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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

西法俊秀无暇的脸上，墨绿色的泪痕至上而下蔓延，迎着冰冷的海风傲然而立。

太平静了！

即使劈出了堪比世界最强的恐怖斩击。

西法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似乎在他的眼里，这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至于西法的身边，凯多的表情截然不同。

他内心的震撼程度，丝毫不亚于对面的波鲁萨利诺，几乎露出了一模一样的表情。

“连斩击也这么恐怖？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西法的侧脸。

凯多满头大汗，原本凶煞的气势稍微收敛了一些。

在西法面前，他实在不敢抢风头。

别的不说，光是单枪匹马掠夺天上金这件事，就足够让凯多顶礼膜拜了。

这等勇气，绝无仅有！

气氛凝重。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就这么站在海贼船的船头，与佛之战国隔空对视！

“凯多……”

“在！队长，你有什么打算？”凯多诚惶诚恐，恭敬的应了一声。

他和西法相反。

接触越深，越是敬畏。

虽然骨子里有着反叛的基因，但是凯多这会根本没有半点歪心思，反而唯西法马首是瞻！

“看见对面那个卷毛了吗？”

西法的目光，转移到战国的身后，落在波鲁萨利诺身上。

虽然这个时候的黄猿，还只是一名少年。

但是身上那股猥琐气质。

却和四十年后如出一辙。

看见他以后，西法的敌意反而加深了！

“认准这个人，待会就逮着他打！”

西法的语气不再冷淡，难得多出了几分狠意。

“额……冒昧的问一句。”凯多忍不住卦道：“那个小子，曾经是你的仇人吗？”

凯多惊了！

这还是他加入洛克斯海贼团后，第一次听见西法主动下令！

那个小子，何德何能？

居然能让万年冰窟一样的黑翼大魔动怒！

“不顺眼，这个理由足够了吗？”西法冷漠回应。

“我明白了……”

凯多识趣的中断了话题，接着顺着西法的目光看了过去。

仅仅看了几秒钟，他立马懂了。

此时。

波鲁萨利诺，一边躲在战国身后，一边做着夸张的肢体动作，浮夸的样子就像一个卖力表演的小丑。

嗯，没错！

这种人，的确很欠揍！

“队长，包在我身上，待会我一定会狠狠的将他揍趴！”凯多抽出背后的狼牙棒，拍胸脯保证道。

“再说吧……”

西法身影一闪，腾空而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站在了半空之上。

“卧槽？！”

这诡异的一幕。

顿时让整个海面一片哗然。

——

“这是什么能力？是月步吗？”

“不对，他并没有踩踏空气，更像是瞬间移动！”

“难道是飞行果实？”

“放屁！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果实？”

……

不同于刚才的死寂。

海军舰队一片嘈杂。

凭意念滞空？

不依靠果实能力，也不是海军六式，更没有任何支撑的情况下，居然……凭空飞起来了！

“漂浮，飞行……”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金狮子的能力吧？”波鲁萨利诺怔然抬头，大脑完全短路了。

西法，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难道加入洛克斯海贼团，还能够共享能力不成！

“你问我，我问谁？”

战国脸色阴沉的甩了一个白眼。

原本，他只是忌惮而已，这不代表他真的认怂了。

但是！

西法这一手意念滞空，还真就把战国唬住了！

“恶魔果实能力者？”

战国目光闪烁。

他试图从西法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可是除了冷冰冰的气息外，却一无所获。

这更让战国感到惶恐不安！

过去，

每一次与罗杰，白胡子等人对峙的时候，凭借着直觉和强大的见闻色霸气，他多少能够揣测出对方的意图，并且以此为预判。

这就是为何，

号称“智将”的他，能够与这些金牌选手周旋的原因之一。

可是……

直觉也好，见闻色霸气也好。

在西法身上统统失效了，他就像一个黑洞般吞噬了一切感知和窥探。

这种诡异的现象，战国事先从未遇到过！

简直细思极恐！

“他想干嘛？”

大海一片死寂。

有些时候，无形的震慑，反而比直接战斗更具威慑力。

西法并没有刻意做什么。

他就这么平静的站在半空，双手插在衣兜的两侧，黑翼大魔特有的威势便笼罩全场。

比起那两道碧绿色的泪痕。

佛之战国身上的威势，似乎也变得黯然失色了！

高空之上的西法。

其实并没有外人想的那么复杂，双眼一直古井无波。

凌空站立……

在死神世界里，只是一种最基础的能力。

但凡对灵子的掌控力不那么拉跨。

几乎每一个死神或者破面，都具备这样的能力。

甚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西法，并不是故意为了炫耀。

他之所以会来到高空，是因为这样更方便他瞄准军舰罢了。

是的！

把军舰当成靶子，然后……

“咻——”

西法缓缓抬起手指。

骤然间，一抹碧绿色的光芒不断放大，犹如鲸吞之势般吸纳着周围的空气，不断的螺旋荡漾。

同一时间。

瓦史托德特有的至强威压，如同太古火山般轰然爆发。

“这股波动……”

巨大的身躯闪闪发光。

金色大佛的眼中，升起浓烈的惊骇之色，惶恐不安的沉吟：“比白胡子的震动力量，恐怖了十倍不止！”

震动果实，是公认的顶级恶魔果实之一。

其破坏力，毋容置疑。

哪怕是自然系果实，或者是特殊的幻兽种，在这方面也无法和震动的力量相提并论。

但是！

战国并不是瞎子，感知能力也没有丧失。

一眼就能够判断出，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伤害！

果然……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

黑翼大魔的虚闪，便带着剧烈的轰鸣，以及刺眼的绿色光芒，朝着其中一艘军舰猛然喷发而出！

“遭了……”

当绝望的念头浮上心头时，战国很快就看见了目眦欲裂的一幕。

虚闪，炸裂！

寂灭的气息，隐藏在能量浪潮当中，将军舰的钢筋铁板瞬间融化。

那艘有着一定吨位的军舰。

不仅从中间被贯穿，船体更是凭空消失了三分之一，只剩下一部分残骸缓缓沉没。

显然……

对于西法而言。

海军纵横大概的工具，让无数海贼望而生畏的军舰。

不过是一发虚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