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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极寒之境

  • 作者:以药
  • 类型:玄幻奇幻
  • 更新时间:07-17 05:48:33
  • 完书字数:4580

如他所料,铺满天空的赤色都是灼烧的焰火。

巨大的热气扑面而来,还没有到他就已经因为剧痛而失去了意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火光触碰到他已经变形的手,化为了一片蝶海。

继续向前,却不是在向上,而是在向下跌落。

就好像穿过了那片天空之后,他就穿梭到了另一个时空。身体自由坠落,一缕寒风扑面而来。

这风将他吹醒,他眯起眼,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茫茫一片雪色,肃杀清冷。

他调整下落的姿势,还是没来得及,整个人狼狈的的跌入了雪中。雪并非一眼看上的那么柔软,方才才从灼热之地出来,现在又到了极寒之境,这样冰火两重天的体验感,着实让他有些吃不消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从雪里爬了起来。

不管是哪个世界,色调都过于单一了。原本绚烂的夜空,此时此刻也都是灰茫茫的一片,就连一点云的影子都见不到,况乎星辰。

那灵魄或许忽然到了这个地方,异常兴奋,在空中不断的飘荡着。它那恐怖骇人的模样,和这个死气沉沉的天空很是相称。

赵之流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勾起了嘴角,忽如其来的自由,任谁都会高兴的吧。

寒风卷着冰雪呼啸而过,他单薄的衣衫根本难以抵抗。其实这里很像鬼族,极热之后就是极寒,幸好他已经适应了寒冷。

不知道,这个地方能不能种雪魂花。

赵之流深吸了一口气,尝试着将精神世界的灵流释放出来。可是心却猛烈的跳动了一下,直接打断了他的施法。

没有蓝色的小花,他扶着胸口,这时候才意识到手臂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

或许这副躯体已经受损太严重了,他需要时间慢慢的修复。灵流顺着血液抵达全身各处,在这极寒之地,身上却有一丝暖意。

赵之流取出了鬼玺,鬼玺震动几下,浮了半空之中。

“叮铃——叮铃——”又是锁链相撞的声音,以及几声锁链在地面拖行的刺耳的声响。他能够确定这个世界里存在一个强大的、被封印的灵魄。

不过他不知道那个灵魄此时此刻藏匿于何处,这万里冰雪,他想要感受这里的灵流的气味。可是吸入鼻腔的只有冰雪的寒气。寒气侵入体中,几乎将所有的内脏沉寂。

赵之流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冰雪中艰难的挪动着步子。

既然这个鬼玺能够和他有某种程度上的共鸣,那也应该能够传些消息回来了。只是一点的声响都没有,他有些失望。

至少在赤沙之中他还能够找到生命的存在,这个地方,除了风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冰雪掩盖了一切,只剩下死寂。

回忆起在鬼族的时候,那个时候去找清寂殿,也是掩盖在冰雪之下。说不准,那个生命藏得太深了。

可惜的是他没有别离暗那么高深的术法,否则也应该可以凭借着丝丝缕缕的线索找到。

思绪一旦被撕开一个口子,那么脑子里就会回想起许多东西。譬如他记得这化火为蝶之术的修炼是要依靠吸收火性的灵气。

他的精神世界里最不缺的就是灵气啊,他连忙回到了精神世界之中。伴随着灵气的消耗。星辰越发的稀少,草地上的蓝花凋零了些许。原本一片深蓝,毫无瑕疵,现在稀稀落落的露出泥土的颜色。

花没有灵气,海水里的灵气没有属性,天上的星宿也也没有……这个世界是一切开始的起点,就好像是澄净的淡水,流向各处,途径不同的地方,被赋予了不同的属性。

他有些失望的坐在岸边的礁石上,看着波浪拖着浪花扑过来,脚底一阵舒适的冰凉的触感。

他向后一躺,沐浴在月光之下,他贪婪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没有生命的世界里安静的可怕,他的心绪却一点也不平静。

按道理说,他同样是创世之神,他也可以赋予灵气某种属性吧。

但是他不行,他无助的看着双手。十指修长,节骨分明,在这个世界里身体完好,在外面他却遍体鳞伤。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地方更适合作为鬼族的栖息地。

这样宁静安闲的地方才是最适合和前世告别,开启新的一生。鬼界那个地方,烈火终日灼烧,那些过往的灵魄将过去丢去于焰火之中,是抱着遗憾和悲楚走向下一世的。

“叮铃——叮铃——”

赵之流睁开眼,回到了冰雪的世界里。他四处搜寻着,目光停留在漂浮着的鬼玺上。第三次异动,这里的魂魄似乎急不可耐了。

他稍稍动了一下,身上已经被冻硬了。

说实话,他真的很想知道被封印在这里的这个灵魄到底是谁。

别离暗口口声声只有他的陛下,除此之外,他没有再提过任何一个其他的人,这个人强大到要被封印在这里。

赵之流隐隐约约觉得就连镜关也不知道这个灵魄的存在,除非今日到地府偶遇,否则他如何知晓这里有一层寒冰地狱,里面藏着一个灵魄。

回忆着阎王爷的表情,很明显他很害怕这个灵魄。

这些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牵扯的人越来越多。

就在赵之流全神贯注的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地面剧烈的震动起来。已经不能够在雪中站立,倒在地上,他亲眼看见,天空裂开一条缝隙。

震动渐渐停止,金色的光芒透进来,短短一瞬间,又只剩下漆黑幽深。

紧接着,一缕黑雾飘了出来,竟然是阎王爷!

刚想到他他就来了,实在奇怪得很,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见到赵之流就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模样让人看不出来他在耍什么花样,“那个叶叶问烟已经走了,您跟我出去吧。”

赵之流自然是不信他的,往后稍稍退了两步,警惕的打量着他和那条裂缝,“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叶问烟的人吗?”

“诶呦,那都是被逼的,您也知道叶问烟有多强大。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呢?”

赵之流才不信这个说法,你要是真不愿意早就可以跟镜关说明,分明就是有不臣之心。他此刻更关心别的问题,便问:“那我问你,这个地方关着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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