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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_第49章 决定

  • 作者:蝶碎玉莹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17 05:18:57
  • 完书字数:9132

醍醐灌顶,雷声隆隆,倪慕蝶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阳光好灿烂,光圈落于床前,她却觉得无比寒冷。

一开始司徒瑞宏就以魔鬼的面目现身,她却傻傻被其所骗,到了今时今日她还执迷不悟。

自责愧疚的泪再度汹涌而出,水泽莹亮里不再闪烁不定,望向小静,眸底溢满她渴望的坚定:“好,我听你的话。”

不管出于对小静的同情,还是自我拯救的意识,或是保护亲人的本能,为人间除恶的正义,她都应该杀了司徒瑞宏。

小静唇边漫开得意的笑,光线照耀下,迤逦出几许阴暗幽光。

“小静,你能保证我爹地和齐妈妈的安全吗?”虽然没问,她也知道小静绝非一般人物。

她不想知道太多,只要亲人安全,生活平静,她别无它求。这些曾经触手可及的场景,如今却是镜花水月,她很努力想留住,却没了能力。

“当然。”答应得很干脆,毫不迟疑。那么迫不及待的应允,使倪慕蝶有几分疑惑。

斜着头,认真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孩,她看起来和自己一样年纪,却那么高深莫测。

被倪慕蝶带着质疑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小静敛了敛神色,凝重说道:“我的目标是杀了司徒瑞宏为姐姐报仇,但我不是那种只顾自己恩怨,不理会别人死活的人。失去亲人的痛,我比谁都体会得深刻。所以,倪小姐,相信我,我保证,只要司徒瑞宏一死,‘阎组织’内部群龙无首,必定乱成一团,界时我的朋友会顺利救出令尊和齐云霞的。”

小静这次的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语词中不再冷嘲热讽。

“你能保证吗?”不是她罗嗦,而是与亲人性命息息相关的事,她半点不敢轻率。

这次小静表情凝重肃穆,举起右手:“我向上帝起誓,如果倪慕蝶替我报了仇,我必拼尽性命救出她的家人,如违此誓,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

“咚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小静忙隐去眼底精锐的光芒,恢复成她一贯乖巧甜美的样子。

穿着大白卦的袁伯亦走了进来,看到他的时候倪慕蝶悄悄松了一口气。此时此刻她才意识时,自己是多么怕见到司徒瑞宏。

然而,上天并没有给她多余庆幸的时间,一身黑色西装的司徒瑞宏跟着进来,隆重的黑衬托出他的成熟霸气。

精雕细刻的五官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每条纹路,每一道褶皱都恰到好处。黑西装下伟岸的身躯如豹子散发着力与美,面无表情的他从一进门,眼睛就盯着倪慕蝶看。

仿佛其它一切都不存在,她是他眼中唯一的风景。

小静恭敬退到一旁,垂下首,却悄悄注意着房间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袁伯亦走到倪慕蝶床前,认真帮她再做一遍检查,随即说道:“倪小姐,你脚上骨折的地方已经接好了,现在可以拆掉石膏。但你还不能马上下床走动,要再做一段时间的复健才行。”

倪慕蝶的全副心思都在司徒瑞宏身上,一颗心紧张得险些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根本没有听清袁伯亦说了什么。

尽避一直低着头,她仍可感觉到那双灼灼如火的黑眸落在自己身上,眸光扫过的地方火烧一样的痛。

记不清他多久没来医院了,突然再见,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复杂的感受没有维持太久,与小静的目光一接触,她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她现在不该有多余的情绪,为了爹地,为了齐妈妈,她必须坚强起来,杀了司徒瑞宏,杀了司徒瑞宏。

一遍遍对自己催眠,就连何时石膏拆除完毕她也不知道。

只等袁伯亦吩咐着小静:“倪小姐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训练,她现在的身体还较虚弱需要补充钙质及其它维生素,你要注意一下她的饮食情况,还有多晒晒太阳对恢复很有帮助。”几个人的空间里只有袁伯亦的声音清晰可闻。

接到指令的小静恭敬应道:“是,袁医生,我一定照办。”

司徒瑞宏从入门到现在一句话没说,可他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霸气不容人忽视他的存在。

袁伯亦指挥着助手及小静:“你们都跟我来,我教你们一些按摩的手法,以后每天帮倪小姐做,帮助她尽快康复。”

“是。”

门开了又关,病房里只剩下倪慕蝶和司徒瑞宏,调皮阳光跳跃着欢快的舞蹈,以彰显它愉悦的心情。

倪慕蝶垂着头,屏气凝神,从未有过的害怕爬上心头,抓皱了她的灵魂。只要一想到要杀司徒瑞宏,她就浑身发冷,掌心冒汗。

坐在倪慕蝶对面的司徒瑞宏深如大海的黑眸紧紧攫住她,从进门开始,他的目光就没自她身上移开过。

细数一下日子,他到法国办事已经有一个月。他人虽然不在G城,可倪慕蝶一举一动自有专人向他汇报。

报告的每一张照片,每一个字他都认真看过,知道她很听话,很配合治疗,不再耍小姐脾气,甚至不要求见任何人。

她变得沉默寡言,唯一的喜好就是在清晨看日出。

每每看到她那仰望天空的样子,他的心总莫名被扯动。那姿态,那神韵,如此悲伤,如此无奈。

甚至令他产生了怀疑的念头,他的做法是否正确?

令人窒息的沉默于病房内漫延着,连阳光也怕了这冷凝的静,幻化成白光退了出去。

好半晌后,司徒瑞宏站了起来,笔直走向倪慕蝶,随着高大身躯的靠近,力持镇定的她越来越惊慌,不单单是因为他迫人的存在感,还有一股奇异的陌生的惧怕。

大掌轻抚过柔顺的秀发,闭上眼感受丝绸般的触感。略带沙哑的性感声音划破凝滞的空气:“最近好吗?”

老朋友似的关心问候的开场白令倪慕蝶错愕抬起头,与刚刚睁开的黑曜石相撞,跌入宇宙深渊。

心被什么东西揪扯着疼痛难抑,他毁了她的一切,绑了她的亲人还能用如此平静的语气问她过得好不好?

呵……

他不愧是恶魔中的恶魔,话如刀,瞬间剖开人的胸膛,挖出心脏。

若不是被他耍了一次又一次,倪慕蝶还以为他又成了天使。可是,她不再是那个单蠢无知的倪慕蝶了。

故意做出迎合的样子,怯怯地说:“我已经乖乖听医生的话,身体恢复了,石膏也拆除了,求你,让我见一见爹地和齐妈妈吧。”无助盈泪的眼波下杀意倏升。

倪慕蝶的软言哀求如秋天的芒刺细细扎进心里不是锥心刺骨的疼,微微麻,一点点漫开。

低头凝着那张又清瘦了许多的娇颜,晶亮的黑宝石覆上一层尘埃,遮去那光彩照人的莹晶,朦胧中透着几许悲哀,凄凉。

细如美瓷的肌肤泛着病状青光,苹果般的粉红色泽,如同美好的海市蜃楼。秀俏鼻子下菱形樱唇微启成颤动哀求的弧度。

一个月没见她如同被驯服的豹子,不再具有野性与攻击性,成了豢养的汪猫,剪去利爪,匍匐主人脚边,没了暴力,约束了情绪,对主人百依百顺,只要求他能满足她这一点小小的心愿。

炽热黑眸带着异常灼人的温度一一扫视,不放过她任何一丝变化。蓦然间,司徒瑞宏才发现自己对倪慕蝶的关注度远远超过了他的设想,他应该转身离开的,但那莹白细致的肌肤却仿佛有一股神奇的磁性,吸住他的目光,吸住他的手指,移不开,脚上坠了铅。

司徒瑞宏的深深凝视,倪慕蝶十分害怕。那仿佛可以洞察一切的睿智,她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他幽邃神秘的目光里泛着一缕奇幻的光,有那么短短的瞬间,她竟沉溺于其中。

理智快速插入,唤回她的迷思。

她被他骗得还不够惨吗?为此她付出了一生难以弥补的痛,她的孩子,最疼爱她的齐妈妈。

暗自隐去涌动的恨意,司徒瑞宏是赫赫有名的“阎帝”,他的经历不是她可以想像得到的。

他身上一定练就了本能危机感的识别,她必须先让他对自己放下戒心,她才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下手。

服软是她唯一能取信他的方式,就算恨他入骨,她也要忍!

过份静静谧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流,身体靠得那么近,心的距离却隔了千重山。

司徒瑞宏深邃如海的眸子一直没有自倪慕蝶脸上移开,手指更是仿佛恋上那柔细的触感,一寸寸抚过,舍不得放开。

他指尖淡淡的烟草味和身上的古龙味融合成一股特殊的香气,袭向倪慕蝶搅乱她的神智。

暗自掐了自己一把,散乱的目光重聚,再度开口哀求:“你不是说只要我乖乖的,养好身体,就让我见爹地和齐妈妈吗?你看,我脚上的石膏拆了,伯亦医生也说我好得差不多了。求你,我让见一见他们吧。我不敢奢求你现在就放了他们,我只想确定他们平安。”她的那一点点小小的心思怎么瞒得过精明的他,与其让他认为自己在伪装,不如坦白告之。

人的猜忌心是很可怕的武器,她必须先拆除他对准自己的武器,才有对他下手的时机。

姿势不动,高大的身影挡去阳光,倪慕蝶整个人在他强大气息包围下,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虽是示弱,却也是心底最深的渴望。躺在这里度日如年,她没有一秒不想念家里,却连提都不能掉。

这种痛堆在心里,化成硫酸腐蚀了她的灵魂。

凝着那布满渴盼焦虑的小脸,拒绝的话明明就在嘴边,向来话如利箭的他竟发不出声音。

一个月不见,他对倪慕蝶的感觉发生着连他都控制不了的改变。但他不会让感情左右了理智。

眼角一眯,手指滑至光洁的下颚:“五天后,我有一个婚礼要参加,如果到时候你能陪我一起去,我就如你所愿。”

熄灭的希望之火重新绽出莹莹光彩,流转的眸光,喜悦的幻彩,仿佛染上了天地间最美的颜色,令人移不开眼。

过度惊喜产生了不信,纤手揪着司徒瑞宏袖口,急切需要一个肯定:“真的吗?你真的愿意让我见爹地和齐妈妈?”希冀的泪光似柔盈的秋水,照进司徒瑞宏心底漆黑中竟有了一缕奇异的光亮。

即使十分微弱,却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莫名的感觉使他烦躁,手上稍用了几分力:“蝶儿,从今天起别再置疑我的话。”

平静黑暗中倏起的一点寒,倪慕蝶心颤动了一下。暗暗告诉自己,必须忍。

拥着司徒瑞宏许诺的美好,小脸染上喜悦的莹彩:“我现在就开始复健,我一定会在五天内让自己好起来的。”坚定的语气是对司徒瑞宏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命令。

不管司徒瑞宏答应的是真是假,即使是亿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牢牢把握住。

“啊……”冥想之时,身子突然腾空,吓得她双手本能找寻支撑点,攀住结实的颈项,稳住身子。

俏颜上刚刚涌上的一丝血色再度消失,惊魂未定,喘着粗气,这时才注意到自己与司徒瑞宏的姿势如此暧昧。

结实有力的双手紧紧抱着她,而她也牢牢攀附着他的脖子。彼此的呼吸相融,娇艳与丰唇只差一分便贴上。

不可自抑的红晕爬上脸颊,似未凋零的桃红,几分娇羞,几分惊恐,几分妩媚……

司徒瑞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身体的有着明显的变化。剑眉微皱,女人对他而言从来不是必须品。

哪怕花名在外,哪怕他的女人多如繁星,但她们的作用仅仅止于生理需要。然,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轻易让他产生反应,而怀里这个与他关系复杂,纠结深深的小女人却做到了。

若不是顾虑到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他肯定不会压抑自己。

迈开大步朝门外走去,紧绷的俊脸,贲张的肌肉显示出他的不悦与隐忍。

倪慕蝶虽有了孩子,但对于男人她不并了解。司徒瑞宏突然阴沉的表情,使她不安。

忍不住问出口:“你要带我去哪里?”虽然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但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战胜了怯懦。

“你不是信誓旦旦要在五天之内好起来吗?现在就开始,我刚不想带一个瘸子出席婚礼。”冷冽的声音有一种强迫的霸气,却藏在其中仍有一份不愿示人的关切。

可惜,倪慕蝶听不出来。

长长走廊上寂静无声,两旁的保镖一看到司徒瑞宏皆恭敬地垂下头,却难掩惊讶地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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