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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如血听了这话，哭声终于小了一点，抽抽搭搭的问。

“什么办法？”

墨辰渊扫了她一眼，这才开口说：“战备学院夏季招生是华夏统招，秋季开学前还有一次特招，给没赶上夏季招生和成绩只差一点点的考生，有另外一次机会。”

薛如血听了这话，顿是擦了擦眼泪，再次闪起一丝希望。

倒是赵凡凡再一旁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脱口而出：“表姐现在的成绩，不是重考的问题，是差的太多了……”

薛如血一听这话，刚小了的哭声，又变的大且响亮。

赵凡凡这才神色一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又说：“没事的，表姐，这不是还有三个月吗？反正战备学院还没开学，我没必要那么早去，这几个月我帮你补课。”

“嗯……”

薛如血这才擦了擦眼泪。

——

接下来三天，赵凡凡一直在书房帮薛如血补课，两个人饭菜都是送到门口。

三天后，薛如血还在书房和习题埋头苦干。

赵凡凡趁机溜了出来，神色疲惫的找到墨辰渊，十分不好意思的说：“沈、沈三先生，我，我觉得我成绩也不算太好，帮表姐补课水平不够，不然，还是找个家教老师？”

赵凡凡很委婉，墨辰渊却一语道破真谛：“她一点进步都没有？”

赵凡凡这才往书房看了一眼，小心翼翼掏出几本练习册，生怕薛如血听见，格外小声的说：“不仅没有进步，甚至有退步的迹象……”

“居然还有退步的空间？”

墨辰渊错愕微微张嘴，接过习题册眉头越锁越紧。

第二天，盐城首席优秀教师来到了苏家，看上去格外严谨教条，据说他教过的学生没有一个落榜的。

然而在又一个三天之后，这个优秀教师留了张字条就连夜坐火车跑了，打死不肯再教薛如血。

薛如血再次成为失学儿童。

墨辰渊看着她的房门，陷入了沉思，真的有这么难？

——

第二天。

薛如血早早就坐在书桌旁，等着老师上课，然而房门被推开的时，进来的却是墨辰渊。

“怎么是你？我的老师呢？”薛如血皱眉。

“从今天开始，我来教你。”墨辰渊一脸肃穆，啪地把课本摔在了书桌上。

“哦哦哦！”现在薛如血哪里有发言的余地，只能端端正正的打开课本。

“今天我们讲三角函数，就从正弦定理开始吧。”

“？？？”薛如血：“什么弦？三角形不是三条直线吗？哪来的弦？”

墨辰渊：“……”

墨辰渊：“？？？”

墨辰渊：“！！！”

墨辰渊探究的看了她一眼，这都不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讲了点更简单的，结果回应他的只有薛如血那一脑门官司。

墨辰渊忍无可忍，反复好几次，一次比一次更简单。

薛如血始终：“？？？”

墨辰渊压着火，咬牙说：“从锐角，直角，钝角讲起总行了吧？”

终于，薛如血似乎有一丝听懂了。

墨辰渊老怀欣慰，连忙开讲：“锐角，大于0度，小于90度的角是锐角……”

薛如血刷刷的记着笔记，好一会皱眉开口：“小于多少度？”

“小于90度！”

“哦哦哦！”薛如血刷刷刷开始记，隔了一会又问：“小于90度，叫什么角来着？”

“锐角，锐角！大于零度，小于九十度！”

“哦哦哦！”薛如血又记了起来，瞬间安静了许多。

墨辰渊终于继续往下讲：“钝角是……”

“等等！”薛如血忽然打断他的话：“一度是多大？”

墨辰渊：“……”

终于，墨辰渊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咦，沈同志，你去哪？课还没上完呢。”薛如血疑惑的问。

“抽烟！”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我怎么不知道？”

“刚刚开始的！”

说完，墨辰渊猛地一摔门。

薛如血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练习册，她也很想学啊，可是真的很难。

——

阳台上。

墨辰渊引着栏杆，脚下是一地烟头。

长这么大，他可算知道什么是学渣了，这也太难了……

他不挺的跟自己说，不气，不气，气的短寿犯不上。

薛如血此时跟了过来，凑到他身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沈同志，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对不住啊……”

哎，此时沈同志的心情，应该和自己当初教小徒弟是一样的。

就十分的艰难，一定要好好的安慰，不然容易抑郁。

“我会好好学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薛如血低着头开口。

当初小徒弟每次学不会，都是这么哄她的。

墨辰渊神色一动，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有些想不起了。

不过听了这话，墨辰渊长叹了一声，幽幽的开口：“算了，不学了！”

“不学了？难不成你有其他办法去战备学院？哇，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薛如血一蹦三尺高。

“哦，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不用跟我学了。”

墨辰渊扫了她一眼，再次开口说：“我在江南有些生意，最近要过去处理一下，你跟我一起去，那边有几所补习学校不错。”

“去江南读书？”薛如血楞了楞，隔了好一会问道：“那边补习学校的老师凶不凶？前几天那个家教老师就很凶，吓的我都学不会了。”

墨辰渊忽地嘴角擒了一抹笑，若有深意的说：“江南自古以温柔多情著称，那里的老师怎么会凶呢？”

“哦……”

薛如血点了点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又找不到哪里不对。

——

接下来几天，薛如血简单收拾着行李。

赵凡凡在一旁帮忙，格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表姐，你真的要去江南补习啊？”

“嗯……”薛如血点了点头，忽地想起什么，略带疑惑的问：“怎么？江南不好？”

“啊……怎么会？”赵凡凡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清了清嗓子才说：“江南人杰地灵。表姐，学校找好了么？”

“嗯，沈同志说黄港补习班很不错，已经联系好了。”

黄港补习班？

呵呵呵……

赵凡凡听见这几个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直到出发当天，赵凡凡才拉着她的手，格外语重心长的说：“表姐，你这一去一定要多多保重，记住，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薛如血：“……”

怎么她去个补习班，赵凡凡搞的像她要自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