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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的事，向来都是瞬息万变。

再等一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薛如血感觉整个人都站不稳了，可偏偏没有办法。

薛如血匆匆忙忙赶去了机场，看着那些人清理着跑道，每个人很拼命，可就是没办法再快一点。

“墨辰渊，留他一条命。”

“墨辰渊，不要杀他。”

“墨辰渊，答应我，让他活着。”

薛如血联系不上墨辰渊，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给他发着短信，希望他能第一时间看见。

可无数条信息发过去，始终没有回音。

——

盐城海域。

墨辰渊的直升机，直降将落在甲板上。

海面上能看见远处暹罗的战船。

忽然间，一艘民用的渔船从远处飘飘悠悠的划了过来。

“墨帅，海域已经全面封锁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渔船，一定有诈。”近卫警惕的说道。

墨辰渊拿着望远镜像远处眺望，接着若有所思的说：“你们全都下船吧。”

“下船？我们全都走了，您岂不是很危险？”近卫惊呼了一声。

“是啊，墨帅，我们不能走。”其他近卫符合。

“这是命令。”墨辰渊的神色冷漠的说道。

“墨帅……”

墨辰渊没有作声，而是冷冷扫了一圈近卫，近卫不敢在多说，只能下船去了其他船只。

墨辰渊凝眉思考了片刻，接着走进了船舱的驾驶室。

驾驶着船只往渔船的方向驶去。

其他战船在后面看的焦急，想跟上去又不敢，只能看着墨辰渊的船离开了射程，也就是保护范围。

——

甲板上。

墨辰渊凝视着渔船。

冷冷的说：“还不出来。”

可渔船上，并没有回应，反而是海里翻起一阵浪花，一个人影从墨辰渊的身后翻了上来。

“既然来了，还鬼鬼祟祟干什么？”墨辰渊看着翻出海面的百里寒。

百里寒并没会有答，只是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有些失望的回答：“只有你啊，她怎么没来。”

墨辰渊听他提起薛如血，不禁皱了皱眉：“少废话，你来干什么。”

“这里海风吹的很，我们的墨帅，就是这么待客的？”百里寒说话依旧是尾音弯弯绕绕的调子。

墨辰渊没有作声，沉着脸领着他去了船舱。

船舱里，飘起茶香，换了两三回茶叶后。

墨辰渊冷这脸放下茶杯：“暹罗必输，你没有必要这样。”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暹罗亡华夏之心不死。”百里寒低低笑着说：“墨帅，总该听说过合纵连横吧，暹罗这些年外交做的不错，不彻底一些，后患无穷。”

“这样你会死的。”墨辰渊的声音沉了下来，定定看着百里寒，似乎在想他为什么这么做。

“死了好啊。”百里寒的笑声变得恣意起来：“死了，她就能永远记住我。”

“至于吗？”墨辰渊有点闹心。

“至于，怎么不至于？”百里寒挑了挑眉。

说到这，百里寒忽然定定的看着墨辰渊，说道：“当年，我的天资就比你好，是最聪明的孩子。现在，为了……薛如血，我也能比你做的更多。”

“墨辰渊，我一直都别人家的孩子，你赢不了我，恨不恨？”

“你就是当年最小的那个孩子？”墨辰渊眯了眯眼，这点他到是没想到。

“是啊，小哭吧精。”百里寒再次笑了起来。

瞬间，墨辰渊的脸垮了下来，当年这个小五为了博取师父的注意，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偏偏师父很吃他那一套。

如今，他好不容易放下了师父，想和薛如血走下去，这货又来？

孩童时为了师父，他还能理解，可为了薛如血，墨辰渊有些想不通。

百里寒似乎看出墨辰渊的疑问，微微眨了眨眼说：“哎？想不通？我就是想抢走你在意的东西，怎么办呢？只要一想起你的未婚妻，以后的日子都会缅怀我，我就觉得很刺激。”

百里寒的脸上都是笑容，可是他不会告诉墨辰渊，薛如血是谁。

他没有那么伟大，他才不想把自己惦记了一辈子的人，送给别人。

“你是个疯子。”墨辰渊的脸黑的更厉害。

“是啊，我就是个疯子。”百里寒说着，索性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艘船。

墨辰渊看着他的背景，沉默了良久：“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但是我不会让你死的！”

百里寒忽然回过头来，低笑着说：“这可由得你。”

他知道自己得不到薛如血，可既然得不得，也不会让她忘记自己。

——

盐城海域上空，轰鸣的直升机响了起来。

薛如血看着海面上对峙战船，不停的催促驾驶员快一点，再快一点。

远远，她已经能看见墨辰渊和小五站在船头遥望的样子。

然而还没等她靠近，暹罗的船只在小五的指挥下，驶入了一处布满暗礁的海域，瞬间暹罗的无数船只搁浅。

接着是一连串的爆炸声，海面上被卷起巨浪。

小五是夜王，是东方海上的霸主，这是他常年出没的海域，他熟悉这里的每一个地方。

他不可能不知道这里有暗礁。

薛如血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小五故意的，故意把暹罗的主力引入了暗礁。

小五，还是当年的小五，她就知道那是她最懂事的孩子。

“小五！”

薛如血看着小五所在的船只缓缓沉入海底，疯狂的大喊着，可却被风声将声音卷走。

而此时，小五站在船头，似乎看见了薛如血，奋力的招了招手。

忽然间，墨家的一队小型船只匆匆像小五的方向行进，最前面的是墨辰渊。

薛如血的心顿时揪在了一起，她大神的喊着：“不要杀他。”

然而巨大的海浪让她看不太真切，只依稀看见墨辰渊的船只离小五越来越近。

接着，是一声枪响。

——

海面上，百里寒被一枪命中胸口，倒在血泊。

墨辰渊赶到他所在的船只时，百里寒只能艰难的笑笑。

“你是故意的！”墨辰渊气的咬牙切齿。

而百里寒依旧是满脸的笑容，随着船只的下沉，百里寒的身子也渐渐没入手中。

忽然间，他费劲抓住了墨辰渊的手：“哭吧精，求一件事吧，别松手，我想回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