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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_第68章 失忆

  • 作者:蝶碎玉莹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17 05:19:10
  • 完书字数:8558

房间内的气氛凝重而奇异,袁伯亦仔仔细细帮倪慕蝶作检查,一旁的司徒瑞宏焦急万分。

纯白色的欧氏装潢的房间内,每一样小摆设都尽现其低调的奢华。莹莹水晶灯洒入柔和迷人的光晕,而房中的气息却轻松不起来。

“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袁伯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眯起眼,认真看着这个一脸迷茫还带着一丝对陌生环境,人事所产生的惧怕的女孩。

他实在很难和他所认识的倪慕蝶联想起来,仿佛同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

惊慌的泪盈盈秋波,于眼眶内滚动,又强忍着不让其落下,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先生,你知道我是谁吗?怎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我的亲人吗?”

一个个问题自惊恐的菱唇吐出,司徒瑞宏和袁伯亦的脸色都不好看。

倪慕蝶怯生生望着他们,眼底流露的渴望与期待,似乎将所有信任都交付给了他们。

“蝶儿,你不认识我了吗?”忍不住司徒瑞宏上前握住她惊恐而绞着被子的手,虽然她对他的恨让他不知所措。

摇摇头,很认真地看着司徒瑞宏,可是,一片空白的脑子根本没有任何影像。她的脑子就是被删掉资料的U盘,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你叫我蝶儿?我有名字叫蝶儿吗?你一定知道是我是谁对不对?这里是我的家吗?我的爸爸,妈妈呢?”痛苦的表情,紧闭着眼,努力想要想起一些记忆片段,可是,她的脑子好干净,如被水洗过的蓝天,清澈得不留一粒尘埃。

她的手牢牢抓着司徒瑞宏的手,因为,他是她清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因为,他是第一次唤她名字的人。

他一定告诉她的身世,一定。

凝着那双清澈透亮的眼,里面没了他害怕的恨。一丝依赖的莹光流动,就那么一瞬间司徒瑞宏下了重大决定。

双手着包裹着她纤白的小手,黑眸绽出迷人的微笑:“蝶儿,别害怕。你只是发了一场斑烧,失去了一些记忆。你放心,有我在,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美目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吗?那你是我的谁?”

伸手温柔顺了顺她乌黑柔滑的发,语气坚定:“我是你的丈夫,我叫司徒瑞宏,你一直喜欢叫我宏。”

听到司徒瑞宏的话,袁伯亦惊得张大嘴巴,他很想质问司徒瑞宏到底在说些什么?

可是,此时此刻他这个医生似乎成了一个多余的人。倪慕蝶的确很有可能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而患上失忆症,但也不排斥她是别有用意假装失忆。

总而言之,司徒瑞宏这么做太冒险了。在没有确定倪慕蝶是否真的失忆前,她就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倪慕蝶半信半疑,目光一寸寸谨慎地游走过俊脸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定格在那黑湖深洞里,忘了反应,忘了置疑,同时也忘了迷茫和害怕。

平静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点点璀璨如梦似幻,一个美丽的女孩倒映其中,成了湖中央最亮丽的一道风景。

努力想要找回记忆的脑子,瞬间又成了一片茫茫苍白,眼前的男人一点点映入心底,成了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俩人深情款款的凝视,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彼此,再没有其他。身在其中的袁伯亦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余,而他也第一次感受到司徒瑞宏和倪慕蝶之间那股强大的磁力。

牢牢吸引着对方,不受外界任何因素的影响。他们的感情那般强烈,就连他这个没有感情经历的局外人都能呼吸到那股飘溢在空中浓烈而馥郁的芬芳。

尽避心里仍对倪慕蝶的失忆存有一丝疑虑,虽身为内外科兼修的国际知名医生,但在没有任何器械的辅助下,他还是很难判断她是否真的失去了以往的所有记忆。

身为医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理智和冷静,凡是讲求根据。可在这一刻,他竟然不想那深究其他,甚至觉得倪慕蝶真的失忆了也很好。

那样自己的好友就不必再如此痛苦了,多一些时间,他就能找出倪苍镇和齐云霞的藏身之处,到时真相大白,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袁伯亦惊讶发现,自己竟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不对,他应该远离司徒瑞宏才是,否则,总有一天他也会变成和他一样神经兮兮。那样倒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切都如此美好。夜花飘香,月华迷离,风儿轻轻吹送着迷人的歌谣。

突然一道声音划破,幻梦中的一切消失了。“你真的没有骗我?那我父母呢?他们怎么都不在?”

倪慕蝶的疑惑,司徒瑞宏愣了半秒,随即应声:“我怎么会骗你呢。蝶儿,你爹地和妈咪去环流世界了,我不想让他们二老担心,所以,没告诉他们。你希望他们回来陪你吗?我马上给他们打电话去。”做势要起身,柔软的小手抓住他的衣角。

清澈如明镜的眸子闪着全然信任:“不用了,不要让他们担心。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呐呐地低头道歉。

司徒瑞宏的心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好痛,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再也受不了倪慕蝶对他的防备和憎恨,尤其小静的死给了她太大的震撼,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

与其活在痛苦里,他愿意当这个恶人。收起黑色的翅膀,展露出天使的样子,用他的一切尽可能去疼她,宠她。

也许有一天她会恢复记忆,所以,他要把握住现在给予她,他一直亏欠她的一切。

双手捧起她的脸,那珍惜的样子,让倪慕蝶轻易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爱意。

虽然她对他很陌生,但从他眼中她看到了自己,也感受到了他浓烈的爱。挣扎时间不多,她很快接受了这一事实。

“蝶儿,记住,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永远,永远。”是申明,是承诺,还是其它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嗯。”重重点了头,绽开如花笑靥。那纯真洁净,无忧无虑,全然信任的笑,让司徒瑞宏看痴了。

情不自禁将她拥入怀中,闭上眼,暗暗感激上苍。这时候她的突然失忆对他们而言都是珍贵无比的礼物,暴风雨后的彩虹格外美丽,叫人珍惜。

司徒瑞宏的书房内,信迪和袁伯亦都在其中。倪慕蝶刚刚醒来,身体仍十分脆弱,在吃了一些热粥后,又沉沉睡去。

趁这时袁伯亦将他拖到这个房间来,有些事,来得太突然,总令人不安。其实,像倪慕蝶这种受了重大刺激而选择性失忆的病例并不罕见。

可是,太恰巧的背后总有一些不可预知的变数,所以,他不能放任司徒瑞想当然,必须和他谈一谈。

所有人都坐定后,被忽略了很久的袁伯亦忍不住开口:“宏瑞,你真的相信倪慕蝶什么都不记了吗?”

信迪的目光同时望向褪去颓废又恢复正常的司徒瑞宏,这话亦是他急着想知道的。

刚陪了倪慕蝶一会儿,随即又被袁伯亦拖来,司徒瑞宏根本没有时间去梳洗。依然一身狼狈的穷酸样,可眉宇间的凝重散去,那股睨睇天下的霸气又回到他身上。

“你是医生,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淡淡地将皮球踢给袁伯亦,端起咖啡,姿态优雅轻啜着。

倪慕蝶的失忆,他整个人又复活了。

袁伯亦拧着眉,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医学上是有这样的例子,可是,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不知为何,向来只相信事实的他,竟也变得瞻前顾后了起来。

“那就是了。伯亦,你知道我有多感谢这巧合吗?你不了解蝶儿,她是那种藏不住心事的女孩。她太单纯,任何事都写在脸上,所以,才会被小静利用。恰恰因为这一点我才相信她是真的失忆了,即使她再想伪装,可是,眼睛骗不了人。她的眼睛很清澈,如同一汪湖水,里面一丝杂质都没有。如果她不是真的失忆,这演技也太惊人了。”说这番话的时候,司徒瑞宏表情十分认真。

他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的举动。或许会那么一点点小小的私心作祟,可那也是建立在合理的基础上。

司徒瑞宏这么笃定,袁伯亦沉默了,也许,真的是他最近忙翻了,精神不济才会婆婆妈妈,顾虑重重。

转头问信迪,灯光洒在刚毅的脸上,那份从容自信如久违的阳光重现:“查到什么了吗?”

信迪垂首恭敬答道:“已经有一些眉目了,只是有待确认。现在不好打草惊蛇。”

“好,这件事就辛苦你了。”拍了拍信迪的肩,这阵子自己的颓废给他增加了许多负担,他很是愧疚。

“这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对于司徒瑞宏除了尊重和感恩外,还有一份不能为人所知的感情。所以,就算全世界都说他错了,他也会力挺他到底。

只要是他决定的事。

灯影拖长司徒瑞宏的影子:“这阵子蝶儿的情绪不稳定,我会留在这里多陪陪她。继续辛苦你了。”一句话,全然的信任,这对于一个漂泊无依的人而言,是极其重要肯定。

信迪正了正色,一副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在所不辞的样子:“是,司徒先生。”欣然接下命令。

一觉醒来,睁开迷离朦胧的睡眼,映入眼帘是一片精致的白。欧氏宫廷的纱帽由床柱的四角折成美丽的白蝴蝶,翩翩起舞。

昂贵的家具,每一件都精雕细刻,上面的图案精美逼真,不管是花鸟鱼虫或是人物风景皆栩栩如生。

层层叠叠的窗帘遮去阳光,一圈圈明亮的光晕跳跃其后,告诉她今天是个大晴天。

刚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牢牢握住。凝眸望去,一张熟睡的俊脸跃入视线。

斜长的刘海落于剑眉上,勾勒出无以伦比的完美弧度,眉不再硬,展现出的温柔令人心醉。

浓卷的睫毛比女人还漂亮,垂下盖住那黑宝石般璀璨华丽的眼睛,投下两道可爱的翦影。

认真看着倪慕蝶才发现这个自称是她丈夫的人帅得一塌糊涂,简直是妖孽再世。就连性感的薄唇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一梦醒来,她失去所有记忆,更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样一个人,她和他的感情很好吗?他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他长得这么好看,身上更有一股尊贵的王者气质。看看这华丽的房间,他一定很有钱。

这样一个多金又帅气的男人,怎么会和她结婚呢?

她是谁?有着怎样的家庭背景,才配得上如此完美的他?

问题一个接一个,空白的脑子依稀有一些零星碎片闪过,剧烈的痛袭来,拧紧秀眉,痛苦不堪呻吟出声。

听到声音,浅眠的司徒瑞宏睁开眼,漆黑如墨的眼没有刚清楚的混沌,全然清明。

倪慕蝶眉头迫拧成一团,冷汗布满额头,双手捂着快要爆炸的头:“好痛,好痛……”

司徒瑞宏着急地问:“蝶儿,你怎么了?怎么了?”真该死他怎么睡着了。

“蝶儿,你听得见我说话吗?蝶儿,你别吓我。”司徒瑞宏声声深情的呼唤赶走倪慕蝶脑中的狰狞片刻。

温柔深情犹带着一丝惊恐的磁性男声闯入耳里,剧烈的痛消失了不少。睁开紧闭的眼,在那一泓饱含怜惜的柔水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清楚感受到了他的担忧。

努力扯开笑容:“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头痛。”

听倪慕蝶这么说,紧蹙的眉头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渐渐成了一个“川”字。握着纤细柔荑的大掌颤动了一下:“怎么会突然头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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