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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_第88章 大结局

  • 作者:蝶碎玉莹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17 05:19:22
  • 完书字数:10508

林义就是其中的一个孩子,不幸的是,他被选中当了试验品。在得知这一可怕事实时,纵然是习惯了黑道的腥风血雨,残忍无情的他都被深深震撼了,更何况是那种无辜的孩子。

本来想给山田横泽最后一次机会的,可事到如此,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不会再有任何遗憾了,也对得起义父的在天之灵。

黑眸突然绽出奇异的光芒,与刚刚的平静无波形成鲜明的反差,如同刚刚苏醒的豹子,慵懒中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危机气息。

抿直的唇吐出山田横泽想要的答案:“一年前。”

僵直的背就这么直挺挺往后倒下,原来,他的一举一动全在司徒瑞宏的监视之中。他甚至利用了他铲除滕原皓,再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好啊,好啊,太好了,他一生都在算计,没想到,到头来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哈哈……哈哈……”山田横泽突然诡异得笑了起来,海风咆哮夹着他的笑声在此时此刻显得万分可怕。

然而,今天能站在这里的都是见惯各种血腥,恐怖场面,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人。所以,尽避田山横泽笑得诡异而刺耳,他也只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满脸开心的笑,看不出一点情绪:“司徒瑞宏,我果然小看你了。你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能耍,能算计,看来,我们彼此彼此嘛。哈哈……哈哈……”既然林义已经恢复记忆一年了,那么,他这一年内所做的种种全在司徒瑞宏的掌控之中。而他被他耍得团团转。

“不,我没有利用蝶儿。我之所以要装死,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医生解除林义的秘书封锁。我知道林义的存在已经有一年,但他的防御能力太强,要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毫发无损的抓到他,我的确费了一番功夫。”他必须活抓林义,而且,不能让他受伤,否则以山田横泽的多疑,必会看出破绽。

他不否认在没认清自己的心前,他利用了倪慕蝶,但在确认自己的情意后,他绝无利用她。

若说有,就是他骗了她。让她为他流了那么多眼泪,不过,这一点他会用后半生的时间去弥补。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你如果不是耍阴谋诡计,司徒晨辉那老东西,怎么会怀疑我,甚至将我驱逐出‘阎组织’让我如丧家之犬,到哪里都是别人的笑柄。”正因如此,无论再难他也要得到“阎组织”一洗前耻,让所有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王者,黑暗之帝。

他要司徒晨辉后果当初的决定,他最得意的义子亲手断送了他一手打下的江水,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啊。

千算万算他明明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他到底错在哪里?又败在哪里?

面对已经陷入自我编织的疯狂美梦中的山田横泽,虽觉和他多说没有必要,但他还是要为义父说句话:“你错了。从一开始义父就没打算把‘阎组织’交给你,因为你的野心太强,手段太残忍。义父创办‘阎组织’的初衷不是为了权势,更非喜好杀戮。他是要给那些不得已误入歧途,有心悔过却不被社会接受的流亡人,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而你生性残忍,嗜血,伪装又狡猾,义父收你做徒弟是为了改选你,消除你心中的暴戾,将你引回正途。可是,你却觊觎‘阎帝’之位,甚至好几次想对义父下毒手。原本义父想除了你以绝后患,又一时心软,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你趁机逃走。现在还口口声声说是义父对不起你,山田横泽,你早该下地狱了。”

这是司徒晨辉一生中最错的事,不能说是污点,也是他最大的懊悔和遗憾。所以,在临终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再放过山田横泽了。

他知道一层层包裹起来的冠冕堂皇,就这么生生被司徒瑞宏一点点剥落,只剩下赤裸裸的难堪。

山田横泽恼羞成怒:“少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今天败在你手上,我山田横泽认了。但没人可以操纵我的生死,以前的司徒晨辉做不到,现在的司徒瑞宏更不行。”

就在他重重按下沙发上隐藏的按钮时,设有秘密机关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机关并没有启动。

他仍在原地不动,惊怒的眼对上信迪带着讥笑的眸子。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整个人彻彻底底瘫软在沙发上。

瞬间老了好几岁,再不复刚刚的意气风发,威严霸气,他成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老人。

看着眼前的山田横泽,司徒瑞宏心中感慨万千。从未有过的疲惫袭卷全身,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见到那魂牵梦萦的人儿,将她紧紧揽在怀里。

告诉她,不要怕,不要哭,他再也不会离开她了,再也不放开她的手了。

“信迪,这里就交给你了。”从容站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已经消失好不知多久,仿佛是上辈子的笑容。

司徒瑞宏要离开的样子使信迪的心痛了一下,恭敬地站到他面前,全然没了刚刚那份霸气:“司徒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他知道他要去找倪慕蝶,更知道他可能不回来了。

面对任何事他都可以从容以对,就是司徒瑞宏让他束手就擒。但他心甘情愿,只是,他更愿意成为他的左右手。

拍了拍信迪的肩,漆黑的眸内划过一道精光,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默契一眼就懂:“有时间我会回去的。”

信迪还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如果“阎组织”的重担阻碍了他前行的脚步,那么他愿意为他担下。

司徒瑞宏所下的每一个决定他都毫无疑义遵从,哪怕再难,他也咬牙吞下,不吐露半个“不”字,只要他过得幸福满足就够了。

“是,司徒先生。”不管他在哪里,在做什么,他永远是“阎组织”的“阎帝”。而他依然是他的左右手,为他守着地盘,为他开疆阔土,他随时可以回来。

这么一想,心中那股窒息的闷堵消散了不少。脸上浮现更加成熟淡定的笑,他会好好守住“阎组织”的。这不单单是一份责任更是一份信任,所以,只要他活着的一天,他就会一直守下去,直到司徒瑞宏想拿回去的那一刻。

俩人交换一个默契的眼光,彼此心照不宣。司徒瑞宏越过信迪大步朝甲板走去,坚定中似乎有一丝激动的零乱。

突然,林义大叫一声:“不。”凄惨的叫声在狂风中飘荡,更显可怕。

司徒瑞宏转身,眉头皱得死死。只见山田横泽满脸不甘,凸起的眼球,仿佛在抱怨世界不公。

七孔流血的样子十分吓人,不过,他死得很快,没有受太多痛苦。司徒瑞宏轻叹一口气,山田横泽这样自我了断的方式,也许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狂风呼啸高大的身躯在暗夜下,显得那么深沉神秘。抬头再看一眼那被乌云遮蔽的天,娇俏的人儿在脑中浮现,冷竣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

倪家别墅。

今天夏天的第一个将要正面登陆的台风将整个G城笼罩在一片阴沉和窒闷当中,狂风呼呼吹打着玻璃,巨大的声音响回在空旷冷寂的客厅内。

倪慕蝶穿着简单的卡通睡衣,如猫般蜷缩在沙发上。惨白的脸庞,无神的眼睛紧紧盯着窗外晃动不停的阴影。一道道划过,像一双双张牙舞爪的魔手欲将她拉入十八层地狱。

以前像这样的天气,她是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的,甚至不敢一个人睡。可是,今天她却赶走了特意跑来陪她的陈芳若。独自一个品尝着这份异样的孤独和煎熬,她承认有些自暴自弃,可以说是自虐。

一个月前她被信迪赶出了“阎影园”,如游魂般悲痛欲绝,无家可归的她被陈芳若接过家中。

这期间她听闻了司徒瑞宏的死讯,在他下葬的那一天,她在他墓碑前整整站了一天一夜。

她跟他说了好多好多真心话,她靠在他墓碑上,就像重回到他怀抱里一样。她不敢奢求司徒瑞宏的原谅,同时也不知道他见到自己会不会很生气。

于是,她艰难地活着,痛苦而自虐地活着。死对她而言太简单,也太便宜她了。罪孽深重的她不配得到这样救赎,她要好好活着,承受着内心的折磨和煎熬,甚至司徒瑞宏愿意原谅她。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一天,这是她唯一能做到对自己最好的惩罚。由于司徒瑞宏的临终遗言,即使再恨她信迪也不会对怎样。

每天过着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在时时刻刻思念的煎熬里默默赎罪。她没有要司徒瑞宏给的钱,全部捐了出去。找了一份音乐教师的工作,将工资的一半全捐给孤儿院。

几天前,她收到一封信,里面简单写着几个字,还有一串钥匙。上面说,如果她真心诚意想赎罪,就回自己家里去,那里是司徒瑞宏的产业,更是有他生活足迹的地方。

她知道那封信是信迪寄来的,也是,她住在陈芳若家,至少有她陪自己,哄着自己,逗自己开心。她根本不像在赎罪,不像自我放逐,更像度假。

花了好多功夫才说服陈芳若和陈家所有的人,让她搬回这幢别墅里。她开始学着一个人生活,整理房间,收拾屋子,打扫卫生,甚至开始学着烧菜。

司徒瑞宏走了,他带走了她的灵魂。同时留给一份责任和煎熬,她始终相信有一天爹地和齐妈妈会回来。

所以,她要在他们熟悉的地方等,不管多久,她都会一直等下去。

强台风影响了电力的正常供应,一明一灭的灯如魔鬼闪烁的眼睛,那么狰狞可怕。

倪慕蝶不知道自己已经窝在沙发上多久了,似乎才一下子,又仿佛过了几个世界那么长。

她好累,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唇边漾起凄然的笑,泪自眼角滑落,对着无人空气说:“司徒瑞宏,你这个骗子。你说过会比我多活一天的,你从来说话不算话。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是个坏人,坏人。你把我的心还给我,还给我。”那巨大空旷的黑洞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吐出蛇信子,啃噬着她已经没了,却依然会痛的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怪你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宏,我杀了你,我亲手杀了你。”伸出自己白皙纤细的手,好多血好多血。

她要去洗手,去洗手。

这样的夜,这样的情景,她的紧绷欲断的神经,已经濒临崩溃边沿。跌跌撞撞冲进厨房,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冲洗着白净无瑕的手。

倪慕蝶神情慌乱,陷入自责的迷思中,拼命搓着自己的手,可是,任凭她怎么用力地搓就是好多血,她洗不掉,洗不掉。

突然,水莫名其妙停了。怔忡了半晌,虚软的双腿再也撑不起过重的身子,顺着洗手台整个滑落。

“我该死,我真的死,我是不是可以去找你,宏?你来了,你原谅我了,是吗?你来带我走了,对不对?”明明灭灭的灯影中熟悉的高大的身影,大步向她走来。

伸出手,缓缓抚上他的额,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纤手停在那纠结成团的眉心上,刚涌现的一丝雀跃荡气回肠:“你在生气,你没有原谅我。呵……像我这么罪孽深重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原谅呢?呵呵……”她笑了,笑得那么悲凉又哀伤。

因为要抓到山田横泽,司徒瑞宏只好对外宣布死讯,信迪还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告别仪式。

他知道倪慕蝶会很难过,于是,每天看关于她的报告又重新成了习惯。不同的是,心情更急迫,每每盯着一整天。

今天他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她面前了,只是,该死的,她的情况这么糟糕,精神已经到了崩溃。

一颗心揪得死紧,痛得无法呼吸。面对她的自责,她的忏悔,她的泪,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了自己。

捧起那未盛开便已凋零的俏脸,心疼地吻上她的眼,她的泪:“蝶儿,我不怪你,一点都不怪你。”

倪慕蝶露出甜甜的笑,整个人往他怀里钻:“如果你是上苍恩赐的幻觉,可不可以请你多停留一会儿,请我的梦再延长一点点。宏,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面对依然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的倪慕蝶,司徒瑞宏又心疼又自责,他后悔极了,他不应该为了卸下山田横泽的防备心,让心爱女人承受这种痛苦。

“蝶儿,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没死,我回来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蝶儿。”愧疚的声音带着一丝疼极的哽咽。

倪慕蝶紧闭的眼颤动了一下,终是没有睁开,唇边溢出苦涩的药汤:“你骗我对不对?这次我不会再上当了,只要我一睁开眼睛,你会就马上消失不见。我不会再上当了,我要紧紧抱着你,不睁开眼睛。”梦幻的声音飘渺不真,显然她把他的出现当成一场梦。

修长的手指眷恋抚上她依然娇嫩却失去光泽的脸:“蝶儿,这不是梦,我回来了,我没死。我答应过你,永远不离开你。”绵密的吻落在她额头,眼帘,眉心,诱哄着她睁开眼睛。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枯井微微泛起春水,有一丝温润淌过干裂得痛不欲生的心田。

依然感觉到他真的已经回来了,可是,这样的梦她不知做过多少回。从狂喜的天堂跌落地狱,她再也不想再尝一回那种滋味了。

看着她期待又害怕的样子,司徒瑞宏被疼痛撕扯着。低下头,深深吻住那腊白的唇,珍惜一圈又一圈仿佛要吻去她的惊恐和不安。

相较于司徒瑞宏小心翼翼,倪慕蝶很快开启红唇主动回应他。这一刻世界开满了鲜花,这一刻梦境变得好美,再没有凄风苦雨,思念煎熬……

倪慕蝶的“固执”,司徒瑞宏又爱又怜,抱起轻盈的她,加深这个吻。

她不愿相信,没关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跟她慢慢解释。如果她喜欢在梦中,他不介意当一个幸福的梦中新郎。

窗外狂风大作,暴雨滂沱,屋里升腾里炽热的温暖,化开彼此心中的尖冰。

旖旎的梦中没有风雨,开满鲜花,阳光明媚。

后记:

一年后,司徒瑞宏和倪慕蝶在普罗旺斯定居了下来。

陈芳若去美国深造与沐晋阳走得很近。

经历了这次劫难后,倪苍镇和齐云霞患难与共,俩人决定一起生活,相互扶持。

“阎组织”的传奇仍在继续演绎……

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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