福尔罗德等一行六人,在温莎城堡火线逃命的途中,见过许多因吸毒神情恍惚,皮肤溃烂的人,那些都是is用毒品控制,让新入成员练习射击的牺牲品。

刚跟任天龙握完手,陈雁飞便将目光扫向就坐的宋彪与其身后的大豁牙二人,这三人对陈雁飞的目光,有礼貌的微笑回应,不过当他看向任天龙身侧的影子时,神色一惊。

这美人不光生的好看,皮肤还光嫩。

见陈雁飞打量着自己,影子将冰冷的眼神撇了过来。

“冰美人,惹不得。”

陈雁飞感受到任天龙身边的这个美人不是善茬,便悻悻走了回去,这次他还算规矩,静静的站在成野身后并未落坐。

“雁飞是我发小,在您面前没礼数,龙哥千万别放在心上。”说着,成野起身举杯,恭敬的弓身面向任天龙:“这杯酒,龙哥我敬您!”

真是成长不少!

任天龙见成野言行举止与之前分别有了变化,微笑的点点头。

他不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畅快!

任天龙酒杯一见底,成野很快为他满上。

“来,干!”

这次,任天龙,成野,宋彪三人一起举杯,开怀畅饮。

任天龙的回归,带着仇怒,带着希望,也带着暂时彷徨的思绪。

今夜的酒特别的醇香,知道任天龙好酒,成野将上好的佳酿拿来供饮。几人一直喝到深夜,任天龙才被送到七楼东面豪华房间。见任天龙躺下,影子与宋彪

(本章未完,请翻页)

几人,便在侧门房半睁半醒着守候。

窗外飞纱缕缕飘摇,牵动着窗架,鼓鼓生风。

夜已静,恩师远行,佳人如斯,一切夙愿都在寒风中奔流。拂晓过后,又将会是怎样的一个明天?

总之,曾经风靡阳城无敌的王,街角弄堂口口相传的任传奇回来了!

清晨,北风席卷了中东高段山脉,从京州一路撕扯,掠过冀州、扰了阳城、冲着岩塘呼啸而过,继而姿态不减地扑咬向辽河边界。

通塬大厦周边街道,因昨夜夜市纷扰,显得一片狼藉。在被风袭怒流之后,一些纸袋碎片随空飘摇,显得空洞和冷清。

五楼左厅,成野和衣侧睡在沙发,一丝光线扰了他的眼,他侧过头来,伸手挡去强光,好一会儿,他透过五指眯着眼移看向一旁,平静道:“怎么了,你一夜没睡?”

窗帘一侧,陈雁飞双手环抱于胸,看眼成野,接着又将目光眺向窗外的街景。

“你有什么话就说。”

成野坐起身来,将短发无意的朝后顺了顺。

“成哥,你真打算把现在的一切让给任天龙……。”

“叫龙哥!”

陈雁飞对任天龙直呼其名,令成野很不悦!

“好,龙哥。”陈雁飞转身:“成哥你想想,这一连几个月,我们异常艰难的把队伍壮大,在风华镇算是扎根了吧,等骞乐镇我们彻底吃掉以后,什么光头仔,马三爷,我们再也不怕,到时候把我们的势力壮大到岩塘所有的地界。到那时成哥,还有谁敢欺负咱们,看谁不顺眼,撵死他就跟撵死一只臭虫一样的!”

“说完啦!”

成野点燃一根烟,静静的听着陈雁飞唾沫横飞。

“成哥,你再想想,叶家那是好惹的,龙哥杀了……”

“住口,我告诉你,如果你以后再敢对龙哥不敬,别怪我不顾兄弟情义。还有,如果没有龙哥,我早就死了,我现在拥有的这些,本来就属于龙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听明白没有!”

陈雁飞言辞激进,正要继续继续往下说,成野突然将烟头丢在地上,一把拉过陈雁飞的脖子,怒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警告着陈雁飞。

见陈雁飞悻悻的点头,成野松开手拿起沙发上的外衣便走出门去。

“还有,你最好把毒戒了!”

成野走后,房间只留陈雁飞一人愣在那里,他不明白成野为什么冲他发这么大的火,他们才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转身目视向成野离开的方向,陈雁飞目光渐渐的凝聚出一层不容忽视的阴冷。

渐渐的,陈雁飞面无表情的坐到沙发,翘着二郎腿,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白色粉末,咧嘴一笑:“戒毒,哼!戒毒是不可能戒毒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戒毒。”

冷哼一声,陈雁飞用指甲盖从小包里剜出一点粉末放在鼻孔。瞬间,在光线的见证下,一个几近癫狂,痉挛的青年,开始了他的竭斯底里。

通塬大厦的居房不可谓不奢靡。

琉璃墙壁,水晶吊灯,连走廊都是品质很高的藏青色地毯,特别是在任天龙入住的这层,更是将走廊摆上了中型罗汉松,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咚咚!

影子打开门,见来人是成野一众,便示意进来。

跟成野一起来的有陈雁飞,徐厚志等一帮忠于成野的势力骨干约十三人,这帮人面向任天龙弓身道:“龙哥。”

这里面有见过任天龙的,当然也有昨晚没见过任天龙的人,他们看到,或多或少显现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任天龙,任传奇,那个搅的阳城天翻地覆的年轻人,竟是面前这个看似比柔嫩,且相貌普通的青年?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挽。

众人还算见过世面,惊愕的神情在弓毕起身之后归于平静。

“说吧!”

任天龙盯着成野,语气平和道,他拍了拍身侧的黑皮沙发,示意他坐下来。

“龙哥,是我没用!”

成野站在原地有些自责,他知道任天龙所问何意。

毕竟整日被骞乐镇霸主郑文辉压制,底下人怨气滔天,想不让任天龙知道都难。

他的话听在陈雁飞一干人的耳朵里,有些刺耳,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

这个时候,他们并不拿任天龙当自己人。

老大在“外人”面前自灭气焰,委实有些丢脸。

“别这么说,眼下什么局势,说来我听。”

……

午后,尘非尘、土非土,此刻温热的气息以一种不可逆转的局面,迷漫在离风华镇相距四公里的骞乐镇一带。

镇东一座鼓楼此刻喧嚣不断,这里是“秋兴”之地。

也就是斗蟋蟀,斗蛐蛐的地方。

此地的斗蛐蛐可并非娱乐杂耍一般,而是聚众赌博。有的人可以晃眼日进斗金,有的人也可能顷刻间倾家荡产,当然不乏一些小资烂赌之流,浑浊挣扎在其中。

由此,宣泄与激烈的情绪,也就无可厚非的波及开来。

当然,不管谁赢谁输,获巨利者永远是这里的庄主。

“啊哈,你又输了!”

“哈哈!”

“哎,狗东西,真不争气!”

一名中年男子垂头丧气的步出楼外,他走下台阶,绕到一片林子后面,点燃一支烟,正准备方便。

可是突然,他神色一惊,顿然放声大叫,可未等“庄”字出口,喉咙已被一块明晃晃的刀片瞬间割断。

太快了!

“一举螯头,再婚牛氏,利绾名牵竟不归。饥荒岁,双亲俱丧,此际实堪悲。堪悲赵女支持,剪下香云送舅姑。罗裙包土,筑成坟墓;琵琶写怨,竟往京畿……”

鼓楼塔台,昆曲《琵琶记》里的一段沁园春,此刻斥欲正浓的从一个复古的留声机中,如精灵一般脆耳的激烈出来。

科技这么发达,有手机有电脑,用留声机听戏足见听者的儒雅与念旧之风。

随着留声机里别致的昆曲宣泄而出,塔楼下方一众浩瀚人马恢弘而至。

“不好!”

塔楼外,围守的人马见任天龙等人气势如虹的扑咬过来,当即抄起家伙冲了过去。

面对阻挡的一众黑衣大汉,成野、影子等一干较有身手的首当其冲,为任天龙挡下第一波刀枪棍棒。

基于此,任天龙所行,像是康庄大道无人能挡。

随着塔楼下方汇聚的敌对人马越来越多,任天龙这边的兄弟也都怒气决绝的冲杀过来,气势如排山倒海一般。

除了固守风华镇的少数人手,以任天龙为首,成野主导的所有弟兄全都集结于此。

想来,此次出击是带着必胜的决心。

曾子说过,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成野对任天龙不折不扣的信服,为他以后成就自己怪诞惊奇的人生,埋下了冗长的伏笔。

双方杀伐混乱,刀光剑影,一时间将塔楼乃至边围挤的水泄不通。

因为战斗的激烈,敌对的勇猛,任天龙带着影子,成野,大豁牙三人刚冲到塔楼一楼大殿,便被阻住了身形。

任天龙目光惊闪,向靠前一名持刀男子右臂一振,挥击重拳,来人便被横撞地面,随着翻飞身子的还有那把虎虎生威的宽厚大刀。

大刀空中骤斯,任天龙身形如风,一脚将刀身撞向身前,随即气势不减的,冲向身形显有一丈开外的一众猛汉。人刀并进,众汉用手中刀棍刻意一挡,只听哐当!一声,杀伐更盛。

撞刀被挡住了,可是任天龙已袭进他们的身前。

一直听说阳城任天龙骁勇无敌,有着卓绝的身手,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任天龙的小试身手,令成野手下正在恋战的徐厚志等一干兄弟,生出一丝惊叹与几多期许。

任天龙凌空一跃,欺身向挥刀过来,眼看就要喜面得手的四名瘦高不一的男子身前,几人喜色突然凝固,像是香消玉殒的昙花。

随着惊愕的神情,几人身前的年轻人,双刀从腰间抽离,顺势朝他们咽喉一划,众人自己都感觉不到疼

(本章未完,请翻页)

痛,莫名的就觉得力不支体,狰狞的刀身随着他们晃动的身子一起,响落地面。

噗……

四道血线瞬间洒向高空。

任天龙疯狂的席卷战场,令窥视这方战况的一处高石旁,两名青年颤颤巍巍。

“怎么办,我们还要不要冲过去。”

这个年轻人面庞白净,一身白衣很是讲究,像是有洁癖。

“亲爱的,你疯啦!那可是风靡一时的王,你可别冲动啊。”

白衣青年身旁,一个花色上衣,黑色裤子的秀气青年,怯懦的说道。

他说着,将手挽在青年的胳膊上,甚是爱腻。

一个男人穿着紧身裤,还将花色上衣扎在裤子里,委实很娘。

“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好像不太好吧!”

这白衣青年也不嫌弃,与花衣青年十指相扣。

“嗯哼,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骞乐镇易主呗,再说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呵呵,当初郑秃子把一袋子钱倒在你面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白衣青年没好气的说道,弯起中指刮了一下花衣青年的鼻梁。

“此一时彼一时嘛,再说了亲爱的,你觉得传奇的王会败吗?”

花衣青年将秀气的十指伸向眼前,透过指缝看向下方被血腥弥漫的石峰塔。

“怎么,你看上他了!”

白衣青年面无表情,似是而非的样子。

“哼,你说什么啦,我才不是那样的人,郎,你知道的,除了你没有谁会住进我的心里。”

花衣青年急了,轻轻拍了白衣青年胸口一下,随即暧昧的将头靠了上去。

那副神情,像是怕被别人夺去宠幸一般。

“哈哈好啦,逗你的,走吧!”

白衣青年喜气一笑,搂着花衣青年朝向山路方向。

“哎呀,郎,你真坏,坏死啦……”

下方石峰塔顶层。

“郑爷,成野那杂碎带人杀上二楼了。”

一名中年男子恭敬的在门外禀报。

门内,坐着一个皮肤细腻,面目白净的白衣光头男子,此人身材芊细,生的俊朗,若配戴秀气长发,定被人以假乱真的当做美娇娘。

他的白净则与刚才山上那位闲来观客的白衣青年不同,他面庞再是精琢,也是痛失了秀嫩与清雅的皮囊。

“畜生!”

中年尊称的“郑爷”,正是人如其名,骞乐镇令人闻风丧胆的郑文辉。

当然,也是此处的庄主。

“不过……”

中年男子有了顾虑。

“不过什么,还不快去,都是些小臭虫你还怕他不成。”

见来人并未迅速退出去迎战,郑文辉狠厉一声。

“好像,带头的除了成野,还有一个狠人!”

“怎么,你是怕了!”

“不……”

“不管来多少人,吩咐下去,一个不留!”

未等这人说完,郑文辉果断下令,他对成野之流简直是深恶痛绝。

当然,他努力多日,为的就是激怒成野。果然,对方上当了。

“水默水沁呢。”

“我们被围的时候,他们俩就不见了。”

“该死,喂不熟的狼崽子!罢了,黑皮他们出发了吗?”

郑文辉问道。

“已经在路上了。”

“好,哈哈,到底是暖巢的家雀——嫩的可怜。”

“郑爷,这边你放心,不管是谁来,我定叫他有去无回。”

他信誓旦旦道。

“朱垣凤那边有什么动静?”

郑文辉思量了一下,继续问道。

他是怕打好的算盘,被青松镇朱垣凤从旁掣肘。

“刚才电话核实过,今天朱垣凤那边并没有出动人手。”

“那就好,去吧,速战速决。”

郑文辉一声令下,挥退来人,随即心中发狠:纵使你神侯在世,跟老子做对,都得死!

浓墨泼洒过的午后,渐进灰沉,像扣进鬼门的晦暗,消沉淡泊,几度低迷。

石峰塔的外围此刻鲜血裹尸,哀鸿遍野,凄惨的哀嚎依然殐殐的从塔楼里惊传出来。

杀伐更盛更猖獗的两方人马,本在任天龙带领的成野及众势如破竹的攻进塔楼,本是鱼来得水,可随即应援的敌方人马,像是涌泉一般疯狂递进,这让原来轻松的战局陷入了短时间的“困兽之战。”

而我们骁勇无敌的王,任传奇任天龙断然不会让这种尴尬的局面持续太久。

他要做的就是直捣黄龙。

射人先射马, 擒贼先擒王。

骞乐镇霸主,盘踞此地数十年的郑文辉不死,这场战斗不可能结束。

石峰塔四楼,影子用力一刺,随即从那人腹部抽刀再右旋腿将之掀飞,尸体落向下方,砸在三楼旋梯,成野砍伤腿部,正欲起身还击的青年身上。

成野袖口一动,一把快要正中头顶的砍刀从他右侧倾斜而落,而右侧一名汉子脖颈动脉被一个极细的钢针穿刺,对方顿然捂着脖子仰面倒地。

短小的钢针,被成野运用的炉火纯青,想来平日里没少下功夫。

大豁牙战时英勇,死斗毫不含糊,他跟着宋彪摸爬滚打数年来,还算经历过几次战斗。他坚决并且顽强的与徐厚志等人挡住了,蜂拥而来的敌方后援人马,将这些人牢牢遏止在了三楼塔厅与二楼楼梯位置。

嘭!一直所向披靡的影子在护着任天龙步上顶塔五楼的楼梯时,胸口突然被一记脚力撞翻在地,来不及起身,几把大刀忙不迭的密袭过来。

惊急之下,成野跨步用钢针撞翻两把刀刃,而他自己则被就近的一刀砍中后背。

即使如此,还有几把刀刃朝影子身上招呼,成野中了一刀后,依然没有去回身查看自己的伤势,反而看向影子那方,有种苦涩的神情显露出来。可是突然,他又阴雨转晴,因为有把短刀领先对方刀刃,横在了影子面前。

见持刀人,成野彻底松了口气。

影子得此空隙,旋身而起,这时任天龙另把短刀已划过那几人的胸膛。

任天龙给影子一个笃定的眼神,随后纵身朝向守住上方楼门的中年男人。

在影子转向后方,加入成野与大豁牙等人击挡后敌的阵营当中时。任天龙徐徐的抬眼,看向梯价上中年男人,刚才影子险些丧命,全是拜此人所赐。

他果敢而决绝,纵身一跃双脚前踢,中年男人巍峨不动竟用手肘去挡,这一挡不得了,他自己居然后退了两步,肘腕一时间传来一阵颤痛。

“这人!”

一直显得平静的中年男人,眉宇间瞬间阴沉起来。

他自知托大了。

“你是谁?”

他确信,此人之前从未谋面。

面对惊讶任天龙不言,他待脚定,双刀直刺中年男人。

见刀锋凌厉,来人气势强大,中年男人有了刚才那一击,根本不敢小觑。

他拳掌回旋,腾身侧移,硬是堪堪躲过了任天龙数次双刀袭肩,顺势划刺胸怀的锋芒。

原来是个练家子。

授意抵挡下方人马的影子,此刻也注意到了任天龙这边的对局,一时间也无法分身。

见其躲过攻击,任天龙不急不躁,重力一划,便将银冬刀刺进中年男人腰侧。

好险!中年男人面颊有了冷汗。

再击不中,任天龙攻势依然不减,他双刀递进,赤影向前,一脚踏在扶梯的柱子上,身体顿然前倾。

任天龙看着一处,然后静静的目光一撇,只见中年男人不可置信的一手捂着脖子,鲜血从指缝中溢出,而他的另只手则探向腰间,血口决裂,骨血可怖。

原来早就中了任天龙一刀。

“不用刀跟我交战,这么看不起我。”

任天龙随手一划,刀尖滴流的鲜血凌空一扬,刀刃处白芒净洁。

中年男人不可置信,无可奈何的饮恨倒地。

(本章完)

(快捷键上一页 章节(快捷键 enter) 下一页(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