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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周庭书的关系僵持不下，这样一来，在申嘉歆的事情上，不会有进展。

谢桑却怎么也压不下厌恶与排斥。

对他给不了好脸色。

更没办法做到用曲意逢迎换来真相。

晚饭过后，她带着猫粮去喂小三花，算是代替从前的周庭书，又到了冬天，流浪猫都很不好过。

沿着巷子寻找，谢桑小声喊着，“小三花——”

回应声就在前方。

谢桑脚步快了些，跟着跑过去，却看到已经有人在喂它，那背影一看便知道是谁，顾不上其他，她冲过去将周庭书推开，像看待恶人那般，“你还想害死多少小动物？”

周庭书慢条斯理拍拍身上的灰土站起来，“那猫粮是我随便拿的，可没毒。”

“我会相信吗？”

她一把抱起小三花，赶忙要带它去看医生，对周庭书的厌恶之情写在脸上，“你以后最好少做这种事情，判刑的时候，也能减轻一些。”

周庭书半点不在乎似的。

耸耸肩，漫不经心，“怎么，你担心我？”

确切的说，她担心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他。

他很自信，自信的笑笑。

“可我永远不会坐牢，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谢桑抱着三花猫，侧身凝望着他，看不透他脸上朦朦胧胧的笑，在做下那些事情时，他就应该想到后果，法律不会遗漏每一个恶人，可他不紧不慢，半点不害怕被制裁。

可谢桑存在在这里的意义，就是送他进监狱，“那我们走着瞧好了。”

“桑桑，这种话应该是周存声对我说，不该是你。”

他也不希望她对他说这样的话。

谢桑却没有犹豫，“这就是我的意思。”

“如果我不想认罪，周存声再怎么想方设法的，也不会找我任何我犯罪的证据。”

怀里的猫不安分的动了动。

周庭书应声看去，是没有从前看待动物时的温情眼神的，而变得冷漠不少，“如果有一天他找到了，那只有一个原因，是我愿意让他找到的。”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吗？”

周庭书低眸垂笑，“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这点谢桑不得不承认。

他做事是很谨慎的，谨慎到所有照顾过申嘉歆的人都被一一送走，没有消息，而申嘉歆，又有意帮他隐瞒。

只因这个人，是她守护了一辈子的儿子，就算他要她死，她会听话的将性命奉献。

在这件事上，谢桑有着无言以说的无奈，“你害死了最爱自己的人，真的高兴吗？”

“你会为此留在这儿，我挺高兴。”

这个人不止没有人性，是良心都没有。

谢桑抱着猫，离开那里，去宠物医院的路上心情无比沉重，医生给小三花检查一番，又等待化验结果。

小三花没事，这次的猫粮里真的没有毒，却不是周庭书转性，而是他不屑于去害一只猫。

将谢桑留在了身边，那么下一步，就是要减淡她的厌恶，所以害死这只猫，对他来说，是没有好处的。

松了口气。

谢桑抱着小三花回去，没有将它困到那一方院子中，还是放回巷子里，起码那里四通八达，是自由的。

她回到院子里，时间有些晚，路过周庭书的房门外，看到他窗户的灯忽然寂灭。

每每都是如此。

他们是互相监视。

他每晚都要亲自等到谢桑回来，才会熄灯，在这样的监视下，没有人是不压抑的。

相比之下，小三花是幸福多了。

没有几天便是除夕，谢桑恍然，她竟然就这样跟周庭书耗了几个月？

不能再这样下去，他有时间，她没有。