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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_第65章 发现

  • 作者:蝶碎玉莹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17 05:19:08
  • 完书字数:918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疯狂的笑声在静夜里显得那么突兀又凄凉,那阵阵狂笑里似杜鹃泣血,声声催泪。

“蝶儿,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我保证倪苍镇和齐云霞一定会平安回到你身边的。蝶儿……”急迫的承诺,是他惊恐的情绪。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令他如此失了分寸,甚至语无伦次。

“哈哈哈哈……”狂笑戛然而止,泪凝成一把把淬毒针射向他:“你保证?司徒瑞宏,你个杀人恶魔,敢做不敢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猫哭耗子吗?收起你虚伪的那一面吧,你都杀了我爹地和齐妈妈了,也不在乎多一个吧,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倪慕蝶疯狂泣血的指控,司徒瑞宏眯起眼,蹙起眉,她的反应,她的话,她突然厌食和现在的激烈反应,一一反应出不寻常。

黑眸褪去自责和担忧,布着一层疑虑:“蝶儿,是不是谁告诉你了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司徒瑞宏,你一次又一次将我玩弄于股掌间,你很得意,是吗?你个丧心病狂,没有人性的魔鬼,居然连我爹地和齐妈妈都不放过。他们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让你痛下杀手。”赤红的眼流出鲜艳的泪,眸中的恨足以将司徒瑞宏烧成灰烬。

情绪万分激动的倪慕蝶虽想保护小静,却仍在字里行间承认了她知道一切的事实。

脑子快速运转,搜索可能接近倪慕蝶的人。唯一的一个人,就是信迪。只有他知道倪苍镇和齐云霞被劫走的消息;只有他能轻易接近倪慕蝶将消息传给她。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色深沉严肃可怕,信迪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甚至是他的接班人,他实在找不出他挑拔他和倪慕蝶的理由。

倪慕蝶误会他,怨恨他,对信迪有什么好处?杀人一定要有动机,阴谋必有利益。

他实在找不出信迪这么做的原因,可各种硬性和软性的条件都指向他。唯一可能的泄密者!

司徒瑞宏的沉默等于默认,似一道天雷霹碎那早就不堪一击的堤防,汹涌澎湃的寒冷至极的江水,彻底冻结了她卑微渺小的奢望。

狂笑再起,热泪涌出:“爹地,齐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啊,都是小蝶不好,是小蝶害了你们。爹地,齐妈妈,是小蝶害了你们……”号啕大哭中绝望的瓦砾片片飞向她。

再也承受不住这毁天灭地的一切,在崩溃中,昏了过去。

司徒瑞宏抱着瘫软在怀里,失去知觉的倪慕蝶心痛地说:“蝶儿,不是你想像的样子,我没有杀倪苍镇和齐云霞。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蝶儿,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的。蝶儿……”

“我承认接近你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是,面具戴儿了,就成了脸上的一种表情,腐蚀入心,再也摘不下来了。蝶儿,你是我第一个在乎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森寒的目光绽出平时的锐利,漆黑的夜空划过一道精光,世界瞬间如白昼。

声声深情的呼唤和坚定的承诺,陷入痛苦深渊的倪慕蝶听不到。就算听到她也不会相信。

骤然而至的雨越下越大,越来越急,像极了司徒瑞宏的心情。他最信任的人居然会是出卖他嫌疑最大的人,这对于向来自负的他亦是不小的打击。

仔仔细细将倪慕蝶的被子盖好,唤来小静守着她。

不舍眷恋的目光落在那面无血色,惨白悲戚的脸上,即使强烈的刺激卷走她的意识,眼中的泪仍没有一刻停止过。

如同窗外的雨,每一滴都下在他心尖上,凝成冰刀,一寸寸剜出巨大的血窟窿。

“JK”总裁办公室内,信迪正低头处理手上的文件。这些年跟在司徒瑞宏身边,他已经很熟悉公司的整个运作流程。也能独立完成投资和领导的职能,但他一点都不想成为最高的领导者。

在他心目中司徒瑞宏才配当“JK”的总裁和“阎组织”的首领,他是最接近司徒瑞宏的人,他所经历的一切,他都参与着,深深明白那与天俱天的天赋,不是后天努力可以弥补的。

近两年来司徒瑞宏让他全程参与公司和组织的运作,是对他莫大的信任,他很是感激。

对于外面流言纷纷的司徒瑞宏欲培养他成为“阎组织”接班人的话,他不置可否。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只希望帮司徒瑞宏分忧解劳,赴汤蹈火,成为他最得力值得信赖的助手,其它,他一概不想。

门被无礼地推开,信迪斥责的话刚到嘴边,在瞥见司徒瑞宏散发着森森戾气的身影时,恭敬地站了起来。

“司徒先生!”垂手而立,眸中泛起一丝不解。这么晚了,司徒瑞宏怎么会到公司来?

而且,他身上的气息不对。身为“阎组织”的首席护法,他所经历过的杀戮,血腥场面,数不胜数。

所以,任何一点点杀气都逃不开他的鼻子。

司徒瑞宏没有正眼看信迪一下,径自在沙发上坐下,冷竣的面容笼罩着寒霜,这是他一贯的表情。可眸中散发出的杀气令他十分不解。

“司徒先生,这么晚了,你来公司有事吗?”照他现在对倪慕蝶的在乎程度,他应该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才是。

空气中隐隐的骚动流成冰,砸在心头,看来司徒瑞宏是专程来找他的。

黑眸如夜空深深凝望着与自己同甘共苦,出生入死的兄弟,复杂的流光一闪而逝。

他实在不愿怀疑自己的兄弟,可种种迹象全指全他。不再迂回,开门见山:“蝶儿已经知道倪苍镇和齐云霞失踪的事了,她甚至认定我已经杀了他们。”平板直述的开场白。

信迪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寂寂眼眸无一丝波澜:“司徒先生怀疑这件事是我做的?!”不是问话,而是肯定句。

平静的语言流露出的痛心和失望,一丝愧疚缠上心扉。可倪慕蝶那凄厉绝望的样子,击散那一丝丝愧意。

“我找不出第二个人。”直截了当,怀疑自己视为知己的助力对他而言何尝不是沉重的打击?

在被李爱佳出卖后,他对背叛很是敏感,更是深恶痛绝。这是他的底线,任何人触碰到了都会得到可怕的后果。

他真的不希望信迪会是那种人。

如果他真的相信就不会自己来问,他一定先找到真凭实据。正因为心中那份迟疑不决,所以,他选择了最笨的方式,打草惊蛇。

司徒瑞宏的话一出,信迪全身紧绷成箭,垂在身旁的手,握成了拳,表情却依然平淡。

跟在司徒瑞宏身边十年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被他怀疑的一天。也因为这份了解和经历,他知道司徒瑞宏同他一样都不愿相信事实。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有些话很简单,却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沉如宇宙的黑眸静静望着他,声音清晰没有迟疑:“信。但是,你必须在天亮前找出潜伏我们身边的奸细。”

“是。”信迪毫无压力,甚至绽开笑容。因为司徒瑞宏的信任,因为他用了“我们”两字。

眼神交汇对彼此的信任和承诺,无声语言往往比刻意的词汇更有说服力。倏然,两人瞳孔同时一缩,司徒瑞宏快速起身奔了出去,信迪亦一脸严肃紧跟其中。

雨帘中,车如离弦的箭,油门踩到了底,恨不得化身奥特曼。

黑暗中大片大片的红雾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怎么也挥不开,浓稠的粘腻感令灵魂都害怕得颤动起来。

渐渐地铺垫的可怕颜色幻化成人影,慢慢成形,成了魂牵梦萦的样子。倪慕蝶不顾一切奔了过去,紧紧地,用尽生命的力气抱着他。

话咽在喉,却怎么也出不了声。唯有双手紧紧环住,发誓再也不会松开了,再也不分离了。

倏地,怀中一空,怔忡半晌,她用命抱住的只是一团空气而已。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柔嫩的肌肤擦破了皮,浸出血来,可她一点不在意,只惊恐大声:“爹地,爹地,你出来啊,你不可以不要小蝶,小蝶好害怕,小蝶好想你啊,爹地……”破碎的语言喊出灵魂颤抖的恐惧。

“爹地,小蝶求你,别玩了,我认输了,好不好?你出来啊,别吓我,你知道小蝶最怕黑了,爹地,爹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爹地,爹地,小蝶好想好想你……”趴在霜凝成的冰面上,那刺骨的寒钻入每一根神经末梢。

她惊恐四处寻找,刚刚明明抱住爹地了,怎么会不见了?

泪眼迷离中,胖乎乎却无比慈爱的脸出现在自己眼里。惊喜地爬了起来,顾不得满身疼痛,冲进她怀里。

放声痛哭:“齐妈妈,你们去哪了?小蝶一个人好害怕。齐妈妈,你回来就好了,你答应小蝶,永远不会再离开了,你答应我,好不好?好不好?齐妈妈……”

惊喜的哀求声未断,人影再度消失,无边无际的红雾中只有她一个人。全世界所有她熟悉的人都离她而去,她哭干了泪,喊哑了声,却得不到一句回应。

“啊……”整个人弹坐了起来,冷汗涔涔,湿了一身。处于夏季清凉的雨夜里,她却觉得寒冷彻骨。

“小蝶,你没事吧?”友好的声音自耳边响起,突然的声音倪慕蝶反射性地吓了一大跳,小静亦是一惊。

拿着沾湿的热毛巾轻轻拭去她额头的汗:“小蝶,你做噩梦了?”一改有目的性的企图,真切的关心化作丝丝暖意,浸入倪慕蝶心中。

呆滞的目光转动,她记起来了,她记起昏迷前司徒瑞宏承认了。她真是太傻太天真了,居然一次又一次迟疑,她居然怀疑小静是别有企图,而再给了恶魔一次机会。

爹地和齐妈妈肯定是生气了,才会连话都不愿跟她说。他们一定在气她怪她,她真是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司徒瑞宏呢?”过份惊恐与绝望后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宛如机械,无一丝人的感情。

看到倪慕蝶这个样子,小静笑了。那是计谋得逞后藏不住的喜悦,不过,狂喜自眼底流过瞬间化作同情:“小蝶,你别冲动。司徒瑞宏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你不能操之过急,一定要慢慢来,知道吗?

司徒瑞宏的心狠手辣不是你可以想像的,小蝶,你太单纯了,什么事都写在脸上,怎么对付狡猾如狐狸的司徒瑞宏?记住,你必须忍辱负重,才有机会替你爹地报仇。”

梦境中的一切令倪慕蝶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小静的话更是一剂猛药击中她的要害。

没错,她不能就这么便宜地放过了司徒瑞宏。他恶贯满盈凭什么都可以活得快活自在?无辜年迈的爹地和齐妈妈,他们有什么错?竟成了恶魔变态报复下的牺牲品。

如果不为他们报仇,她拿什么脸去见他们?就算下地狱,她也要拖着司徒瑞宏!

抬起头,虽仍是泪眼蒙蒙,却散发出奇异的光:“小静,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是她第一次正面回应小静,足以证明她下了多么大的决定。

垂下头,敛去眼中得逞的快意,握着倪慕蝶的手,担忧的样子溢于言表:“小蝶,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你的机会只有一次,明白吗?”

“嗯。”重重点头,右手叠上。

急促的脚步声在静夜中异常清晰,那一阵快似一阵的紧凑感,重若千斤。

小静快速抽回与倪慕蝶交握的手,递上水杯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说:“小姐,你别怕,先喝口水吧。”

鹰眸锐利扫向小静,一身黑白制服的她看起来乖巧机灵,可爱的苹果脸一双无辜的眼睛一眨一眨宛如黑宝石般璀璨,长发绑成辫子。

她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出头,清纯的样子宛如在校学生。

这是司徒瑞宏第一次这么认真打量小静,从头至脚,无一丝遗漏。她的确是无辜的羔羊,才能潜伏在“阎影园”这么久。

他真是太失策了,或者说,他太自负,因为他不认为这世上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脚。

这一点恰恰被人所利用,正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倪慕蝶压下那股想冲上去与司徒瑞宏同归于尽的冲动,默默接过水杯。小静说得对,她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她死不足惜,可是她不能让司徒瑞宏继续活着祸害其他人。她并不伟大,无法为民除害,她很渺小,也很自私,只想为无辜枉死的亲人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气氛异样窒闷,四个人各怀心事。任静默漫延成滕一寸寸缠上神经,勒紧再勒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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