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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心操控的计划，到最后，窃玉人竟然打不过别离暗，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渐渐离去。

只是当时时间紧迫，也来不及考虑这么周全，若是当初多些时间可以调动资金，也不必这么被动。

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辛容握紧了拳头，不顾劝阻，骑马追了过去。

“前辈！等等！”

别离暗没有停下，反正慢慢悠悠的骡子也跑不过急速驰行的骏马，干脆等她自己追过来。

辛容方才并不知晓赵之流受伤了，快追上时，看见小车里的人，面容苍白，胸口大片的血，怀里的小犬不断地低声呜咽。

“赵之流！赵之流！”

别离暗听得心里烦，回了一句，“别喊了，魂没丢。”

辛容咬了咬牙，追了上去，“前辈，能不能看着辛家的面子，将赵之流转卖给我，我可以出两倍的价格。”

他嗤笑一声，“利用完我就想买回去。”

辛容并不急于和他争论此事，毕竟事实就是这样。虽说是并没有利用这么过分，可怎么解释都不占理

“前辈会伤害他吗？”

“我等会儿饿了就把他煮了。”

这话辛容是不信的，停在原地思虑片刻，又追了过去，“前辈，请您给我一个心安。您带走赵之流，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安吗？”别离暗微微笑了笑，“我说了你就信吗？”

她微微一怔，然后点了点头，“您只要告诉我，我就会信。”

他笑的越发肆意，好像听见了什么怪谈。许久，笑容戛然而止，丢下一句，“你大概不能心安了，我和你们口中的窃玉人，从根本上而言，都是一类人。”

这话，包含的信息就太多了。

他知道窃玉人的身份，他的目的，他自说是一类人。一类什么样的人，这背后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别离暗已经甩开她一段距离了，瞥见她还停留在原地，扔下了最后一句警告，“对了，别再让人跟着我了。”

这件事就这样成了定局，好像再没了转机。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天瑜城，游人大多已经散去，城墙之上孤零零的站着一个影子，看着远方，不知道是在等着什么人。

摄羽也明白赵之流回不来了，只问，“他能活着吗？”

辛容摇了摇头，看着城墙之上，那掌控一切的笑，自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什么东西。”

摄羽顺着方向望去，看见了霍少祈，也微微一愣，“你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前来请他二人登上城楼。霍少祈背对着他们，直接问道：“赵之流的卖价，我要一半。”

看来这就是他能够告诉的消息的价值了，辛容没多想，应允了。他知晓这是个局，从开始到最后，他的出现都很奇怪，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他狂笑几声，抚掌道：“爽快，就一句话，赵之流不会死。”

“你如何知晓？”

“这很重要吗？”霍少祈修长的手指有节律的敲着城墙，解释道：“前因后果说来有些荒诞了，说出来你就不一定会信这消息了。”

怪人。

辛容没有再刨根问底，问了又不一定有答案，有答案又不一定靠谱，这消息买的不值。

不是自己的钱，花起来就没有什么顾忌。更何况，本来就不缺钱。

她并不打算直接回去，坑害了救命恩人，不弄清楚他是否有危险怕是也难以心安。

她打算好好查一查这个寒妖的来历。

妖界没有那么多规矩，向来是强者为尊。昔年他初入天瑜城，便依靠非凡的实力迅速站稳脚跟。不和旁人来往，却也未曾树敌。

寒妖，百妖谱上并没有这种妖怪，听名字也猜不透是什么。只是看他今日所施展的妖术十分奇异，似乎是风系的妖怪。

五行之外的妖并不常见，风系的妖更是稀少。

不清不楚的来历，怪异的妖术……将他整个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越靠近，越模糊。

摄羽看得脑袋疼，从腰上解下酒壶，痛饮一大口，另一手轻柔的揉着眼睛，“查书得查到什么时候，我觉着要不我们直接去雪域问吧。”

辛容晃了晃头，又扔了一卷书给他，“你不怕到了他的地盘，杀人灭口吗？”

话这么说，更重要的是他们根本就到不了雪域。不管是人界还是妖界的大部分低区，四季分明，可是冬季再冷也是咬咬牙就能忍过去的。

雪域不同，那里是完全无神禁区。意思就是连神仙都去不了的地方，此地终年积雪，即便有避寒玉，那刀刮似的寒风也难以抵抗。更何况，皑皑白雪，天地一色，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这么说起来，这个地方产些什么奇怪的物种没有被记载，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摄羽看的这书，是有关使用冰霜之术的妖类记载。一边翻着，大都是能够凝水为冰的妖怪，并不能够招风飞雪，还是贼拉一大片那种。

一边翻动着，他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每次窃玉人出现都那么特别呢，因为冷啊！

每次窃玉人登场，天气格外阴郁，好像即将阴雨连绵却并不下雨。

“诶，儿媳妇，我刚想起来个事儿。窃玉人好像不太正常，每次出现天气都很奇怪”

辛容根据他的话仔细回忆着，她遇见窃玉人三次，的确每次都是晦暗的天空，阴冷得很。要说这个天不应该会这样阴寒，不会都是偶然吧。

难道别离暗所指的一类人，是都比较“冷”？

到底什么人，除了释放妖术，才能天生就带一股阴冷。

摄羽挑了挑眉，拿出了不知道从哪个姑娘手里拿的小镜子，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老子我一如既往的聪慧。”

“是是是，大叔您聪慧过人，晚辈佩服。”辛容附和着，“那大叔，您打算怎么跟着这条线索查啊。”

摄羽仍旧专注的理着头发，“一、先查是不是天生的，找出所有的体寒妖怪，逐一排查。第二、是否是修炼了某种妖术产生的副作用。第三，是否是后天，因为混种等造成的变异。三条路，你选一条。”

窃玉人最有可能的是身份就是混种，辛容果断选了最后一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那两个难的就交给大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